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肮髒的手段

  太學的五經博士全部生畏。

  他們看不上衛寧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衛寧從賤農出生，卻坐到如此高位。

  這些人寒窗苦讀數十年，鑽研儒家經典學問，克己奉公，守法知禮，卻一直只能教書育人。

  他們向往先聖那般，期待天子重用他們的治國理念。

  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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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沮跟了他很久，一直忠心耿耿，衛青深吸一口氣：“總該有原因的，為什麽？”

  希望能將他名聲搞臭。

  “大將軍，你……先不要發怒，千萬不要和李沮一樣衝動。”

  李沮抽刀，一刀砍了數名儒生，鮮血在大街上橫流，另外儒生逃跑不及，被李沮一刀一個全部剁掉！
  他本是雲中的一名盜賊，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部是衛青一手栽培，當時和淮南王女劉陵私通，要不是衛寧保住了他，現在可能他已經被漢武帝殺了。

  衛青渾身一顫：“他瘋了？”

  “那個時候兩人怕就有微妙的感情了。”

  一眾儒生在竊竊私語，喜歡八卦的百姓紛紛圍觀。

  就算再怎麽編排衛寧都行，但別越過了底線，過了這個底線，誰也兜不住。

  即便他來長安，即便他只是個諫議大夫，依舊獲得朝廷許多文官力挺。

  張次公慌張的跑來，找到衛青，道：“大將軍，出事了，李沮被抓了。”

  張次公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磕磕巴巴的將儒生們說的難聽的話告知了衛青。

  衛青的嘴角在輕扯，面皮在抽搐，脖頸的粗筋越來越明顯。

  整個府邸陷入絕對的安靜。

  “這些還不能佐證嗎？”

  幾十年的苦讀，才成就今日地位，其中艱辛自不必多說，學問學成本打算被重用治國，卻一直懷才不遇。

  “私生孩子又不是什麽大事，衛家不會責怪她，霍去病不也是私通生下來的？衛三娘子為什麽不敢回長安？她怕什麽？怕面對什麽？”

  他的雙拳緊緊握著，劈裡啪啦的骨骼聲響起，令人心悸。

  幾名讀書人聚在一起津津有味談論著什麽。

  孔安國說要用衛寧母親的私德做文章，大家頓時鳥獸散，誰敢參與？
  一群烏合之眾！
  孔安國對這群人很不屑，他們不願意參合就罷了，那就自己親自來。

  氤氳的煙火在長安上空飄起，家家戶戶的房屋上升起嫋嫋白煙，一片安寧祥和。

  這是一種畸形的嫉妒心理。

  衛青暴怒，但很快還是冷靜下來。

  “啊？那鎮北侯豈不是衛大將軍的兒子？”

  衛寧從農民出生，現在卻能參與機要大事，這讓他們心裡怎麽能平衡？
  只是他們人言輕微，不敢和衛寧叫板，所以在孔聖後代出來後，他們才會積極配合孔安國唾棄編排衛寧。

  李沮的殺戮並沒有停止惡言惡語的傳播，反而更加做實了這些事。

  李沮很快被抓，殺儒生群體是大事，尤其現在大漢的國策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生在大漢的地位很高，也是大漢的未來，治國需要這些人才。

  張次公：“那就好。”

  聽到這些事後，他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額頭青筋暴凸。

  現在還沒有世家大族這個概念，但孔家已經有這個趨向了。

  我倒要看看一個騎奴，一個歌姬，一個賤農究竟能翻出什麽天來！
  今夜孔安國不眠不休，不斷潤色文章，待寫完後，第二日便交給自己的儒家弟子在長安傳遍。

  五二.一九八.四零.二三

  他怕什麽？
  衛寧母親德行有虧，怎麽就不能說？

  “我怎麽聽聞衛三娘子是被衛大將軍奸汙了，所以才不敢回來？”

  “長安的一些儒生，忽然就傳出來一些難聽的話。”

  張次公之所以先說李沮的下場，就是為了讓衛青保持冷靜。

  你看他們整天寫文章說衛寧壞話，傳的長安百姓都知曉，可誰敢去說衛寧家事？

  “那你說說，衛家發跡之後，為什麽衛三娘子就在藍田，卻不敢回長安？有什麽值得她懼怕的？”

  衛青狐疑的道：“什麽話？”

  不過雖然他們心裡不正常，但不代表腦子不正常。

  張次公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氣氛，衛青一直都很沉穩，無論面對多少殘酷險峻的戰爭，他從未見過衛青這樣冷靜至極的一幕。

  張次公嘴角微微動了動，抬眸看了一眼衛青，有些心虛。

  清晨的長安，綿長悠揚的晨鍾響起，長安四個城牆大門打開，外面挑擔的百姓進城，城內早起的百姓出城。

  衛青愣了一下，狐疑的道：“因為什麽原因？”

  ……

  “衛青發跡之後，等三娘子離開才正式娶親的，此前為何不娶？”

  大將軍大司馬衛青府邸。

  衛青道：“我會衝動什麽？”

  李沮是個暴脾氣。

  “衛青小的時候不就和衛三娘子一起去鄭家放牛？”

  長安的百姓尋常也沒有什麽娛樂，就喜歡聽這些陳年往事高層的八卦。

  張次公道：“李沮今天在長安砍了八名儒生，一刀一個，全部斃命！”

  長安郡守當即將李沮緝拿歸案。

  背靠整個山東大儒，崤山以東打聽打聽，誰見到孔家人不給幾分面子？

  他一言不發，默默轉頭，提著長劍，便朝外走去。

  “姐弟私通，禽獸不如啊！”

  無論衛寧和衛青對他都有莫大的恩德，如今聽到長安有人做如此惡毒之事，他當場發怒，一刀一個砍瓜切菜，管伱是誰！

  “據說衛大將軍的三姐當年和衛青私通後才消失的。”

  “簡直胡扯！”有儒生反駁，“哪有什麽證據，這樣瞎說不道德。”

  “這個狗東西脾氣一直如此火爆，誰讓他殺儒生的？抓了就抓了，讓他死在牢獄內，不然遲早要讓我們跟著他一起死！”

  “我日你娘！”

  這裡面又摻著大將軍衛青、鎮北侯的母親，簡直不要太吸睛，頓時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
    一群士卒巡邏路過此地，今日負責巡查長安安全的是李沮。

  張次公一把抱住了衛青，哭喊著道：“大將軍，你冷靜，冷靜啊！”

  “你剛才不是說李沮太衝動了嗎？你也要冷靜，殺人是最愚蠢的做法，你不該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