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非常驚訝,包括葉非墨。
許諾挑眉,“什麽時候結婚了?”
葉非墨直接來一句,“你逼婚的吧,剛在溫家,怎麽沒聽溫靜說你們結婚了?戴個戒指就算結婚,那這世上結婚的人多了去。”
溫靜的確原諒了葉天宇,可說到結婚,這不太可能吧,家裡都沒打一聲招呼就結婚了。
這不科學。
葉天宇默默地掏出一個紅本,證明他所言非虛。
溫家。
溫靜睡了一覺醒來,感覺好多了,精神不錯,窗外已是夕陽漫天,她趴在窗台,看著別墅外面的光線斑駁,滿園鮮花,頓時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仍然不相信,她已回來了。
就在她最安心的地方。
溫暖下樓,溫媽媽他們三人正在客廳裡聊天,溫媽媽在研究食譜,該做什麽給溫靜吃,見到溫靜下樓,溫媽媽慌忙拉過她,如一塊易碎的玉。
“餓了嗎?寶貝。”
溫靜搖頭,並不是很餓,溫媽媽馬上去下餃子,牛腩湯她熬了幾個小時,非常香醇,在客廳裡都能聞到一股香氣,餃子是主食,溫媽媽還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分量都不多,樣式卻不少,存了心讓溫靜多嘗試,全是她最喜歡吃的飯菜,溫靜吃了一口餃子,鼻子就開始發酸。
溫媽媽慌忙哄著,怕惹她傷心,淨挑她開心的事情來說,溫暖在一旁也跟著一起哄,好不容易把人給哄住了。吃過飯,一家人在客廳喝茶,看電視,聊天。以前溫暖沒出嫁,溫靜還念書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這麽過的,聚在一起聊聊天,小溫馨,不然是一起出去散步。
“怎麽這麽瘦呢?”溫媽媽心疼極了,“小靜,媽媽不會讓你再離開了,你要永遠留在媽媽身邊,讓媽媽好好照顧你,知道嗎?”
溫靜一笑,“媽媽,其實我很健康的。”
“胡說,我看著就是沒人能照顧好你。”溫媽媽拐彎抹角說了一句,十分不甘心,溫靜一笑,也知道她的心結,所以,她特意把戒指給摘了。
結婚的事情,她想過了聖誕節再說。
她的爸爸媽媽肯定會不高興,她最終還是嫁給葉天宇。
說到結婚,她也有點茫然,她真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三言兩語就被他說動,跟著他一起去登記,成了一對合法夫妻,今生都和他綁在一起。
但說後悔,倒是沒有。
一家人看了幾個小時的電視,溫媽媽去廚房準備宵夜,溫爸爸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溫暖拉著她問,“小靜,你和天宇結婚了?”
溫靜對溫暖,不管有所隱瞞,她並不想隱瞞家人,既然她問了,溫靜也老實回答,“結了。”
“你真糊塗,怎麽這麽容易就嫁了?”溫暖在她臉蛋上擰了一把,“爸媽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你結婚都不告訴他們一聲,哪有這種道理。”
“我也不想。”溫靜小聲辯解,只是她的確不忍心讓葉天宇失望,糊裡糊塗就答應了。
溫暖見她如此,也料到事情怎麽一回事,“我看天宇就不安好心,明知道要結婚,爸媽一定不同意,他索性就先跨過這一關,生米煮成熟飯,真夠狡猾的。”
不虧是葉家的男人。
然而,這麽做,一點都不尊重她的父母,哪有女兒結婚,不通知父母的道理。
“姐,我們就是登記了,我會和爸媽說的,等過了聖誕節,我再說。”溫靜說道,她心中也明白,她是拿捏到父母的軟處,她難得回來了,活生生地站在爸媽面前。
不管她做了什麽事情,他們都會原諒的。
“懶得理你。”溫暖沒好氣地說,溫靜緊張地拉了拉溫暖的袖子,“姐,爸媽要是說我,你得幫我。”
“我不幫,憑什麽啊。”溫暖笑罵,“你結婚都沒和我說一聲,現在想起讓我幫忙了,還有,就一個戒指就把你哄走?你也太好說話,你兩就這樣了?也不辦婚禮了?”
“我不想辦。”溫靜誠懇地說,“很多親戚都以為我死了,如今又回來,還要結婚,不知道他們心中怎麽想,就這樣也挺好的。”
“你管他們怎麽樣,先想這麽怎麽過爸媽這一關吧。”
溫靜忐忑不安,她是沒想好,該如何過爸媽這一關。
聖誕節再說吧。
吃過夜宵,葉非墨來接溫暖回家,溫靜回樓上休息,都十一點了,她如今作息倒是很規律,早早梳洗上床休息,倏然手機震動,溫靜拿過手機,葉天宇發來的短信。
“再幹什麽?”
溫靜,“準備睡覺了,你呢?”
“嗯,在外面,我想你了。”
溫靜不知道怎麽接了,拿著手機敲了一個符號,==。
葉天宇不滿,“老婆,這是啥意思?”
溫靜又敲一行字,“我困了。”
“太敷衍了,我們是新婚夫妻,我們才結婚三天。”葉天宇說,“你哪裡像新婚三天的新娘子,你還和我分居。”
溫靜,“……我打算過了聖誕節,再和爸媽說。”
葉天宇,“在這之前,不見面了?”
溫靜說,“這兩天爸媽要帶我走親戚,估計很忙吧。”
“真無情,我是世上最可憐的新郎。”
溫靜看著手機人忍俊不禁,她都能想象葉天宇的表情,一定特別逗。倏然,他聽到窗外有動靜,雖然細微,她還是能感覺出來,拜異能所賜,她如今變得非常敏銳。
溫靜實在覺得不對勁,慌忙丟了手機,剛下床奔到窗戶邊就看到一個頭顱冒出來,英俊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漆黑的眸流轉著天上的星光。
“嗨,老婆,你看我多不容易,見你一面還要爬窗。”
溫靜瞪他,可看著這笑臉,實在氣不起裡,葉天宇敲敲窗戶,“你不放我進去?萬一弄出一點動靜,驚了你爸媽怎麽辦呐?”
“無賴。”溫靜罵一聲,開了窗戶讓他進來,葉天宇一笑,雙手撐著窗台借力而起,跳躍進了房間,轉身就抱著溫靜,親昵地磨蹭著。
“真的一點都不想我?”他親吻著她的耳朵,聲音黯啞而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