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和顧彤彤扭頭齊刷刷地看榮少,榮少有一種難道我竟然要和自己閨女,妹妹比漂亮的悲傷,顧相宜笑得肚子都疼了,想起顧彤彤吐槽她沒榮少漂亮,現在也被伊恩吐槽,你們都沒哥哥漂亮,她竟然覺得不冤枉了。
顧彤彤跳到榮少懷裡,捏著榮少的臉頰說,“爸爸,你去毀容吧,不然我不和你出街。”
眾人,“……”
說說鬧鬧間,顧家母女已經把飯菜弄好,孩子們一擁而上,克洛斯家的人挑食幾乎是一種遺傳,土豆幾乎從來不在他們家飯桌上出現過。
顧相宜和榮少坐在一起,她還真堅持自己所言,就是沒和榮少說一句話,榮少這性格也是倔強的,相宜沒理他,他也沒理相宜,兩人彼此沉默。
然而,餐桌上的氣氛,還是很熱鬧的。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一家人一起吃飯,顧相宜心中也有暖暖的感覺,她總算能給顧彤彤一個完整的家,有爺爺,奶奶,還有爸爸。
吃過飯,顧相宜拿著顧曉晨給她的電話聯系張佳琪。
張佳琪剛下班回到家,一聽是顧相宜,嚇得差點魂兒都出來了,顧相宜原本想約她明天見面,張佳琪問她在哪兒,她想立刻要見。
顧相宜報了克洛斯的地址,張佳琪來過兩次,掛了電話就沒聲音了,顧相宜哭笑不得,隻得在門口等她,張佳琪也在曼哈頓,住的不算遠,開車過來不到一個小時。
她一個人在外面散步,榮少出來,顧相宜見了他,權當沒看見。
榮少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你在等張佳琪,你也勸勸她,別那麽倔強了,林迪雲和糖糖都等著她回去團聚,她在這邊也混得夠久了。”
顧相宜納悶了,張佳琪和林迪雲怎麽了?
她有無數的問題,但就是沒和榮少說話。
榮少沉怒,“你什麽意思?”
顧相宜扭頭,還是沒理他,榮少甩袖,又進去,沒理顧相宜,拿自己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事情,榮少一向不做,也拉不下臉來。
顧相宜等了半個小時就看到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敞篷呼嘯而來,停在她面前,張佳琪摘了墨鏡,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相宜,“相宜,真的是你?”
“是啊……”
張佳琪下車,兩人擁抱在一起,久久沒放開,張佳琪突然放開她,眼睛都紅了,“你跑到哪兒去了,怎麽也沒和我說一聲?你太混蛋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顧相宜自知理虧,連連賠罪,她玩味地看著張佳琪,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以前長長的頭髮,弄成一個大波浪卷,打扮非常時尚,幹練,嫵媚逼人,那氣質簡直是男人羨慕中的性感女神。
“真漂亮。”顧相宜笑說道,張佳琪笑捶她一下,望了望別墅,“你回來了?”
“這說來話長。”顧相宜笑說道,拉著她去公園散步,順便把這幾年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張佳琪不勝唏噓,她又忍不住抱著顧相宜,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啊,當年以為她飛機失事,她都快要瘋了,難受至極,差一點就找榮少拚命,要不是榮少看起來快要死的樣子,她真想找人狠狠地揍他。
“總之,都過去了。”顧相宜笑說道,“我女兒在家裡呢,一會兒你見見。”
“那是必須的,我還得是乾媽。”
“沒問題。”顧相宜一笑,“你怎麽到美國來了?”
張佳琪說道,“大三的時候有一個機會能過來當交換生,我就過來念書了,正好一年,回去也畢業了,再辦手續過來留學,直接就留在紐約工作,你真好,終於實現你的夢想,成為最好的珠寶設計師,記得你給我的承諾,我結婚了,你可要好好給我設計一款珠寶。”
“那必須的,啥時候結婚?”
張佳琪想了想,“沒譜的事兒,先不說,我是提醒你,免得你忘了。”
顧相宜一笑,“我媽媽說,你現在在曼哈頓也是風生水起的哦,真好,我們姐妹都有視線自己的夢想,你也成為厲害的銀行家。”
姐妹兩人見面,有很多話聊,這幾年的生活,夢想,以後的打算,這一聊,已到午夜,張佳琪明天索性也有空,直接和顧相宜在公園裡混過夜。
兩人在公園的大台階上坐著聊天,買了一些零食和啤酒,就像她們大學那會兒一樣,輕松自在,聊著聊著,聊到感情問題,張佳琪從不缺男友。看她的性格,樣貌就知道從來不缺,顧相宜倒是好奇,張佳琪說,她如今單身,沒有再談的男朋友,這讓顧相宜非常的納悶。
“你和林迪雲怎麽了?”顧相宜問。
張佳琪一怔,顧相宜解釋,“榮少說的,他沒細說。”
張佳琪低下頭,欲言又止,她想了想,又說道,“我以為你死後,那段時間特別傷心,也沒怎麽上課,小糖果天天來陪我,林迪雲也跟著來,次數多了,也沒那麽爭鋒相對,那段時間,我覺得他對我有那麽一點意思,我不想自作多情,但還是不由自主喜歡上他。後來,我和小糖果被人綁架,他冒死救我們,為了挨了一槍,我想,我徹底完了,我談過那麽多男朋友,還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去死,我想,我徹底栽在他手上。”
“直到……有一天,我在他房間的床頭櫃裡發現一張他和前任女友的合照,我才發現,我真傻,我一直被人當成替身,那女人長得和我很像,比我大幾歲,照片還是他們年輕的時候拍的,你若看見了,也會覺得那是我,他的書房裡也有一張很大的油畫,林迪雲親自畫的,天天看著。我覺得我真傻,竟然會相信他真的愛我,更諷刺的是,那女人是我姐姐,我爸爸的私生女,因為這件事,我家裡一團糟。我爸和我媽媽結婚之前談過一個女朋友,後來因為我媽分了,那女人懷孕了,就生下她。她回來了,指責我搶了爸爸的愛,又搶了她的家庭。我媽氣得心臟病發作,住院好長一段時間,我恨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