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不光是奈芙蒂斯苦澀地笑了，其余賽特陣營的神祇也回過味來了。

  一個曾經能在大陸上橫著走的強大神力神祇，還是戰鬥型的元素神，就算墮落成混沌魔也能把大部分中等神力神祇摁著打，還是揍得沒脾氣那種。

  這麽強大一個元素神，愣是說斷臂就斷臂，要拿捏就拿捏。

  對面那位隱於幕後的外域神王雷恩，到底該多可怕啊！

  光是想象一下都覺得雷恩實力強大到沒邊了。

  相比起底牌盡出的賽特，雷恩的恐怖程度明顯高出幾個檔次。

  這一刻，諸神心中那個猶豫的天平徹底傾倒，賽特怎麽拉都拉不回來了。

  無可否認，雷恩做一點又不做下去的騷操作讓他們感覺就是癢得渾身難受，這就好像一個寫小說寫得不錯，但喜歡斷章、漿糊人稱斷章狗的作者一樣讓他們愛恨交加……

  又比如要一個四十多歲、剛三陽開泰的作家保持每日更新萬字，這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雷恩的極限？

  外人眼裡神力滔天的他，真正極限就是弄斷安圖爾一隻手，而且還是早有暗傷，元素傳輸都不順的殘疾手臂。

  剛把這條‘火辣辣’的手臂截下，系統顯示雷恩關乎【傳送】部分的功能又他喵亮紅燈了。

  果然，以中等神力去暗算一個強大神力神祇，饒是對方業已隕落，且被混沌侵蝕，做到這已經是極限。

  “呼！果然頻繁顯聖是很累的啊！”

  沒辦法，神界老大沒那麽好當。什麽時候他身邊一群狗子，甚至不給骨頭，狗子們也能對他的敵人齜牙咧嘴並毫不猶豫地撲咬上去，將敵人撕碎，他這個老大就算合格了。

  累歸累，雷恩很滿足。

  因為一條曾經屬於火神的手臂，就這樣懸浮在他面前的半空中。他神念一動，數十條由【寒冰】神力凝聚而成的光柱就注入其中，宛若一把把手術刀，精準地將這條腐朽的手臂一節一節拆解開。

  更多的神光降下，雷恩開始調用地上神國裡的信仰之力，緩緩分解並洗刷上面的混沌雜質。假以時日，他就能洗出一堆跟【火焰】有關的神性和神格碎片了。

  “這一下，熱力學算是齊活了。”

  光有寒冷沒熱力，叫什麽熱力學。唯有冰火齊活，雷恩才能玩起熱量轉換，形成真正的呃熱力學循環。

  火神安圖爾這條手臂，算是補上了雷恩最後的一個明顯短板。

  此時雷恩的法師塔第八層，各自有著【寒冷】、【火焰】、【雷電】、【風】等元素的神性和神格碎片在洗刷著。看著系統評估，雷恩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被撐滿了，哪怕來更多的活他都接不了。

  另一面，雷恩‘祝奈芙蒂斯一臂之力’消息傳到整個摩漢阿德神系，引發了連鎖反應。

  直接讓荷魯斯*雷長歎一聲，願意提前轉移信徒了。

  時至今日，善良和中立神祇這邊，還保有120多萬核心信徒，這是荷魯斯他們的命根子，沒有了這些信徒，以信仰封神的一大批神祇遲早要完。

  當摩漢阿德諸神對下面的人宣布自家要合並入卡奧斯神系時，一小部分血氣方剛的信徒表示不理解。

  “我們還可以戰鬥！”

  “我們願意每日祈禱12小時！”

  “為什麽要放棄伊馬斯星球！？”
    可更多的信徒表現出麻木，而狂信徒則是無條件地服從。

  什麽保家衛國，什麽拯救世界，當他們看著那泛漾著惡心氣息，宛若餿水一般的天空，看著那不再長出莊稼的大地，看著那些發黑腐臭的井水，最終還是被強烈的求生欲所征服。

  “既然這是荷魯斯*雷上神的命令，我等自當遵從。”

  百萬信徒齊齊向那座依然金光閃閃的地上聖殿頂禮膜拜，然後默默地帶上自己為數不多的家當，在太陽守衛的引導下，排隊踏入那個驀然在城中打開的傳送門，跨越世界的障壁，來到數個星系以外的陌生土地。

  卡拉克帝國，這裡會是他們的新家園。

  如果說還有什麽是不幸中的大幸，那大抵上是荷魯斯選擇加入光明教會，而光明神之首的培羅，恰好是卡奧斯諸神聯軍的前線總指揮。

  同為守序善良陣營，光明教會的全力協助，讓這批以善良陣營為主的信徒快速適應著新環境。

  隨著預定加入不同神系，信徒們也被分拆開，大有各找各媽的意味。

  百萬人級別的遷徙，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特別是在各國還處於生產效率低下的封建制度下，那動員力，那整合力，絕對可以把各地的領主和民政官逼瘋。

  幸好這不是倉促而為的行動。

  早在巴巴羅薩帝國接收第一批屬於哈索爾的信徒開始，各個教會早早收到自家神祇的神諭，開始準備接收難民，這才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否則這麽大量的難民，還伴有著病痛、營養不良、被混沌力量侵染等各種問題，這麽搞多半會搞出大亂子的。

  各國都亂糟糟的，然而世界的動亂，似乎、好像，跟物理學派又沒什麽大關系。

  以至於唐斯和哈利竟然還有時間，每周安排12節課，繼續教導新老弟子。

  這可不得了。

  堂堂真神授課，一種凡人弟子是真的感動到快哭出來。

  世上何曾有過如此親民的神祇？
  只是雷恩不曾想過，有些東西奇妙地歪了。

  臨近課程結束的提問時間，法蘭明高舉手提問：“吉坷德師父，怎麽好像我們物理學派都沒怎麽發力，混沌就被我們打跑了，然後伊馬斯世界的摩漢阿德就投靠我們了呢？”

  “以下內容跟物理學無關，只是你們師祖家鄉裡傳下的老話，這很能反映師祖的行事作風。”唐斯略一思索，開口朗誦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你們知道這句話怎麽解釋嗎？”

  “啊！”數百名弟子齊齊搖頭。

  “這話必須從字面上去理解——面對這紛紛擾擾的世界，你必須有足夠的定力，耐心地坐在河岸上，日日夜夜看著敵人的屍體飄過……”

  唐斯話音剛落，一眾弟子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法蘭明高追著問：“那【既來之則安之】呢？”

  “敵人既然來了！就乾掉他，還要厚道地將他埋了！”

  一眾年輕弟子瞪大了雙眼，心中燃起一股烈焰。

  果然不愧是物理學派啊！

  這就很物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