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這個解釋，夠了嗎？

  加拉格家。

  掛了電話，菲奧娜渾身無力的一屁股坐到餐椅上，掏出香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

  發生了太多事，失控的感覺那麽強烈。

  控制欲很強的菲奧娜，承受不了，直覺得呼吸困難，快要窒息。

  房子裡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菲奧娜探頭，看了一眼客廳。

  弗蘭克不在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菲奧娜絕望的笑了笑。

  該死的弗蘭克，該死的生活……

  時間飛逝。

  菲奧娜做出了決定，撥通了托尼的手機。

  利普接了電話。

  “我同意，但是你一定得小心，如果發現危險，就要立即放棄，”菲奧娜咬著牙，如是說。

  利普自信一笑，“放心，我不傻。”

  “嗯，及時通知我最新進展，”菲奧娜再叮囑道。

  “好，”利普應聲。

  通話結束，菲奧娜再打給伊恩。

  雜貨鋪裡，一看到手機上顯示出的菲奧娜的名字，伊恩就猜到利普肯定跟菲奧娜聯系過了。

  事實的確如此。

  “伊恩，你把你借到的那筆錢趕緊還了吧，我們現在真承受不了這筆債，還不起的……”菲奧娜的聲音裡，有著無比清晰的疲憊之意，說了一通。

  伊恩本就心碎了。

  靜靜聽完後。

  對伊恩來說，菲奧娜的這番話，就好比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根稻草落下，對加拉格家，對利普和菲奧娜這兩個加拉格，伊恩徹底心死。

  心死了，反而很平靜。

  “好，”伊恩隻回了一個字，便不給菲奧娜能再說什麽的機會，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嘟嘟嘟~~~
  菲奧娜沒想到伊恩會是這個反應，聽著嘟嘟聲，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被迫失神開來。

  這一刻，菲奧娜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就感覺，好像有什麽更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

  雜貨鋪裡。

  伊恩沉默了一陣，腦子裡有兩個小人打起了架，終於，其中一個小人打贏了。

  於是，伊恩動彈起了手指，打給卡爾。

  去特麽的弗蘭克，去特麽的利普，去特麽的菲奧娜。

  伊恩不想跟著加拉格家這艘沉船一起再次沉淪！
  伊恩下定決心，要跳船逃生了！
  電話很快接通。

  “伊恩，怎麽了？”卡爾問。

  “伱那裡還有沒有空房間？可以讓我跟你們住一段時間嗎？”伊恩深吸一口氣，問道。

  卡爾是個智障來著，不會思考這話背後的意思，當即開心一笑，“有啊，當然可以。”

  伊恩無聲松了一口氣，“你打個電話問問奶奶吧，看她同不同意。”

  “好，馬上打，”卡爾答應的很爽快。

  不消片刻，卡爾跟佩吉說起了這個事。

  身體沒有了病痛，感覺像是上帝讓自己在臨死前有機會好好活上一段時間的佩吉，正在外面到處晃悠，聽完卡爾說的，忍不住燦爛一笑，覺得很有意思，隨即，想了想，“你把伊恩的號碼發給我，我打給伊恩聊聊。”

  “好的，”卡爾就不會把事情往複雜的角度想。

  過了一小會兒。

  佩吉打給了伊恩，“伊恩，聽說你想要住到我們那裡去，發生了什麽事？”

  伊恩並不想解釋，而且說實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很多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可以住過去嗎？”

  “當然，你是我的孫子，我們是家人，”佩吉笑著說，旋即，問道，“你在哪裡，我正好閑著沒事，去跟你聊聊。”

  伊恩其實不想跟佩吉多接觸……對佩吉，談不上討厭，就也談不上喜歡，感覺佩吉差不多等於是個陌生人。

  但，現在有求於佩吉……

  伊恩略一糾結，到底還是回了話，告知了雜貨鋪的地址。

  “好，我一會兒過去，”佩吉笑說。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

  佩吉溜達著走進了雜貨鋪，先看了一眼伊恩，隨後自顧自打量了一番這個地方。

  打量了一圈，佩吉走到櫃台前，掏錢，“給我來包xx煙，再來個打火機。”

  伊恩收錢，乖乖照做。

  點著香煙，吸了一口，佩吉才笑問，“說說吧，為什麽突然想要搬出去？”

  伊恩給予了回答，沒說的太詳細，隻簡略的說了一遍利普和菲奧娜的態度，“我覺得他兩沒救了，這樣搞下去，遲早還得被抓。”

  “我不想哪天跟史蒂夫一樣，被迫參與進去，被迫被抓。”

  佩吉聽得十分樂呵，真心覺得弗蘭克的這幾個小崽子，除了卡爾外，都很悲哀，整天折騰來折騰去，搞一堆破事，把生活搞得越來越糟糕…….
  作為一個曾經的讀販，佩吉並不反感利普的走思計劃，甚至還有點支持，畢竟，犯罪嘛，多大點事啊。

  因此，就這個事而言，佩吉覺得伊恩是個pussy，但同時也能理解伊恩想要做個正常人……

  而且，伊恩搬走會狠狠的傷害菲奧娜和利普那兩個小賤人……

  呵呵。

  “原來是這樣，”佩吉笑著點了點頭，“好，你晚上搬來吧，我待會兒去給你買張床。”

  伊恩淡淡的笑，“謝謝奶奶。”

  佩吉笑呵呵，略一琢磨，出聲道，“伊恩，我能給你一個建議嗎？”

  伊恩眨了眨眼睛，略感疑惑，“你說。”

  “你既然想要改變，不想跟犯罪再扯上關系，那就堅持下去，不要動搖，”佩吉有些感慨的說，“在兩條道路上反覆橫跳，只會讓你越來越糟糕，懂嗎？”

  伊恩微微愣神，似懂非懂的點了頭，沒吭聲。

  佩吉瞧見，吐了一口煙氣，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一大把年紀了，而且沒多少天可活了，佩吉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

  認為伊恩是個pussy，並不影響佩吉希望伊恩能夠朝正確的方向前進，把生活過好一點。

  要犯罪，那就堅持犯罪。

  要變成普通人，那就堅持當個普通人。

  反覆橫跳，不停的調整底線，生活只會一團亂，好不了。

  “呵呵，加拉格，”走出雜貨鋪，佩吉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遠去。

  ******************
  加拉格家。

  崩潰了一陣，菲奧娜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再思考伊恩怎麽想怎麽做，真的如同小強一般，撐起了力氣，起身動彈。

  抱上利亞姆，菲奧娜出門，再次踏上找工作的旅程。

  這一次，因為上午的一連碰壁，菲奧娜知道該去哪裡找了。

  走出院子，步履沉重的往前走了幾步，菲奧娜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在加拉格家旁邊空地上忙碌的湯米一夥人。

  湯米一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打地基。

  這麽多人，要不了太長時間，就可以蓋好一棟嶄新的房子。

  到時候，加拉格家就會被兩棟漂亮的房子夾在中間。

  哦對了，那棟房子嚴格來講還不是加拉格家的房子，是丁秀的。

  所以，究竟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地步……

  沒有房子，沒有錢，家人四分五裂，卡爾搬了出去，黛比進了少管所，弗蘭克一如既往的是個人渣，不知道在哪裡鬼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又惹出什麽害人的事來……

  呵呵。

  菲奧娜笑了，抬腳接著向前，笑著笑著，紅了眼睛。

  路過北華萊士街2113號。

  菲奧娜腳下微滯，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以前。

  一連串的壞事都沒有發生的以前，她可以隨時把利亞姆交給維羅妮卡照顧，不用像現在這樣，抱著利亞姆到處跑……

  抱了一上午了，她的胳膊很酸很痛。

  菲奧娜又笑了。

  她不懷念維羅妮卡。

  她懷念的是維羅妮卡能夠給予的幫助。

  時間匆匆。

  菲奧娜抱著利亞姆到了以前逼不得已的時候，偶爾工作過的球棍冰鞋運動酒吧。

  在這家酒吧當服務員，能掙到不少小費，只是，得忍受那些肮髒男人的動手動腳。

  如果有的選，她真的半點不想踏入這裡。

  結果。

  僅僅幾分鍾後，她就迎來了拒絕的回應。

  就連這家酒吧，都不歡迎她。

  菲奧娜走了出來，除了笑著哭，繼續前進，還能有什麽呢？

  兜兜轉轉。

  下午四點多。

  終於。

  “你很漂亮，晚上六點，準時過來上班，”一家脫衣舞俱樂部的經理，簡直把fxxk菲奧娜的意思，寫在了臉上，壞笑著衝菲奧娜說道。

  菲奧娜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擠出了一點僵硬的笑容，點了頭，“好。”

  再稍微聊了幾句，菲奧娜抱著利亞姆快步離開，往家狂奔。

  現在已經四點一刻了，六點就要上班，而這裡距離北華萊士街又挺遠，乘坐輕軌再加上走路，單程差不多得三十分鍾。

  時間很緊。

  菲奧娜走得很快，幾乎小跑著趕到了輕軌上，才松了一口氣，跟著，不敢耽誤，立馬掏出手機打給伊恩。

  她把利亞姆送回家後就得走，晚上需要伊恩給利亞姆做晚餐，照顧利亞姆。

  雜貨鋪裡。

  看到菲奧娜的來電，伊恩不帶半點猶豫的，選擇了無視。

  輕軌上，菲奧娜再打，一次，兩次，三次，始終無人接聽，明白了伊恩還在生氣，隻得給伊恩留了條語音訊息，說明了情況，讓伊恩晚上照顧好利亞姆。

  時間一晃。

  加拉格家。

  將利亞姆放進嬰兒床裡，菲奧娜隨便拿了點中午領的食物，塞進嘴裡，再猛灌了一杯自來水，接著，不敢墨跡，連忙將前後門都關好，快步出門，往那家脫衣舞俱樂部趕去。

  邊趕，菲奧娜邊再留了一條語音訊息給伊恩，讓伊恩趕緊回去，別在外面玩。

  秀兒中餐廳外不遠處。

  伊恩聽到了語音訊息，加快了一點速度。

  伊恩不想再理會菲奧娜和利普，但利亞姆是無辜的。
    伊恩確實打算馬上回去，照顧利亞姆。

  正值晚餐時間，秀兒中餐廳依舊十分熱鬧。

  伊恩沒進去，隻站在外面，衝曼迪招了招手。

  曼迪知道伊恩和米奇的關系，瞧見伊恩招手，便立馬笑嘻嘻的走了出去，狡黠一笑，問，“怎麽了，今晚沒活動嗎？”

  曼迪著重強調了‘活動。’

  伊恩可沒心思在意這種事，完全沒在乎，隻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中午米奇給的裝有六千五百美金的信封，遞給曼迪，“中午我問米奇借了這些錢，現在發現用不上了，你幫我還給他，好嗎？”

  作為純愛戰神，曼迪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意識到伊恩和米奇大概是吵架了，下意識的不想幫這個忙，便沒接，“你自己還給他不就好了。”

  伊恩一想到米奇就傷心，不想再見到米奇，聽到這話，稍一猶豫，直接把信封往曼迪手裡一塞。

  “我得回去有事，謝謝了！”

  丟下這句話，伊恩轉身就跑，跑得賊快。

  曼迪反應慢了半拍，想了想，沒追。

  “該死的米奇，又幹了什麽！”望著伊恩飛快遠去的背影，曼迪無奈的罵了一句，搖了搖頭，轉身回餐廳。

  現在還是工作時間，而在這裡工作又確實很舒服，曼迪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便沒急著打電話給米奇，尋思著下班回去當面再問問。

  伊恩一口氣跑了很遠，才恢復了正常速度，心情無比沉重，傷心的往家走。

  回到加拉格家。

  無比熟悉的房子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伊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留戀這些東西，很快找到了利亞姆。

  利亞姆正在嬰兒床裡睡得很熟。

  伊恩沒打擾，徑直上樓，去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約莫收拾了二十分鍾，該收拾的全都收拾好了。

  伊恩背上行李，下樓，輕輕的抱起利亞姆，往外走。

  出門的這一刻。

  伊恩停下了腳步，回頭靜靜的看了起來。

  作為加拉格家的一員，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如今忽然就這麽離開，搬去別的地方住……

  伊恩還是很不舍的。

  許久。

  伊恩苦笑了一下，收回視線，抬腳出門，一邊走一邊給菲奧娜發了條短信，“下班之後，打電話給我。”

  不多時。

  北華萊士街2114號房門口。

  咚咚咚~~
  伊恩抬手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

  佩吉從裡面打開了門，一眼瞧見伊恩將利亞姆都帶來了的事實，不禁樂得不行，喜笑顏開，“歡迎兩位小帥哥，進來吧。”

  伊恩抱著利亞姆進了屋子。

  佩吉順手關上大門，笑呵呵的想道，‘三個小崽子住到了這裡來，菲奧娜會作何感想呢？’

  ******************
  少管所。

  被關了十幾個小時禁閉的黛比，重獲自由。

  金發女囚犯三人，同樣如此。

  於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的，沒要到一刻鍾。

  一場打鬥便爆發開來。

  金發女囚犯聯合了八個同夥，朝黛比一擁而上。

  面對這副著實有些駭人的陣仗，黛比的確本能的感到了害怕。

  但，害怕歸害怕，作為加拉格家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昨夜才打了一場勝仗的加拉格家的人，黛比就還是一咬牙，迎了上去。

  轉瞬。

  一個又一個拳頭落到了黛比身上。

  黛比忍著痛，一隻手死死揪著金發女的頭髮不放，另一隻手全力打向金發女的臉。

  一下，兩下，三下……

  黛比瘋了一樣，真的是在把金發女往死裡打！
  金發女真覺得自己要快被打死了，拚命的叫喊求饒……

  黛比不管不顧，依舊不停的打。

  這般景象，看得四周那些看戲的女囚犯們，止不住的一陣膽戰心驚，不少女囚犯甚至倒吸起了涼氣。

  五秒鍾，十秒鍾……

  幾個獄警狂奔而至，掄起警棍就打向黛比。

  挨了幾棍，黛比承受不住，被打倒在地，卻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此刻，金發女已經滿臉鮮血，看上去奄奄一息，十分慘烈！

  “二區活動室需要醫生，快！”一個黑人獄警瞧見金發女的慘狀，都感到瘮得慌，急忙呼叫醫生。

  不一會兒功夫。

  黛比和金發女都被送進了醫務室。

  躺在病床上，黛比得意的笑，笑得無比開心。

  *********
  某脫衣舞俱樂部。

  生意很好，俱樂部裡充斥著男人們的臭味。

  聞著這股臭味，菲奧娜直想作嘔，卻又不得不看在錢的面子上，強顏歡笑，表現的像是很開心一樣，不停的給男人們送上酒水。

  “你要的威士忌加冰到了，請慢用，”菲奧娜笑著將一杯威士忌，放到了一個肥頭大耳的胖男人面前。

  胖男人乾脆的拿出二十美金，擺到桌子上，“剩下的歸你了，美人兒。”

  “謝謝，”菲奧娜拿過錢，轉身要走。

  胖男人伸手順勢在菲奧娜的大腿上摸了一下。

  刹那間，菲奧娜身子一震，真恨不得立即將手裡的托盤砸向那個死胖子的肥頭。

  可下一秒。

  菲奧娜還是走了，表現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辦法。

  一方面，在這種地方工作，被佔便宜，是免不了的。

  另一方面，要是動手了，呵呵，立馬就會被滾蛋，而這裡的小費真挺不錯。

  她需要這些錢去買食物，承擔不起失去這份工作的代價。

  所以。

  深吸一口氣，別哭，忍著，度過這一關，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

  菲奧娜繼續工作。

  “美人，多少錢能帶你出去？”

  “美人，我們去俱樂部後面聊聊怎麽樣？我付錢。”

  “一百美金，怎麽樣？”

  “.…..”

  這一晚，類似的惡心至極的話，菲奧娜不知道聽見了多少。

  終於。

  時間到了夜裡兩點，該下班了。

  僅僅兩分鍾後，菲奧娜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往家跑，一邊跑，一邊哭。

  夜裡這個時候，輕軌早已停駛。

  坐出租車，太貴了，不可能。

  菲奧娜跑了很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減緩了速度，跟著，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緩緩走動。

  這一走，就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將近凌晨三點。

  菲奧娜總算回到了北華萊士街2113號，走到了加拉格家門口。

  “home，sweet home，”菲奧娜喃喃自語了一句，再抽了抽鼻子，抬腳快步進屋。

  屋子裡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動靜。

  菲奧娜打開燈，腳下不停，徑直往樓上走去，去到了伊恩的房間前。

  這麽晚了，菲奧娜便沒敲門，輕輕的轉動門把手，開了門，往裡面看去。

  如今是夏天，月光不算明亮，但也還可以。

  因此，借著月光，菲奧娜就立即發現……

  這個房間裡，空無一人！
  伊恩不在！

  利亞姆也不在！

  轟！！！
  霎時，菲奧娜直覺得腦袋要炸！！！
  人呢？

  難道是在別的房間？

  懷揣著這樣的期望，急得真快要發瘋，把這些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命的菲奧娜，連忙撒腿，往別的房間衝。

  一圈檢查完畢。

  沒有，都沒有！

  伊恩和利亞姆不在家！
  這一刻，菲奧娜已經處在發瘋的邊緣，所幸，還有那麽一點點理智存在。

  菲奧娜這才想起了昨晚伊恩發的那條短信，急忙掏出手機，打給伊恩。

  打了兩次，電話才終於接通。

  “伊恩！你在哪？利亞姆在哪？”甫一接通，菲奧娜立即急問。

  伊恩本來在熟睡，聽到菲奧娜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下時間，“在2114號，佩吉和卡爾這裡。”

  就在旁邊不遠處…..
  菲奧娜猛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跟著，又很不理解的問道，“你們在那裡幹什麽？為什麽不在家？”

  “我搬到這裡來住了，”伊恩語氣不無複雜的回道，“現在很晚了，菲奧娜，先睡吧，明天上午，我帶利亞姆回去，跟你解釋。”

  搬出去了？

  開什麽玩笑？？？
  刹那間，剛松完的一口氣，又被收了回去，菲奧娜腦袋嗡個不停，眼睛瞪得鬥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搬出去了？？？”菲奧娜吼道。

  伊恩料到了菲奧娜會有這種反應，無聲歎了口氣，“明天上午我再跟你解釋，菲奧娜，先睡吧。”

  “不行！我現在就過去！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利亞姆必須得回來住！！”菲奧娜怒吼著，掛了電話，抬腳狂衝。

  伊恩感到很無奈，再歎了一口氣，隻好趕忙下床，往外走，到外面等菲奧娜。

  菲奧娜的動作非常快，不到兩分鍾，便衝到了伊恩面前，雙眼瞪大到極致，質問道，“解釋清楚！”

  伊恩眼神複雜的望著菲奧娜，“我之前是認真的，我不想再被警察抓，不想再進少管所。”

  “既然你跟利普不肯改變，那我隻好改變。”

  “這個解釋，夠了嗎？”

  菲奧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