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金帳王庭大將軍(求訂閱)
“呵呵,有意思。”
蘇毅也不惱,反而感悟起手中的蟬翼,二十三年蟬號稱魔宗最詭異的功法,便是在蓮生的記憶中都沒有。
夜雪自天而降,一個大漢在此地佇立,看他的打扮像是草原上的蠻人,他面色漠然似不覺周遭寒冷。
一直在此地等候,等待著一人的到來。
牛車緩緩行來,距離他只有數丈距離。
天地漆黑一片,風雪無阻。
勒布看著風雪中行來的牛車,花眉微微蹙起。
數年前他便已經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然而此時卻發現,自己竟是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深淺,不由生出極大警惕與戰意。
強者相峙,爭的是片刻辰光,不需要任何言語試探,接不住起手的一招,談了也是白談,勒布仲手到背後,握住刀柄抽出。
刀身與鞘口磨擦,發出極細微的聲音,就如同雪花落在厚厚的積雪之上,然而刀隻抽出一半時,便被迫停止。
勒布的眉梢漸要飛起,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體內的修為盡數噴出。
然而他身後的鞘中彎刀非但沒有繼續向外抽出,反而是緩緩收回鞘。
不是因為別的,一隻手放在這上面,按在他的肩膀上。
彎刀與鞘摩擦的聲音靜如落雪,卻令他心悸難安。
荒原之所以被稱為荒原,那是因為大陸北方那片疆域遼闊的草原,曾經屬於荒人,在千年之前,荒人帝國是人間最強大的帝國,如今統治荒原的草原蠻人都是荒人驅使的奴隸,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荒人被唐人擊敗之後,被迫北遷,曾經的蠻人奴隸們和極西處遷回的族人聯手建立了三大王庭,終於翻身當了主人。
因為有那段血腥歷史的殘酷回憶,蠻人對荒人的態度可想而知,荒人對於這些膽敢繼承帝國疆土的蠻人奴隸也沒有任何好感,可以說是世仇,只是荒人北遷極寒雪域,雙方間接觸極少,仇恨漸漸被人遺忘。
隨著永夜將至,荒人南遷故土,與東荒上的左帳王庭暴發連場血戰,兩個部族間相隔千年的仇恨終於再次蘇醒,雙方之間的仇怨再也無法解開。
你站在荒人那邊,而我是蠻人,那麽這一場戰鬥便不可避免。
執掌一個帝國大軍的大將軍,理所應當的來擋住了蘇毅。
“帝國之間的交鋒,並不是簡單的兵馬,還有權謀。”勒布在來之前在心中呢喃道:
“無所不用其極!”
“作為金帳王庭的大將軍,我有義務守護草原,有責任防止荒人的崛起。”
蘇毅早有預料,他建立拜月教就沒有想過能夠瞞過世間諸國。
有人來阻攔再正常不過來。
可,來阻攔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說不上人間無敵,但也少有對手,五境之下無敵手。
便是那人間無敵的柳白亦可一戰!
“放棄那個拜月教可笑的想法,你依舊是知守觀的人,我草原自然尊崇。”勒布死死盯著蘇毅。
蘇毅面色不變,平靜淡漠:“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讓我放棄。”
“好,不愧是知守觀的人,道心堅定。”勒布鼓掌,笑的很燦爛,也很冷。
“那麽就去死吧!”
“作為金帳王庭的將軍,我有義務為王庭掃平所有阻礙。”
“這可是個好地方,四處無人,殺了伱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勒布咧嘴笑道。
“知守觀也不會知道。”
勒布程的一聲,抽出腰畔的彎刀迎了上去,同樣簡潔而直接。
作為生活在荒原上的人,戰鬥的方式很簡單,沒有任何花俏,也沒有任何陰謀,就是看誰的力量更大,誰的修為更深。
刀斬出,綻出一聲如雷般的轟鳴!
嗡鳴聲振動雪花,一道氣浪令雪花飛舞回卷,倒飛於天。
蘇毅深處一根手指,如白玉,擋在彎刀前進的方向。
“當!”
勒布眼瞳驟縮,因為他手裡的刀斷了!他那把鋒利如雪的彎刀,竟沒能斬斷蘇毅那一根手指,反而被震的寸寸斷裂!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修為,這樣的肉體,真的會存在於世間嗎?
如此輕而易舉把自己的百煉精刀砸成碎片?
勒布乃是金帳王庭第一武道高手,單以力量修為論,當今世間難覓敵手。他曾經在北疆上與唐國大將軍徐遲交戰,竟能平分秋色,除非唐親至,很難找到人鎮伏他。
但在這之後要加上一個蘇毅了。
蘇毅抬手,昊天規則自然匯聚,信仰之聲在耳邊響起,被蘇毅無視。
勒布丟棄斷刀,欺身而上,以拳直打向蘇毅。
“轟隆隆!”
如山般的拳頭砸在了道劍上,昊天規則鑄造的神劍,自然不容易被摧毀,沒有任何變形,但那道磅礴的力量。
仿佛兩座小山直接相撞,荒原之上再次響起巨大的轟鳴聲,空氣被震的不停流動,帶來呼嘯刺耳的風聲。
勒布再次被震退,被震的更遠了些,鮮血滴落,很是慘烈,但伴著一聲怒吼,他再次衝回場間。
這一次卻是勢均力敵。
蘇毅沒有選擇動用念力,只是單純的蠻力,修行不長的魔宗之法,比起位列知命巔峰的勒布有所差距。
但魔宗的修行法可以進步的飛速,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戰鬥,而恰巧蘇毅便是為戰而生的戰神。
長劍再次落下,如山的拳再次擊出,強悍的力量再次相遇,然後再次分開。
二人半步不退,都在血拚,一道道漣漪擴散。
在這個過程中,他仿佛化作一個黑洞,又如一塊神鐵,不斷經歷淬煉,吞噬天地元氣,血肉在升華,骨骼在進化,他的魔道修為不斷增長。
饕餮大法無愧為魔宗第一神通。
恐怖的撞擊聲在祭壇四周不停響起,就連是春初連綿不斷的驚雷。
蘇毅吐出一口氣,亦如蟬鳴。
有些像二十三年蟬,不過二十三年蟬最根本的奧秘,天人化生,突破天魔境那一部分,他並沒有掌握。
只是參悟蟬鳴的戰鬥法而已。
可便是如此也足以令人震驚,只是看了一眼,便學會了二十三年蟬的戰鬥部分。
蘇毅對此表示,不難!
蟬鳴乃是蟬腹鼓膜振動之聲,刹那能振萬次,是以清亮處能裂帛,淒婉處能催淚,蕭瑟處能黯神。
蘇毅沒有二十三年蟬,是以震動空氣做出相對應的功效,刹那間振動三千六百次,不足二十三年蟬的一半,但也足夠了!
血水噴濺發出聲音,是血液與傷口的摩擦振動,與蟬鳴的原理很相似,所以聲音也很相似,可以同樣淒楚。
勒布乃身上盡數蟬痕,流出鮮血,大口喘氣道;“你們荒人想要撕毀合約嗎!”
“有一說一,荒人簽的合約,關我拜月教什麽事情。”蘇毅聳聳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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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