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與丈夫的爭執沒了下文。
溫語帶著丫頭,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溫潛去上值,原氏和溫歡,母女對坐。
“母親,溫語可真囂張啊。”
溫歡雖然又氣又恨,但語氣平平,情緒收斂。
她發現溫語此次進門,又變了模樣。
一行一動,都慢了半拍。禮數不缺,但高傲淡漠。
仿佛她已經是侯夫人了,用態度代替語言表明:
我嫁的最好!
我的身份最高!
呸!
可眼見著溫婉圍著她轉。摳門又實現的溫蘇,跟她的話都多了。
就連那個莫名高傲的溫嬌,都看看溫語,再看看自己,沒完沒了的比較!
溫歡歷練了半年才逐步沉澱的氣度,已經在破防的邊緣……
“是啊!歡兒,人家是有所持啊!”原氏也很務實。
“但事已至此,先別慌。娘讓人跟著她呢!倒聽說了點事兒,沒大用。再看看,還能拿到什麽把柄吧……”
“娘,爹爹是不是看她有好前程了,後悔之前所做,想緩和關系了?”
原氏冷淡的說:“這很有可能啊!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嘛。就算你爹,也不能免俗。”
夫妻倆這是第二次鬧矛盾。
與第一次鬧的輕,事後,兩個人都盡力修複。
這次有所不同,溫潛和原氏,都沒再提及……
其實,溫潛是認為母親都沒說什麽,溫語也確實不好控制,所以任她去。
而原氏卻認為:丈夫是因為溫語的好親事與他有利,所以想緩和關系了。
這事兒,她能攔著嗎?
所以,這算個誤結,因為沒人去解,所以正在加深。
“娘,昨兒,女兒聽淑成縣主說起了吳王世子的未婚妻。那位賀姑娘,是賀閣老的孫女兒。聽說長相都夠不上一般,可以說挺醜的。女兒想:吳王妃找溫語,可能是因為給兒子選了這麽個正妻,找些豔色,做補償呢!”
“嗯。皇子皇孫,結親都是看身份。賀閣老勢力不小!”
“還聽說,側妃有一個缺位……沒準就是打算給溫語這樣的角色留著……”
“你的意思是……”
“您看,女兒能謀得嗎?”
“如能成,當然好!只怕是,咱們不容易夠上啊!溫語那事兒屬於機緣,倒也不是她長的真就如何了。這事兒,怪你祖母啊!”
明明說好的!原氏還在為此糾結……
但仿佛溫歡已經走出來了,“事在人為嘛……試試看,如上天真不給機會,也沒什麽可後悔的。”
溫歡想著溫語的樣子,不自覺的變了變表情……
……
吳王府,吳王妃處理完事兒,手下來回消息。
她聽完吃一驚:“溫姑娘跟祁家定親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是天龍寺法會後。”
“……祁家老幾?”
“祁五公子……”
“哎喲……”那個少年,她可是親眼看過的。當時眼發花,心亂跳!
絕對是個隻恨相逢未嫁時的人物!
“可是,祁五是祁家嫡子啊!怎麽著,兩家也差的大了些。原本側妃她也夠不上!原想著:與她在千年盛事上相遇,有善緣,就給她個體面。卻沒想到啊……”
唉,本王妃的眼光是真好啊,怎麽就晚了一步呢?!
如果溫語定的是尋常人家兒,還可以算計一下的。只是側妃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做妾。
可是結親的是祁家……不好辦。
哎呀,怎麽跟兒子交待呀!
這樣的事兒,他可是頭一次張嘴!
磨蹭了半天,也沒辦法,讓人去找永清郡王,把事情說了。
永清郡王失望之極!
沒看上倒也罷了,明明入了眼,卻又不行了。
原地轉磨磨的罵了幾句:
祁五啊祁五,你明明自己就長的這麽好,還非要個好看的老婆幹嘛呢!不怕遭天譴嘛!
永清郡王自認為跟祁五,還是有幾分交情的。而且,他這樣的人,也是自己應該拉攏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
可我的心……好痛啊!
咦,當時還有一個姑娘呢?總能讓我落著一個吧?!
我自己查去!
……
祁夫人跟溫語約好了,後天在鋪子裡見。
既然要給,就痛快的交出去。
我崔鳳英就是這個脾氣。
許氏……當初雖然祁嘯娶她,我不願意。但即進了門兒,也沒想與她處成這樣。
一步一步的,不是她自己走出來的?
想要我的東西,還不給我好臉兒,更可恨的是攢得祁嘯跟我做對!
世上還有這麽蠢的女人?!
剛才聽說,昨天祁嘯回去,許氏還沒個眉眼高低,不依不饒的鬧騰,非讓他哄。
最終祁嘯狗脾氣犯了,摔門出去了。
你們愛怎麽怎麽吧!
我就當不知道!
外頭有人回:“夫人,老夫人那裡有請。”
哼,她可是一點不落空!
祁夫人照了照鏡子,還好,也沒特意整妝。帶著丫頭去了。
還沒進門兒,裡頭就聽到說笑的聲音。
“老夫人,夫人來了!”
“快請進來!”這是潭氏的聲音。
祁夫人一進去,嗬,丈夫,祁華和老婆王氏,祁玉,祁嘯和許氏,小貓兒,都在。
祁嘯的長女茹寶兒,依在潭氏身邊……
氣氛歡樂,共享天倫。
我是個外人……
看樣子,祁嘯和許氏和好了,靠的很近,臉上帶笑,不知道說什麽呢!
“母親,將軍!”祁夫人淡定行禮。
潭氏笑道:“鳳英來了!快坐!”
祁有宜嗯了一聲。
幾個兒子媳婦女兒,跟祁夫人行禮。
祁夫人點點頭,看到王氏,特意問了一句:“你母親怎麽樣?”
王氏走過來,說話溫溫柔柔的:“媳婦兒昨兒回來的晚,沒來得及去給您請安。家中母親好了一些,只是,請的大夫昨兒看完以後說,要嚴重忌口了。母親平日最好吃,一聽要忌的那些東西,快哭出來了!”
祁夫人搖頭笑:“這也是沒法子事。把能吃的,編著花樣兒做做!等她身子好一些,忌的那些,也還能吃的。”
“是,媳婦兒會轉達母親的話。”
王氏出身不俗,嫁妝豐厚。做事說話得體,還慢悠悠的。
比許氏張牙舞爪的強多了。
許氏站在丈夫身邊兒,知道丈夫在婆婆進門兒的一刹,很是緊繃。
現在又看祁夫人跟王氏說話的樣子,溫和又正經,比跟自己強多了。就又生氣了,若平時,她就得陰陽怪氣兒幾句。
但當著公公,又剛跟丈夫緩和,就忍了。
潭氏眼波一轉,笑道:“過年侯爺回不來,咱們自己也要熱鬧熱鬧。我種的金桔兒,掛了不少果兒。你們找一天,請請親友,讓我顯擺一下!”
溫有宜笑道:“母親種花的本事,那可是京城頭一份!兒子和……去看了,滿樹橙黃,的確能顯擺!”
他想說和秀雲姨娘看了。
但話到嘴邊,改了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祁夫人不動聲色:是和秀雲看的,大大方方的說唄,誰在乎?
一個大男人,這副德行,真是深得老太太的真傳。
許氏也適當的拍侯夫人的馬屁:“祖母,您快點顯擺吧!那天,孫媳婦瞧見小貓帶著茹寶兒摘著吃呢!再不顯擺,就吃光了!”
“是啊?!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呢!不成不成,得讓人看住了!小貓,茹茹寶貝兒,不能再吃了啊!”
眾人又笑起來。
“你們都知道了吧!咱們家小四小五,都結親了!”
祁夫人看著潭氏,想聽聽她要說什麽。
潭氏還是笑呵呵的:“只可惜小四的嶽家不在京城,否則,送兩盆金桔過去,才是好意頭!鳳英,溫家住在哪兒你知道吧!這兩天讓……咦?小五人呢!?”
祁夫人眼見著,好幾個人的笑容,就淡了下來……
昨天快睡了,看了一眼評論,遭遇捉蟲大隊。
改了好半天,出一身汗。錯真多啊!
感謝各位好寶兒。
我以後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