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問責,花癡的癡(求訂閱)
荒原上由西陵神殿搭建起來的帳篷極為寬闊,哪怕是聯軍的所有頭頭都走了進去,也依舊顯得十分寬闊。
而今天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天諭院副院長程立雪,在侍衛的帶領下,步入了大帳。
可他對接下來要議的事情,卻並不怎麽看好。
書院押運糧草的隊伍,先是被馬賊襲擊,而西陵神殿的兵馬卻放任自流。
若僅僅是這樣,那麽程立雪可以想出無數條辦法解決,即便對象是書院。
但好巧不巧有一位來自知守觀的人阻止了這一切,而且還抓著不放,說是要清理一下西陵神殿的汙點。
作為不可知之地的人,也是西陵神殿背後的大爺,便是掌教也要基於尊重。
這樣的事情讓主事的程立雪,感到十分無奈。
大帳內!
蘇毅雖然並沒有安排什麽職位,但他身為西陵不可知之地知守觀的山門弟子,在西陵神殿的地位極高,所以也只是被安排了一個較為考前的位置。
世間諸國的將領與其他修行宗派的弟子,也都按照所屬的輩分依次而坐。
天諭院副院長程立雪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上,他看著傷勢頗重的寧缺,說道:“書院遭遇馬賊襲擊,這本就是預料之外的事情,至於神殿騎兵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便是身份的好處,夫子的親傳弟子,書院後山的十三先生,這樣的身份拿了出來,足以讓軍帳中的人動容。
沒辦法,作為世間活的最久的人,跟初代光明大神官同輩,他的弟子輩分高的嚇人。
同樣若沒有書院十三先生的身份,即使是書院遭遇了馬賊的襲擊,最多也不過是公事公辦,讓旁人挑不出絲毫刺來,可現在若不能給這位十三先生一個交代,恐怕這位十三先生,也不會善罷甘休。
蘇毅沒有講話,他站在這裡只是為了一個公平。
他雖然認為這場戰役毫無意義,但既然踏足戰場,那麽就該有戰場的規矩。
同伴之間的見死不救惹惱了他。
在他看來,張永忠的死,他也有一份。
甚至內心深處還有自責感。
關鍵時刻,他並沒有待在同伴身邊,而是在參悟菩提樹枝,他可以說在享受,但他的同伴卻陷入了危機。
雖然心底有不斷安慰自己。
他遇上了魔佛這一切都沒辦法,這便是命運。
日後他會復活張永忠的。
但若不是他,張永忠也不會被牽扯進來,這種想法在腦海中扎根。
而西陵騎兵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唐國將軍舒成,站了起來說道:“程神官這件事情,我唐國需要一個交代,為何我唐國書院的弟子,在遭遇襲擊後,沒有得到應有的增援,以至於傷亡慘重。”
“要知道這可是書院弟子,每一個都是萬裡挑一的天才。”
書院弟子遇到襲擊,他本該派遣鐵騎前去援助,可卻因為一些原因被拖住了,未能派遣鐵騎前去援助,所以舒成現在有些憤怒。
“程神官,家師是夫子,哪怕您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您也得給夫子一個交代。”寧缺指著空出來的西陵騎兵統領的座位,質問道:“我很想知道,在運糧隊伍遭遇馬賊夜襲時,西陵的騎兵在何處?”
聽著寧缺帶著威脅的話語,蘇毅會心一笑,這位老鄉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不過也確實改如此,若是換做了是他,或許會更狠也說不定,飛劍斬人頭這種把戲他還會的。
蘇毅抿了口茶,說道:“十三先生書院弟子遭遇襲擊,這件事情想必程神官定會妥善處理,不過襲擊者的身份卻還需要調查一番,聽聞那僥幸活著回來的燕國將領,曾喊過一句他們不是馬賊,他們是鎮北軍。
十三先生這件事情,也需要調查一番,畢竟涉及到唐國鎮北軍,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
他當時在山丘上,自然聽到了這句話,也知道林零就是夏侯的下屬,更清楚林零的背後是西陵神殿,可他見到了老鄉,如何能讓老鄉安安穩穩呢?
若依照原本的軌跡發展,這方世界最終會天地元氣消散殆盡,成為真正的末法之世,那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聽著蘇毅的質問,寧缺面無表情的說道:“蘇先生你我皆知,那位燕國將領,再與馬賊交鋒數個時辰後,早已是油盡燈枯,想來看見了些退下來乾起了馬賊勾當的鎮北軍,說出了那樣的胡話也是不足為奇,況且試問誰會去相信一個,燕國將領在油盡燈枯時說的胡話。”
聽著書院十三先生的陳述,來自燕國的將領十分的憤怒,可不等燕國的將領,做出什麽有用的辯解。
便被唐國將軍舒成,飽含殺意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在軍中待了很久的舒成,自然不允許這樣的汙名被戴在唐國鎮北軍頭上,他說道:“蘇先生還請慎言,不過是些被趕出了鎮北軍的軍卒,用了些軍中的戰陣之法而已,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哦!”
蘇毅右手食指敲擊著桌面,說道:“舒成將軍將軍的解釋還算不錯,想來也不會有人去質疑,那麽我自然會去質疑,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
“伱確實沒有做,但某些人可不是,例如夏侯之列,他們可不一樣。”
“而且他們似乎對本座也有些意見啊!”
主位上程立雪歎息道:“其余的事情暫且放下吧,十三先生你看這樣如何,等那個西陵騎兵統領回轉營地後,立即將其拿下,細細盤問事情的經過,必然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樣如何!”
夏侯無論如何也是唐國為數不多親和西陵神殿的,不能這麽被人扳倒了,而且還是自家人。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西陵還怎麽在百國中混啊!
至於那個西陵神官,小人物而已。
寧缺看著帶著傷的書院弟子,說道:“書院弟子受傷不輕,日後的軍務,我書院弟子就不參與了。”
他接下來還要去尋找魔宗山門,自然不會同這些人,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之所以將書院弟子從中摘出去,只是因為他現在根本不相信聯軍中的任何人。
圍追堵截南下的荒人和可能隱藏在荒人中魔宗弟子,是這一次聯軍的主要目的,書院弟子想要摘出去,這世間很難以讓人信服的事情。
可過了許久仍舊沒有人站出來反對,程立雪看著這一幕心道,還真都是些牆頭草。
過了許久後,程立雪才說道:“可以!”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寧缺才回到了座位上,靜靜的等待西陵騎兵統領陳八尺,他要看看這位西陵的騎兵統領,那晚究竟做了什麽。
花癡陸晨迦一直盯著蘇毅面龐,不由起身來到蘇毅身前說道;說道;
“不過是死了一些人而已,何必如此大動乾戈。”
“為何你我這樣的人要與那些濁世中的人同悲共喜?世間除了花與廖廖數人外,便再也沒有乾淨的,而你我是乾淨的,若你我在意這些濁世,總有一日會被他們拖進塵埃之中,世間的悲喜與我又有什麽乾系?”花癡盯著蘇毅面貌認真說道。
在以她的世界觀來勸說蘇毅,不想他沾染世俗的汙泥。
看著蘇毅俊美的面容,不禁與她心中那個完美的未婚夫做對比。
但花癡不得不承認,隆慶確實比不過對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蘇毅看著侃侃而談的花癡,說道:“花癡姑娘,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麻煩你想清楚再說可以嗎。”
蘇毅清楚,花癡這是犯了花癡。
他這張臉可是金皇親自下場捏的,區區隆慶如何比得上。
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俊美無瑕,銳利深邃目光,一頭烏黑的長發,頗有幾分灑脫的風度。
自踏足帳篷之後,不少女性修士將目光投向蘇毅,久久不能離去,但想花癡這樣一動不動的還真是沒有。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花癡對他有意思。
但他真的不想跟這個花癡扯上關系,天下三癡中,唯有這個花癡,僅僅是個花癡而已,除了美麗一無所有。
花癡無言以對,眼睛通紅的回到了座位上。
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然後繼續盯著蘇毅的臉龐。
誰都知道啊,這位與書癡,道癡齊名的花癡生平以來,除了對於那位被譽為光明之子的未婚夫,以及那些花花草草,有同情心外,其他的事物在花癡眼中不過是輕飄飄的落葉,隨手可以毀滅。
許多人都面帶笑容,饒有意思的看著二人。
如今花癡似乎對隆慶以外的人來了興趣。
但他們也不得不感歎,比起這位蘇先生,隆慶這個號稱完美的男子,也要自愧不如。
有些人頗為幸災樂禍,對隆慶有些憐憫,在這裡看隆慶不爽的大有人在,例如寧缺,他就對這個吸引他小侍女目光的男人心懷惡意。
如今看到隆慶的未婚妻也這樣,不由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也暗自警惕,暗下決心,絕對不能讓桑桑見到蘇毅,否則那還得了。
他可不想桑桑變成花癡這個模樣。
在場的男子相視一眼,感覺隆慶頭頂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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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