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黑霧的騷擾,老頭渾身一僵,小心的看了看附近。
抬頭,只看見安忱望著自己。
“應該能找到那個禁製,看看能不能給他去了吧,也是個可憐人。”
不知道在此時出聲。
“正有此意。”
安忱踱步看著。
其實很好找,一看就能看見老頭的腳下有根鐵鏈。
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安忱手一用力,就將鐵鏈拽斷了。
同時,也能感覺到一股異樣。
“這鐵鏈的主人往裡打入自己的神識,現在他已經看見你了。”
“我知道。”
安忱當然發現了。
她不僅要讓那個人發現,還要等對方來找她。
“喂,你怎麽什麽表情都沒有,你也知道那是個不死老妖怪,打死你不費吹灰之力啊!”
“我知道。”
“……”
不知道看她就在看一個想死的傻鳥。
“但現在我不一樣了,我有個很屌的老師。”
“?”
行!
這傻丫成長了,現在懂得搖人了。
弄完後,安忱睜開眼,老頭睜眼的一瞬間,痛苦流涕的跪下,衝安忱磕頭。
安忱嚇得連忙扶住。
這老頭的年紀衝自己下跪,怕折壽。
“我,我終於不被他控制了。那種感覺太難受,難受得讓我想死……謝謝你。”
老頭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感謝安忱。
他真的太后悔,後悔那天在山腳把男人帶到村裡,等他一走,寨子就發生了異樣,死了好幾個人。
然而自己每次想把那男人的存在說出來,心臟就像是被攥住一樣,沒辦法喘過氣。
“走吧。”
安忱看向鳳春,她有眉目了。
“啊,好。”
鳳春都不知道安忱從剛剛到現在到底做了什麽,但還是點頭跟上。
“是發生了什麽?”
“你知道無限教嗎?”
安忱直截了當的問道。
“知道,但是,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副局告訴你的嗎?”
鳳春皺眉詢問。
“因為我壞了這個組織好幾次事,估計會對我下手。”
這次直接被對方看到自己了。
安忱猜測,對方可能會派人對自己動手。
“原來是你這螻蟻,之前毀我木佛的也是這小兒…”
掀開鬥篷,男人陰鷙的雙眼看了一眼下方。
立刻有人明白,上前跪下:
“教主,有何吩咐。”
“前些日子我取藥的地方,有幾隻老鼠在裡邊。其中一隻很肥,之前偷吃了我的木佛。誰抓到了帶回來,賞給誰。”
沙啞粗礪的聲音落入耳很是難受,但其他人並不覺得,反而面露欣喜。
那可是木佛的力量。
“別去太多,敢打草驚蛇,下場你們知道。”
“教主請放心!夢回一定安排好。”
最先領命的人披著白色的鬥篷,緩緩退下。
而鬥篷上,都有一個顯眼的紅色的無限符號。
能吸收他木佛的能量。
他很好奇…
“無限教存在好多年了,異聞管理局和其他正派能人與之鬥了許久,都沒能剿滅乾淨。那教主跟個泥鰍一樣,每次以為找到了大本營,結果那教主都不在。而且無限教什麽都做,手底下人命都不知道多少條。
總部一直在追查,但這麽多年過去了,無限教大大小小的據點都被搗毀,也沒抓到那教主。”
“鳳春,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安忱奇怪的看著鳳春詢問。
畢竟之前在單慶上報無限教,大家都沒什麽表情,都不清楚。
“那是因為無限教是交給總部解決的呀,我之前參與過一次據點剿滅,所以知道一下。其他分局是不知道的,就算是派任務,也不會說的很明白,所以那些分局不知道很正常。”
“原來是這樣……”
“所以你來總部這個選擇真是對了,你可是壞了無限教的事情,要是還待在分局可能人都沒了。”
鳳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總部有那麽多大佬坐鎮,無限教不敢來做什麽。
“等一下,你突然問我無限教。難道,這次的規則異聞,有無限教的手筆?”
鳳春突然想到這一點,整個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
安忱點頭。
“啊啊啊!那趕緊跟總部尋求支援啊!不然咱們都要成他們盤中餐了。”
鳳春魂都要飛了,規則異聞裡自身都難保。
要是再來無限教的人,那就跟等死有什麽區別!
而且無限教的人不受規則異聞控制,來去自如…
鳳春已經想到自己被吃了的場景了。
沒錯,就是被吃。
“無限教吃人的!咱們這些探員的血肉對他們來說是大補。之前就有好些個探員遭到毒手了,要是外面有人看著還好說,可是這次任務是在深山,總部沒法完全守著出口,那些個變態肯定要對咱們出手!”
安忱拍了拍她的背,接下來的話像是給鳳春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給老師發了訊息,她說自己親自來一趟。”
“?那沒事了。”
鳳春一下子內心毫無壓力。
甚至想就這麽躺著,等副局過來。
“不過老師這麽強,讓她來一趟真是殺雞焉用牛刀。”
安忱搖頭,她本意是想讓巨蟹派兩個強一點的探員來。
“副局這也是擔心你唄,徒弟再犧牲,副局和其他大佬可能就再也不想收徒弟了。”
“什麽?”
“你不知道?”
鳳春發覺,副局怎麽啥也不跟自己徒弟說啊。
“副局,額,年紀你應該知道。怎麽可能沒帶過學生,只是那一幫大佬太強,仇家也不少。平安從規則異聞出來的可能會被那些人暗殺,沒被暗殺的可能又死在規則異聞裡。經歷得太多,他們都不願意再帶學生了,不想再看自己的徒弟屍體,甚至有些還看不到屍體。”
巨蟹她們活的久,經歷生離死別比別人多太多了。
尤其是巨蟹,是年紀最大的。
和她同一期的戰友幾乎都不在了,只有局長。
但局長幾年前也出了意外,大家都覺得應該是犧牲了。
巨蟹卻篤定局長一定沒死,也不肯接替局長的位子。
“我回來了…”
相柳正好回來,但神色萎靡。
“我的蛇頭看見蟲子已經敢攻擊了,成功了。”
說完,相柳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