施罌不說話,貌似無所謂的靠著牆壁,掏出煙,摸了摸褲袋沒有找到打火機:”借個火。”
錦白白了他一眼,“去你的,爺我不吸煙,傷肺!”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病房也不許吸煙,你已經虐了人的心,就別再虐待她兒子的肺了。”
施罌將手中沒有點著的煙扔到垃圾桶裡,回來拍拍錦白的背:“兄弟,大恩不言謝!”
然後他推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錦白才哼了兩聲,病房的門再次推開,兩個小護士被趕了出來。
病房內,施罌站在病床前,佳佳依舊昏睡中,小臉蒼白,她的呼吸很輕很淺,他下意識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目光沉沉的看著仿佛去掉半條命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兩個小護士說,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再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都過多了難關,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從她緊皺的眉宇間,依稀能察覺到一絲心有余悸的痕跡。
佳佳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邊看雜志的施罌,他的側臉菱角分明,下一秒她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孩子沒事。”施罌在她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將雜志合上,隨意的扔到一扔,然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為什麽要躲著我?”
見她閉著眼睛別過眼,施罌的心裡有些氣不過來,嘴裡的話也不知輕重起來:“拐著我的孩子躲著我,皇甫佳佳,你真能耐。”
“施罌……”佳佳睜開眼,吐出的話有氣無力比蚊子的聲音還小,她斂了斂情緒:“我們分手!”
經過這一場生死線的徘徊,她忽然就想通了。仿佛那一場無望的愛情,已經在生死遊走見被她徹底的扔掉了,或者說解放了。
她摸著肚子:“孩子,我會生下來,以後也隻屬於我一個人。”
“皇甫佳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嚴摯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心裡冒出一團火:“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以為沒有我提供的蝌蚪,你能夠懷上孩子?”
他諷刺一笑:“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孩子,將來管路人甲叫父親?”
“你有那麽多女人,你想要孩子,將來會有很多女人願意為你生的。我……我只有這一個。”佳佳的精氣神沒有回來,意志力倒是越發強了。
“你在為上次的事情和我慪氣?”施罌眉宇冷沉,冷冷的牽動唇瓣:“皇甫佳佳,當初是誰說,無論我和哪個女人有什麽,都不要讓你知道?”
“是!都不要告訴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一點都不!”她忽然激動的朝他吼,不過那語氣依舊軟弱無力,一點氣勢都沒有,目前她真的太虛弱,不易激動,可是她克制不住:“我們現在分手,以後你願意和哪個女人鬼混就和哪個女人鬼混,這樣對我們都好不是嗎?這樣也就沒有人會說我不知廉恥整天纏著你趕都趕不走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