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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世紀砍頭二十年》217.第214章 他們終究成為聾子。
  第214章 他們終究成為聾子。

  今晚的徐思靈,終於實現了一個男人古時候的偉大且齷蹉的夢想。

  左擁右抱。

  法琳娜難過地回到屋內。

  製作受孕藥沒有這麽簡單,喬卡斯塔跟女巫那邊得到消息,又再次聚頭,商量起製作哪種受孕藥給法琳娜喝。

  女巫的受孕藥,從女用到男用,從塗抹到咽下,從掛床頭到做法。

  應有盡有。

  每個女巫都有自己的獨門手藝。

  可這就苦了法琳娜,她回來真就是單純想問要個藥而已,現在反而成為學識討論,受孕藥的事情只能延後。

  她洗完澡回到屋內,發現艾拉已經躺在床上睡去。

  這讓法琳娜感到奇怪。

  很多人都會開玩笑,就連徐思靈這種不愛開玩笑的人都時不時冒出幾個地獄笑話。

  而艾拉是最不會開玩笑的人。

  所以她嘴裡說出什麽,那就是什麽。

  艾拉讓她今晚洗白白跟徐思靈睡覺,法琳娜自然而然當真。

  按理說今晚的床是要留出來給她跟徐思靈的。

  難道說,今晚她要和思靈先生去其他地方睡?

  然而沒想到,徐思靈直接拉著她上床。

  當然兩人什麽都沒做。

  徐思靈在床上左擁右抱。

  攬著自己的妻子和情人歇息。

  法琳娜很想做點什麽,但艾拉在另外一側,她又沒克麗絲的膽子,想做點什麽的欲望都被打消。

  若是法琳娜換成克麗絲。

  估計克麗絲會顯得無比亢奮,當著艾拉的面把徐思靈給上了,是她做夢都會想的事。

  徐思靈當然不會在跟艾拉坦露心聲後,還去跟法琳娜做些什麽。

  再怎麽想寵幸自己的女孩,也要挑時候。

  至少徐思靈很清楚,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三人就此躺在一起睡去。

  一覺起來,徐思靈第一件事,便是暗自決定,往後一定要換個大一點的床。

  要多虧艾拉身子小,三個人擠在一起姑且能睡。

  但三個人都沒辦法翻身動彈。

  導致法琳娜跟艾拉,都側著中間的徐思靈睡。

  被夾著很舒服。

  但睡久不能動,就很難受了。

  艾拉是第一個先醒的,這是她的習慣。

  看到法琳娜也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打破法琳娜的美夢,好在艾拉沒多想。

  相比徐思靈其他女人,艾拉早已經接受法琳娜的存在。

  而其他女人,在艾拉眼裡,一個比一個棘手。

  菲兒是徐思靈的頂頭上司,現在還是聖教的拉雅聖女。

  布蘭奇是王國的公主,身份隻高不低。

  就連克麗絲都是侯爵之女,還是全部情人裡最愛挑釁她的。

  菲兒和艾拉兩人彼此互看不爽,但雙方從未有過什麽衝突。

  菲兒跟徐思靈一樣,都是現實主義者,隻考慮收益弊端。

  在得知艾拉的真實情況後,知道艾拉是個能幫到徐思靈的女人,菲兒就算不喜歡艾拉,也不會依仗自己的身份去挑釁艾拉。

  至於布蘭奇則是另外的。

  布蘭奇生性溫和,習慣隨波逐流,有人推動她便移,沒人推就安靜躺著。

  更別說她對於艾拉是先天抱著愧疚的心情,就算克麗絲再怎麽拿話語激她,布蘭奇也不願意跟克麗絲一樣,去莊園找存在感。

  在主動這方面上,布蘭奇還不如法琳娜。

  法琳娜不主動,是顧慮太多,也沒什麽機會,但只要有點小機會,法琳娜就會跟在徐思靈身邊,思靈先生長,思靈先生短,每天都笑得特別開心。

  克麗絲是那個中世紀裡最正常的女貴族小姐,但也是徐思靈女人裡最不正常的。

  克麗絲擁有著貴族高傲的天性,擁有相比同齡人的身材和美貌,再加上博格斯侯爵的寵溺,讓她更顯自大高傲,目中無人。

  只要克麗絲認為,東西是她的,是她想要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獲取。

  就跟巴黎騎士比武那天,克麗絲想得到徐思靈用過的劍一個道理。

  她是典型的貴族女人。

  也是徐思靈女人裡,最格格不入的。

  明明她做的事,一直有直接或間接挑釁艾拉,很大程度上影響徐思靈的家庭,更有破壞一切的欲望。

  整個拉雅鎮、莊園的人,都知道克麗絲在搞破壞。

  但卻沒有任何人去指責克麗絲。

  菲兒不想克麗絲影響徐思靈的家庭,但也頂多說些沒什麽用的話語勸解。

  因為克麗絲,才是全部女人裡,最‘正常’的那個。

  徐思靈得慶幸。

  懷孕的是布蘭奇而不是克麗絲。

  如果是克麗絲懷孕了,她都敢直接把床搬到艾拉的床頭邊。

  真不敢想象克麗絲懷孕後的場面。

  艾拉早早將徐思靈準備好的行李備好,安排人提前送去莊園最外圍的士兵營帳。

  期間徐思靈並不是不能出來,但盡量避免有事外出,反正不管誰有事都可以去營帳找他。

  徐思靈已經將自己的計劃跟艾拉全盤托出。

  他要以這一百五十人為士官底子去培訓。

  到底能成多少個,徐思靈不清楚,但總要去做。

  在徐思靈跟成功選入伍的士兵搬去營帳沒多久,艾拉便做了個令其他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艾拉親自前往拉雅鎮,找了布蘭奇。

  布蘭奇對於艾拉的出現很是吃驚,以為艾拉是來質問討伐她,甚至要逼她將孩子打掉。

  不等這種荒唐想法繼續發展,艾拉前來為的何事,更讓布蘭奇吃驚。

  艾拉很體貼關懷布蘭奇的身子,甚至帶了不少合適婦女吃的東西。

  這讓布蘭奇有些怪異的‘受寵若驚’。

  哪有情人懷孕後,妻子過來照顧關懷的。

  艾拉不善言辭,她關照體貼的話語很直接。

  更甚,艾拉還詢問布蘭奇會不會織衣。

  織衣是中世紀婦女們理應會的技能。

  但布蘭奇身份使然,她不會。

  艾拉說她會在孩子出生前,製作幾套嬰兒的衣物,提前為即將誕生的孩子做準備。

  布蘭奇聽得坐立難安。

  艾拉說這些話時,全無表情,灰瞳更是無神,但布蘭奇能從她的話裡感受到真誠。

  最後在艾拉提議,讓布蘭奇搬去莊園居住時,布蘭奇直接攤牌。

  “艾拉,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像克麗絲小姐那樣去影響你跟徐的,我要求甚少,也沒想憑借我的孩子去爭取什麽。”

  艾拉看了布蘭奇幾眼,最後只是搖頭起身離開沒說什麽。

  在跟布蘭奇簡單接觸後,艾拉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丈夫徐思靈,會當著整個巴黎貴族的面,在皇宮的婚禮會場,直接羞辱國王腓力六世,執意把布蘭奇帶走。

  因為布蘭奇是個溫柔且永遠追尋立場正確的人。

  溫柔正確的人總是難以生存,這個世界既不溫柔,也不正確。

  布蘭奇身為王室公主,在還沒出生前,是最有可能成為法國國王的人。

  沒想到她的為人處事,和這個世界對比起來,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布蘭奇這種人,若無法被妥善保護,那她的下場就只會被世界吞噬。

  一點骨渣都不會剩下。

  莊園士兵營地。

  徐思靈站在搭起來的木高台,看著眼下這一百五十個劊子手家族男人。

  這幫人努力讓自己的身形站得好些。

  可亂七八糟的隊形,以及一高一矮的交錯,徐思靈怎麽看都極其不順眼。

  徐思靈知道,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因為很簡單。

  外國許多人民,在見識過自己的軍隊後,有幸來到國內見識過人民子弟兵,都會無比驚歎。

  為什麽人民子弟兵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而徐思靈在見識過國內的人民子弟兵,再去到外國,見識到其他國家的軍隊,只會感到難以接受。

  道理有失偏頗,但本質上沒錯。

  徐思靈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在資源不多的情況下,如何建立起一支屬於自己的部隊。

  自己的部隊首先要具備什麽。

  戰力?服從?士氣?

  在亨利、菲兒都提議徐思靈別拿劊子手家族的人當士兵開始,徐思靈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在巴黎,在騎士比武大會獲勝時,徐思靈終於清楚,自己追尋的部隊,最該具備什麽。

  那就是部隊的戰鬥意志!

  如果條件允許,徐思靈更想自己的部隊,能夠像人民子弟兵一樣。

  可這是不現實的。

  這是中世紀,且不說社會環境的影響,光是資源上的限制,他就難以辦到。

  那麽問題來了。

  該怎麽建立一支,成本不高,且具有足夠戰鬥意志的武裝力量?
  當然,戰鬥意志還需要武器裝備搭配,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拋開武器裝備不談,隻講戰鬥意志,那是在耍流氓。

  十個極具戰鬥意志的人拿著木棒,都打不贏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

  但同等武器裝備下,戰鬥意志絕對是最重要的東西。

  徐思靈在中世紀法國生活這麽久,查閱過不少資料,大大小小的戰役知道不少,包括克雷西戰役,他都了解不淺。

  歷史上的英、法兩國。

  平原上騎士對衝的戰役少之又少。

  像獅心王這種國王,也就打過兩場類似的平原對衝戰役。

  更多的還是圍剿掃蕩,以高機動性碾壓對手,還有長時間的攻城戰。

  兩國中世紀戰爭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平原對壘戰,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

  那就是士氣。

  要說中世紀的士兵具備戰鬥意志的概念,那是說夢話,不如講士氣更加通俗易懂。

  對壘戰中,雙軍一碰。

  只要哪方的戰損比先達到三成,那基本就已經可以判誰輸誰贏。

  傷亡先一步擴散大的一邊,在傷亡人數達到三成後,就會面臨潰敗。

  潰敗如同黑死病蔓延,甚至比黑死病傳播得還快。

  直接一邊倒。

  這跟士氣有關,但也有個客觀的事實擺在那。

  那就是這些騎士、扈從並不具備真正的戰鬥意志。

  他們某種程度上,不是特別在乎輸贏。

  能贏最好,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只要不死就行。

  能夠參加對壘戰的士兵,最次也是扈從,基本沒有雇傭兵或者普通的征召士兵。

  雇傭兵和征召士兵,因為沒經過長期脫產的訓練問題,不說隊形,甚至接受戰場臨時指揮上,都是不可控的。

  所以貴族領主們外出打仗帶的士兵,多數都是騎士以及扈從。

  只有在攻、防城戰,使用征召士兵和雇傭兵的才多。

  如果兩支都是騎士、扈從的隊伍,在要平原決出勝負。

  那輸贏的結果,本質上對雙方士兵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能活著贏或者活著輸,都隻透露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騎士、扈從們怕死。

  而是戰損比達到三成了,那還有接著打下去的必要嗎?
  英法兩國中世紀長期的戰爭文化使然,導致一個最直觀的問題呈現。

  那就是,俘虜都是拿來賣錢的。

  但不是誰都配當俘虜。

  恰好這些為數不多的對壘戰中,這些騎士、扈從們,恰好都達到成為俘虜的標準。

  這是有關於金錢的戰爭。

  打仗都是衝著利益去的。

  贏了,代表擁有更多錢,輸了,也只不過代表輸了很多錢。

  潰敗的一方不怕投降,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會成為俘虜,他們知道自己不會死,頂多武器裝備被扒光,然後等家族的人花錢贖他們就好。

  這與士氣無關。

  這跟戰鬥意志有關。

  為什麽菲兒和徐思靈在貴族圈裡,一直飽受爭議和蜚言流語,就在於此。

  塔木堡之戰,讓菲兒和徐思靈成為法國貴族眼裡的異類。

  兩人打破常理,打破幾百年的戰爭潛規矩——沒有俘虜。

  哈米斯到被抓,都堅定認為自己不會死,都不認為自己會被菲兒殺掉。

  貴族太多人欠他的人情,就連國王腓力六世都欠他一個人情。

  就算塔木堡之戰輸了,家族被抓光光,也大把人願意掏錢贖他,就算沒人能掏出這麽多錢,國王也會出錢贖他和他的家族。

  這不是底氣,這是交易,幾百年的戰爭誕生的潛規矩。

  哈米斯很清楚,自己的命加整個家族,夠賣很多錢。

  他根本就不信菲兒不願意拿他的命去賣錢。

  誰會跟錢過不去?
  不然你打仗是做什麽?
  然而結果出乎整個王國的意料。

  哈米斯被徐思靈噶了,哈米斯家族從上到下,全家人整整齊齊,被徐思靈一把火燒去見了上帝。

  塔木堡之戰,沒有任何俘虜。

  這就是菲兒和徐思靈飽受爭議的點其中之一。

  其中之二,就是不肅清劫掠。

  平原對壘戰中,潰敗後投降的很多。

  但攻城戰裡,只要守城方不是被圍到最後一刻,基本都不會投降。

  就算投降,也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投降。

  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知道自己會成為俘虜,不會被坑殺,能拿來賣錢。

  而那些住在城裡的,被強行征召的士兵,以及雇傭兵,都不會有投降的念頭。

  因為他們很清楚。

  他們不會成為俘虜。

  成為俘虜的標準,首先是要有售賣價值。

  這些普通的征召士兵以及雇傭兵,沒有當俘虜的價值。

  更別說城破之時,就是士兵劫掠的時候。

  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只要守城方輸了,那迎接他們的,只有地獄。

  這也就是為什麽,徐思靈知道拉雅鎮、塔木堡很多男人,都願意無薪資自帶裝備給他當大頭兵的原因。

  他們可以沒有薪資,可只要能打仗,那就沒關系。

  仗打贏了,戰爭的雙方,都是默認獲勝的士兵可以劫掠一切。

  為什麽普通的騎士聽到有仗打,就無比興奮?
  因為他們知道,賺取榮耀和金錢的時候,到了!

  塔木堡之戰,菲兒和徐思靈之所以能夠輕松獲勝。

  最大的直觀原因,就是塔木堡的士兵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

  徐思靈在塔木堡獨自突圍,面對整個城堡的士兵圍剿搏殺而出,在面對漫天飛雨的箭矢,毫發無損。

  在加上哈米斯的不作為,整個塔木堡都陷入徐思靈的陰影之中。

  這就直接導致,眾多塔木堡士兵,默認徐思靈是不可敵的,不可戰勝的。

  為什麽徐思靈敢在城牆下出言羞辱哈米斯,士兵收到攻擊命令卻不敢有動作,也在於此。

  但那個時候的塔木堡士兵,還沒完全喪失戰鬥意志。

  他們只是普通的征召士兵,不是騎士,也不是扈從,沒有成為俘虜的價值。

  為了唯一活命的途徑,為了住在塔木堡的家人,他們只能做好拚死的準備,盡管默認徐思靈是不可敵的。

  真正壓垮駱駝的稻草。

  真正碾碎塔木堡士兵戰鬥意志的,是菲兒傳出去的話。

  在攻城前幾天,她一直向城牆內散播一個消息。

  “降者不殺。”

  “破城之後,不會劫掠,隻討伐哈米斯。”

  哈米斯唯一應對的辦法,就是告訴塔木堡士兵,菲兒說的是假話。

  哪有辛苦打個攻城戰,不讓士兵劫掠的?
  歷史上太多欺騙的例子,都證明哈米斯說的沒錯。

  菲兒沒有降者不殺的道理,更沒有城破不劫掠的道理。

  打仗都是為了利益為了錢。

  哪有豬腦袋打仗真的只是為了信仰?十字軍東征嗎?哈。

  但菲兒的聖女身份,卻加重了塔木堡士兵對菲兒的信任。

  若菲兒真是聖教的聖女,那菲兒就沒有欺騙他們的可能。

  所以在塔木堡之戰攻城那一刻。

  士兵一登城,高喊降者不殺,頓時塔木堡的外城當場淪陷。

  嚴守外城的,恰好都是那些臨時征召的士兵。

  而菲兒履行了自己說過的話。

  塔木堡沒有遭受劫掠,降者也真的沒死。

  盡管拉雅鎮的征召士兵們蠢蠢欲動,但好在菲兒的身份已經深入拉雅鎮人民的心,沒人敢忤逆菲兒的話。

  塔木堡之戰,菲兒和徐思靈飽受爭議的點,就是這樣兩個。
    第一是沒有俘虜,第二則是沒有肅清劫掠。

  菲兒曾經這麽評價過徐思靈。

  “坦白說,我欣賞徐這種人,卻並不太喜歡他這種人。”

  “他這種人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許只能說是追求而算不上野心。”

  “然而越是抱著這種平和的心態過活,越是顯得他心機深沉,精於算計,對一些觸手可及、讓別人垂涎三尺,卻與自己的理想不甚相乾的利益不屑一顧,有時覺得優秀得看不到他的缺點,這樣的家夥始終讓令人缺乏安全感。”

  菲兒對徐思靈的評價,恰好能夠完美代表,菲兒和徐思靈,在其他貴族眼裡,是個怎樣的存在。

  貴族們無法摸清菲兒和徐思靈為了什麽而開啟戰爭。

  打仗一不劫掠,二不抓俘虜賣錢,那伱打仗圖什麽?
  圖理想圖信仰?

  菲兒和徐思靈,給貴族們帶來了無限的疑惑,更沒有一點安全感。

  讓你恐懼的,從來都不是你能看到的。

  而無法摸清的且看不透的。

  這就是菲兒和徐思靈,成為王國第四主體勢力的證明。

  菲兒和徐思靈無法融入貴族,無法融入王室,更不可能融入聖教。

  所以在騎士比武大會上,最後一場一挑五的決鬥中。

  在他砍翻兩名騎士後,另外三人紛紛默認投降。

  徐思靈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打造出怎樣的一支部隊。

  他的這支部隊,一定要具備堅定的戰鬥意志!
  不被中世紀歷史戰爭的潛規矩所影響,不被巨大的傷亡比帶來恐懼,他們要永遠堅信自己能贏,以及他們的戰鬥,是有意義的。

  而確定了這想法後。

  最後的選兵人群裡。

  還是劊子手家族的人最合適。

  普通的征召士兵,例如拉雅鎮的男人。

  他們的思維想法,已經被中世紀社會潛默移化地影響。

  不是說不能改變,而是改變他們長久以往的思維,要花很長的時間,且付出的時間成本跟收益不成正比。

  至於劊子手家族的人?
  他們不被聖教的信仰影響,不能說全部人都不信上帝,但至少他們的思維,沒被聖教信仰改變成固定的樣式。

  習慣家族式生活的他們,懂得獨處,知道思考,至少有腦子會用。

  不像很多中世紀男人,已經是頂著個腦袋,腦袋只是拿來吃飯或者被砍的。

  思維模式沒有被固定的劊子手家族成員,他們會更容易接受徐思靈的觀念。

  更別說他們的出身家境相比其他正常家庭,要好上不少。

  至少對金錢的追求,沒有普通人那麽高的欲望。

  他們對精神上、名譽上的追求,會比普通人更加渴望。

  盡管他們的身體素質比不上正常中世紀男人。

  但徐思靈相信,只要脫產訓練,在他的計劃內,幾個月還是能夠出成效的。

  而關於建立徐思靈理想狀態下的,低成本並具有堅定戰鬥意志的軍隊。

  徐思靈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第一步,就是軍魂,換句話歪著意思講,就是精神信仰。

  現在劊子手家族成員的精神信仰,無疑就是徐思靈。

  但徐思靈覺得這不太行,他要建立的軍隊,不能脫離了他,就成了軀殼。

  所以一定要有軍魂。

  何為軍魂?

  軍魂就是部隊的信仰。

  軍魂按照徐思靈的意思,分為三等。

  下等軍魂、中等軍魂,上等軍魂。

  下等軍魂約等於沒有軍魂。

  下等軍魂的部隊。

  他們以保命為先,吆喝站場子,對的起領主,臨陣放三槍,對得起國王。

  簡單評價,就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中等軍魂,有一定的思想目的性。

  如雇傭兵劫掠為財,如十字架東征為信仰、金錢,又例如像獲得榮耀、升官發財。

  舉個例子。

  巴黎的騎士比武大會,那些巴黎精銳騎士,便是中等軍魂的代表。

  中等軍魂的部隊,戰鬥意志高低浮動很大。

  只要出現強大的對抗,就算是精銳的巴黎騎士,也只會投降,不再認真跟徐思靈對抗。

  而上等軍魂,則是有理想有信念。

  戰鬥意志的來源,和金錢無關。

  比如保家衛國,對敵復仇。

  像在攻城戰中,防守方的征召士兵,就是所謂的上等軍魂例子。

  他們要保護城鎮,目的就是保衛家園,他們知道城破,那整個城都會遭受劫掠,而他們身為防守士兵,必死無疑。

  當然,這是暫時性的,並不代表防守方的征召士兵真的具備上等軍魂。

  至於對敵復仇最好的例子。

  不外乎小胡子的種族主義。

  給猶太人戴上個世界公敵,人類種族的蟲子,死不足惜等等。

  而徐思靈當然想打造一支擁有上等軍魂的部隊!

  那徐思靈是要以保家衛國為理想灌輸給眼皮底下的這幫家族成員?

  還是以復仇英國為理想灌輸給眼皮底下的他們?

  都不是。

  徐思靈準備拿崇高的勝利者理想,灌輸給自己的部隊。

  什麽是勝利者?
  那就是一定要爭取勝利!

  只要相信萬事皆有可能,那你將無所謂不能。

  這也是徐思靈一直信奉的信念。

  徐思靈從不認為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在別人眼裡,怎麽都不可能的事,他都要一一成功,展示出來可能來。

  在哈米斯眼裡,徐思靈不可能在士兵圍剿中逃脫,他做到了。

  在士兵眼裡,徐思靈不可能面對滿天飛雨的箭矢全身而退,他做到了。

  在貴族眼裡,徐思靈不可能揮舞起雙持雙手劍,他做到了。

  在眾人眼裡,徐思靈不可能一挑五騎士獲勝,他還是做到了。

  在世界人眼裡,徐思靈不可能在皇宮,當著世界人的面,當著腓力六世國王的眼皮底下帶走國王的新娘
  他最終還是做到了。

  這就是勝利者的思想。

  只要你相信萬事皆有可能,就能打破一切思想上的枷鎖。

  徐思靈能夠想象得到,一支擁有勝利者信念的部隊,天然具備極強的戰鬥意志和主觀能動性。

  簡單來說,擁有勝利者信念的士兵,不怕苦,不怕死,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即使到了絕境,也絕不投降,戰鬥到底,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勝利。

  徐思靈覺得灌輸這個信念會很容易,至少比別人容易。

  因為他就是士兵眼裡,勝利者的代表,在他們眼裡,徐思靈就是無所不能。

  沒有人能夠像徐思靈這樣,一直勝利,從未失敗。

  但這種勝利者信念,並非沒有弊端。

  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發生失敗。

  士兵勝利者的信念,崩塌得也會很快。

  他們會產生自我懷疑。

  或者有一天徐思靈輸了,同樣會導致部隊勝利者信念裂開。

  但這要把控好。

  對於徐思靈而言,相比勝利者信念帶來的優勢,這種弊端不是不能接受。

  因為
  徐思靈從來沒想過要輸,也沒準備輸,他做的任何事,都沒考慮過要輸,他隻想贏。

  不管是和菲兒欺騙上帝,以上帝之名欺瞞世界,還是其他。

  徐思靈只要輸了,就是毀滅。

  徐思靈站在高台上,看著眼皮底下戰戰兢兢的家族成員。

  徐思靈保持沉默,很久都沒說話,他們一直不敢動彈,不敢竊竊私語。

  整個營帳一百五十一個人,卻安靜得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最後,徐思靈開口了。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群人參加比賽,他們比賽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奔跑。”

  “從這裡,遊過河流,從河流,跑到山頂,站在山頂的第一人,便是勝利者。”

  “比賽開始,眾人信念充沛,都相信自己會是勝利者。”

  “直到發現,河流水勢很急,許多人紛紛說,太危險,退出了比賽。”

  “遊過河流的人開始爬山,卻發現坡陡峰急,山石跌落,大家紛紛互相勸說,活命要緊,絕大多數人都先後退出了比賽,直到最後僅有一人到達了山頂,成為了勝利者。”

  “於是,所有人都去追問勝利者,為什麽他能夠做到,為什麽能夠登頂,為什麽能夠忽視危險?”

  家族成員們認真聽,徐思靈掃視台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之前在莊園門口站崗,攔過他的波特·阿恩特。

  他看向波特,問。

  “波特,你認為,那個勝利者,為什麽能夠登頂。”

  波特被點,頓時緊張,支吾了許久,最後決定拍個馬匹。

  “因為.勝利者是思靈大人?”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嬉笑。

  就連徐思靈都笑出聲,他當然沒期待波特能說出答案,緊接說到。

  “所有人都追問勝利者,為什麽他能夠堅定爬上山頂。”

  “然後大家都驚奇發現,勝利者是個聾子。”

  “路上的阻礙他當然看得見,但他聽不到河流水勢退出時,人們的議論聲,聽不到石頭跌落退出時,人民驚恐的懼怕聲音。他一句都聽不到。”

  “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信念。”

  家族成員們,有人的立馬意會,有的人卻面面相覷。

  徐思靈絲毫不急,慢慢解釋。

  “波特說得對,我確實是勝利者。”

  “盡管我不是聾子,我聽得到周圍人的議論跟詆毀,以及不信任。”

  “相信不只是我,就連大家,都很明白,我們遭受過多少人的詆毀,遭受過多少人的排擠,遭受過多少人的不信任!”

  “我們住在野外,沒人願意接觸我們。我們走在街上,別人看到我們就要躲。我們站在窗下,一盆汙水就落在我們腦袋上。我們去買東西,我們是挨宰的冤大頭。我們去教堂,上帝讓我們滾遠點!”

  這話深入大家的心。

  這就是劊子手家族在中世紀的真實寫照。

  別看劊子手是個鐵飯碗,福利待遇好,不用繳稅。

  但在人民眼裡,他們是沒有靈魂的,永遠都上不去天堂的垃圾。

  當聽到徐思靈說,上帝讓他們滾遠點的時候。

  每個家族成員,內心都亢奮不平。

  這內心的勇氣,是徐思靈帶來的。

  “嘿波特,你想成為誰。”

  波特認真大聲回答:“我要成為您!”

  “那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盧安·凱裡,大人!”

  “盧安,你想成為誰。”

  “我想成為您,大人!”

  徐思靈隨便問了幾個人,他們統一的答案,都是想成為他。

  不想成為徐思靈的劊子手,不是好的劊子手。

  願意附庸到他名下並搬來莊園的,無一不是想成為他。

  或許搬來的全部人有漏網之魚。

  但這一百五十個家族成員裡,都是想成為他。

  徐思靈是他們的偶像,是劊子手的傳奇,是王國的奇跡。

  “那你們告訴我,為什麽,我能夠成功?為什麽,我能夠登頂?”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不知如何作答。

  前面徐思靈說過的例子,聾子獲勝了,但徐思靈明顯不是聾子,那他怎麽贏的?

  若是其他人,肯定回答不上來的。

  但家族的人,腦子就是比普通人活絡得多。

  其中一個士兵高喊。

  “因為思靈大人不是聾子,卻得把自己當成聾子!”

  “沒錯!兄弟,你很聰明!”

  徐思靈笑道:“想成功,第一件事就是得當好聾子!你們要隔絕質疑聲,要讓那些質疑你的話,詆毀你的話,不信任你的話,統統丟在腦後!只有這樣,你才能夠不被他人影響!只有這樣,你才能堅定地一直往上爬!”

  “沒人相信我能在塔木堡的士兵圍剿中逃脫,沒人相信我能夠斬落所有傷害我的箭矢,沒有人相信騎士比武裡我能夠一挑五獲勝,沒人相信我能夠都把國王的新娘拐走!”

  “我不是聾子,質疑我的,懷疑我的,詆毀我的,我都聽得到!”

  “但這重要嗎?”

  徐思靈拍著胸膛:“我給出的答案,就是不重要!”

  “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是個低賤職業的惡魔,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是社會的垃圾,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該去親吻他們高貴的屁股!”

  “你們都想成為我!”

  “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成為我!”

  “我會告訴你們,如何成為我!”

  “那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勝利,相信萬事皆有可能,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無所不能!”

  “什麽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方法,就是把否認你勝利的人打服!”

  “用你的成功,堵住他們該死的嘴!”

  士兵營帳的家族成員們。

  成功被徐思靈挑起精神。

  眾人無比高呼亢奮,他們鼓著掌,舉著手,雙眼滿是透露著熾熱的激情。

  雜亂的呼喊聲,逐漸越來越統一,統一到聲音透過山林,傳到莊園,就連拉雅鎮的守衛,都聽到士兵營帳的高呼。

  天空響起士兵們的呐喊。

  一直被社會打壓的劊子手家族,當他們真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那他們給予的反饋,會令大地顫抖。

  徐思靈雙手下壓,大家逐漸安靜,但眼神中依舊亢奮。

  “波特,萬事皆有可能。”

  波特愣了下,最後恍然高喊:“才能無所不能!”

  “盧安,什麽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辦法,就是把否認勝利的人打服!”

  徐思靈笑著掃視所有人,自信攤手大聲喊。

  “萬事皆有可能。”

  “才能無所不能!”

  “什麽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辦法,就是把否認勝利的人打服!”

  徐思靈重複詢問幾次,士兵們給予的反饋愈發激烈。

  從一開始的呐喊,到最後的嘶吼。

  就算已經聲嘶力竭,依舊血脈鼓漲,努力張著嘴痛喊!
  他們不只是想成功,同樣是在宣泄。

  宣泄幾百年來,受過的打壓。

  一次次的口號,回音激蕩、聲浪翻騰。

  ‘才能無所不能’這句話,響徹雲霄。

  莊園的婦女老人孩子們,紛紛抬頭,感受雲霄傳來的嘶吼。

  拉雅鎮的人民們,頓感奇怪,他們感覺天空的雲朵仿佛在顫抖。

  徐思靈很欣慰看著高台下的士兵。

  勝利者往往是聾子。

  說到底,勝利,就是堅守個體思想的獨立與自由。

  千年來的封建專製所帶來的奴性,已經讓人們習慣從眾跟風、聽命於人。

  若不是徐思靈的出現。

  這些劊子手家族的人們,他們身上的奴性,還得保持幾百年。

  但今天不一樣了。

  他的士兵們不再是劊子手,士兵就是士兵。

  渴望勝利的士兵。

  徐思靈要把勝利者的信念,灌輸給他們。

  是他建立屬於自己軍隊的第一步。

  這正是他現在在做的。

  結果顯而易見。

  很成功。

  他相信,只要保持每天的洗腦.不對。

  保持每天的訓前談話,保持每天的口號。

  這些士兵們,終究會將勝利者的信念,灌輸到底。

  灌輸到自己死去。

  他們終究成為聾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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