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鬼郵局
平安大廈外。
鬼畫被盜一事突然發生以後,此刻大部分隊長都已經趕來平安大廈這邊。
眾人匯聚起來之後立刻商量著如何把張羨光一夥人揪出來,力求避免鬼畫在張羨光等人的手中爆發問題。
畢竟當初鬼畫是靠秦老出手才將其關押的,如果再一次失控的話,縱然當下已經匯聚起了這麽多的隊長,但是在情報不明的情況下,諸位隊長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失控的鬼畫。
“現在張羨光他們大概率前往了大漢市,那裡是孫瑞負責的城市,誰願意跟我走這一趟?”
楊間看了一眼到場的各位隊長。
先前張羨光一夥人展示出的靈異手段極其可怕,這種水平的馭鬼者一旦結成小隊就不是那麽好處理的了,僅憑一名隊長甚至是幾名隊長聯手都不可能將其拿下。
所以,此刻的楊間在趕往大漢市之前還需要組建一支隊伍,並且這支隊伍的配置也需要足夠豪華,否則根本無力與張羨光一行人抗衡。
算上楊間自己,如今這裡已經聚集齊了足足十位隊長,現在又時間緊迫,所以參與的人選從眼下這些隊長裡面挑選就行了,沒有必要再跑回總部那邊慢慢商量。
身為執法隊長的楊間擁有這個決定權,不需要跟曹延華之類的官員商量。
至於還未到場的王察靈?
楊間就當沒這號人了。
他太了解那個所謂的王家三代了,雖然擁有命令幾隻可怕厲鬼的能力,但是王察靈本人實在是太慫了,像這種要拚命地活,他指不定會找多少借口推脫。
而且現在楊間最看重的就是時間,爭分奪秒的時候他也沒有精力去敲打王察靈什麽。
“大漢市?確定嗎?”李軍問道。
“基本上可以確定。”楊間說道。
李軍立即響應:“那好,我陪你去一趟。”
柳三走了過來:“算我一個吧。”
曹洋也主動道:“都已經交上手了,斷然沒有退縮的道理,我也去。”
“雖然我不喜歡打架,但是既然事情已經鬧到這份上了,對方的一個人更是死在了我手上,不把對方徹底掃清,這件事情就不會結束。”
李樂平跟著響應起來。
“楊隊,帶我一個啊。”
周登舉起手,主動請纓。
楊間認真道:“涉及鬼畫的事情很危險,你剛剛成為隊長,說實話我覺得你不太適合參與進來。”
周登卻拍了拍胸脯:“我有分寸,放心好了。”
“那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
楊間點點頭,同意了。
除此之外的其他隊長也紛紛響應,都願意跟楊間一起去平息掉這場亂子。
畢竟鬼畫一旦失控,搞不好自己所負責的城市也會遭受牽連。
“涉及鬼畫的事情很危險,而且人都走了,總部沒有人守著也不太安全,如果別的地方出現了什麽意外,那麽也需要人去處理,所以還是得留幾個人下來坐鎮。”
一向比較低調的隊長陸志文在這時提了個醒。
楊間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隨後他的視線分別在幾個人身上停留了一下:“曹洋,林北,你們留下。”
曹洋頓時有些不理解地看著他。
“你的自保能力相對而言差一些,剛才張羨光襲擊你的時候已經暴露了這個信息,下次再碰面,你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當成重點襲擊對象,光靠替死娃娃和鬼燭可扛不住這樣的針對。”
楊間簡單解釋了一下,見曹洋聳了聳肩默認以後,又看向了林北:“至於你,我不太清楚你的能力,我們現在也沒有那麽多時間磨合,所以就只能留你下來跟曹洋王察靈一起坐鎮總部了。”
林北思考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既然楊隊你這麽安排了,我自然沒什麽意見,暫時留在總部這邊看著情況也好。”
很快。
除去在國外活動無法來參加會議的張隼,以及沒有來得及趕到平安大廈的王察靈,楊間又將曹洋和林北留在了大京市這邊。
參與行動的名單也就此敲定了下來。
楊間,衛景,李軍,柳三,何銀兒,周登,李樂平,陸志文。
足足八位隊長。
這樣的隊伍配置在當今的靈異圈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既然人員已經敲定了,那還等什麽,趕緊出發吧,多浪費一分鍾,對方都有可能逃脫。”何銀兒催促道。
“你們不要對抗我的鬼域,我帶你們走。”
楊間鬼眼睜開,下一刻紅光籠罩天際,總部的八個隊長瞬間就消失在了眼前,直奔大漢市而去。
“希望一切順利。”
留在原地的曹洋見此情景只能暗暗祈禱。
現在的總部好不容易才重新湊齊了十二個隊長,要是此行又折損掉哪位隊長的話,可沒有那麽多的候補隊長頂上來了。
另一邊。
“大漢市到了。”
一道紅光閃過天空,八個神色各異的人陸續從大漢市某條街道上的一條死胡同裡走了出來。
他們的出現十分突然,卻又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留意。
“這裡是大漢市鬼郵局對應的現實地點麽?”
陸志文左右掃看了一眼,隨後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棟被封鎖的爛尾樓。
“所謂的鬼郵局便是那棟五層高的爛尾樓?”
柳三的目光同樣聚焦在那棟爛尾樓上。
雖然看過一些相關檔案,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親自來到這裡,
更何況檔案本身能夠提供的信息也是非常有限的,很多細節部分都是不清不楚的。
“鬼郵局麽?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見識到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不過這附近看不出什麽靈異的殘留,估計張羨光是利用那條蜿蜒小路直接進入到郵局裡面了。”
李樂平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這地方看起來只是有些荒涼,除此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麽靈異氣息存在。
“那就直接進去看看。”衛景神情麻木地盯著爛尾樓。
“就這樣直接進去?會不會太魯莽了,要不要做點準備,埋伏一下?”周登建議道。
“?”
其他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怪異眼神看向周登。
何銀兒眼裡滿是嫌棄:“真是後悔同意讓你當隊長了,埋伏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的?對方同樣有鬼域,而且郵局說白了其實是人家的半個地盤,你見過在人家門口埋伏人家的嗎?”
“行了,不要講這些廢話了。”
楊間用手中的長槍敲了敲地面,隨後目光凝重地看著那座爛尾樓:“大漢市負責人孫瑞現在負責管理鬼郵局,如果張羨光真的強行闖進去了,那麽孫瑞估計是撐不住的,待會我們進去之後,一旦發現張羨光或是他隊友的蹤跡,不要猶豫,立刻動手將他們留下,能夠乾掉是最好。”
說完楊間的鬼眼再次睜開,紅光籠罩前方,一條由鬼域形成的路直通前方。
也正是在鬼域的入侵之下,靈異與現實之間的界限被打破了。
眼前爛尾樓也立刻出現了變化,不再是剛才荒廢的破樓,而是變成了一棟現代化的五層公寓。
這棟公寓樓坐落在一片昏暗的世界裡,不存在於現實當中。
沿著鬼域形成的路,八個人直奔這棟公寓大樓而去。
這是一種強勢的鬼域入侵,縱然是郵局的管理者也沒辦法阻止他們靠近。
公寓表面,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寫著地獄公寓四個字的招牌立在大門口。
雖然名字有所改變,但是已經提前做過功課的眾人都知道,這座公寓的前身便是鬼郵局。
“門被堵住了。”
然而當一行人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公寓的大門後面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用力地推開一條門縫以後,往裡面看去竟然是一面厚實的牆壁,把所有東西都給擋住了,令人根本看不見公寓內部的情況。
進入裡面的路消失了。
“這種現象大概率是人為的,有人故意這麽做的,目的要麽是阻止外面的人闖入,要麽是阻止裡面的人出來。”
楊間見此面色一冷。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在表明此刻公寓內部一定是出問題了。
如果沒有出問題的話,已經停止送信的地獄公寓門後不可能會出現這樣一面牆壁。
“靈異構建而成的東西或許很強大,但是在某種時候卻也顯得很是脆弱。”
衛景走上前來,伸出手掌放在了門後的牆壁上。
略微一用力。
擋住眾人的牆壁轟然倒塌。
當即。
公寓裡面的情況呈現了出來。
只是呈現在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此刻公寓的大廳裡面漆黑陰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飄蕩開來,到處都充斥著陰冷的氣息。
“還是來晚一步了麽?孫瑞可能已經出事了。”
最先走進來的衛景打量了一下裡面的情況。
他甚至看到了幾道遊蕩在大廳中的身影。
這些身影動作僵硬,在昏暗中顯得有些不清不楚的,卻全都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毫無疑問的,這些身影都是徘徊在大廳內的厲鬼。
不算特別恐怖,但是背後透露出的信息卻是讓眾人暗道糟糕的。
因為身為郵局管理者的孫瑞不可能選擇讓自己生活在這樣一個滿是厲鬼的地方。
“我先照亮一下裡面的情況再說。”
李軍在這時走上前來,點燃了鬼火,驅散了大廳裡的黑暗。
陰森的綠色鬼火在一樓大廳內跳動,可以看見這是一處裝修奢侈,顯得有些金碧輝煌的大廳,地板上擺放著沙發,吧台,書架,電視等現代化的物品,如果不在意人煙氣的話,住在這裡倒也算得上是舒適。
“孫瑞的確是出事了。”
然而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大廳,楊間卻是臉色陰沉地走了進去。
因為在他的鬼眼窺視之下,他看到了孫瑞。
確切地說,是一具杵著手杖的無頭屍體。
這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詭異地矗立在大廳中間,一動不動。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看著已經沒有腦袋的孫瑞,楊間的目光不由得一凝。
這一幕和當初被殺的高明簡直是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張羨光已經來過這了,而且是他親自把孫瑞的腦袋砍下來的。
就是現在不知道孫瑞的腦袋被丟去哪裡了。
“都幫忙把孫瑞的腦袋找出來,郵局的管理者是不會那麽容易被乾掉的,只要他還在郵局的地界裡就大概率沒死,所以孫瑞應該還能救回來,找到他就能夠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孫瑞不能死,否則郵局就會再度陷入沒有管理者管理的時期,重新走向失控。”
楊間很擔心孫瑞會死,雖然一直都說所謂的管理者是不會死去的,但是這種保命的手段似乎隻局限於郵局內,像是那個叫羅文松的老人不就是死在了郵局外面嗎?
張羨光這個人很可怕,真想乾掉孫瑞的話,估計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敢耽擱,楊間率先行動起來,朝著孫瑞的屍體走去,隨後舉起發裂的長槍,將屍體釘住,避免屍體出現異常。
與此同時。
來到此處的隊長們也不再閑著,立刻開始著手處理這裡的厲鬼,同時搜尋孫瑞的下落。
默不作聲的李樂平此刻也行動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朝著大廳附近的黑暗中走去。
“誒,大哥等等我。”
忽的,周登卻在這時跟了上來,一副毛手毛腳的樣子。
“嗯?你居然能夠留意到我的行蹤?”
剛走出去幾步的李樂平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叫住了他的周登。
周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記不住你,而且你的存在感確實也很低,不過有些時候我如果想要問你要些東西,而你又一直沒有給我的話,我就可以一直鎖定住你位置的。”
“問?我看你是要偷什麽東西吧?”
李樂平盯著周登,像是看出了他的那點小手段:“怪不得都說賊不走空,被你盯上的人估計不論逃去了哪,都會被你纏上,直到你偷到了這人身上的某樣東西才會停止。”
“偷?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齷齪事呢?那都是拾金不昧,只是丟東西的人不知道是被我撿去了而已。”
周登看似理直氣壯,時則眼睛一直瞄向別處,也不知是不敢與李樂平對視,還是又盯上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