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同學,你腦子好像漏水啦!
“我怎麽記得,我在課本上,看過相關病例?”
“可能只是鼻涕,是我們想多了吧?”
“……”
陷入懵逼的,不只有陳牧一個人。
還有陳牧身後的,一群白大褂。
他們面面相覷。
盡管彼此的心中,都有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答案。
卻又誰都不敢先開口。
齊齊的站在那裡,打著啞謎。
突然掉了兩滴“鼻涕”的石廣本人。
對於突然發生的這一幕,也有些尷尬。
看到陳牧等一群白大褂,一個個的反應那麽大。
石廣蒼白著臉色,道:“陳醫生,對不起……”
陳牧:“啊?”
石廣:“我不是故意把鼻涕滴在地上的,主要是它不受控制……”
“您放心,我走之前,一定幫您把地擦乾淨!”
說著。
啪——
啪——
又是兩滴透明的液體,掉落在地。
陳牧的臉色更糟糕了。
—
「學生只是掉了兩滴鼻涕,就給臉色看,陳牧這種人,真的不配做大學校醫!」
「???」
「該說不說,還是鍵盤俠更牛一點,情況都看不出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噴了?」
「我也覺得陳醫生這次很過分,不就是兩滴大鼻涕嗎,擦乾淨不就好了!」
「醫學生弱弱舉手,一切的前提,是這玩意真的只是大鼻涕……」
「笑死了!說得好像誰沒有流過鼻涕一樣!」
「就是,這玩意不是大鼻涕,還能是腦子裡掉出來的水嗎?」
「……」
—
“我服了,到底是誰做的檢查,頭骨摸過了嗎?”
陳牧一邊指揮白大褂們,小心翼翼的把當事人石廣扶回病床上。
一邊忍不住的吐槽著。
聽到陳牧的聲音,白大褂們也很無辜:“陳醫生,頭骨摸過了,可能他的損傷程度,要拍片才能看出來?”
當事人石廣驚慌無比。
試圖起身:“什麽情況,剛剛不是還說我沒事,怎麽突然又說我頭骨……”
他才剛剛把身體支起來一點。
站在他身邊的白大褂,便動作飛快,七手八腳的把他按了回去。
在一邊七嘴八舌的叮囑著。
“同學,在沒有拍ct之前,真不建議你站立,或者坐著。”
石廣:“我只是滴了兩滴鼻涕!”
一位白大褂,沒有控制住音量,喊了出來:“那不是鼻涕,那是你腦子裡漏的水!”
石廣:“???”
躺在病床上的患者,被氣到臉色通紅:“舉報!我必須要舉報你們,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白大褂有些尷尬的想要開口解釋。
陳牧歎了口氣,把人拉開,“同學,我們現在懷疑,伱鼻子裡剛剛掉落的透明液體,可能不是你的鼻涕。”
面對陳牧。
石廣的信任自然是多一些,可想到剛剛那位白大褂說的話,石廣的臉色依然談不上好看:“難道,陳醫生您也想說,那些透明液體,是我腦子裡的水?”
陳牧:“……”
惡狠狠的瞪了剛剛說錯話的白大褂一眼。
白大褂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脖子。
不敢在患者面前過多言語。
陳牧努力的重新堆起笑容,“同學,他剛剛說的話不夠準確,一會兒校醫院會讓去掃廁所的。”
我什麽時候同意去掃廁所了?!
白大褂剛想要開口反駁。
就收到了來自陳牧的眼刀子一個。
瞬間。
整個人都老實了。
抿著唇。
低著頭站在那裡。
陳牧:“準確的來說,我們是懷疑在你摔倒的過程中,磕碰到了頭部。”
石廣指了指自己頭上,那一堆堆的傷口,“陳醫生,不用你們懷疑,我也知道我磕碰到了頭部。”
陳牧:“……”
陳醫生的面部表情,開始出現龜裂。
—
「哈哈哈哈!!!我也能看出來,他磕到了腦袋!」
「明明是旁邊的人惹的禍,最後被懟的卻是陳醫生,哈哈哈哈!!!」
「陳醫生抓狂:敢不敢聽我把話說完!」
「所以透明鼻水到底是什麽東西,真的是腦子裡的水?」
「實習醫生:同學,你腦子裡的水漏啦!」
「說話的藝術!藝術!」
「……」
—
陳牧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一次。
在石廣再次有張嘴的動作時,陳牧搶先開口。
“我們懷疑,因為磕碰頭部的關系,你出現了腦脊液鼻漏的情況。”
石廣:“啊?”
石廣指了指地上的透明液體,很是無語:“陳醫生,我也是流過快二十年鼻涕的人了,鼻涕啥樣,我還是很清楚的。”
陳牧還在思考,要怎麽和患者解釋的時候。
海城醫科大來的一位女性實習醫生,突然來了一句:“同學,你舔過自己的鼻涕嗎?什麽味道?”
石廣的表情開始糾結。
舔過自己的鼻涕嗎?
還真舔過……
但問題是!
石廣的目光,僵硬的挪到了一邊的直播鏡頭上。
特麽的!
這玩意是能當著直播鏡頭的面,承認的嗎?
他才大一啊!
要是因為這種事,丟失了大學四年的擇偶權可怎麽……
深呼吸一口氣,石廣超大聲:“沒有!我絕對沒有嘗過自己的鼻涕!”
石廣的大腦,還在緊繃著。
就看到剛剛對他提問的醫生,蹲下身去,用手蘸了蘸他鼻子裡掉出來的透明液體。
然後仔細的端詳著手指上的透明液體,“我記得,大鼻涕好像是甜的?”
石廣想都沒想,就質疑道:“怎麽可能,大鼻涕明明是鹹的!我之前……”
話還沒有說完。
石廣突然反應過來。
剛剛的自己,說了些什麽。
整個人瞬間呆滯。
白大褂笑笑,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你信不信,這個不鹹,甚至還有點甜?”
怎麽可能?
石廣覺得,自己遭到了質疑。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速下地,手指在地上沾了一下,放在了嘴裡。
—
「牛逼!啥也不說了,哥們兒你是真的牛逼!」
「你相信她不就可以了,一個大鼻涕,你還非得自己嘗嘗?」
「我也不相信,我也是舔過自己的鼻涕的,是鹹的啊!」
「是啊,我也嘗過的,真的是鹹的!」
「????」
「不是,咱們直播間的水友們,路子都這麽野的嗎?」
「你們還真知道是什麽味道啊!」
「……」
—
“嗯?”
前一秒。
還一臉憤怒的石廣。
嗦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納悶的咂巴咂巴嘴。
小聲地嘟囔著:“什麽情況,還真的是甜的?”
看到周圍的白大褂們,都在看著自己。
石廣福至心靈:“所以,剛剛那位醫生沒說錯,這真的是我腦袋裡的水?”
他還在咂巴著嘴。
“啪嗒——”
又是一滴腦髓液,掉落在地。
陳牧開始歎氣,“麻煩先把這位石廣同學,請到病床上去!”
“然後把人抬上去,做腦ct!”
一群白大褂七手八腳的忙碌起來。
陳牧站在一邊直歎氣。
突然。
一瓶冰鎮的可樂,出現在陳牧的眼前。
陳牧一扭頭,便看到了蘇冰冰的笑臉。
結果可樂喝了一口。
陳牧又開始陷入了憂愁。
蘇記者,真的是一個很貼心的助理。
也不知道……
等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學校還能不能給他找到一個這麽貼心的助理。
“透明的鼻涕,可能是腦脊髓液,我今天也學到了新東西呢!”
“只是……”
蘇冰冰盯著陳牧,有些好奇的問道:“陳醫生,在日常生活中,我們要怎麽分辨,流出來的究竟是鼻涕,還是腦脊髓液呢?”
在陳牧沒有說話之前。
蘇冰冰歪了歪腦袋,自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極高的辦法,“難道,每次流了透明的鼻涕,都嘗一嘗?”
—
「嘶!老婆,你快閉嘴!這不是你一個國民女神該說出來的話!」
「老婆你真的很敢想了,但請你先不要想……」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我們普通人在家,到底要怎麽分辨。」
「求求陳醫生,你快點答疑解惑吧,我真的不想嘗一口。」
「嘔!彈幕能不說某些關鍵詞了嗎,我中午還要吃飯呢,要吐了啊!」
「不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被惡心,要拉著網友共沉淪!」
「mmp!」
「……」
—
聽著蘇冰冰的話。
陳牧的動作僵了一瞬。
有點不敢置信的,去看自己身邊過於漂亮的女主持人。
你是認真的嗎?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了,可看到蘇冰冰那雙有些過於“清澈”的眸子,終究還是沒忍心說出口。
輕歎一聲:“倒是也不必……”
“可以用手指輕輕的撚一下,如果是鼻涕,會有一丟丟的粘稠,如果不是,可以觀察下自己是否有頭痛的情況。”
“如果有,請及時就醫。”
蘇冰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嘶!果然,這種離譜的問題,還是要醫生來解答。」
「要是按照我老婆那個鑒別模式,我可能會被惡心死……」
「這個辦法我也可以接受,洗個手就可以了。」
「咱們就非得討論這個話題嗎?!」
「主要是,這是腦髓液啊,這要是腦子漏水了,誰不怕啊!」
「這玩意要是漏了,可能又顱內感染,或者腦疝的情況,早知道早治療啊!兄弟們!」
「……」
—
陳牧打著哈欠,往校醫室的方向走去。
誰知。
人還沒有走到校醫室的門口,就有一個白大褂,慌忙的從校醫室跑了出來。
看到陳牧。
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衝上來,抓住陳牧的衣袖,“陳醫生,剛剛收到學生的求助電話,有一位同學在寢室哭到整個人抽搐,並且心臟疼得非常厲害。”
陳牧臉色一變。
想都沒想,就往下跑。
白大褂緊跟在陳牧的身邊,“陳醫生,一公寓。”
狂奔中的陳牧,腳步一頓。
他覺得要麽是自己身邊的這位白大褂在和他開玩笑,要麽就是傳達錯了消息。
陳牧無語:“一公寓,是男生寢室……”
你和我說一個男的。
在寢室裡哭到抽搐,甚至還哭到心臟疼的地步?
白大褂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沒錯,就是男生寢室,我已經和患者的室友確認過了。”
陳牧到了樓下。
才發現何司機和他車上的呼吸機,都還沒有回來。
陳牧歎息一聲。
隨便找了一輛校救護車,上去了。
“蘇記者,麻煩聯系一下何司機,看看他有沒有返程,人到哪了。”
“如果情況屬實,這位患者可能需要呼吸機。”
隨著司機踩下油門。
陳牧開始在腦海中認真地盤算起來,按照學校現在的情況。
不說再申請一個呼吸機。
但至少。
可以出去借一個呼吸機吧?
只是……
陳牧摸了摸下巴,哪裡的呼吸機資源相對充裕,最好是可以無償借給海城大學?
突然!
陳牧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頗為合適的答案。
扭頭看向坐在前排的蘇冰冰:“蘇記者,聯系完何司機後,再聯系一下海城市急救中心,看看有沒有可能,和他們借兩台呼吸機?”
“等到軍訓結束,我們保證歸還。”
蘇冰冰點頭:“好。”
—
「在市急救中心工作過的表示,即便是市急救中心,呼吸機資源也挺緊張的……」
「休假的我和我上司在看直播,聽到借呼吸機,我上司都要罵人了,突然想起來,我們不是海城的!」
「話是這麽說,但陳醫生也不是隨便開口的,海城大學這個情況,一台呼吸機看起來的確不太夠。」
「我是覺得,這次可能是有人打的假電話,女孩子哭到心臟疼的都沒幾個,男的不太可能吧?」
「可不可能,一會兒我們看直播,不就知道了。」
「……」
—
這個時間短。
剛好趕上大學生下課。
很多大學生都忙碌於從一個教學樓,狂奔於另外一個教學樓。
盡管大學生們在注意到校救護車後,都第一時間讓路。
可校救護車,還是沒有辦法在校園裡快速行駛。
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情況。
陳牧扭頭看了自己身邊的白大褂一眼,“對了,患者的室友,有和你說,患者是因為什麽哭的嗎?”
白大褂:“患者的室友說,患者之前曾多次自稱是淚失禁體質。”
陳牧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了許多。
淚失禁體質。
互聯網上的很多人,聽到這種情況,都覺得是一種矯情。
但是對於淚失禁體質的患者,他們的情況是天生的。
淚失禁體質主要表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是心理過於脆弱,另一方面則是淚腺分泌過多。
有很多淚失禁體質的患者,自己也不願意面對這樣的體質。
選擇去醫院,采取淚腺切除的方式,去治療自己的淚失禁體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