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司機忙不迭地應道,不敢在看莫紅纓他們母子倆。
見他們下了車,司機飛也似地開車跑了。
對於警察,普通人心裡有天然的畏懼感。
“怎麽了?你們怎麽坐出租回來的。”葉奶奶看著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兩人,趕忙走過來道。
莫紅纓輕撫額頭看著溫禾穗抱歉地說道,“我把自行車給忘學校了,一會兒有人會送回來。”
“桂姐,你還是先說說,怎麽回事?”溫禾穗站在葉奶奶身後看著他們倆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莫紅纓指指醫館道,“咱們進去說。”
莫紅纓他們進了醫館,落座,她簡單多了說一下情況。
“我的天。”葉奶奶震驚的捂著嘴道,又將程開朗拉了過來,上下打量著道,“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馬叔護著我呢!”程開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笑著說道。
“這孩子,遇見事,不說跑,怎還往前湊啊!”葉奶奶板著臉數落道。
“我也想跑,可不能啊!班上還有那麽多同學,誠運要是真被抓了,才危險。”程開朗純真的小臉看著她們說道。
“過去了,過去了,咱不提了。”莫紅纓聞言開口道,接著又道,“這事咱們知道就行了,別向外嚷嚷。我不想被打擾現在的生活。”
“懂!我們明白。”葉奶奶點點頭道,“只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報紙肯定會報道的吧!”
“都是化名,不會寫具體人名的。”莫紅纓聞言琉璃色的眼眸看著她們說道,“知道就好,別去說就行。”
“那這樣,開朗要轉學嗎?”葉奶奶擔心地看著程開朗道,“這種事就怕事後琢磨,越想越怕。”
“這個,開朗你的意思呢?”莫紅纓微微歪頭看向程開朗說道,“轉學還是不轉?”
“我不想轉,不過我想問問誠運他怎麽想的?”程開朗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是得問問,這壞蛋都跑到學校了,這學校得加強保安措施。”葉奶奶面色難看地說道。
“會的,估計會加強全市學校的保安。”莫紅纓聞言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次是有目的的,沒有傷害其他的孩子,就怕無差別攻擊,那真是防不勝防。”
此話一出葉奶奶他們明顯被嚇住了,“一定要加強保安。”
“開朗,重新回學校,同學肯定要問你怎麽想的。”莫紅纓挪動一下身體,拉開距離面對著他說道,“不想說就不要多說。”
“我知道。”程開朗聞言連連點頭道,“我當時真的啥也沒想。”
“我是說如果有記者找到你,什麽都不要說,一個字都不要說,就說不知道。”莫紅纓冷峻的眸子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記者?”程開朗不太明白的看著她說道。
“有些無良記者喜歡挖掘背後的所謂新聞話題,來博眼球。”莫紅纓緊鎖著眉頭看著他說道,“上一刻能把你寫成小英雄,下一刻就會說你有個吸du的媽媽。”
程開朗臉色煞白的緊抓著自家媽媽的胳膊,牙齒咯咯作響,“媽……媽……”
“沒事,沒事。”莫紅纓輕拍著他的手說道,“咱不回答就好,實在不行了,說警察叔叔教育的好,咱改邪歸正了。感謝黨,感謝國家,給了咱重新做人的機會。”
“他……他……”程開朗緊緊地攥著自家媽媽的胳膊,滿臉驚恐地說道。
“這是怎麽了?”葉奶奶擔心地看著程開朗道,“不著急,慢慢說,摁著他手上的穴位。”看著他臉色恢復了過來。
“別擔心,就是找到咱們,咱們也不怕。”莫紅纓回握著他的手說道。
“你們說的誰呀?”葉奶奶看著驚恐萬分的程開朗道,“看把孩子給嚇的。”
“是他爸爸。”莫紅纓微微抬眼平靜地看著她們說道。
“啊!”溫禾穗驚訝地看著她說道,“父親?為什麽這麽怕?”
“當然是因為這個父親禽獸不如了。”葉奶奶黑著臉不悅地說道,“他敢找過來,咱就報案。”
莫紅纓拉著兒子起來道,“乖,沒事。”笑著又道,“肚子餓了吧!走下餃子去。”看著葉奶奶她們倆道,“我們上去了。”
“去吧!”葉奶奶目光和藹地看著他們母子倆說道。
溫禾穗在桂天嬌他們走後,感慨道,“哎!想不到桂姐的男人到底幹啥了,讓您說她禽獸不如的。”
葉奶奶面沉如水地看著她說道,“天嬌怎麽染上那玩兒意的就是她男人,偷偷放在飲料裡的。”
“啊!”溫禾穗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這男人太可怕了。”
“可人家是夫妻,就是報案,警察也管不了吧!”溫禾穗擰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離婚就好了。”葉奶奶吭哧了半天才說道。
“能離嗎?”溫禾穗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看情況吧!”葉奶奶想了半天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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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知道會見到程家棟,沒想到會這麽的快。
劫持事件之後,莫紅纓怕有意外,天天接送孩子。
馬隊很給力,沒有記者來騷擾他們,記者采訪的重點都放在警方身上,成功解救人質,有許多話題可采訪。
守株待兔的程家棟攔住了他們母子倆,虛偽地說道,“怎麽出來了,也不找我呀!我可是想死你們了。”
“說吧你想幹什麽?”莫紅纓從自行車上下來幽深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當然是相親相愛啊!我們可是一家人。”程家棟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笑意未及眼底,甚至眼底有些凶狠。
“開朗別怕。”莫紅纓扭頭看著身邊戰戰兢兢的程開朗說道。
“喲!我兒子長這麽大了,越發漂亮了。”程家棟摩挲著自己長了胡茬的下巴說道。
“我看你收拾、收拾也人模狗樣的。”莫紅纓凌厲地眼神上下來回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的程家棟胡子拉碴的,邋裡邋遢的,身上的衣服多少時間沒洗了,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像是從陰溝裡爬出來的老鼠,猥瑣又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