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慕雲天緩緩的直立起身子。

  臉色慘白，就好像久病在床的人一樣。

  “再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他喃喃的開口道，“她都已經死啦，死啦。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面如死灰，他的眸子看向遠方，卻找不到落點：

  “錯的人是我，是我逼死了她，全部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是我！錯的是我！”

  蒼曦遙卻忽然大聲反駁道，“如果不是我，不是我一直糾纏她，你也不會逼她。”

  “不，是我，就是我。”

  慕雲天很虛弱的道，“就算沒有你出現，天長日久，她那麽倔強的人，我依然會依著自己的性子，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啊。”

  慕雲天說著，忽然很認真的看了蒼曦遙：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蒼曦遙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可能還會把自己的心意一直蒙在鼓裡，一廂情願的折磨她。”

  慕雲天卻笑了笑：“因為你，才讓我知道，我原來，是那麽的愛她。”

  樹葉，忽然猛地飄下去幾片。

  放大的瞳孔。

  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居然說愛我？

  這不可能！

  蒼曦遙就是為了讓慕雲天親口承認他在乎白羽玥闕，當初逼死她不是因為清揚王府的名聲，而是男人的自尊心。

  但是，真的聽到慕雲天說話，他卻有些難受。

  慕雲天沒有在意蒼曦遙的感受，只是遙望著遠方：

  “這一輩子，我擁有了思舜，遙望過玥闕公主，還遇見過她，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得到。”

  “思舜的病，我無能為力。玥闕公主的身份，使得我根本沒有勇氣去爭取幸福。而她，她……”

  慕雲天伸出手來，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手掌：“你知道麽，當我的雙手，沾上她的鮮血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ps：晚上考英語，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