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人怎麽可能僅靠臂力,抬起一輛車呢?”“這不科學啊……”
盡管。
在周圍這些白大褂們的表情中,脆皮大學生已經看到了答案。
可對於這種神奇的說法,眉眼之間,依然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各位,你們確定你們說的,是現實中的新聞,而不是什麽科幻電影嗎?”
一位白大褂看著脆皮大學生無語的表情,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在網絡上找到了當年的新聞,放在脆皮大學生的眼前,給脆皮大學生看。
短暫的瀏覽以後,脆皮大學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種離譜的事情,居然真的是現實發生過的?”
“事後有人研究過這個原理嗎?”
“小說裡的洪荒之力,難道是真的存在的?”
“那我們這個年代,豈不是真的有那種學武有內力的人,國外是不是真的有超人啊?”
脆皮大學生剛激動了片刻,卻看到車裡的白大褂,一個表情比一個沉重。
非常不解的開口詢問道:“現實中,真實發生過這麽神奇的事情,你們都不激動,不震驚的嗎?!”
“要知道!!!”
“這個要是研究清楚了,可能都是人類史上,重大的進步啊!”
脆皮大學生激動地握著拳頭,仿佛自己明天,就可以變成超級賽亞人了。
幾個白大褂對視了一眼。
最後還是陳牧開口的,“這裡面的原理,其實也研究清楚了……”
脆皮大學生不理解,“早就研究清楚了?為什麽不和大眾科普一下,這麽利害的潛力,我要是拿去讀書,肯定不會隻上咱們學校,沒準可以去讀個帝都大學?”
陳牧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要是人人都有這種技能,帝都大學,似乎也輪不到你去讀。”
脆皮大學生接受能力很強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陳醫生,你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
陳牧:“……”
該死的。
差點被這個脆皮大學生給繞進去。
短暫的嫌棄了一下對方的腦回路後,陳牧繼續開口道:“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母親雖然潛力爆發,救下了自己的孩子,但當年的新聞,本質上也是個悲劇……”
脆皮大學生不是很理解這裡面的點,“救下了自己的孩子,為什麽還是悲劇?”
“難道那個小孩,留下了什麽後遺症?”
“或者是,他不孝順,長大了對自己的母親不夠好嗎?”
這是脆皮大學生,絞盡腦汁,想到的可能性。
聽著這些疑問。
陳牧也只是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都不是……”
“因為沒過多久,那位母親就死了……”
啊?
陳牧這邊話音剛落。
脆皮大學生就響起了一聲誇張的驚呼。
猛然想要坐起,卻被陳牧眼疾手快的按了回去,“你現在不適合起來,老老實實的躺著。”
“哦……”脆皮大學生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
只是。
期待滿滿的目光。
還是忍不住,再一次落在眼前陳牧的身上。
眼巴巴的追問道:“可是陳醫生,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好好的回答我呢,為什麽啊?”
“被車撞了的,是小孩子。”“那位母親都已經有洪荒之力,創造奇跡了,為什麽還……”
陳牧歎氣,“你就沒有想過,那不是洪荒之力嗎?”
“那是腎上腺素……”
脆皮大學生:“腎上腺素?”
陳牧:“經過當年的死因分析,那位母親雖然為了自己的女兒,爆發了超出想象的潛能,但是她的身體,卻因為腎上腺素透支,而導致了死亡……”
“再加上。”
“那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那位,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的母親。”
陳牧看著明顯有些傻眼的脆皮大學生,繼續開口道:“坦白講,站在我為你看診的視角上,你現在的情況,和當年那位母親的情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脆皮大學生:“!!!”
聞言的一瞬間。
脆皮大學生看向陳牧的目光,說是有些驚恐,也不為過。
脆皮大學生:“陳醫生,也沒有那麽嚴重吧???”
陳牧:“你元氣大傷!”
脆皮大學生:“可是我什麽都沒有透支啊!那位母親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透支了嗎,我就只是給自己扎了一針啊!”
陳牧:“你差點一針,把自己送進火葬場。”
脆皮大學生:“陳醫生,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在嚇唬我。”
陳牧:“你元氣大傷。”
脆皮大學生:“陳醫生,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其實挺好的,我甚至覺得我可以下車,跟著車跑幾分鍾。”
陳牧:“可是,你可能是回光返照。”
脆皮大學生:“……”
張了張嘴。
還想說點什麽的。
可很多話。
脆皮大學生也只是到了嘴邊。
就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整個人有些近乎呆滯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陳牧:“陳醫生……”
“陳醫生,別逗這孩子了,他雖然現在的情況,可能有些危險,可我們醫院那麽多專家呢,救他一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講真的,據說我們院長,都已經去輕一些老教授了,主要是他這個病例太經典了,很有教學意義。”
“是的,很多老教授,現在都已經徹底養老,不坐診了,這次都要專門為了他出山。”
“同學,你放心,醫院肯定會管你的病的,就是……”
聽著這些白大褂們,壓抑著笑意的聲音。
脆皮大學生在此時此刻,卻好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希望。
有些希冀的,看向那位看起來,明顯比陳牧友善很多的白大褂,“就是什麽……就是,我還有希望,沒有陳醫生說的那麽嚴重,對不對??!!”
白大褂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你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什麽代價?”脆皮大學生,準備權衡利弊了。
白大褂臉上的笑容,多了些深意:“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可能你看病的時候,會有很多的人,圍觀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