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昆侖術士!【求訂閱】
望著虛空中化作黑雲,聚散無形的噬心蠱群,鄧陽周身靈光升騰之間,兩道模糊鬼影頓時從其體內遁出。
伴隨著一黑一紅兩道靈光在天地間炸開,虛空頓時形成一道散發著暗紅色血光的炙熱漣漪,急速擴張,頃刻間就化作一抹龐大的血色結界,直接籠罩住鄧陽所在的半個縣城。
結界之下,隨著炫黑色靈光擴散,一抹淡黑色霧氣也迅速彌漫在整個縣城之中,不一會的時間,縣城之內的街道和房屋上,就結出了一層薄薄的淡黑色冰霜。
“看你往哪裡逃!”
徹底封死了噬心蠱的去路之後,鄧陽心念一動,虛空之中,那散發著炙熱火光的血色結界立即開始急速收縮,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巨大抄網一般,徑直朝著虛空那噬心蠱所化的黑雲罩去。
“嗡!嗡嗡.”
眼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虛空中的黑雲如同擁有靈智一般,急速進行分裂,瞬間化作一大兩小三道黑影,一路向天,一路地,那最大的一團,則是向著鄧陽襲來。
望著那急速朝著自己衝來的黑色雲霧,鄧陽面容極為極為凝重,周身三色靈光頓時化作華蓋,緊緊的把自身包裹在其中。
這噬心蠱的存在,五通一脈的蠱神經中雖然有所記載,但對於這種極少出現過的蠱蟲到底有什麽能力,鄧陽卻是一概不知。
根據傳聞,這噬心蠱的煉製之法,因為太過惡毒,為靈幻界所忌,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失傳。
甚至關於這種蠱蟲的各種記載,也是極少存在。
面對這種傳說中的蠱蟲,就算是鄧陽,也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正在鄧陽凝神戒備之時,虛空中一抹詭異的氣機突然衝那噬心蠱所化的黑雲中溢出。
接觸到這抹氣機的瞬間,鄧陽心靈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無形的劇痛,好似有著萬千蟲豸,正在肆意啃咬著他的神魂一般。
劇痛接二連三的傳來,虛空中的血色結界,也開始迅速波動,地上那水行身神所化的寒霧,也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急速湧動收縮。
“唔!.”
“好詭異的攻擊方式.”
強忍這心靈深處那鑽心的疼痛,鄧陽神魂頓時開始劇烈收縮,虛空大地之上的水火身神受到這抹噬咬神魂的劇痛,心靈深處突然湧出一抹無邊的凶唳之氣。
一時之間,冷熱之氣在虛空中迅速交擊,生出無窮水霧的同時,空氣也開始急速膨脹。
察覺到空氣中的氣機如同炸藥桶一般開始迅速波動,鄧陽臉色頓時一邊,強忍著心靈深處的劇痛,身形化作一道碧青色遁光,衝天而起。
“轟!隆隆.”
就在鄧陽衝上天際的一瞬間,大地之上,水火之力洶湧開來,空氣中的水汽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一般,開始劇烈沸騰,伴隨著一聲如同通天徹地的巨響,地龍翻滾,強大的衝擊波席卷而過,無邊的煙塵騰起間,迅速化作一朵濃白色蘑菇雲。
待到煙塵散盡,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巨大深坑頓時顯露在鄧陽眼前,深坑四周,盡是蔓延開來的龜裂痕跡,受到剛才的爆炸波及,整個縣城,大半都已經消失,剩下的小部分,也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看到這一幕,鄧陽眸光閃爍間四下掃視,待沒有發現那些噬心蠱殘留的痕跡之後,虛空中的靈光這才開始急速聚攏,化作一黑一紅兩道鬼影,沒入其身體之中。
“真是多災多難.。”
望著下方狼藉一片的景象,鄧陽不由暮然歎了口氣。
想他來到這梁州這才幾天,先是遇到一群詭異的青蛙群,然後則是蒼蠅,承載劫氣的血水,然後則是人巢、噬心蠱和那些變異的老鼠。
再加上這梁州的大旱和那還未遇到的蝗災,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就是末日才有的天災,卻在這梁州各地上演,這種景象,卻是讓鄧陽響起了傳說的天地警示。
傳聞但凡有著天地不容的妖魔現世,天地都會演變出各種無窮災劫,向天地之間的生靈示警。
雖然只是傳聞,但是和這梁州的情況,卻是份外相似。
“嘩!啦啦.”
正在鄧陽想著這些的時候,下方縣城的城南之地廢墟之中,突然響起一陣陣瓦片掀動的聲音。
鄧陽定睛朝著城南方向望去,只見一具具活屍,正從那廢墟之下爬出來。
見到這一幕,鄧陽目光不由頓時一凝。
“伏鬼驅魔令!赦”
隨著這些活屍的出現,那廢墟之中,頓時傳出一聲高喝之聲,一道道血色符籙頓時從廢墟之下鑽出,化作無數炙熱火球,朝著那些活屍激射而去。
“轟!嗤嗤.”
受到那些陽火轟擊,那些活屍周身,頓時炸起陣陣火星。
“吼!.”
正在這時,伴隨著一聲低沉沙啞的吼聲動地底響起,一頭身高三米開外,周身包裹著青黑色粘液的怪物,頓時從地底爬起。
在那怪物爬出地底的瞬間,一名身上披著竹甲,背上背著一把法劍的身影,也頓時從地底衝了出來。
此人渾身土氣,一副狼狽之際的模樣,周身衣物雖然還算完整,但卻一片灰撲撲的模樣,只能從其發簪隱約看出,其人年齡應該不大。
“妖孽,原來這裡就是你的老巢”
待那人影從地底遁出,望著遍地狼藉的縣城,單手並作劍指,指著面前的青黑怪物,高聲喝道。
“有意思!”
望著那從地底遁出的人影,鄧陽眼中不由深處一絲笑意。
說實話,若是沒有此人,他還真沒發現,那城南的地下,居然還埋葬著一群活屍。
不過眼下暫時情況不明,鄧陽卻也沒有立即現身的意思。
“吼!.”
正在此時,隨著那身材高大的青黑色怪物一聲巨吼,地上那些渾身焦黑的活屍頓時又站了起來,齊齊朝著那人影撲去。
“降鬼驅邪!寶劍開鋒.”
“鏘!.”
面對那些朝著自己撲來的焦黑活屍,人影頓時高喝一聲,反手拔出背後的法劍。
伴隨著一道清亮的靈光從劍鞘中升起,那人影身形騰挪而起,動作極為乾淨利落,手中劍芒揮灑間,頃刻間就把那些活屍一分兩半。
“受死吧!.”
隨手解決了這些活屍,人影倒拖著法劍,速度絲毫不減,徑直朝著那青黑色的高大怪物衝去。
“刺啦.”
雙方身影交錯而過,在虛空拉出道道殘影。
鄧陽卻能看出,剛才交錯的瞬間,那人影已經劈出三劍,只是那青黑色怪物明顯就這極強的恢復能力,前面兩劍並給有起到作用,最後一劍,則是已經把那活屍攔腰斬斷。
不過以鄧陽的眼光卻是能夠看出,此人雖然身手不妨,手中法劍也極度鋒利,但這怪物卻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果然,隨著雙方交錯站定,那青黑色怪物上半身頓時一歪,身形攔腰折成兩節。
不過隨著那怪物上半身上挺,其上半身又直接和下半身連接到一起,好似根本就沒有受過傷一般。
望著這一幕,人影臉色頓時一變,身形下意識後退幾步,一臉驚疑的望著其面前的青黑色怪物。
“我就不信,貧道學道十幾載,還製伏不了你這怪物”
“祖師借法:雷火驅魔,伏鬼驅魔令!”
好像是為自己下意識後退的行為感到羞恥一般,人影頓時一臉惱怒,雙手拍擊在胸前符袋之中,無數猩紅色符文頓時直衝天際,化作道道閃爍這雷火之光的符龍朝著怪物纏繞而去。
轉瞬間就把那青黑色怪物包裹在無數符籙之中。
“噗!噗噗.嗤!嗤嗤”
隨著一道陽火之氣升起,那貼在怪物周身的符籙頓時炸開,掀起道道火浪頓時把那怪物淹沒在其中。
只是隨著那火光散去,那怪物處了周身有些焦黑之外,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張牙舞爪的朝著人影撲去。
“噗”
望著那人影一同操作猛如虎,傷害卻不足零點五的操作,鄧陽更是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什麽人?”
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麽似得,在鄧陽笑出聲後,那人影雙耳頓時微微煽動了兩下,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際。
“小道士,伱家長輩難道沒有教過你,開口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眼見自己被對方發現,鄧陽也頓時沒有了看戲的心理,身形好似瞬間失去動力一般,朝著地上砸落而下。
“後學末進諸葛連雲,拜見前輩。”
望著從天空中降落的鄧陽,諸葛連雲一邊躲閃著怪物的撲擊,一邊自我介紹道。
“小道士,難道你家長輩沒有交過你,怎麽對付瘟屍的辦法嗎?”
上下打量了那人影幾眼,雖然其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但是鄧陽還是能夠看出,此人年齡並不大,應該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丁。
“瘟屍,前輩是說這怪物嗎?”
聞聽此言,諸葛連雲頓時一個騰挪,暫時擺脫了青黑怪物的糾纏,一臉請教的說道。
“前輩見諒,晚輩乃是昆侖山術士,師傅前幾年就已然仙去,是以晚輩並不認識這怪物的種類。”
見鄧陽望向他的目光好像有些疑惑,諸葛連雲頓時出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鄧陽臉上頓時生出一抹恍然。
所謂的昆侖術士,並非是什麽昆侖派,而是昆侖山上的修道之士。
昆侖山作為神州祖脈所在,自古就是鍾靈毓秀之地,更是修行之士的聖土,是以山中聚集著許多修行之人。
這些人來自天地各方,大多都是一些無意間獲得傳承的修行之輩,下山行道之時,大多自稱為昆侖散人,或者是昆侖術士。
此人法武合一,明顯可以看出一身氣血頗為不俗,反倒是符籙之術平平,氣機也算中正平和,傳承之法,應該是屬於正道一脈的沒落門派。
“此物乃是瘟疫之氣生成的瘟屍,畏水不畏火,怕光不怕熱,生命力極其頑強,在處理的時候卻是需要小心,否則其體內瘟氣爆發,及其容易引發瘟疫。”
望著拿著法劍,瞬間把瘟屍分成幾節的諸葛連雲,鄧陽開口的同時,反手揮出一股黑色寒潮,瞬間把那顫動不休,企圖再度聚合的瘟屍封印在寒冰之中。
“多謝前輩施以援手。”
待到鄧陽把那瘟屍收入五欲洞天之後,諸葛連雲也立即收起法劍,來到其身旁,滿臉恭敬的拜謝道。
“如今這梁州可不是善地,小道士為何而來?”
上下打量了諸葛連雲一眼,鄧陽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好奇之色。
“為除魔而來,晚輩此次路過這梁州,正好救了一夥逃難的送信之人,受到他們的邀請,來此降妖伏魔。”
見鄧陽一臉好奇的望著他,諸葛連雲頓時一臉正色的說道。
雖然鄧陽單從表面上看,年齡並不比他大多少,但是學道無先後,達者為先,更何況修行之人的年齡,並不能單從外表判斷。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自然能夠看出鄧陽的不凡之處。
“降妖伏魔?”
“小道士,這梁州的情況,想必你也看到了,以你的本事,本座勸你還是不要前去送死的好。”
望著一臉肅然的諸葛連雲,鄧陽不由一臉不以為然,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不看好他的天真想法,但是對於其這種心性,鄧陽倒是頗為欣賞的。
“降妖伏魔,救扶蒼生乃是我輩修行之士的職責所在,更是晚輩畢生夙願。”
“晚輩雖然修為不濟,但既然遇到,也願為這天地蒼生出一份力”
“更何況晚輩下山之時,早已在師傅靈前發過誓,此生必將以守正辟邪為己任。”
面對鄧陽的勸告,諸葛連雲卻是一臉嚴肅,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算了,隨便你吧”
見其並不聽自己的忠告之言,鄧陽也沒有繼續勸下去。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鬼,以鄧陽的性格,能夠出聲勸上一句,已經是難得,既然對方不聽,他自然也懶得再做這種吃力不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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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