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走過去,和顧曉晨他們打招呼,坐在榮少身邊,有點怯生生地看了克洛斯一眼,深怕他不高興,克洛斯倒是停精神的,也沒見什麽不悅之色,顧相宜才放下心來。葉可嵐嬌俏地說,“相宜姐姐,你多給一點好運給小叔,他快輸得底朝天了,都被爺爺和克洛斯爺爺贏了。”
葉可嵐不說,顧相宜也看出來了,溫泉酒店給旅客的籌碼全在葉三少和克洛斯處,葉非墨和榮少處的籌碼寥寥無幾,特別是榮少,特別慘。
男人玩牌的時候,大多是抽煙喝酒,棋牌室裡的空氣很好,沒人抽煙,自家女人都在這裡,沒人會抽煙,再說,他們的煙癮都不算很重。
葉非墨輸了錢,更沒什麽表情,榮少也是一臉冷峻,克洛斯吆喝聲最大,他和葉三少好像是同盟線。
程安雅說,“你們也讓一讓兒子們,他們都沒錢給了。”
葉三少說,“賭場上不分父子,殺無赦。”
葉非墨撇嘴,克洛斯姿態狂妄,笑說,“我們玩轉拉斯維加斯時,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等著投胎,怎麽可能比得過我們的賭技。”
榮少冷豔地說,“這沒什麽技術可言,運氣好罷了。”
克洛斯說,“死要面子,沒技術就說沒技術。”
顧相宜在一旁看著榮少又輸了兩盤,面前的籌全沒了,葉非墨基本上是屬於保本狀態,克洛斯和葉三少合起來擠兌榮少,顧相宜抿唇。
他們合夥欺負榮少。
顧相宜在一旁笑眯眯的,“榮少,我玩兩把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三個女人四個女人都看著顧相宜,榮少挑了挑眉,“你會?”
“會啊。”
葉三少吹了一聲口哨,“你看起來乖乖的,怎麽會玩這玩意呢?”
顧相宜笑的很含蓄,“骨牌,牌九,哈梭,骰子,二十一點……賭場裡的我全會。”
眾人,“……”
克洛斯不屑一笑,“女孩子書不多念一些,淨會這種東西幹什麽?在外面,凡是會玩這些東西的,都不是好女孩,全是出來混的。”
顧相宜有點臉紅,小聲反駁,“我也念書啊。”
我念的書比你都多呢。
榮少冷哼,看了克洛斯一眼,起身,把顧相宜牽過來,“來,陪他們玩兩把。”
顧相宜眉目都是笑,眾人,“……”
榮少,你這是懼內啊懼內,在你家老子面前,你的face還要不要啊?賭場上被女人趕下來,都會被人嗤笑萬年啊啊啊啊。
葉三少和克洛斯對視一眼,葉非墨好奇地問顧相宜,“你真會?”
“會!”顧相宜說道。
克洛斯切一聲,“榮少已經還輸了兩年的工資,你別再輸他三年工資。”
顧相宜笑眯眯的,洗了牌,擲骰子,是她自己,四人相互拿了牌,榮少嚇了一跳,顧相宜調牌的姿勢特別漂亮,葉三少是她下家,說一聲,“姑娘,出牌了。”
顧相宜笑眯眯的,把她的牌全部推倒,“你們全輸了。”
榮少,我會幫你報仇的。
握拳,勵志。
雖然眼前的boss不好拿下,為了榮少,也要把他們全部滅了。
八張牌,一對武七,其他的全是文牌,至尊,雙天,和梅花雙。顧相宜可以大膽地全部推到,他們肯定沒有對牌。
顧相宜拿了一副好牌,幾乎不用出牌就知道,他們沒牌能頂住她,克洛斯和葉三少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麽手氣?”
他們這麽好的運氣都沒拿過這副牌。
顧相宜笑眯眯的,“運氣好點。”
榮少暗忖,我家小破丫頭真是厲害。瞎子雞也能啄到蟲子,按照遊戲規則,如果一個牌都出不了,莊家全贏,賭金是四倍,這一翻,榮少面前的籌碼就多了,葉非墨說,“新手的好運氣沒第二盤。”
顧相宜笑了笑,第二盤,定莊。
顧相宜拿了一副不上不下的牌,上一副牌就是靠運氣,這副牌就要靠技術了,有天有久,這牌也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別好……
她是莊家,她出牌和別人不太一樣,出了天后,九就留下來,出武雙五,若是榮少就乾脆一點出天九,顧相宜是賭一把,看看這一把有沒有人能對上牌。
不知道她手氣好還是怎麽的,這副牌沒人對的上,接下來就好出了,她出了一個文子,葉三少一個天就拿下了說話權。
這是技術牌,葉三少也要多想一想才能出。
……
到最後,顧相宜把武九留到最後,恰好,葉三少留的就是武八,相宜又贏了,葉三少窘,“你怎麽知道我留武?”
“猜的。”顧相宜笑眯眯的。
若是文子,隨便一個牌,相宜都輸,結果三少留了武,相宜的最大。
接下來四盤,全是相宜贏了。
葉三少開玩笑說,“榮少,你去年輸的錢都要回來了。”
顧相宜仍然微笑,程安雅說,“看不出來,這裡還有一個賭博高手,相宜,你是好好學生,從哪兒學的啊?”
“我經常陪奶奶去公園散步,哪裡的老人家沒什麽娛樂,都玩這些,我陪奶奶看久了就無師自通了。不過,我沒和別人玩過……”顧相宜笑說道。
程安雅看向場上的三個男人,“這是土生土長培養出來的賭神,你們太菜了。”
眾人,“……”
顧相宜玩了五盤,全是贏面,兩盤通贏,眾人嘖嘖稱奇,榮少輸的錢全拿回來了,克洛斯說,“賭棍。”
“行了,散了,散了。”葉非墨說道,到最後,只有葉非墨同志輸錢。
幸好,他們只是玩籌碼。
顧相宜想去看看奶奶,顧曉晨說,“我剛去看過她,她睡得很熟,你就不要過去打擾了她。”
“好的。”顧相宜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