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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複蘇之遺忘世間》第449章 爭執,質疑
  第449章 爭執,質疑
  李樂平瞧出了老人身上的詭異,而老人也明顯察覺到了李樂平本身的詭異。
  “我叫李樂平,總部的隊長,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在這地方失蹤了,而薑豪告訴我這裡有這麽一個地方,所以我才親自走這一趟,想要從你這知道大哈市究竟為何會突然爆發靈異事件。”
  李樂平看了一眼站在老人身旁的薑豪,隨後向老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總部隊長,我剛才已經聽薑豪提起過這個名頭了,只是我有些沒有料到這個時代的馭鬼者之中,竟然這麽快就出現了一個你這樣的異類。”
  “我這家刺青館開了這麽多年了,你是這些年來年輕後生之中最厲害的一個,雖然年輕,但成就卻已經不凡,再給伱幾年的時間成長,也許這個時代就得由你們來交出一張答卷了。”
  老人無聲地笑著,點評了一番李樂平。
  但李樂平顯然不是來這聽一個老家夥稱讚他的,他的情感已經近乎於無,對於這些婀娜奉承早已不在意了。
  “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你是老一輩的人,應該知道現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麽。”李樂平盯著這個老人,說道。
  “年輕人不要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進來坐吧。”
  然而,老人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揮了揮手,示意李樂平和申天進來。
  屋內的布置並不煩瑣,裝修得甚至有些太過簡單。
  一張普普通通的床鋪,上面鋪了一層被褥,然後就是一張簡單的桌子加上幾把椅子,以及一些擺放在桌子上的水壺等日常用品。
  引人注目的地方反而是大廳的角落。
  室內的燈光昏黃,而在那不起眼的角落裡卻擺放著一個櫃子,櫃子似乎被用作成了工作台,上面放滿了各種用於刺青的工具,只是這些工具看起來都比較老舊,除了裝有墨水的小罐子以外,就只剩下一些紋身針了。
  不難想象,這裡刺青的手法還是用以前的傳統老舊手法,是用針刺進去然後用墨水染出各種詭異的圖案,最終完成刺青。
  也不知道這樣的過程會有多麽煎熬。
  而在櫃子旁邊同樣擺了一張床,只是那張床的樣式比較像是近代的折疊床,頂部微微向上傾斜。
  這樣偏窄的床一般不是用來擺在家裡供人睡覺的,而是在美容院之類的地方會比較常見。
  老人對於李樂平這樣隨處打量的行為沒有任何意見,仿佛他這地方真的就是用於紋身的店鋪,自然不會禁止顧客隨意走動,更不會禁止顧客四處亂看。
  “坐吧。”
  老人坐在椅子上,伸手示意了一下屋內的其他幾人。
  坐下之前,李樂平特意伸手摸了摸這把折疊椅。
  這椅子的款式非常像是以前飯館裡用的那種折疊椅,只是這把椅子似乎已經經歷過漫長歲月了,表面已經包漿,看起來光滑油亮。
  “招待不周,也沒來得及給你們泡上一壺茶,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這個滿臉刺青的老頭嘴唇微動,嘴巴一開一合的同時,那滿臉的刺青好似活物一般在他的臉上蠕動著,再配上那乾癟的皮膚,顯得尤為詭異。
  “不介意,不介意。”
  說話的是申天,他見李樂平一直沒有開口,生怕會惹得這個老人不悅,於是趕忙應和道。
  但也就是在這時,身旁的薑豪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
  目光看去,只見薑豪正在對自己微微搖頭,仿佛是在示意這裡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他們只是一座城市的負責人,在自己的城市或許可以耀武揚威,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但是在面對這類老一輩的馭鬼者之時,真正代表官方態度的只有隊長。
  “現在,你應該跟我們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了,現在已經不是民國了,但你們留下的很多東西卻再這個時代出了問題,就像這地方一樣。”
  這時,李樂平開口了。
  “我不想在這跟你談論生命有多麽珍貴,這話說出來你肯定也不會信,但是眼下出了亂子,我認識的人又被牽扯進其中,現在我給你一個面子,願意坐下來談,所以你也不要在這浪費我的時間。”
  眼前這個老人顯然是一位活著的民國時期馭鬼者。
  至於他是否是當時的頂尖存在,李樂平並不關心。
  因為民國時期的馭鬼者都在凋零,從301的老婆婆,再到那個古宅之中的老人,他們生前駕馭的靈異盡管恐怖無比,卻也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而眼前這名老人也不會例外。
  他也是一個快死的人了。
  “看樣子,這地方還是出問題了。”
  不知是因為李樂平的態度嚴肅,還是因為這個老人自己也不想再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總之,這個老人終於願意切入正題了。
  而他對於大哈市爆發的靈異事件也毫不意外。
  “幸虧你來的還是時候,如果再晚一些時候,就沒有人能夠告訴你這條鬼巷的事情了。”
  老人看著李樂平,微微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感慨自己已經日薄西山,又像是在感歎這個他已經生活過許多年的地方終究逃不過失控的結局。
  “看起來這地方就只剩下你了。”
  李樂平認真打量著這個老人,不難從他的話語中分析出一些情報。
  這地方被老人稱作鬼巷,而既然老人會說來晚一點就無人能夠告訴他鬼巷的事情,就說明以前這地方是不止老人一個人的。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這條鬼巷也還是到了出問題的時候。
  “很多年以前,這裡也算是一個馭鬼者的聚集地,所謂的鬼巷便是一個連接著各種靈異之地的小巷,而你們來我這裡的時候,所走過的小巷只是這條鬼巷的某一條支路,只是因為我還活著,所以這條支路的位置還是固定在現實之中的,你們可以通過現實的位置直接來到刺青館。”
  “以前有不少人來過我這裡,有的是誤打誤撞,有的是專門來此,不過凡是能夠來到三樓的人,我都會給他們身上紋下一個刺青,不論他們願意與否。”
  無論是否願意,都會強行往人的身上留下一個刺青。
  這種行為在誰眼中都算得上是一件惡行了。
  要知道,這個手段詭異,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個刺青的老人紋下的刺青可不是普通圖案,而是一個帶有厲鬼的刺青。
  正常人如果被強行紋下這麽一個鬼刺青,壽命便會大幅度縮短,連一年都不一定能夠活得了。
  然而,這個看起來暮氣沉沉的老人臉龐上依然掛著一絲微笑,仿佛是對以前的行為毫不在意。
  李樂平的臉色微動,眼中浮現出一抹警惕之色:“你這樣強買強賣的行為,可不太禮貌。”
  與此同時,伸手向後,握住了剛剛收起的短棍。
  他並不想在這跟一個快死的人算舊帳,尤其是這份舊帳還與他無關。
  他只是怕眼前這個老人突然發狂,腦子不正常地想要往他身上也紋下一個刺青。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活太久的馭鬼者興許在厲鬼本能潛移默化地影響之下,腦子也變得不正常了,會在無意間做出一些自認為合情合理,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根本無法理解的舉動。
  “年輕人,不要太過緊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這麽做是出於人的想法,並不是被鬼影響了意識所導致的。”老人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李樂平緩緩開口道:“讓我猜猜,你會擺出一副偉光正的樣子,然後跟我闡述你紋下的那些鬼刺青是如何讓那些人在這個靈異的世界之中生存下來的?”
  “不錯,身上有鬼,雖然會讓他們死得更快,但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至少他們在遇到鬼的時候,可以有辦法稍微反抗一下。”
  老人沒有反駁,繼續道:“多創造一些馭鬼者,在我看來其實並不是什麽壞事,這就好比播下的種子終究會有生長成參天大樹的那一天,我給他們每人紋下一個刺青,就等於是給他們播下一個種子,讓他們試著在駕馭厲鬼的道路上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來。”
  “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在我死後的某一天,某個被我紋下刺青的馭鬼者會依靠身上的鬼刺青,走出一條成功的道路。”
  聽到這句話,申天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麽,只是他剛直起身子,便被旁邊的薑豪按住了肩膀。
  不要衝動。
  薑豪對他搖了搖頭,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申天臉色有些陰沉,但還是黑著臉縮了縮身子,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這裡雖然是大哈市,但同時也是一個未知的靈異之地,是別人的地盤,不適合鬧事。
  “你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過偏激了,給一群對靈異沒有任何了解的人強行紋下刺青,大概率不會走出你幻想中的成功者,反而會徒增很多厲鬼複蘇的可憐蟲,而這些厲鬼複蘇的可憐蟲又會引發一系列靈異事件,最終讓外面變得越來越亂。”
  李樂平在這時開口了,他沒有顧忌什麽,直接表達了心中的不滿,只是措辭沒有那麽嚴厲罷了。
  老人卻在這時固執地搖了搖頭:“不,你錯了。”
  “應該說你是還太年輕了,理解不了我們這種已經走到頭,然後發現前路不通的絕望,那種沒有再前進的可能,最終還是會死於身體裡的厲鬼的痛苦和無奈,是現在的你根本無法體會到的。”
  “也許在你看來,我這樣的方式太過殘忍,但到了我這把年紀,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在意了,對我而言,希望才是最重要的,多創造一些駕馭不同厲鬼的馭鬼者,在層層碰撞之下,或許能夠誕生一個特殊的存在。”
  老人歎息一聲,只是在提起希望二字的時候,黯淡無光,宛若死人的眼睛居然亮了一下。
  他和無數老一輩馭鬼者一樣,都渴望看見那代表希望的人出現,哪怕途中會出現很多無辜者的犧牲,在他看來也算不上什麽。
  然而,李樂平卻在這時冷道:“這樣的說辭,我不只在你這裡聽過,有不少老一輩的馭鬼者也是常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一直在說什麽希望有開拓者出現,希望有馭鬼者能夠在一件件靈異事件的碰撞當中,出現某種不可預知的特殊變化,最終孕育出一個完美的馭鬼者,一個不會厲鬼複蘇,不會受困於身體的壽命,更不會被靈異侵蝕意識的特殊存在。”
  “但是,你們這樣的做法,真的就是正確的嗎?”
  “固執己見地抹去曾經存在的痕跡,說著什麽不願留下駕馭厲鬼的方法是為了不干涉後來的馭鬼者的話,希望新一代的馭鬼者去探索新的路,從中創造出一些特例出來。”
  “可結果繞了這麽多年,每一個時代交出的答卷都跟上一個時代沒什麽區別,頂尖的一批馭鬼者只能帶著這個時代苟延殘喘地活上一個世紀,始終無法更進一步,一直在追尋著那飄渺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特例。”
  李樂平在此刻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對上一個時代,甚至是每一個時代的馭鬼者的質疑。
  糾結過去,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嗎?
  說是不要局限在過去之中,可是實際上,每一代的馭鬼者都是在重蹈覆轍,在死了很多人之後,走出來的路卻跟上一代沒有什麽區別。
  就像李樂平從不相信自己這樣憑借意識影響厲鬼的馭鬼者會是唯一特例。
  上個時代,甚至是更久遠的年代之前,一定也有馭鬼者走過類似的道路。
  但從目前看來,他們都失敗了。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自己也會失敗。
  可是,接下來呢?
  自己死前也像老一輩的馭鬼者一樣,用靈異手段抹去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跡?
  這對李樂平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讓遺忘鬼抹去這個世界對鬼的記憶,只要時間充裕,他是可以做到的。
  但問題是,這樣真的有意義嗎?
  “你們這一代人,甚至更久遠時期的馭鬼者之中都沒有沒有出現那個所謂的特例,那麽你們難道不應該反省一下,這樣暫時平定靈異事件,然後清理乾淨過去鎮壓厲鬼痕跡的行為,又何嘗不是在走前人的老路?”
  “人類文明可以用千年來計量,可繞了半天,這所謂的輪回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暫時穩定了半個世紀,最多一個世紀的安全,然後又是靈異複蘇,然後毫無準備的時代又要因此死掉一大批人,死完這些人之後,又是一群頂尖的馭鬼者平定這個時代,然後又抹去曾經存在的痕跡,周而複始,如同輪回一樣,永遠重複著相同悲慘的事,死了一批又一批無辜的人,而這一切只是為了追求那個所謂的‘特殊存在’。”
  “這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李樂平聲音冰冷,與其說是在訴說過去的歷史,不如說是在質疑老一輩馭鬼者的行為究竟是否正確。
   BLG太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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