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墨點點頭,他就知道他的雲兒也猜到了。
二人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雲兒可知道這個地方在整個大陸都是非常著名的?”
流雲點點頭。
“略有耳聞,墨覺得他南宮毅打的是這個主意?”
“怕是他打這個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剛一行動,沒想到卻碰到了我們,這不,就急不可耐的想送我們走呢?殊不知正好暴露了他的目標。”
獨孤墨嘴角一勾,攜著他的雲兒走向了門外。
外面一乾人等已經準備妥當,見二人出來,立刻準備出發。
“瑞太妃,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陳帝的。”
流雲對這瑞太妃反倒升出了一絲的不舍。
“嗯,若是有可能,哀家也不想讓恆兒去那燕國,可是我陳國皇室又沒有他人可以頂替,所以就隻好麻煩諸位了。”
瑞太妃似乎是有話要說,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瑞太妃客氣了,我們只是去恭賀燕太子登基,應該沒什麽麻煩的。”
獨孤墨一番話似是試探,瑞太妃眸中那一抹擔憂他可全都看了去。
“墨王爺,哀家擔心的不止是恆兒,還有雲兒,希望你們能如願找到冷大將軍,只是,那燕國絕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一切都要小心,雲兒和恆兒就拜托墨王了。”
流雲和獨孤墨同時眉頭皺了起來。
知道他們是去找冷大將軍這事並不稀奇,獨孤墨曾當著秦國百姓的面說找到冷將軍才會娶流雲,這早已經傳遍了六國。
可是,她竟然還知道燕國的不簡單,這瑞太妃好似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又難於啟齒。
聽她的口氣,恆兒和流雲到燕國似乎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流雲也就罷了,有那一對什麽的老夫婦在先,有危險不奇怪。
可是,為什麽小恆兒也會有危險呢?
饒是二人如何聰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獨孤墨輕輕捏了一下流雲的手,好似在提醒她不要多想了,一切到燕國便知。
“瑞太妃放心,若是雲兒有事,我獨孤墨決不會獨活!”
獨孤墨像發誓般,緊緊握住了流雲的手。
“瑞太妃放心,能傷的了我們的人還沒出生呢!您要相信我跟墨的本事,一定會把恆兒安全送回來的。”
雲兒也開始表態。
瑞太妃眸色依舊充滿了擔憂,可是最終也沒說什麽。
“好吧,你們一路小心。哀家就不送了,恆兒,路上聽姐姐的話,不要調皮。”
“嗯,嬸嬸放心,恆兒會很乖的。”
恆兒乖巧的點點頭。
這二人的關系那裡像是嬸嬸和侄子,這分明就是母子嗎!
眾人疑惑,可是看看瑞太妃的那張臉,再看看恆兒的粉雕玉琢,確實沒有什麽地方相似的。
一行人終是緩緩的啟程,向著北部的燕國去了。
瑞太妃站在城門口,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車隊,眸子已是迷離成了一片。
為什麽她的心中會如此不安呢?
那可是燕國,連她都不敢踏足的地方。
可是,冷大將軍身陷於燕國,她怎能阻止雲兒去救她的父親?
也罷,是禍躲不過,躲了這麽多年,也準備了這麽多年,大不了魚死網破。
許久,瑞太妃終是歎了口氣,向這穆遼州的正中央走去。
穆遼州是她陳國安身立命的一個州,面積並不大,可是卻是整個大陸都覬覦而又忌憚的地方。
因為這裡是大陸上兵器的生產基地。
這裡生產出來的兵器和盔甲都是上乘之作,兵器銳利不可擋,盔甲更是輕巧而又結實,普通的兵器根本無法穿透。
這裡她並沒有安排重兵,他國倒是可以很容易就進來,但是他們絕對找不到陳國生產兵器的地方。
雖然街上也有很多小型的兵器生產作坊,可是那都是在掩人耳目,那裡製作的兵器和其他國製作的一樣,除了鐵礦的純度不一樣,工藝什麽的都是相仿。
而真正具有誘惑力的兵器都是在她的秘密基地鑄成。
那些兵器除了鐵質不一樣,更重要的是一套工藝配方,各個工藝都要掌握個度,這樣做出的兵器才會最鋒利最耐用。
這是工藝技術是她陳國最重要的機密。
多少年了,不少探子潛入這穆遼州都尋不得其蹤,他南宮毅以為親自過來就能找到了嗎?
真是笑話。
瑞太妃眸色也開始發冷,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嘴角一勾,急匆匆的向這穆遼州的中央走去。
齊國,清風谷。
玉無塵剛從那茅屋中走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剛要開口尋找若離,卻聽到了屏障外一個老漢的求救聲。
“姑娘,讓我進去吧,老太太快不行了,我知道雲姑娘的下落,她跟墨王爺一起趕往燕國去了。
一位老漢懇求的說道。
“她愛去哪兒去哪兒,關我們何事!公子正在閉關,任何人都不見。”
若離依舊如此的冷漠。
“姑娘,求求你了,老太太真是撐不住的,老夫已經告訴你雲姑娘的下落了,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老漢不依不饒。
“是你自己非要說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說的,走走,別影響了公子的清休。”
若離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你是說,她去燕國了?”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若離回頭一看,公子竟然出來了,當下一喜,看到他眼中的那股急切,立刻又變成了不滿。
“公子,你不好好休息,怎麽又跑出來了。”
口氣中滿是責備。
玉無塵並沒有理睬她,一直緊緊盯著那老漢。
老漢一看是個謫仙的公子,又聽那貌美姑娘叫他公子,立刻喜極而泣,趕緊回答道:
“是啊,墨王爺當著秦國百姓的面說找到冷大將軍就要迎娶雲姑娘,所以,他們一起去燕國找冷大將軍去了。”
玉無塵神色一暗,不明的情緒中竟然帶了些擔憂。
“竟然要跑到燕國……這不是去找死嗎……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真是讓人不省心呢。”
玉無塵神色複雜多變,嚇得那老漢不明所以,“撲騰”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