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看了看陳潔雲,又看看雄少和他身邊的兩名律師,她微微一笑,“雄少,我不需要你滿足我什麽,我只求一個公平,真相。”
“不知好歹。”雄少冷笑,“你以為有gk在背後撐腰,你就能打贏我們?顧小姐,你這是不自量力。”
陳麗冷笑,“雄少,別理會她,這丫頭總是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是誰不自量力,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清冷的音色突然插進來,幾人回頭,顧曉晨緩緩而來,臉色難看,高跟鞋在地板上,敲著冰冷的聲音。
顧曉晨在國內少露臉,可珠寶界的人,都認識她。
陳麗當然也認識顧曉晨,雄少也有印象,rose還曾經天價邀請過顧曉晨加盟,被顧曉晨拒絕了,負責人就是雄少。顧曉晨看著她們,冷冷說道,“抄襲案的事情,法庭上說,別時不時來煩相宜,我就不信,我顧曉晨的關門弟子會抄襲別人的作品。”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顧曉晨會這麽做,顧相宜也嚇了一跳,她什麽時候成了顧曉晨的關門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曉晨姐是故意幫她的吧?
顧相宜心中暖暖的,隻覺得感動。
其實,他們在這裡,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她也不覺得難過,可有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哪怕你不覺得受傷了。
可別人覺得你受傷了,急急忙忙地伸手把你保護在懷裡,這樣的感覺,極好。
“她是你的關門弟子?”陳潔雲顫抖地問。
顧曉晨冷笑,看著陳潔雲,“你有疑問?”
“不可能!”陳潔雲說,“她很崇拜你,從來就不認識你,怎麽可能是你的弟子。”
“陳小姐,我們是什麽關系,我什麽時候收了顧相宜,不需要向你們交代,剛剛是誰說顧相宜不配來這樣的餐廳,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在這裡大呼小叫,圍堵一個小姑娘,母女?姐妹?你們也配?”顧曉晨並不客氣,字字如刀,刺得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特別是陳麗和陳潔雲,兩人臉色青白交錯,非常難堪,顧相宜想息事寧人,雄少的兩名律師已建議他們離開,別和當事人有過多的接觸。
雄少眸中掠過一抹陰鷙,帶著陳潔雲和陳麗等人去預定好的包廂。
這一幕,落在克洛斯眼裡。
克洛斯暗暗奇怪,兩人都是顧曉晨的侄女,其中一人是她嫂子,怎麽見了面都和不認識一樣?她又那麽偏心顧相宜,這是何故?
他知道顧曉晨有一個哥哥,是大學教授。只是顧曉晨和她哥哥並不在一起長大,他們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哥哥跟著母親生活,顧曉晨跟著父親生活。
顧曉晨和她哥哥經常見面,媽媽餓很疼顧曉晨,只是,顧曉晨父親好賭,當時顧曉晨擺攤,賺錢為父親還賭債,有一次她父親為了賭債差點買了顧曉晨,顧曉晨就和父親斷絕關系,再無來往,好像因為某些原因和家裡鬧得很不愉快,顧曉晨沒說仔細,之後,顧曉晨就和家裡斷絕關系,她哥哥結婚,她都沒出席,他們家裡也當沒顧曉晨這個女兒,好像是和顧曉晨父親的死有關,提起此事,顧曉晨總是情緒低落,克洛斯後來就沒再提。
看樣子,陳麗的確不認識顧曉晨,可能顧曉晨哥哥都沒提過這個妹妹。
可為什麽,顧曉晨偏偏這麽維護顧相宜?
陳麗和陳潔雲等人離開,顧曉晨坐下來,若是知道會遇上陳麗,顧曉晨就不打算和顧相宜來這裡吃飯,顧相宜說道,“曉晨姐,為什麽說我是你的關門弟子?”
“你別管。”顧曉晨說道,目光看向她們的背影,陳潔雲回頭看她們一眼,顧曉晨臉色更冷了,相宜說,他們對她不好,恐怕是說輕了。
看情景,她都能想象顧相宜從小有什麽樣的待遇。
她真是悔不當初。
吃了飯,顧相宜回公司,她和顧曉晨出去吃飯,設計部很多人都看見,大家早就回來了,見顧相宜回來,大家都很八卦地問她們什麽關系,顧相宜是不是早認識顧曉晨。
顧相宜緘默,隻說在宴會上認識顧曉晨,其他的,並不多說,大家好奇死了,她卻很坦然,問不出什麽,眾人也就作罷,設計部的流言就更多了。
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顧相宜接到陳潔雲的電話,她到外面的長廊聽電話,“相宜,你真的要和二姐鬧上法庭嗎?”
顧相宜蹙蹙眉,陳潔雲打電話過來是求和嗎?
“二姐,此事誰是誰非,你我心中有數,並非我想和你鬧上法庭,是你不悔改,我也沒辦法。”顧相宜說道,“若你提前告訴我,你用了設計圖,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為什麽會這麽固執,偏要和我作對?”陳潔雲悲痛的問,“因為劉紹東,你已經給我這麽大難堪,如今事業上,你也要攔路,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這些話,顧相宜聽得有些心煩了。
陳潔雲指鹿為馬的本事,她也很了解,顧相宜淡淡說道,“二姐,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說這些話,我們也沒談下去的必要。”
她作勢,要掛了電話,陳潔雲突然尖銳地喊起來,“相宜,等等,我有話說。”
顧相宜蹙眉,陳潔雲說,“相宜,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和劉紹東有瓜葛,一刀兩斷,我把他還給你了,這一次,你就算了,可以嗎?”
她說得十分恩賜的樣子。
顧相宜氣結,隻覺得憤怒,“二姐,你以為我是什麽,劉紹東又是什麽,只是你的貨物嗎?你喜歡拿就拿,還回來我就興高采烈,感恩戴德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和劉紹東早就結束了,如今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這是兩碼子,不能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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