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刷呀刷呀刷
徐得庸騎著板車回到四合院。
侯四來到早,已經拿著木桶、工具等蹲在胡同口吸煙等他。
見到徐得庸騎車而來,連忙起身道:“庸爺。”
“嗯。”徐得庸笑著道:“你可來到夠早,吃過了嗎?”
侯四笑了笑道:“吃過了。”
這貨雖然還瘦不拉幾,但精神面貌比年前穩重了不是一星半點。
正所謂: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婆跳假神。
這小子被徐得庸教訓了一頓,也算是因禍得福,改正了許多。
時間總讓人成長,但從不指明方向,這是獨一無二的現場直憋!
有人憋出來了“蛋”,有人憋出來了“屎”。
“成。”徐得庸道:“那進去吧,回頭弄完請你喝酒。”
“不用不用,給庸爺您搭把手還不是應該的。”侯四恭敬道。
“甭說這些,聽我安排就是,沒有誰幫誰是應該的。”徐得庸邊向四合院走邊道。
今個是周末,眾人都在家,胡同裡一群熊孩子在玩鬧。
熊孩子見到徐得庸挨個打招呼,讓侯四看到什麽叫做“號召力”。
到了門口,正遇到匆匆出門的許大茂。
“得庸哥。”許大茂打了聲招呼道。
徐得庸微笑道:“大茂一早這是要去做什麽啊?你整天可是大忙人,一個星期都有時候見不到影。”
“嘿嘿。”許大茂笑了笑道:“沒啥事,瞎忙,得庸哥您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點點頭快步離開。
徐得庸目光微眯,這小子這麽積極,不是賺錢就是“拍婆子”,當然也可能是二者得兼。
他想了想,這時候婁曉娥也就十四五,這貨依靠父母的關系,近水樓台先得月接觸,最終抱得美人歸。
可惜了,婁曉娥這人心地還不錯,年輕時應該是個“傻白甜”。
資本主義的大小姐,啥都不缺,衣來張手飯來張口,也不用乾活上班,擱後世妥妥的白富美。
許大茂離婚也是在特定歷史環境的選擇,不然他自己也得倒霉,只是手段讓人詬病了一些。
不過放在大環境之下,那樣做的人也不是個例。
若是不遇上動亂,許大茂指定是不會離婚,也不敢離婚。守著個“寶藏女人”多好,不時能自己爆點“金幣”,小日子不愁。
當然,許大茂的人品也是有問題,在工廠裡就敢明目張膽的佔秦淮茹的便宜,下鄉放電影時肯定也不會乾淨。
男女之事上,任何時候都有亂搞的。
利用職務之便、分配名額等等條件,工廠、機關的蛀蟲也是不少。
如皇叔一般,“打了一輩子仗,老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嗎”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地方太大,總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
人們向往光明,但黑暗如影隨形……。
兩人進了四合院,徐得庸一路打著招呼來到家中。
“奶奶。”
“大娘。”
徐得庸和侯四打過招呼。
“嗯,伱們吃了嗎?”徐南氏笑著道。
“都吃了。”徐得庸進屋看了看道:“奶奶您都開始收拾了。”
徐南氏道:“嗯,我醒來的早,閑著也是閑著,就是收拾了一下細碎的小東西。”
徐得庸道:“得,那您到一邊歇著吧,可甭把您累著。”
侯四笑著道:“大娘,這些交給我們就是。”
“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徐得庸進入裡屋,上弦打開唱片,充滿時代特色的音樂響起。
兩人聽著音樂開始收拾東西,一些暫時用不上的雜物都放到外面,比如徐得庸的床啥的。
一大媽見此笑呵呵道:“得庸這要刷屋子啊?”
“哎,一大媽你忙著呢,一大爺呢。”許徐得庸笑著應道。
一大媽道:“老易去廠裡參加義務勞動去了,我也不忙,找你奶奶聊會兒天。”
“那您慢著點,屋裡有點亂。”徐得庸道。
“哎。”一大媽進了裡屋,徐南氏正在床上給徐得庸縫被子,兩人聽著唱片機聊了一會,一大媽也上手給幫忙……。
小棒梗吃完飯又跑出來看熱鬧。
秦淮茹跟出來告誡道:“棒梗,不要過去亂動。”
賈張氏聞言眼皮一翻道:“你甭說這些,咱家棒梗聽話著呢!”
秦淮茹也沒有再說什麽。
何雨水正在自己屋裡學習,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徐得庸忙乎,繼續低頭學習。
沒看到何雨柱、賈東旭,應該都在廠裡做義務勞動去了。
徐得庸和侯四將外屋清空,牆壁、地面打掃乾淨,屋內地面還是有些不平,可惜“洋灰”這時候不好買,不然弄幾袋給抹平更好了。
收拾之前,徐得庸已經往木桶倒入生石灰和水浸泡,攪拌均勻後靜置了一段時間,生石灰已經完全溶解。
徐得庸又加了一些白土子、珠兒粉增白。
珠兒粉不便宜,這玩意人都擦白球鞋。白球鞋好看,但易髒,於是人們在白鞋洗淨後,往上塗一層珠兒粉,再上腳時就和新鞋一樣潔白耀眼。
徐得庸和侯四戴上口罩開始刷牆,牆下鋪了一圈廢舊的報紙。。
搬來梯子,徐得庸上去刷,侯四給他打下手。
先找平,再刷牆。
“我用小小刷子刷呀刷,刷小小的房子和大大的家……。”
……
一中午,徐得庸和侯四便將房子搞定,刷的是工工整整漂漂亮亮。
徐得庸沒有感覺的到累,侯四這貨細胳膊細腿,打個下手倒是累得發酸。
接下來就是等待,兩天后乾透,然後再刷裡間。
乾完活,收拾乾淨,徐得庸和侯四蹲在門口吸煙,徐南氏則開始炒菜做飯。
這時,易中海帶著賈東旭和何雨柱和哼哈二將回來。
“一大爺,您們回來了。”徐得庸打了個招呼道。
“嗯,”易中海點點頭,瞅了瞅道:“在刷房子啊。”
“哎。”
易中海不冷不熱的道:“你也算成家立業,以後好好過日子。”
簡單說了一句,他便回了家。
賈東旭和徐得庸打了個招呼,對著在徐得庸家門口向裡面瞅著的小棒梗道:“棒梗,回家吃飯。”
小棒梗轉頭的:“爸,得庸叔家裡真白,我們什麽時候也刷?”
賈東旭敷衍道:“等需要的時候。”
“那什麽時候需要。”小棒梗認真問道。
賈東旭隨意道:“等過幾年。”
小棒梗一臉疑惑,顯然對“過幾年”沒有啥概念。
何雨柱腆著臉湊到徐得庸身邊道:“哎,得庸,給我來根嘗嘗?”
徐得庸吐出一口煙道:“邊去,吸煙有害健康,你還是別嘗了。”
“嘁。”何雨柱悻悻道:“有害你還吸。”
說著他到徐得庸家門口探頭探腦的瞅了瞅,驚訝道:“嘿,得庸,你這刷牆的手法可以啊,這都能出去接活了,回頭我家刷牆你給我幫忙唄。”
徐得庸懶洋洋道:“可以啊,管吃管喝管,給點工錢意思意思就可以。”
何雨柱無語道:“大家鄰裡鄰居的你幫個忙怎了。”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幫忙搭把手可以啊,可是我要是幫成了主力,你肯定過意不去老惦記著這人情,也不自在,你說是不是?”
何雨柱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哦。”
賈東旭聞言,眨了眨眼睛沒再管兒子,轉身回了屋。
……
侯四在徐得庸家吃過午飯,坐了一會喝杯茶,見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便告辭離開。
徐得庸看著搬出來的東西,想了想出門買了一桶漆,將桌椅板凳進行翻新。
正刷著,進來三個小姑娘找何雨水,是之前來過的於海棠和張淑琴,還有一個年紀大一點,更漂亮。
徐得庸給兩人做過土冰鞋,兩人顯然還認識徐得庸,各自打了聲招呼道:“得庸哥。”
“嗯。”徐得庸點點頭笑著道:“來找雨水玩啊。”
“哎,得庸哥你這在刷漆啊,您會的可真多。”於海棠大大方方道:“聽雨水說你還會修鍾表,家裡還有修好的能唱歌的唱片機。”
徐得庸玩笑道:“得,看來我家裡沒秘密了,都讓雨水透露出去。”
何雨水出來正好聽見,有點害羞的連忙道:“得庸哥,別的我可沒說,我只是說你比較厲害。”
張淑琴道:“雨水說的都是誇您的話,對您可崇拜了。”
“是嗎。”徐得庸笑眯眯的道:“那以後要多說。”
“哈哈哈……。”
四個小姑娘聞言頓時笑起來。
笑完之後,於海棠介紹道:“這是我堂姐於莉。”
於莉有點拘謹的打過招呼,徐得庸笑著點點頭,小姑娘長得挺水靈,可惜以後插在閆解成這坨牛糞上了。
之後,四個小姑娘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玩起來,她們玩的是“羊拐”。
“羊拐”也稱骨頭子兒,就是羊的膝蓋骨,只是後腿有,共有四個面,正面像人的肚臍眼兒叫“坑兒”,背面像胖人的肚皮叫“背兒”(肚兒),側面像人的耳朵叫“輪兒”,還有一側什麽都不像就叫“真兒”。
四個為一副,以小羊拐為上品。
這種骨頭不僅在羊身上有,豬牛身上及野麅子身上也有。
“副食店”有賣,二三分錢一副四個,回家用清水煮了,用砂紙把縫隙打磨光滑就可以玩,這時候它可是肆玖城女孩子們心中一筆珍貴的財富。
羊拐不怕借給人,越玩兒越熟,越玩兒越光滑,就像“盤核桃”。
這玩意配合沙包來玩,用碎布頭拚接成六面,裡面放點綠豆,不重不飄,拋起來得心應手特別好使!
翻拐、抓拐,高手一次能玩兒好幾輪,一般誰拋口袋的次數最少,誰就是贏家。
徐得庸一邊刷漆一邊瞅了幾眼,於海棠這小姑娘玩的最溜。
從外貌上來說,這小姑娘比不上何雨水,更別說她堂姐於莉,不過嘴皮溜,還有點心高氣傲。
幾個小姑娘玩了一會,開始嘀咕起來,目光不時看向徐得庸,顯然話題和他有關。
在其他人的鼓動下,何雨水起身低頭捏著手道:“得庸哥……。”
“嗯,有事?”徐得目光微眯道。
何雨水有些訥訥道:“那個……,我們能不能聽一會您的唱片機,就聽一會……。”
徐得庸看了幾人一眼,小姑娘眼中都帶著一絲絲期盼。
他笑了笑起身道:“成,反正也不用電,多聽一會也沒事,等著,我給你拿你屋裡,你們自個隨便聽吧。”
何雨水頓時欣喜的道:“謝謝,得庸哥。”
於莉幾人臉上也是露出開心的笑容,於海棠也跟著道謝,於莉和張淑琴還有點不好意思。
徐得庸將進屋將唱片機抱到何雨水屋裡,簡單教會她們怎麽用,便任由她們聽。
很快,“動人”的音樂響起,四個小姑娘臉上帶著笑容用心聽著,嘴裡還不時的學上兩句。
小棒梗又出來看了一會徐得庸刷漆,然後悄摸湊到何雨水屋裡聽熱鬧……。
……
晚雲收,夕陽掛。
於莉等人早已經離開,徐得庸看著自己一天的成果很是滿意。
房子刷了,他晚上沒地方住,可以更加心安理得的跑到徐慧真家裡。
和奶奶說了聲,徐得庸便騎著板車來到小酒館。
牛爺、片爺、徐和生等人都在。
徐得庸打了一圈招呼,來到櫃台前,徐慧真俏生生的站在櫃台內,經過徐得庸的細潤,顯得更加容光煥發。
徐慧真見到他來了,不禁抿了抿嘴唇,心裡嘀咕道:“這家夥又來了,今晚看可不能再由著他折騰……。”
徐得庸小聲問道:“理兒一個人在家?”
徐慧真輕聲道:“沒事,之前我去看了,正睡著呢,你要是想喝點就喝點吧。”
“嗯,那就少來點,來二兩。”徐得庸道。
徐得庸拿著酒坐到牛爺那一桌,徐和生笑著打了聲招呼。
如今食堂的識字班,徐慧真已經漸漸交給徐和生和范金有打理,兩人雖然有些不對付,但都知道在識字班的事上不能拖後腿,表現的都還不錯。
兩人雖然沒有吃到第一波紅利,但等口碑發酵,還是能獲得一些好處。
比如,徐和生所在的小學中已經對他的所作所為給予肯定,升職加薪也有希望。
徐和生也對徐得庸的態度好了很多,畢竟花已有主,他們沒有了直接衝突,不會隨便樹敵找不自在。
牛爺笑呵呵道:“得庸,回頭喝喜酒我得去,慧真可是請了我當你們的證婚人。”
徐得庸笑著道:“那感情好,您牛爺去就是抬舉我們。”
“嘿,我可是把慧真當作晚輩看待,你小子可要對慧真好一些,不然牛爺我可不答應。”牛爺道。
徐得庸道:“那肯定的,來,我先敬您一杯……。”
……
晚上,徐慧真哄理兒睡著之後回屋坐到床邊,徐得庸迫不及待又湊合上去,想要做大做強再創揮黃,卻被徐慧真抵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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