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接踵而至,酒徒無距,屠夫刀(求訂閱)
屠夫不語,蹲坐在一塊還算乾淨的石板上,拿出一柄殺豬刀,和一快石板,靜靜的磨起刀來。
蘇毅挑眉,有些惱怒,他感覺酒徒是在瞧不起他。
隨後將這念頭斬去。
這樣的心態留不得,在這一方世界還好,自己已經是天花板。
但若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回歸一世之尊,那可就不太妙了。
所以不能養成如此心態。
看誰不爽就砍誰,可不符合他的苟道,他一向是穩健流的支持者。
雖說在一世之尊想穩健,也不大可能,但細節決定成敗。
“我聽說過你!”他的聲音很難聽,仿佛每個字裡都帶著古老君王墳墓的積土還有那些被屍水泡爛的絲綢味道。
“世人稱呼你為蘇教主,有比肩夫子的可能啊!”酒徒嘲弄道。
他與屠夫一向看不起夫子,認為他太自大了,放棄永恆的生命去與天一戰,當真是可笑至極。
眼前又多了一個與天作對的,但酒徒很喜歡他,正因為他的狂妄自大,才有了他永生不朽的機會。
“說話難聽不是你的錯,但出來惡心人就是伱的不對了。”蘇毅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戲謔的酒徒。
“有意思的小鬼。”
酒徒神情漸淡,黑白交錯的散發隨風而起,說道:“無數年來,我隻與酒肉相伴,尤嗜杯中物,唯醺然方能解憂,酒能令人憤怒也能令人釋然,我從中選擇了後者,卻不代表我不能選擇前者。”
“你既然來到了這裡,不就說明了你的選擇嗎!”蘇毅整理了一下衣袖,剛才與觀主、講經首座一戰,弄髒了身上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我幹嘛給你面子。”
“我雖看不見她,卻不代表對她所做之事一無所知。”
“她的天算,在我這裡無用。”蘇毅輕聲說道,眸子卻異常的堅定。
酒徒笑了,笑得燦爛又陰沉;“有很多事情我已經幾千年都沒有做了。但並不代表我真的不會做。”
“自從夫子走後,我以為世間就沒有意思了,沒想到還有人這麽勇敢啊!”
“小子,我來陪你耍耍,看你有什麽本身,讓她下令殺死。”
“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蘇毅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嘞!”
酒徒挑眉,一掌拍落,坑底驟然陰影,仿佛有物遮天。
五境之上,無量!
蘇毅隨手一拂,一隻袖口擴大無窮大。
有袖裡乾坤之感。
同樣是五境之上,無量。
不過不大穩固,剛剛練成的難以維持。
袖口與大手碰撞在一處,
屠夫眼眸一肅,磨刀的動作一滯。
一隻大手從袖口中伸出,來自永寂的寒冬,將大手困住,抓到酒徒的酒壺。
五境之上,寂滅
把握了本質,五境之上的大神通,他看一遍就學會了。
比起屠夫,酒徒還就顯得有些飄了。
一個喜歡喝酒的鴕鳥,一直壓抑下去,總有那麽幾天耍酒瘋的時候。
所以原著中他死了,而屠夫還活著。
他太貪婪了!
酒壺在蘇毅手裡裡輕顫,醇香漸溢,無量酒海將蘇毅擠開,酒徒的身形驟然虛化,便要破碎空間,去到九霄雲上
他的境界遠超尋常五境之上,但應對卻很謹慎,用的是佛宗無量。
酒無量,壽無量,意無量。佛威無量。
酒徒的手掌有若兩座大山合攏。
蘇毅輕笑一聲,純粹到極致的昊天神輝徒然爆發,如一輪大日在兩掌之間凸現,熾熱而又可怕。
神輝天降,將大手撕碎,酒徒倒飛出去,唇角溢血,披頭散發,臉色蒼白,雙手顫抖不安,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抵抗著昊天神輝。
他一聲怪嘯。
他的聲音很蒼老,很難聽,像鏽蝕的青銅器在摩擦。他的這聲叫嘯更加難聽,就像是鏽蝕的青銅器被砸扁了,顯得那般淒涼。
秋風再起,氣流暴散,酒徒消失無蹤。
五境之上,無距!
“所以說我就很煩這些無距者,太能跑了。”蘇毅搖搖頭
酒徒這樣的人,保命手法太多了,不好殺。
不過教訓一頓還是可以的。
“為了對付你們這些無距者,我可是特意多練習了一下無距,不知道如何。”
蘇毅輕勾唇角,眸光深邃,同樣消失不見,
瞬息間便來到酒徒面前。
嘴角噙著笑打了聲招呼。
嚇得他趕忙逃離,再一次遁入其中。
“有點無處不在的意思。”
蘇毅輕然一下,他當然知道別說無距了,即便是無矩也比不過無處不在。
只不過是速度稍微快了一點。
二人速度越來越快,尤其是蘇毅,之前並不常用無距之境,如今與酒徒這位無距高手對抗。
用遊戲中的話數來說就是,經驗值大幅度增長,且在不斷持續著。
二人在人間展開無距大戰。
人間越發喧囂,之前大先生與觀主戰與人間,如今蘇毅與酒徒亦在人間戰。
唐國、西陵神殿、南晉、大河國都出現他們的身影,幾乎是同時。
甚至還不止如此,一路打到天上去。
蘇毅也沒有動用其他能力,一直使用無距,學習著小竅門,提升著自己的掌控。
酒徒堅信,只要自己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便沒有道理比對方慢――他修行了無數萬年,怎麽可能比不過一個隻修行了數十年的人?
沒道理打不過對方,還跑不過!
為了逃命,他這無距可是練的很熟練呢!
無距境,也不能在天空裡真正自由的飛行,只是可以從地面來到天上某處,或者回到地面。能夠在天上停留的時間很短。
無距,是依靠天地元氣裡的湍流層而高速移動,將兩地之間的距離縮至極短,將海角天涯變為咫尺之前。
實質有形的事物裡,也有湍流層,但自古以來,能夠修行至無距境的大修行者們,都不會嘗試通過那些通道穿行。
“好了,到此為止吧!”
蘇毅唇角輕勾,開口直言道,速度一下子超越酒徒,無論他到那裡,蘇毅總能快他一步,在其身前等待著他。
“下去吧你!”
蘇毅來到酒徒面前,看到蘇毅動作的酒徒,露出極大的恐懼。
酒徒臉色蒼白,做為無距境的大修行者,他最忌諱的事情,武道巔峰與魔道強者近身,而此時,他的無距被蘇毅壓製,更要直面蘇毅這位天魔境的修士,怎能不恐懼。
蘇毅抬起拳頭,熾熱的昊天神輝綻放,照耀著他的面龐,險些照瞎他的眼睛。
但他不敢閉眼。
神聖而又邪惡,因為這是天魔境。
以最為純粹的昊天本源鑄造而成,世間第一天魔!
這一拳很重,便是綿那延數千裡。將北方大陸一分為二的岷山在這一拳面前也要被打爆。
沒有人會懷疑的。
拳力,拳意都達到一個極致。
在這個世界上,若論意氣之先,無論誰也不能與他比較。
便是原著中,血戰七日,先戰裁決,後抗柳白的二先生也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轟隆隆!”
便在最後的生死關頭,這位經歷過永夜,對如何活下來擁有最豐富經驗或者說智慧的大修行者,暴發出了罕見的能量。
一聲厲嘯從他唇間迸射而出,高空中本已稀薄到了極點的天地氣息,被他浩瀚的念力召引而至,層層疊疊鋪在他面前的空氣裡。
每層天地氣息都很薄。比紙還薄,但無數層天地元氣疊加起來,就像無數張紙疊加在一起,非但擁有了厚度,而且極能卸力。
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酒徒召引並且重構了數百層天地氣息,這看似簡單,實際上展現了難以想象的強大境界!
浩蕩的拳勢前方忽然出現一道無形的沼澤。
無窮無盡的元炁大海,擋住絕大部分力量。
可拳頭依舊落下來,連帶著酒徒也一並從高空跌落。
空氣仿佛撕裂一般,原野間的溫度驟然升高,那個重物終於落到了地面,砸進了草甸,大地不停震動,無數黑色的泥土掀起,
荒原上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坑,寬數百丈,深數丈,坑底的岩石都被震碎,鋪滿其中,看上去就像是天坑的縮影。
坑裡面躺著一個人,正是酒徒。
此刻的他形象很不好,唇角溢出鮮血,打濕了那三縷瀟灑的須,口中止不住的噴出鮮血。
下方的荒原上生活的原住民聽到了這巨大的響聲。
無數人走出帳篷,望向遠方那巨大的坑洞,眼神很是惘然。
在他們的認知中,唯有神靈才能塑造出如此神跡。
隨後紛紛下跪,祈求神靈的保佑。
蘇毅面露古怪之色,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只是拜神,他還不會動容。
關鍵是他們口中頌念的名號分明就是他呀。
“求拜月教主保佑。”
“神月不滅,拜月永存!”
什麽時候,他也成為別人口中的神靈了。
還特麽的神月不滅,拜月永存,完全是照抄西陵神殿吧。
而且月亮是夫子所化,關他什麽事情啊!
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吐起。
在蘇毅失神的刹那。
下一息,酒徒從坑中消失不見。
原地隻留下了一個酒壺。
蘇毅笑著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酒壺上的灰塵。
打開壺蓋子,以寂滅擦拭了一下壺口,仰頭飲酒。
他飲酒時的神情極為豪邁,有若鯨吸海水,速度極快,那隻酒壺卻始終不曾見底,永遠有酒水不停倒出。
這是酒徒的酒壺,亦是無量。
可最終這堪稱無量的酒壺,還是被飲盡了。
擦拭了一下嘴角。
蘇毅撇了酒徒一眼,他在人間談不上全知,但少有能夠瞞住他的。
元氣波動,也回到了青峽。
“酒不錯。”說了一聲將酒壺扔給酒徒。
一刹那,那酒壺仿佛與天地合在一處,無窮大,無量重。
“當!”
酒徒接助酒葫蘆,下身穩穩的扎根在大地上,不斷倒退,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數十米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晃動了一下酒壺,臉色又苦了起來。
他叫酒徒,除了活著,也只有喝酒這一個愛好了。
看著空蕩蕩的酒壺,眼中滿是苦悶之色,然而如果往最深處望去,卻能看到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滄桑,因為他在漫長的人生裡早已看透所有,對這個人間早已厭煩,故而無情,
“算了算了,這年頭怎竟出現這樣的變態,一起上吧。”
酒徒喘著粗氣,冷汗將衣服浸透,看上去風塵仆仆的。
屠夫沒有說話,放下磨刀石,只是默默舉起了那柄屠刀。
這大抵是世間最鋒利的刀了。
殺豬切菜都是極好的。
手起刀落,沒有什麽能夠阻攔這把刀的。
自然殺人也是一樣的。
砍向人的骨頭也是很容易的。
蘇毅沒有動彈,因為這一刀的目標並非是他。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後。
地面也出現了一極極深的裂縫,這道裂縫幽暗至極,根本看不到有多深,隻隱隱能夠聽到有潺潺的流水聲傳來,竟似是了地下的河流!
這是何其恐怖的一把刀,斬山斷海不是問題。
蘇毅淡定的看著腳下開始噴湧清泉的裂縫。
“果然是好刀。”
轉身看向屠夫,抬起一隻手來。
開始在虛空上寫字。
他寫的那個字很簡單,只有一筆,是每一個初學書畫的學徒,第一個學習的字。
一個簡單的的一字,寫的卻格外的認真。
這道神符脫胎於顏瑟大師的井字符,乃是神符的升華,道紋。
連空間都直接切開,蘊含著空間的規則,充滿了一種強橫的意味。
一道凌厲的符意,召喚著天地元氣,調動著昊天世界的規則。
極致的鋒利對極致的鋒利。
在這個世界,屠夫的刀、柳白的劍,都是世間最鋒利的兵器,他與柳白的劍較量過。
勝之。
如今再對上屠夫的刀,結果會如何,他很好奇。
屠夫再次抬起屠刀,很簡單簡練,是他進行過千百萬次的動作。
一個簡單的劈!
沒有任何的波動,兩道攻擊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但在蘇毅的眼中,卻看清了事情發生的緣由。
一字道紋切開空間,隨後那一道刀氣被卷入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很強,但我們是兩個人。”
“殺了你她就許諾我長生。”
“你必死!!!”
酒徒長嘯一聲。
這聲清嘯裡蘊藏著的歡愉以及絕然,歡愉到了極致處,便是瘋狂,絕然那是對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生命的絕然,那是極度的自私。
空蕩蕩的酒壺在其左手。
他的右手從酒壺裡抽出一柄劍。
劍光亂閃,並沒有縱橫之意,只是顯得格外犀利詭異,那些鋒利的劍意。
這柄劍極為陰險,也極為鋒利。
面對屠夫和他的合擊,尤其是如此陰險的偷襲,蘇毅無法避開。
因為他面前是屠夫的刀。
既然是用刀的,自然不會讓獵物有逃脫的機會。
所以用刀之人,第一個練的就是準頭。
他如此,寧缺也如此。
屠夫舉刀,沒有任何招式。也沒有任何技巧。你甚至感覺不到刀上帶著絲毫的天地氣息。看著就像,不,就是簡單的一刀。
這一刀當然很不簡單。
如果有人每天拿著重若小山的屠刀揮砍數千記。每年三百多日,日日砍不停,這種日子一直重逢了數萬年,那麽他砍了多少刀?
沒有人這樣做過,只有屠夫這樣做過,也只有他可以這樣做,因為他活的足夠長,於是他修行的時間便足夠長。
都說修行在於天賦與勤奮,屠夫的修行天賦自然是歷史上最好的數人之一,他的勤奮也是最好的數人之一,二者相合,那意味著什麽?
數千乘以三百再乘以數萬,這是多少刀?
意味著,這一刀無敵。
刀意依然未絕,只聽得嗤啦一聲響,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痕,他的衣服被劃破,硬接了這一刀後,無距才使出來,快速躲避後面的那一道刀意
刀意去而未絕,落在那片山崖上,只聽得喀喇聲響,亂石碎飛入雪,松藤間裂痕漸擴,山崖緩緩滑動,無數崖石滾落,然後……山裂了。
屠夫這一刀,將一座山斬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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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