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齊王竟是如此歹毒,以血養蠱,這是傷了多少人的命才會養出這麽多蟲子啊!”
烈火憤憤,卻也只能咒罵一聲。
“難不成我一萬大軍就要死在這這蟲子的手裡?”
雷護法驚道,卻是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不能,若我們這大軍滅了,我傲雲大陸危矣!”
電護法眸中一動,滿是憤怒。
“是你們太自大了,明知宗廟有篡權之心,還要派這麽多人來這裡,就真以為你們傲雲大陸強到無人可對付了嗎?”
“若是猜的沒錯的話,你們這大軍剛一出海,那邊宗廟之人就要動手篡權了,現在怕是你們的聖皇已經落入他人之手。”
獨孤墨沉聲道,一番話說的那二位護法雙腿一抖。
“不會的,宗廟之人上次殺公主不成,已被聖皇以叛逆罪關入大牢。那宗廟長老也受到了懲罰,他們怎能好了傷疤忘了痛?”
“哈哈,看來傲雲大陸是太平得太久了,連人性都不知了。那敢問嗤魂水可是傲雲大陸之物?”
獨孤墨出口相諷,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當然一聽嗤魂水,流雲不由得看了看那二位護法,原來這嗤魂水竟是傲雲大陸那裡弄出來的。
二位護法頓時大愣。
“難道你們天元大陸竟然也有嗤魂水?”
“雲兒前幾日差點命喪嗤魂水,難道兩位護法都不知嗎?而且齊國還要拿這毒物來用在戰場上呢!”
看到二人眸中的震驚,獨孤墨不再開口。
他現在只是提醒一下那二人,他們現在是同一陣線上的人,即便解了現在的蠱蟲之圍,他們也不會再輕舉妄動。
二位護法沉思片刻,仿佛在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還沒等二人思索完畢,忽然,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直金色的小鳥來。
二人手一搭,小鳥立刻落到了他們的手上。
解開小鳥腿上的字條,二人看後,竟是大駭不能言語。
流雲眸色一震,迅速從他們手中捏出了那字條,這一看,嘴角不自主的勾了勾。
竟是玉無塵傳來的。
這一萬軍隊所乘的大船果然受到了宗廟之人的破壞,損失了一大半,幸好玉無塵和夜離殤趕到,否則怕是所有的船都會燒成灰燼了。
“公主!您是天命的聖皇,那裡有您的母親和舅舅,請您救救他們!”
二人對看一眼,竟是齊齊的跪了下來。
他們沒有說救救傲雲大陸,反而搬出了她的母親,這是摸透了她的涼薄性子啊。
“你們起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對付這些蟲子!”
流雲冷語一聲,已是轉過身去,眸色深沉的看著遠處那如浪花一樣滾滾而去的蟲子大軍。
“用火。”
獨孤墨冰冷的眸中滿是狠意。
“對,用火。”
烈火和水月一喜,立刻附和道。
眾人看向這四周,心裡頓時又冷了下來。
這裡很明顯是一片空地,遠處除了有幾條河流,竟然都是田地,樹木都很少見到。
沒有東西可以燒,哪裡來的大火?
“要是有幾桶石油就好了。”
烈火滿是惋惜,早知道會用到大火,他非得搬運來一些石油不可。
這種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預料到的,他們也是這麽一想,聽著那邊淒厲的叫喊聲,眼看著有上百號人都慘死在蟲子大軍中去,各個是心急如焚。
可是,除了火攻,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噔噔。”
忽然,流雲感受到了肚子裡小家夥似乎是踢了自己兩腳,不由得摸上了腹部。
“小家夥,媽媽這會兒有事,不能跟你交流了。”
流雲似乎是安撫,可是小家夥似乎很不耐煩,不停的蹬著。
“怎麽了,雲兒?孩子鬧騰了?”
獨孤墨神色一緊,也迅速撫上了流雲的腹部。
一聽他說孩子,烈火和水月同時大喜。
天啊,他們的主上竟然有孩子了?
秦國王室有後,他們主母怕是對那些百姓們也有個交待了。
這實在是件可喜的事情。
二位護法卻是神色一滯,電護法更是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麽,卻是被雷護法給拉了回來。
很顯然,現在不是慶祝也不是計較的時刻。
獨孤墨也同樣感受到小家夥的躁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流雲現在則是一副狐疑的表情。
“墨,小家夥說要燒死它們?”
不可置信的開口,流雲望向了獨孤墨。
獨孤墨的手頓時一滯,脫口問道:
“怎麽燒?”
流雲嘴角一抖,似乎是依舊不敢置信。
好像從能跟小家夥交流起,這小家夥一遇到壞人就會說“燒死他”。
不知是不是只是口頭禪。
流雲站立不動,可是那小家夥也躁動個不停,她的肚皮儼然被他當成了鼓。
獨孤墨感受到那不停撞擊到他手上的動作,不由得眉頭挑了挑。
“他是怎麽說的。”
流雲搖搖頭。
“不知道,他讓我們去到高處。”
獨孤墨嘴角一勾,看向了四周,正好看到那蟲子大軍的附近,孤零零的矗立著一座民宅,在這空蕩蕩的場地上異常的詭異。
應該是百姓們建的看守田地的吧,重要的是獨孤墨看到了那高高的煙囪。
當下眸光一亮,攜著流雲就飛向了那高高的煙囪。
這地方,也就這裡最高了。
“看來你很相信你兒子啊。”
流雲輕笑出聲,輕輕安撫著肚子裡的小家夥。
二人像一陣風似的落到了那煙囪之上,獨孤墨站定後,攬著流雲的腰把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身邊。
眾人則是大惑不解,不知二人剛剛是在念什麽經,現在看到二人又飛到了那煙囪之上,更是不知所以,各個是震驚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二人。
微風撫過,吹起二人的裙裾,兩個白色的影子就像天仙一般,傲世天下。
眾人看得幾乎癡了,就連那在城牆之上的南宮毅眼中也露出迷離之色,癡癡的望著那高處的二人,拳頭緊緊握起。
“拿弓來。”
冷哼一聲,右手伸到了半空去。
立刻有侍衛把弓遞到了他的手上。
左手再一伸,立刻有人遞了支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