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宇伸手拂去她的眼淚,把那兩朵紅玫瑰拿起來,眼睛倒映著玫瑰的光彩,他說道,“我一直都虧欠你一場生日祝福,很抱歉,上一次讓你的生日過得那麽糟糕。我一直也想擁有一個像這樣安靜的生日,就你和我,無人打擾,就在這一望無垠的大海上,或許我們掉在水裡都沒人來救我們。全世界只有你和我,我擁有你一生一世,哪怕死亡,我們也一起葬在海裡。阿靜,我答應你,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不會再讓你掉眼淚,我都會給你一場浪漫的生日,讓你幸福到老,成為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對象。”
溫靜動容地落下眼淚,接過葉天宇手上的紅玫瑰,他順勢握著她的手,因為重力的關系,扁舟微微蕩漾,急切想要靠近的兩個人,慢慢地移動身子,穩住了重心,做到中央來,相互側著身,葉天宇摟著她的腰,吻去她的眼淚,溫靜睫毛輕顫,唰過葉天宇的嘴唇,如一股細小的電流,從唇竄到了心上。
四片嘴唇情不自禁地貼在一起,吸吮纏綿,溫靜再也不是無動於衷,她抱著他,回應葉天宇的唇,滑膩而溫潤的觸感,心如鹿撞,身體仿佛著了火,那些心酸全被甜蜜所覆蓋。
他們如兩條接吻魚,像要這麽吻到地老天荒。
穿梭的時光,流失的美好,都在彼此的親吻中,一一尋回。
她的唇被他吮得發紅,嬌豔欲滴,如她手上的紅玫瑰,葉天宇輕撫著她的唇瓣,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柔聲說,“阿靜,我愛你。”
他愛這個女孩,入了骨血。
恨不得,她變成他一根肋骨,永遠都在他身邊。
溫靜嘴巴張了張,眼淚卻落下來,葉天宇再一次覆住她的唇,稍微利用巧妙的勁度,兩人都躺在輕盈的輕舟上,他不停地親吻著她的唇,她的眼睛,如同把她吞噬。
纏綿不休。
“喜歡這個生日嗎?”葉天宇柔聲問。
溫靜點頭,喜歡,喜歡至極。
她喜歡就好,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她能喜歡,不計較誰愛得多一些,誰愛得少一些,他只知道,他心甘情願地付出,只希望她能回眸一笑,他就心滿意足。
兩人躺在輕舟上,說著悄悄話,等著日落,葉天宇說,日落更美,遠遠看去,就如躺在一塊巨大的藍寶石上,周圍全是碧色的鏡。
他們如躺在藍色的大海上,如海洋的精靈。
空靈而絕美。
他摟著她的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嘴唇,玫瑰花在他們之間,散發出甜膩的香氣,葉天宇把一朵玫瑰花別在她的耳朵邊,溫靜窘迫,摸了摸花朵,“醜死了。”
“胡說,阿靜最美了。”葉天宇說道,語氣也如花朵的香氣一樣的甜膩,熱戀時,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是不夠的,女孩子聽得再多,都不會膩煩。
“你怎麽突然想到這個點子?”溫靜好奇地問。
“你的日記。”葉天宇微笑說道,溫靜的日記寫得滿滿的,或許她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麽,可葉天宇卻不會忘,每一個字都印象深刻。
溫靜恍然大悟,她模糊間記得,她寫過這樣的畫面,假如有一天,我們的愛情開花結果,我希望他帶我到大海上,感受大海的博大和溫柔。我希望我們能坐一艘小船,慢慢地遨遊,整個海面上,只有我們,沒有目的地遊走,無數的魚兒遊在我們身旁,帶給我們歡樂,我可以自由地和魚兒打招呼,說一聲,嗨,小魚兒,我們也如你們一樣的自由自在。
這是她夢想中的一次旅行,沒想到,葉天宇做到了,且是如此完美,完美到她都不敢去想,她有這樣的運氣,有這樣的福氣,能實現這樣的夢。
那本日記上,有很多幻想。
莫非他都一一記住了嗎?
葉天宇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想起日記,忍不住勾著溫靜的小鼻子,“小丫頭在日記上寫了我不少壞話啊,我都不知道你對我印象那麽差。”
溫靜莞爾,當年他剛當她教官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差極了,不然也不會捉摸著要換教官,當時人家告訴她不能換教官時候,溫靜面如菜色,簡直痛不欲生,頓時有一種要跟著亞洲支部回家的衝動。
幸好,她忍住了。
當年訓練她的時候,此人殘忍,狠心,流氓,還經常吃她豆腐,當時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去教官組投訴他對她性騷擾,結果整個教官組哄然大笑。她一個人莫名其妙,有一名教官還開玩笑,有的學員求他騷擾都求不到,你就知足吧,這麽一來一往下來,她對他豈會有好印象。
這日記有她的訓練心得,大多數卻是寫她和教官的,大多時候,她都在吐槽,偷偷罵教官,實在不像一份訓練日記,也幸虧,她準備了兩本,就是怕有人偷看這本,沒想到還是落在他手裡。
“日記還我。”溫靜說,那種少女心事落在別人手裡,還是以前自己暗戀的對象手裡,他能知道自己一路來的心境變化,這種感覺很怪異。
葉天宇豈會還給他,微笑說道,“還你是沒指望了,除非,你嫁給我,我把日記當成聘禮送你。”
“無恥,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的聘禮也太寒酸了。”溫靜反唇相譏,轉而見到葉天宇眼睛閃爍著一簇小火苗,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她又說了一句歧義的話,葉天宇看她的眼神,簡直想要吞了她,溫靜覺得非常的危險。
“是不是我的聘禮豐厚點,你就嫁了?”
“做夢去吧你。”溫靜並不是矯情,而是真心的不會嫁給葉天宇,雖然這一次生日,她挺感動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記。至少,她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嫁給葉天宇,只是,她又很矛盾,不排斥如今這樣的相處,仿佛,她圓了十八歲的夢,得到了她的愛情,得到她的浪漫。即使是走調的浪漫,褪色的愛情,也是她得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