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瑟曦的改變

  喬佛裡一世和艾麗·提利爾的婚禮按時舉行，除了北境以外，七大王國的貴族領主們都來到了君臨城，參加婚禮，哪怕是前不久還視如仇敵的河間地領主和貴族也都來到了君臨城。

  因為當時那份六大王國守護公爵及其代表簽署的和平協議公開後，所有人都很清楚戰爭已經過去了，再繼續仇恨沒有意義，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君臨城想方設法的拿一些好處，特別是那些無主領地的貴族們更是希望能夠借著這次婚禮，結交權貴，獲得領地的繼承權。

  就連谷地的貴族也都親自或者派人參加，只不過派的人都是谷地一些小貴族，而真正的大貴族正在忙著打內戰。

  因為鐵王座的一紙任命令，谷地現在被分割成了兩批人，一批是以萊莎·徒利為首的後黨，另外一批則是以符石城伯爵青銅約恩·羅伊斯為首的大貴族黨。

  因為萊莎·徒利在野人之亂中的不作為，已經讓谷地的人無比痛恨這個公爵夫人，所以他們就以約恩·羅伊斯為首借著鐵王座的旨意，要奪取勞勃·艾林的撫養權，趕走萊莎·徒利。

  萊莎·徒利自然不會願意就范，一邊封閉所有通往鷹巢城的道路，一邊送信給君臨城的小指頭，而小指頭便將他在谷地的一些人手交給了萊莎·徒利，來對抗谷地大貴族勢力的壓製。

  雖然現在谷地大貴族的勢力佔據上風，幾乎八成以上的大貴族全都表示要趕走萊莎·徒利，讓谷地人自己治理谷地。

  但問題是萊莎·徒利手中掌握著谷地所有貴族的封君勞勃·艾林，再加上佔據了鷹巢城天險，使得他們不敢亂來，谷地的局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以至於喬佛裡一世的婚禮，這件關系到西境和河灣地正式結盟的重大事務，他們都沒有心情理會，只是讓一些小貴族或者騎士代表他們去觀禮。

  原本因為戰爭而有些蕭條的君臨城再次變得喧鬧繁榮了起來，如果不是君臨城周圍的城牆還有很多地方沒有修繕，一些史坦利斯軍隊丟棄的攻城器械還沒有清理掉，或許人們都已經忘了在前不久這裡發生過一次長達一個多月的攻城戰。

  因為婚禮的緣故，泰溫解除了對詹姆的禁閉，喬佛裡也將提利昂從監牢中放了出來，不過他以涉嫌叛國、防止逃跑為由，讓提利昂戴上手銬和腳鐐來參加婚禮。

  提利昂對此則滿不在乎，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現在的裝束有什麽丟臉的地方。

  反倒是泰溫臉色一直都是陰沉著，讓那些試圖討好這位新國王之手的貴族們也不敢靠近他。

  絕大多數人在聽到了提利昂罪名後，都很立刻明白提利昂是冤枉的，是喬佛裡想要整提利昂，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提利昂求情或者鳴冤，他們更希望看到這場蘭尼斯特家的內鬥能夠繼續下去。

  不過，也有人看不過眼，並且喬佛裡會見群臣的時候，主動站出來向喬佛裡請求道：“陛下，今天是您大婚的日子，提利昂大人還僅僅只是嫌疑而已，並沒有徹底定罪，並不能算是叛國者，而且他畢竟是您的家人，讓他帶著鐐銬參加您的婚禮，會有損您的威嚴，我願意為提利昂大人做保，他絕對不會利用您的婚禮逃跑，還請您能夠恩準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看著為提利昂求情的人竟然是加蘭·提利爾，很多人都感到意外，就連泰溫也是如此，因為怎麽看蘭尼斯特家內鬥對提利爾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面對加蘭的請求，喬佛裡沉默了片刻，說道：“如果是其他人請求，我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並且把提出請求的家夥當作叛國者的同黨抓起來審問，但你加蘭·提利爾不同，你是個不錯的家夥，我應該給你一點面子，不過下不為例，不要把我對你的好感浪費在這種事情上。”說著，他朝自己的禦林鐵衛，吩咐道：“把叛國者提利昂的鐐銬解開，找兩個人跟在他身邊。”

  “陛下，您的仁慈讓人讚歎。”加蘭微笑著朝喬佛裡施禮，躬身退下。

  隨後，宮廷司儀繼續介紹著參加婚禮的七大王國權貴們。

  “多謝了！玫瑰家的小子。”在解開鐐銬後，提利昂拿起一瓶酒和兩個杯子，走到了加蘭的身旁，給加蘭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酒，說道。

  “誰都知道大人您是被冤枉的，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並不能真正的幫到您。”加蘭接過酒杯，略帶歉意的說道：“等婚禮過後，喬佛裡陛下對您審判的時候，我會幫您辯解的，不過我想喬佛裡陛下應該不會聽我的辯解。”

  “加蘭大人，你能夠為我說話，就已經是對我很大的幫助了。”提利昂十分真誠的感謝道：“不過，審判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我家的侄子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前一刻你會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後一刻他就會拿起他那把懦夫之弩對準你。”

  加蘭不以為然的說道：“請放心，喬佛裡陛下是不會……”

  不等加蘭說完後，詹姆便來到了旁邊，插話道：“打擾了，我有件事想要和我的弟弟商量一下，可以讓我們單獨呆一下嗎？”

  “當然可以。”加蘭微笑著退開。

  “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子，可惜姓提利爾。”詹姆看著加蘭離開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隨後便朝提利昂小聲的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條船，等喬佛裡和那個艾麗·提利爾去到貝勒大教堂完成婚禮儀式的時候，伱以前的手下波隆和波德瑞克就會找機會帶你離開，如果有人追捕你，我會擋住他們的。”

  “擋住他們，用什麽擋？你的斷手嗎？”提利昂看著自己的哥哥，開了一個不怎麽好笑的玩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別忘我了，剛才提利爾家的那個小子幫我做保了，如果我逃走了，他會被喬佛裡處罰的。”

  詹姆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擔心那個小子，他是將來的高庭公爵，現在君臨城內河灣地聯軍的統帥，喬佛裡就算處罰他，也不會太重。”

  “不要說了！我是不會逃走的，就算是要逃走，也要等到審判過後，我就不信，所有人難道眼睛都瞎了嗎？看不出那根本就是汙蔑嗎？”提利昂拒絕了詹姆的好意，這時他看到了兩名禦林鐵衛正在走過來，便示意詹姆不要再說了，跟著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道：“你沒有發現這裡少了幾個人嗎？”

  “少了幾個人？”詹姆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麽把提利昂救出去，根本沒有注意王座廳內的情況，在聽到提利昂提醒後，便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提利昂直接說出答案道：“瑟曦、林德、珊莎和希琳，他們都沒有來。”

  聽到提利昂的明示，詹姆這才留意到了這裡少了幾個重要人物。

  而與此同時，坐在首席的泰溫公爵和梅斯公爵也都察覺到了少了幾個重要人物，紛紛向手下人詢問，是否派人去林德在城中官邸通知林德。

  就在眾人疑惑林德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在外面的宮廷司儀適時的報出了到來貴族的名字。
    “盛夏廳、石階列島以及狹海親王，七神神眷者，林德·泰拉大人到。”

  “風息堡公爵、風暴地守護，希琳·拜拉席恩大人到。”

  “臨冬城公爵、北境守護，珊莎·史塔克大人到。”

  “瑟曦太后到。”

  隨著最後一個名字報出來，林德帶著希琳等人從外面走入到了王座廳，在朝喬佛裡行禮後，便分別坐到了為他們準備的席位上。

  在這一行人中最受矚目的並不是林德，也不是希琳和珊莎這兩個少女公爵，而是一身救贖修女便服打扮的瑟曦太后。

  在王座廳裡的人且不說像是喬佛裡、泰溫、詹姆和提利昂這種熟悉瑟曦的人了，就算是那些只是遠遠看到過瑟曦的仆從們，也都感覺到瑟曦整個人有著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

  這種變化並不是外貌上的變化，而是整體氣質上的變化，在過去瑟曦身上的氣質高貴、傲慢、陰狠等等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但現在瑟曦身上的氣質平和、淡雅且安詳，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修女一樣。

  “我的眼睛有些不太好，那個修女應該是瑟曦吧？”提利昂目瞪口呆的看著如同真正修女一般的瑟曦，忍不住心中的震驚，拉了拉一旁同樣表情的詹姆，詢問道。

  “呃？可能是……吧？”詹姆也完全無法確定，作為枕邊人的他對瑟曦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但現在瑟曦的氣質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是兩個人，弄得他一時間也有些糊塗了。

  而最糊塗的應該是坐在一旁的喬佛裡，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母親，你怎麽……怎麽變得不一樣了？”

  然而，瑟曦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過頭冷淡的看了看喬佛裡。

  這種冷淡的視線是喬佛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林德大人，瑟曦怎麽會變成這樣？”泰溫也覺察到了瑟曦不對勁，朝一旁的林德詢問道。

  還沒等林德回答，瑟曦便主動說道：“父親，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完成了所有的救贖試煉，試煉洗刷了我過去的罪惡，也讓我感受到了七神的榮光，是七神拯救了充滿罪惡的我，讓我能夠重獲新生，我現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樣。”

  看著一臉虔誠的瑟曦，泰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林德這時也開口說道：“泰溫大人請不必擔心，正如瑟曦所說的那樣她的情況的確很好，自從有了救贖試煉以來，瑟曦是第一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所有試煉的人，等不久的將來，完成了所有救贖修女的訓練後，她會成為第二個修女團團長。”

  事實上，不僅僅這些看到瑟曦改變的人感到驚訝，在不久前林德看到瑟曦順利完成了最後的救贖試煉，身體完美的融合試煉藥劑後，也感到無比驚訝。

  要知道哪怕是現在的修女團團長瑟雷利亞在最後一環試煉藥劑的融合上，也僅僅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左右，身體出現了短暫的排異反應，一些藥劑和汗水一同從毛孔中排出體外。

  但瑟曦卻不同，她完美的融合了所有的藥劑，並且沒有任何排異反應，毫不誇張的說只需要經過救贖修女的戰鬥訓練，那麽瑟曦的戰鬥能力將會和娜梅莉亞相媲美，若是加上冰凍龍符文的話，她甚至比娜梅莉亞還會強一些，當然前提是娜梅莉亞不動用洛恩河的力量。

  就如同瑟雷利亞一樣，在完成了所有的試煉後，瑟曦也在心靈或者說是靈魂上和林德建立了聯系，將林德視為神靈一般，同樣也從林德這裡獲得了一個龍符文印記，只不過和瑟雷利亞的雷電龍符文不同，她獲得的是冰凍龍符文。

  詹姆這時也走了過來，來到了瑟曦身旁，關切的詢問道：“瑟曦，你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

  瑟曦看了看詹姆，平靜的說道：“我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詹姆，你應該放下了，我們以前都錯了，現在才是回到正軌，你繼承凱岩城，我獲得新生。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對，我的弟弟。”

  詹姆看著現在的瑟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愣愣的站在那裡。

  “你是怎麽做到的？”提利昂也走到了林德的身旁，低聲說道：“她現在就像是、就像是一個聖女一樣？”

  “我只是啟發了她的本性罷了！”林德隨意的給出了一個回答，至於這個回答是不是真的，聽者信不信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雖然瑟曦引起的異常動靜不小，但還是很快平息了下來，婚禮儀式還在繼續，在喬佛裡會見了所有到訪的七大王國貴族後，眾人便動身前往貝勒大教堂。

  當喬佛裡到達大教堂的時候，荊棘女王和高庭公爵夫人已經帶著新娘艾麗·提利爾等候在了那裡。

  林德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瑪格麗的替身，讓林德感到怪異的是這個艾麗·提利爾與其說像提利爾家的人，倒不如說和瑟曦有幾分相似，這種相似不僅僅在相貌上，在氣質上也和以前的瑟曦非常像。

  不少貴族在看清楚了艾麗·提利爾的相貌後，也都忍不住看了看瑟曦，並且在心中比較了一下兩人的相貌和氣質。

  而看到艾麗後，泰溫公爵等蘭尼斯特家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因為他們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只有喬佛裡是一臉喜悅的看著自己的新娘，顯然他對自己的新娘是非常滿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