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玥闕卻待在屋子裡，收拾她的東西。

  晚飯後，白羽玥闕照例走出屋子吹笛子。

  要分離，她心都亂了。

  盡管知道，留下來也毫無意義，但還是想留下，只要待在他身邊，看看他也是好的。

  七八支曲子之後，白羽玥闕實在是吹不下去了。

  她默默的撫摸著笛子，雖然耳朵已經聽見，蒼曦遙的腳步聲漸漸傳來。

  一前一後，兩人沒有說話，白羽玥闕也沒有回頭。

  抬頭看看月亮，卻是肚腹飽滿，圓如玉輪。

  站了許久，白羽玥闕才輕聲道：“我要走了。”

  蒼曦遙沒有說話。

  “嫂子是個好人，你要好好珍惜。”

  聽得見他吞咽唾沫的聲音，重重的出氣聲在夜幕裡格外清晰。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許久，蒼曦遙才沙啞著嗓音問。

  “皇上說，打下了這江山，就會娶我。他要拉著我的手，親自走進天京城。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羽玥闕忽然回頭，微微一笑。

  月光下，她的微笑有驚人的美麗，仿佛鮮花在一瞬間內綻放。

  “可是你……對皇兄……”

  蒼曦遙看得出來她眼睛裡的苦澀，他知道她對蒼曦麟並不是愛。

  “那又怎樣？他為我打下江山，又對我這麽好，不就行了？”

  像是在說服他，更是在說服自己。

  至於為什麽和蒼曦麟？

  他是皇帝，這些日子咄咄逼人的追求，早就讓白羽玥闕不勝其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