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萊柏酒吧。

  當了菲奧娜的舔狗這麽多年，托尼第一時間，就像是本能的一樣，在人群中鎖定了菲奧娜的身影。

  下一瞬。

  依舊是本能的，托尼笑了一下。

  但，再下一瞬。

  本能退場，理智恢復，托尼不笑了，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神變得怨恨。

  事實是，時至今日，托尼真的很恨菲奧娜這個賤人，並且，因為菲奧娜，都有些不敢再接觸其他女人，生怕其他女人也跟菲奧娜一樣，是個頂級賤人。

  托尼移開了視線，快速打量了一遍現場的狀況。

  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眨眼功夫，托尼便看出來了個大概。

  不多時。

  托尼和同事到了佩吉和莫妮卡面前。

  “是誰報的警？發生了什麽事？”托尼拿出了小本本，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問道。

  菲奧娜聽見，盡管有了不好的預感，就還是立即懷揣著那麽一絲希望，開了口，化身綠茶婊，語氣柔和的衝托尼說道，“托尼，是我報的警，我媽被佩吉打了……”

  菲奧娜說了一通。

  剛說完，情緒不穩定的莫妮卡，便叫嚷開來，嚷個不停，一邊控訴佩吉，一邊罵佩吉是個賤人，是個cunt。

  托尼是個文明人，不喜歡聽這些字眼，微皺起了眉頭。

  佩吉坐在椅子上，悠悠的抽著香煙，十分淡定。

  就這氣勢，真不愧是個老讀梟。

  莫妮卡還在嚷嚷，沒完沒了了。

  托尼遭不住，懶得再聽，無視了莫妮卡，轉向佩吉，“佩吉，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嗎？”

  佩吉悠悠的吐了一口煙氣，淡淡一笑，“我在教育我兒子，她先動的手，給了我一巴掌，我是正當防衛，這裡的人都能作證。”

  “另外，我得了癌症，胰腺癌晚期，隨時會斷氣，要抓我嗎？”

  此話一出。

  完全不知道這檔子事的菲奧娜，猛地眉頭緊鎖，眼神複雜的看向了佩吉。

  弗蘭克瞬間樂開了花，那場醜臉上的笑意，簡直快要溢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事的卡爾，臉上登時有了很清晰的悲傷意味，忍不住出了聲，“奶奶……”

  佩吉扭頭衝卡爾笑了笑，“沒關系，我老了，也該死了。”

  卡爾紅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菲奧娜眼神更複雜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之前對待佩吉的方式……

  “很抱歉聽到這個，”托尼想了想，如是衝佩吉說道，跟著，出聲提議，“你們兩私下和解吧，這是家事，沒必要鬧到警察局去。”

  莫妮卡不吭聲。

  佩吉咧嘴一笑，“不和解，這個婊子打了我，我要起訴她。”

  “.….”托尼真心頭疼。

  菲奧娜心裡的那點後悔，頓時消失不見，急了，朝托尼說道，“托尼，要不就算了吧，這只是個小矛盾，我剛才也是沒想清楚，才報的警。”

  要是擱以前，菲奧娜都這麽說了，那這個事肯定是沒了。

  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今時不同往日咯。

  托尼看了一眼菲奧娜，沒說話，再移動視線，問凱文，“凱文，她們兩誰先打的誰？”

  凱文沒那麽聰明，老實的說起了經過，“她們兩個先是吵架，然後佩吉把一杯酒潑到了莫妮卡臉上，莫妮卡就打了佩吉一巴掌……”

  托尼聽完，再跟現場的另外幾個人求證了一番。

  完事。

  “既然這樣，兩位都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托尼公事公辦的如是說。

  同事果斷拿出了手銬。

  瞧見手銬，本性其實很慫的菲奧娜，當即慌了，趕忙請求托尼，“這點小事就不用去警察局了吧……”

  精神不正常如莫妮卡，氣到了，立馬開口罵嚷。
    這一罵嚷……

  事情就好辦多了。

  哢嚓！

  托尼的同事半點不帶猶豫的，將莫妮卡拷上，往外帶去。

  托尼依舊沒跟菲奧娜說話，到了佩吉面前，倒是沒拿手銬，“佩吉，你能自己走嗎？”

  佩吉半點不慌，乾脆搖頭，“不能，只能靠輪椅動彈，你要帶我去警察局的話，怕是得推著我走了。”

  托尼沒轍，真想就這麽放了佩吉。

  可莫妮卡已經被拷走了，即使是走個流程而已，佩吉都得去一趟警察局才行。

  這時，丁秀笑笑，開了口，“托尼，要不然這樣吧，我送佩吉過去，跟著你的警車走，可以嗎？”

  托尼一聽，立時松了一口氣，“可以，謝謝了。”

  “不客氣，”丁秀笑回。

  托尼沒再廢話，轉身就走。

  丁秀也不磨蹭，將佩吉扶坐到輪椅上，招呼卡爾，“卡爾，來，推你奶奶上車。”

  卡爾因為佩吉的癌症，正傷心著在，聽到這話，吸了吸鼻子，重重的點了下頭，立馬推起了輪椅。

  “碧安卡，我們走吧，”丁秀再衝碧安卡說道。

  碧安卡沒有任何意見，和丁秀一起往外走。

  菲奧娜垮著臉，眼睜睜望著莫妮卡被拷著離開了艾萊柏，和往常遇到大事時一樣，腦袋一片空白，沒了主意，傻愣著在。

  很快。

  卡爾推著佩吉，走出了艾萊柏，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見狀。

  “哈哈！！”弗蘭克立即舉起雙臂，仰天大笑，笑得無比開心，“thank you，god！那個老賤人終於要死了！！！”

  此情此景，這樣一句話，實在有夠刺耳。

  刹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弗蘭克，菲奧娜也屬於其中之一。

  怔怔的望著弗蘭克望了兩秒，菲奧娜才猛地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連忙開口質問弗蘭克，“弗蘭克，利亞姆在哪裡？”

  弗蘭克正高興激動來著，真忘了利亞姆，被提醒了，扭了扭頭，找到利亞姆，伸手一指，“呐，不就在那兒嗎。”

  菲奧娜順著弗蘭克手指的方向看見，瞬間噌噌噌到了利亞姆身邊，緊張的抱起了利亞姆，這才心安了一些。

  心安了，此前積壓的怒氣便冒了出來，菲奧娜立馬衝弗蘭克吼道，“你們把利亞姆帶去哪裡了？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弗蘭克心情很好，才不想讓菲奧娜毀了自己的好心情，果斷無視了菲奧娜，徑直走向吧台，吆喝道，“everybody！這一輪我請，讓我們慶祝慶祝我那個賤人老媽就快要死了！！”

  一眾酒鬼聽見有免費酒可以喝，立時歡呼開來。

  嗯，都是無恥之徒，沒毛病！
  菲奧娜抱著利亞姆，望著這一幕，真不知道該怎麽想。

  猶豫了兩秒，菲奧娜衝到了弗蘭克身旁，臉色無比陰沉的問，“你就呆在這裡喝酒？莫妮卡怎麽辦？我們得去警察局！”

  弗蘭克不假思索的就給予了拒絕，“不去！只是個小小的鬥毆而已，他們馬上就會放了莫妮卡。”

  “即使不放，莫妮卡也只會在裡面蹲幾天，沒事的。”

  饒是自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弗蘭克的無恥，聽到這番話，菲奧娜就還是吃了一驚，“她可是你的老婆……”

  弗蘭克不理。

  菲奧娜糾纏了一番，沒有更多話可說了，隻好抱著利亞姆離開。

  出了艾萊柏酒吧。

  往右走，可以回家。

  往左走，可以到警察局。

  菲奧娜一陣猶豫，到底還是一咬牙，選擇了往左走，去警察局。

  原因無它。

  莫妮卡是家人啊！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什麽人，比家人更重要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