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羅教與太二的謀劃,我在孟奇面前人前顯聖(求訂閱)
“吼!”
淒厲的咆哮聲在響,飽含著莫大的痛苦,哭老人怒吼,它被無所不在的神輝所傷,昊天神輝本身便是將夜世界最純粹的光明,最關鍵的是引動了天空上永恆高懸的太陽之力。
對於哭老人這種邪修,昊天神輝自帶有著特攻效果。
至神至陽,慘綠色的鬼魂一個個被大日之輝照殺,赤紅的血淌滿天地間,染紅了這片乾坤。
不只是哭老人,還有玄悲大師的血,二人在血拚中逐漸紅了眼,一道道裂痕出現在軀體上。
法相也開始出現裂痕。
玄悲大師口角溢血,倒退幾步,一步一金蓮,步步蓮滅。
再看哭老人再度施展冤魂十八拍,幾乎將整個瀚海籠罩起來,他們二人的戰鬥從來不是在一處,而是在整個瀚海交戰,一位位死人乾癟脫水,飛出模糊陰魂,發出淒厲嚎叫,帶著渾身陰氣怨念,裹入砂礫,被一圈又一圈的旋風帶向。
氣機牽引,危機臨身,玄悲大師也難以真正抗衡,即便燃燒精血在真正的宗師面前,差距還是太大了。
先不說本身功法契合問題,單說是境界,宗師壁壘如同天埑。
他又不是他的外甥,有著逆行伐仙的能力。
這個世界修行體系格外嚴密,每一境界之間的差距也極大。
宗師與宗師之下幾乎是兩種生靈。
逆行伐仙這個詞語在這一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偶然出現幾個這樣的生靈,也不會被記載在史書中,因為他們必然會有天意牽扯。
哭老人一掌拍下,無數扭曲不定的黑影鑽入了玄悲大師的護體禪光,將它衝散。
虛空挪位。層層疊加,陡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層層火光熄滅,玄悲大師倒飛出去,撞入一處山壁,四周如有氣爆,山壁全部垮塌,煙塵彌漫,
蘇毅屈取三指,食指中指如同短劍,指尖如璀璨神光凝聚,一抹長劍,五行靈光一閃而過。
層層氣流和虛空坍縮往內。
青萍劍極致複蘇,璀璨的光輝被束縛在劍身之上,不由自主就遞了過去,刹那間百千道劍光綻放。
這一劍猶如一方完整的小世界自虛空中擠出,成千上萬道劍光排列整齊,殺向哭老人。
借鑒了一下元十三箭,自千裡之外打出,化作流光,一路上不斷汲取天地元氣壯大乾坤世界,最終化作至強攻伐。
隔著千裡,即便是宗師也難以鎖定蘇毅。
安全第一。
“轟隆隆!”
千裡雖長,但在這一擊下轉瞬即逝,萬千劍光合一,猶如一方小世界一樣,打碎了哭老人的領域。
這叫什麽,大力出奇跡!
緊隨其後的是玄悲大師的一擊伏魔拳。
鮮血再度飛濺二人雖然沒有見面,但默契感十足。
就在這時,蘇毅停手了,神輝逐漸褪去。
看著受傷頗為嚴重的哭老人思索道;
“哭老人暫時還不能死,沒有他鎮壓波密,整個西域都會亂起來。”
“我還沒有準備好掀起戰爭統一西域,暫且需要一個相對安寧的大環境。”
蘇毅思索一會,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一戰過後,哭老人受傷已成定局。
雖說不如昔日蘇無名一劍。
但西域有百國向來不安寧,之後諸國的試探,也有夠他受的了。
停手不再幫助玄悲。
正要打算轉身離去,突然止住腳步。
因為玄悲的力量還在不斷增強,甚至開始燃燒壽元與哭老人激戰。
這是他距離報家族之仇最近的一回。
眼瞅著二人越戰越淒慘,荒漠似乎被染成了血色,
“不會玩大了吧!”蘇毅看著遠處不斷血拚的二人,心中有些擔憂。
生怕玄悲一上頭,燃盡精血,與哭老人拚個你死我活。
“孟奇應該不是正月入的少林寺吧。”
“算了,與我無關!”
他又不是好人,隨手布置下的棋子已經完成,玄悲的死活與他無關。
與哭老人同歸於盡也好,或者重創哭老人也罷,對他而言都一個極好的結果。
“這便是算計嗎?”蘇毅思索了一會,隨後自我否定道:
“不,這最多只能算是挑撥,距離天意那般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蘇毅想通了,轉身離去。
虛空裂縫開啟,一道道仙光中,一個帶著黃老君面具的少年持刀走出。
一掛掛仙氣,自九重天向外溢出。
品質極高的仙氣,回蕩在大地上,滋潤萬物,草木花朵生長的格外茂盛。
這是一處九重天的空間裂縫,被改造成了出入門戶。
類似的通道,九重天一共有九處。
最中心的一處自然是大晉的都城,其次便是這鄴城。
玉橋街,兩旁店鋪張燈結彩,燈火倒影於緩緩流淌的鄴水之中,仿佛天上銀河倒落,說不盡的紅塵繁華。
這裡是鄴都最大最熱鬧的街道之一,街口為販賣兵器、丹藥、秘籍的百寶閣、奇珍鋪等,街中是錢莊當鋪酒樓,街尾順著鄴水流淌,延伸出三裡紅粉巷、銷金窟,鶯鶯燕燕讓人眼花繚亂。
太二在人群中行走,似乎不在意眾人異樣的眼光。
來到一處玉橋街上,欣賞了落日與河流。
黃昏時刻,夕陽漸漸西斜,落日的余暉灑在河流上,河面上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波。河岸兩旁的樹木也被晚霞染成了橙紅色,顯得格外美麗。
河流上漂著一些小船,船上的人們也被晚霞映照得格外溫馨。
心情也變得寧靜而平和。落日的余暉仿佛灑下了一片寧靜的光芒,讓人們感到一無盡的寧靜和溫馨。
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隻想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蘇毅盤坐在橋上,周圍漸漸的寂靜無聲,光陰刀被放置在膝蓋上。
不知何時,平常熱鬧的小橋,此時只剩下蘇毅一人。
“不知渡世法王來此,所為何事!”
太二背對著虛空,開口說道,光陰刀波光粼粼,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嗡嗡嗡!”
虛空層層蠕動,一道詭異的身影,似與虛空合一,身影模糊不定,飄渺虛幻。
絲絲縷縷氣機流轉,與無垠虛空共鳴,香火願力簇擁。
羅教法王,渡世法王!
“沒想到,光陰刀竟然落到你手中,我很是期待守靜知曉這件事後的表情。”渡世法王開口說道。
太二目光幽幽暗暗,開口說道;“神兵有靈,玄天宗雖然號稱天帝正統,但只不過是自稱而已,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個幸運兒留下的傳承罷了。”
“念在他們日月供奉,光陰刀勉強願意守護玄天宗山門。”
“如今我既然出世,自有神兵來投。”
“他們何德何能可以配稱之為天帝正統。”太二不屑的搖頭道。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太二回頭看了一眼渡世法王道。
渡世法王崇敬的說道;“昔日老母與伱約定的事情已經可以準備了。”
“已經要開始了嗎。”太二背對著渡世法王,喃喃自語道。
渡世法王冷笑一聲道;“天意已經定下命數!”
“你可不能小覷他,畢竟他才是本尊。”太二一指點在光陰刀上,粼粼波光閃爍。
渡世法王自信滿滿道;“有神使出手,萬無一失,無論他前世身份何等尊貴,如今不過只是一個區區開竅罷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的宿命,這是早在他在玉府初次修行就定下的命運。”
“當他接觸到天庭遺寶之際,便是神使降臨之時,亦是他隕落之際。”
太二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帶著惆悵的笑容道;“你什麽也不知道。”
渡世法王話音一滯,眼眸空無,似乎溝通著什麽至高存在,隨後一拱手道;
“奉老母的吩咐,到時候,還請陛下可助神使一臂之力。”
“陛下成道,真正繼承那個名號,而神使也可以提前臨凡,布置節點,恭迎老母歸來。”
“我知道了!”
太二一隻手放在光陰刀之上,波光平靜下去。
“所有人都在算計你呀!”他低聲詢問自己。
“這是為何呢?”
“如真武那般也不是不行呀。”
“歸根結底,還是你太危險了!”
“即便只剩下幾百年,但也無人敢賭啊!”
“道果之爭太過殘酷了!”太二歎息道;
“無論結局是悲劇的,喜劇的,無聊的,有趣的,耐人尋味的.在故事開始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那裡了。無論你喜不喜歡,它都已經在那裡了。”
“故事的結局寫在書籍的最後一頁,可如果你不去翻那麽一頁,那麽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結局。”
“神話,羅教具都是真實界的大勢力,但對你有敵意的怕是不止於此佛門,道門,馬前卒試探完,他們也該出手了吧。”
太二看著手中波光粼粼的光陰刀,這是最適合他的絕世神兵。
他鑄造太一天帝法相。
無論是太一還是天帝,都是時光一道上的主宰。
太一天帝相,更是時光歲月一道道集大成之作。
雖然如今還略顯稚嫩,但未來前景光明璀璨。
“本尊,故事已經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只要斬了你,去了一。”
“我就是太一!”
“阿嚏,阿嚏!”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蘇毅脫離戰場,以神念搜尋天地,尋找孟奇的蹤影,幾個噴嚏打斷了他的搜索。
“有刁民想要害朕!”
“不管了,小和尚,我來了!”蘇毅鎖定了目標,興致勃勃的衝向瀚海一處山谷。
孟奇對面正站著一位形貌詭異的男子。
此刻開始了交戰。
安國邪兩掌變化連連,封鎖著孟奇閃避的退路,但孟奇卻不慌不忙,向左一退,忽而前跨,身法詭異,讓人意想不到。
國邪的雙掌卻虛不受力,仿佛擊中了空氣!
他內心頓時暗道一聲不好,雙掌急收,就要護住全身。
孟奇眉心發脹,腦袋刺痛,強行用幻形大法制造了些許幻覺,才換得此等良機,豈會放過?
於是,他身心沉浸入清淨平和的世界,戒刀一揮,種種喧囂襲來,父母恩情齊至,擾亂了禪心,壞掉了清淨。
刀光亮起,仿佛堅守在風砂裡的燭光。
安國邪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倔強少年正拿刀斬向自己,而自己不得不迎戰,因為師祖說過,輸的人必須死,所以,哪怕對面是親生弟弟,也不能軟弱!
掌中身軀,卻沒有預料之中的反抗,只有那雙解脫和含笑的眼睛。
弟弟!
他內心大痛,身軀也劇痛,這讓他清醒過來,發現那把戒刀已經劃破了自己脖子的皮膚。
該死的禿驢!
他頸椎突然松動,仿佛一條毒蛇,自行扭曲了起來,讓戒刀滑過了肌膚和血肉。
然後他回防的右手一把抓住了戒刀,
哪怕刀鋒傷及白骨,鮮血流淌,也不敢動手!
一個還沒有開竅的和尚竟然有這麽可怕的刀法!
而孟奇一招得手,立刻抽刀側身,施展開風神腿之“捕風捉影”,一溜煙跑向集外!
速度之快,宛若乘風!
他冷笑自語道:“往哪裡逃不好,非要逃入瀚海,真是不知死活!”
他是獨行於死亡瀚海及周圍國家綠洲的大盜劫匪,又與瀚海幾大馬匪首領之一的則羅居關系匪淺,對這裡的大部分地形和氣候變化非常了解,豈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和尚能夠比擬的?
所以,他很有信心,哪怕孟奇已經逃入瀚海好一陣子,有充分的時間掩蓋痕跡,他也有把握通過那些戈壁特有的“語言”,慢慢綴上,將他抓住,拷問秘籍,折磨至死。
他身形晃動,奔入瀚海,鑽進了狂風砂暴之中,就像一條在沙裡蠕動前行的沙蛇,轉眼間消失無蹤。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現在還不到我出手的時候嘞!”
蘇毅緊隨其後。
天人合一境界使得他與戈壁合一,偶爾的水窪,小湖,偶爾的星點綠色,氣息與他交融,讓他完美與這蒼茫荒原融為一體。
以安國邪的本事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光芒漸漸投入黑暗,孟奇知曉到了下一處出口,於是掙扎著爬出暗河。
他不敢再順流而下,因為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支撐不住,只會死在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