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嬸子雖說心眼比別人多,但人還算不錯。
而且他兒子滿臉的血,看著也最為嚴重。
芸一直接喊了薛林芳:“他臉上的傷,你來處理,我來幫他看下胳膊。”
薛林芳看章青山臉上血淋呼啦的,眼裡閃過嫌棄,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能說什麽,隻得乖乖上前,開始幫著清理起來。
只不過平日裡做的少,手下沒個輕重,沒一會的功夫讓章青山就受不了了:“薛林芳,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處理,這是還嫌我這張臉傷的不嚴重,是嗎?”
被章青山這麽一喊,薛林方手下的動作更慌亂,臉也一下子爆紅,咬牙道:“清理傷口哪有不疼的,你個大男人叫個什麽勁?”
毛巧花看薛林芳這樣:“林芳,你這態度可不行啊,每天風吹不著日曬不到,坐在衛生室裡就能拿八個工分。
學了這麽久,鞏大夫不在,你連個傷都治不了,還得讓村幹部喊人來幫忙,明明是自己沒本事,還吼我兒子,你可真厲害。”
毛巧花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附和了起來,實在是薛家之前沒少仗著許文昌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而毛巧花說的確實也是實情,你既然佔著衛生員的身份,可一到關鍵的時候還得請人幫忙,那還要你做什麽?
一旁的大隊長喬有根蹙眉看著薛林芳,心裡生出了新的打算。
社員們說的也對,總不能次次有事請楚知青過來幫忙,這是人家楚知青不跟他們計較,換個人來試試,怕是早就開條件了。
之前他可是聽鞏大夫說過,楚知青的醫術能甩他幾條街。
今天這事雖說是在給電力局乾活時出的事,可那邊也說了,這是乾活的人自己失手闖的禍,他們也只能分擔一部分,不可能全部包攬。
要是人人都像他們這樣,乾活不走心,出事有他們兜底,那他們還不得賠的底朝天。
再說開工第一天就出這樣的事,電力局那邊的負責人多少覺得有些晦氣,他也怕再較真,電力局那邊直接換其他村的人。
要真那樣了,怕是村裡就得亂了套。
薛林芳還在那裡磨蹭,芸一已經幫著章青山把胳膊正了骨,然後讓人找來平整的木板,給他做了固定。
毛巧花一直守在自家兒子身邊:“楚醫生,他胳膊以後不會有問題吧?”
芸一指他的胳膊:“不嬸子放心吧,不會,不過最好給他把胳膊吊起來,省得不小心再磕碰到,另外避免吃辛辣食物。”
現在誰家做飯也舍不得多放油,也不會每天大魚大肉,也就沒囑咐別吃油膩性食物。
毛巧花聽完,一個勁的道謝,指著小兒子道:“聽到楚知青的交待了吧,這段時間你給我消停點,別真的把自己整殘了。”
有毛巧花時不時調侃自家兒子,氣憤倒是沒之前那麽緊張了。
接著便是那個傷了腰的小夥子,也就是大隊長的侄子喬維兵,檢查過後發現是腰椎移位,芸一心想:還好不是骨折。
叫了幾個身強力壯的過來協助她,只能‘哢嚓’一聲,腰椎複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