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偷偷的合作
又是一個月時間過去。
在這一段時間裡,陳禮依舊是老老實實在練功房練武,拳腳之間的功夫越發嫻熟。
不過,陳禮除了練武外,也開始有意識的打探起一些情況。
“你說這清河府周邊的勢力,你連這些都不知道?”
秦良有些詫異的看著陳禮,都有些懷疑陳禮是如何練到這鍛骨境修為的。
陳禮神色有些尷尬,還是輕微垂下頭開口道:“一直都醉心於練武,對這些幫派、門派之類勢力之類較少了解。”
作為一個從江湖雜耍人士成長起來的武者,陳禮一直都是隨波逐流,很少主動去了解這些。
他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漕幫、青龍幫之流,也就是來了廣寧寺,這才明白,廣寧寺原來也是習武聖地。
“哦,你要問這些,那我就能和伱好好說道說道了。”
關於門派、勢力之類,一直是這些武者之間的談資,陳禮從未和他談起這些,他還以為陳禮對這些不感興趣呢。
“就說說你之前找我打探的,兩幫。”
“漕幫和青龍幫,嗯,這些你應該知道些,那青龍幫幫主程勁風乃是青鋼境的高手,這到了青鋼境,這青龍幫就成為了有數的大幫派。”
“最近青龍幫風頭極盛,在青龍幫幫主的壓製下,漕幫在清河府的漕運,可是被青龍幫擠壓了不少。”
啊?被擠壓了?不是休戰了嗎?
陳禮聽到這裡,有些奇怪。
這一個月他老老實實待在廣寧寺,基本都沒出過門了,除了擔心漕幫之外,還擔心之前發現的那些私兵過來刮地三尺找他的麻煩。
要知道,不僅那王統領是青鋼境,漕幫幫主任天行同樣也是青鋼境了啊。
漕幫這能忍?
“這是如何被擠壓的?那漕幫幫主能忍?”
陳禮疑惑。
“有什麽不能忍的?青龍幫那麽大一個青鋼境的高手在,真要找漕幫的麻煩,漕幫就只能是忍著。”
“我可是聽說了,最近青龍幫也打算涉及清河府的水運事務,聯合威遠鏢局,新成立了青龍漕運的幫派,最近在廣募熟悉水運的水手呢。”
這.
聽到這裡,陳禮更為納悶,任天行同樣也是青鋼境啊,為何任由青龍幫的人蠶食?
難道是說,他故意將自己的修為隱藏起來了?所圖謀更大的事?
自從他從漕幫逃回來後,陳禮最開始還有擔憂,但隨著時間流逝,不僅漕幫的人沒來找他的麻煩,那些私兵也沒來。
顯然,他們不敢進城。
陳禮沒有將任幫主真實修為說出來,在聽了秦良講了一會後,又開始詢問其他較強的勢力。
“這清河府最大的幫派,也就是這兩幫派了,漕幫是人多,青龍幫則是佔據了清河府最繁華的商業中心。”
“哦,對了,還有個丐幫,不過丐幫這種幫派上不了台面,別說普通人了,就連我們這些武者見到了都嫌棄,就不說他們了。”
似乎對丐幫的人極其厭惡,秦良連談的想法都沒有。
“至於其他小幫派,修為到頂不過鍛骨境,還真不如我們,要缺錢的話,隨意找找,就能當個掛靠,保保他們的基業。”
陳禮點了點頭,這些他倒是知道。
如果能在清河府自由活動,以他的修為,尋常小幫派都會奉他為座上賓。
早在長風鏢局時,他就感受到了這點。
從赤血境突破到鍛骨境,孫教習直接將他的利潤分成拿了一部分出來,雖然有著救他侄子這一道關系,但就算是不救,以他當時的修為,孫教習也會給。
不然,那長風鏢局可真不一定能留住他。
“門派呢?”
陳禮趕忙問道。
“門派的話自然是你學拳的鐵拳門、我學拳的雲來拳館、飛鶴門之類,這有些拳館是有青鋼境武者坐鎮,有些則是門派裡有鎮派的神意圖。”
“嗨,我要有神意圖,我家的拳館很快就能超過雲來拳館,這雲來拳館都沒有青鋼境坐鎮,硬生生靠著神意圖,吸引了不少鍛骨境的人前去求學。”
一說到這裡,秦良就滿腹牢騷。
顯然是對雲來拳館有不少怨氣。
“不過,真要說實力強的,還得是城外的勢力。”
說到這裡,秦良頓了頓。
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就他和陳禮,其他俗家弟子都在練武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廣寧寺就是其中之一。”
“之前狩獵你也看到了,這廣寧寺的田產有多龐大,清河府明面上是王知縣統管,但暗地裡,一些政令都要看廣寧寺的臉色。”
聽到這裡,陳禮一愣,瞪大了眼睛。
“這?可以的?”
見到陳禮驚異的模樣,秦良一副看土包子的模樣看著他:“你都在廣寧寺待了半年了,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這裡的俗家弟子,進了清河府,哪一個不是清河府有頭有臉的人物?鍛骨境巔峰,你天天跟著我們在一塊,是習慣了,當真以為鍛骨境巔峰的武者隨處可見啊?”
聽到這裡,陳禮有些尷尬。
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日日被這群俗家弟子當沙包打來打去,他還真就沒關注過其他。
恍然間,原來他也是清河府有數的高手了。
“除了這廣寧寺,清河府外還有樾山堡、成家堡。”
樾山堡和成家堡!
之前在漕幫遇到的就是樾山堡的人。
這一次,陳禮耳朵豎起,唯恐遺漏了什麽消息。
“這成家堡是衛所,裡面全都是兵,不過正常情形,他們都不會出來,真要出來,肯定是出現了什麽大事。譬如哪裡遭難,流民成堆,為了防止這些流民進入清河府,他們就會主動出來,將這些人趕走。”
“最近,距離清河府五百裡開外的江觀城聽說就是遭了災,旱災引起蝗災,很多人逃難往清河府這邊的地方逃。”
“成家堡的士兵就出動了一次,將大部分的災民攔了下來。”
陳禮聽到這裡,又是一愣,遭災了?他怎麽沒感覺?
他感覺最近天氣是炎熱了些,清水河的水位也下降了不少,但也不至於遭災吧?
而且,就算遭災了也不至於將災民攔下來啊。
想到這裡,陳禮疑惑問道。
“聽說是災民裡混雜著義軍,更遠的南梁城,已經有賊軍將其攻下,自號南梁王,成家堡的士兵擔心這些流民裡混雜著奸細,不允許他們踏入清河府的地界。”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陳禮點點頭。
遠處城府遭災的事情,陳禮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倒也不是沒聽過,就連他自己,當初就是因為老家遭災,跟著災民然後遇上雜耍班子,這才僥幸活下來的。
不過,這清河府的成家堡衛所有這麽個作用,他還是頭一次聽聞。
怪不得他待在清河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原來是有人將災民擋在了清河府地界。
“那樾山堡呢?”
了解了成家堡的大致情況,陳禮可還惦記著樾山堡的情況,相較於成家堡,他更關心這地方。
“樾山堡啊,我聽說是朝中某個來頭極大的大官,現在告老還鄉,在這清河府建立了這樾山堡,別的就不說了,這人的官極大,能有私兵就可見一般。”
尋常達官貴人,官再大,告老還鄉也不過是地位高,當地豪紳以禮相待。
但能有自己的私兵,這可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說不得和皇帝都有些關系。
陳禮聽完後,有些迷茫了。
這漕幫到底是抱上了一條多粗壯的大腿,他真的還有機會嗎?
“不過,你也別看樾山堡如此厲害,他們的人進不了清河府,真正在清河府有影響力的,還是那些有著青鋼境的武者勢力。”
秦良倒是對這些不以為然。
這城外的勢力的確都強,但再強進不了清河府有什麽意義?
陳禮又是和秦良聊了一會,這一次他沒關注於清河府周邊勢力,而是主動和秦良請教起一些關於武館的經營細節。
一聊這個,秦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眼角一瞥,直說你也想在清河府開家武館搶他生意?
不過,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
秦良雖然知道陳禮有這麽想法,但絲毫沒有什麽保留,依舊是將關於開武館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
“武館武館,就是學武的地方,我們和那些門派還是有些不同的。”
“學武的人交錢,我們教他們練武,雖說有著老師情誼在,但相較於那些私塾,沒那麽深入。”
“很多人進來練些招式,突破個赤血境,最大目的也不過是找個謀活的生計。”
“畢竟這清河府,沒點本事,可很難生存。”
“只是,如果想賺錢,光靠那學費怎麽夠?因此我們武館都會提供些額外的幫助,比如異獸肉、比如大藥,這些才是真正來錢的地方。”
“那清河府外飼養異獸的山莊,為何不願意賣給單人,就是因為我們這些武館合在一起,將其壟斷,從他們那進來10兩一斤的異獸肉,轉手一賣15~20兩一斤,這可比收學費來錢多多了。”
“而那些飼養山莊的人,為何放任甚至允許我們這麽做,還不是因為我們一次就能拿很多異獸肉?這可比尋常單個武者去購買,成交額大多了。”
很快,秦良就將一些關於武館真正賺錢的隱秘抖落了出來。
這些信息,說實話對於他們而言,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對於外人而言,就是隱秘。
信息壁壘就是這樣構成的,秦良要不是和陳禮關系較好,這些事情絕對是不會說出來的。
清河府有不少鍛骨境的人,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異獸肉的來源,隻以為這大肉乃他們武館裡獨家供應,每次購買都感激涕零。
殊不知真要找到渠道,就能節省下不少錢來。
“不過,真正賺錢的武館,還得是要有神意圖,有神意圖和沒神意圖,完全是兩回事。”
最後,秦良做出總結。
他開武館到現在,小財能賺到些,但大財,絕無可能。
他自己就是武者,每日消耗何其之大,光保持當前境界不退,花費都不少。
要知道,年紀越大,氣血會逐漸衰敗,他如今30多了,也是逐漸走下坡路的時候了。
也就是在這時,陳禮突然開口說道:“我有神意圖,咱倆合夥?”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