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沒有搭理蕭穆而是直接拿起光碟。“我怎麽確定你沒有複製？”他不得不小心，現在他已經無暇去估計他那個老爸。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辦法跟你保證，要知道這份東西來的不易，至於交給我的人有沒有留一手，我也不能跟你保證。”蕭穆對自己難得說大真話感到很欣慰。“這個是實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們的交易也隨時可以結束。”

  王胖子像是要看穿蕭穆一般對著他的臉一動不動，充血的雙眸更是一片沉浸。哎，殺過人與沒有殺過人真的有很大的差別，蕭穆默默的想著。在那張光碟中，並沒有涉及到到王胖子動手殺人，他能算的上的是買凶殺人，而對夏家的一系列事件的幕後操縱者，如果嚴苛的講他他應該是共犯，但是上頭有人的話，不至於死罪。

  無法衡量，王胖子不敢冒險，在這樣的情態下，他除了交易還能做什麽，發現他的猶豫，蕭穆拍著他的肩膀。“這樣吧，咱們也共事了不少日子，我呐也給你出過不是力，介紹過不是殺手，咱們也算的上一條船上的人。”

  “你知道就好，我要是被抓住，你也跑不掉。”王胖子狠狠的瞪著蕭穆。

  “你把手杖放在桌上，我現在開車送你去碼頭，在那裡我有一條私人的遊船，從你進公害，我替你聯系去意大利的遊輪，或者你要做飛機，都可以。到了意大利，我們的交易算結束，從此以後形容陌路如何？”

  王胖子沉思了一下後，點點頭，將手裡的手杖放在了桌子上，攤開的毛巾下露出了藍色的鑽石花瓣。

  “走吧！”蕭穆看了眼那朵花瓣後，催促起王胖子。“還有一個小時就天亮了，倒時你想走也走不掉。”

  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進入晚春，白晝明顯有拉長的跡象。王胖子不在猶豫的拿起光盤鑽進蕭穆的車。“你不跟我走嗎？”見蕭穆還在車外，王胖子詢問著。

  “我的司機會送你過去，我白天還有會議要處理。”

  “上車！”王胖子突然拿出槍指著蕭穆。他不會相信這個人，就像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這個人一般。“既然是搭檔哪有不送完最後一程的。”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蕭穆挑起眉，盡管低垂著眉眼，但是王胖子還是能從他身上感到一股寒意。

  “行吧，我就陪著王兄走完這最後一程。”不管怎樣從蕭穆嘴裡說出這句話時，王胖子還是有了後悔這個念頭。坐在車裡的顛簸好像是走不完的路一般。

  他看向蕭穆，他身邊那個紅衣女子好像很久沒有出現過，而此刻他更是一語不發的注視著窗外。

  王胖子幾度想要開口都被著詭異的沉默給逼了回來，他閉上雙眼，想著即將離開燕京，也就沒有那麽多好糾結的。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鹹鹹的潮濕。他們正在靠近碼頭，王胖子睜開雙眼。他離希望更近了一步，內心的雀躍在他那張肥胖的臉上蕩漾著。就算是警方得到了消息，那時他已經在公海上。想要抓他也沒有那麽容易，一旦出境，那就像是大海撈針一般。

  “你的假身份在上船以後會有人給你，還有你要的一億我需要準備，三天后你在公海登上前往美國的遊輪從美國轉機去意大利，最近沒有什麽遊船，所以你隻好折騰下。”蕭穆在靠在車門上，從他的右面已經可以看到碼頭邊的江水，內地還沒有還，他們必須坐船駛出一段地方才能算是進入內海。這一個行程是漫長而難受的。

  “不能直接到達嗎？”從美國走，這是蕭家的勢力范圍。

  “有的，你直接從機場買機票到達意大利，這樣會更快一點。”碼頭的入口越來越近，王胖子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停靠在碼頭上的一艘白色的船隻，而空氣中的鹹濕也是越來越濃鬱。

  蕭穆看了眼身後的王胖子。率先登上了他的船，他不想在被人用同一把槍指著鬧到第二次。

  船在搖晃，王胖子的體型剛好可以穩住它的搖晃。蕭穆的遊輪並不大，上下兩層設計，整潔乾淨下有著小小的奢華，同樣好船的王胖子自然能看出每一個小配件上手工打磨的痕跡。“這是一條好船。”這句話是他衷而發。

  “哪裡，跟那艘比起來要差的遠了。”走進駕駛艙，一個穿著船長製服的人已經站在了床頭，見蕭穆，他有利的對著他行了一個軍禮。“這是我的船長，剛從海軍退役下來。”

  王胖子看了眼這個船長，沒有多話，後者只是淡淡的牽動著嘴角。

  “你把這位王先生從到公海上，自然會有遊輪來接應。”對於王胖子的失禮，蕭穆無聲的哼了一下，把訂好的坐標交給船長後，蕭穆打算下船。

  “不一同進入公海嗎？”王胖子擋在了蕭穆的跟前，這樣的舉動令蕭穆很徹底的方案起來。

  “你還想用槍指著我的頭嗎？那樣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連這個碼頭都出不去。”見蕭穆真的生氣了，王胖子一下子也不好硬下去。

  “我也不是不相信三少爺的話，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怎麽確保你在拿到手杖後不把我給買了呐？就像你說的，沒人能確保錄音帶沒有被複製過對不對？”王胖子眯起眼的臉在蕭穆的跟前放大，怎麽看都像是醜角的家夥，實在是很讓人倒胃口。

  “那王少爺想我怎麽做？”

  “自然希望能跟三少爺在船上暢談自啦，你應該不會太介意吧！”

  微微眯起眼，對於王胖子的得寸進尺，蕭穆哈哈了兩聲。“船長我們可以起錨了！”

  得到命令的船長起錨而行！終於有了要離開的感覺，王胖子顯然放松了很多，他開始打量著船的結構，地下船艙是用來住人的，有浴室。甲板上放著一些就生用的器具，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可以觀察的。

  蕭穆自從開船後一直靠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財經書籍，對於窗外的景色一點都不敢興趣，王胖子見他接了幾個電話後，緊皺著眉。

  蕭穆感受到王胖子投來的視線，轉而迎上他，眼裡有著肅然，被看得有點心慌王胖子轉而走向甲板。

  太陽從東方升起，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風吹在臉上有著細微的沙粒感，他背後是碼頭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最後一點點的影像，王胖子才走回到船艙。

  “我們還要多久？”他坐在另一頭的沙發上，雙臂撐開在兩邊。

  “你很大膽。”蕭穆沒來的一句話，驚倒了王胖子。

  “什麽意思？”

  “你當我很好騙嗎？”蕭穆突然厲聲的詢問，更是讓王胖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此時在一般的傳真機上發出聲響。“不明白？何不把傳真內容看一遍？”

  王胖子撕下傳真紙，上面印有著鑒定證書。“這是什麽？”

  “你不會連中文都看不懂吧，拿個家夥就想過來蒙混過關？你當我這裡很好說話，很好欺負嗎？”蕭穆坐在王胖子的對面，他每一句話後面都帶著長長的尾音，讓王胖子找不到可以猜測的地方，他想從他的語氣中找到自己勝算的可能，但顯然對方沒有打算讓他有任何辯駁的機會。

  “王胖子，你知道惹火我的結果嗎？”

  “等一下，三少爺，這的確是我從王佔庭哪裡拿過來的，怎麽可能有假？”王胖子吞咽著口水，試圖找到可以說服對方的證據。

  “是嗎？”蕭穆不在意的揮揮手。“我怎麽不這麽認？”

  原沒有什麽聲音的船艙裡突然出現王佔庭的聲音。

  “手杖不在王家，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人調包了。”

  “這……這是……”聽著王佔庭的聲音，王胖子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他感到自己背後爬起來的冷意，直到頭皮都在發麻中。“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我給過你機會了。”蕭穆一邊晃著腦袋一邊發出嘖嘖聲。“你如果早點告訴我這樣一個情況，或許我還會給你一條生路，但是你明明知道這是個假貨，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威脅我，你說你讓我怎麽處理你好？”

  說著蕭穆從他做的地方開始靠近王胖子。“不，你不要過來。”王胖子一邊叫著，一邊向後退著。

  “把你丟到海裡喂魚，還是把你送回去交給警察，你覺得哪個更適合你？”

  “三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是假的，王佔庭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以他是在騙我，你想如果是假貨，他怎麽可能藏得那麽好？”王胖子的手撐在沙發的邊緣，他已經無路可退。

  “嗯，聽起來是有點道理。”蕭穆沒有在緊緊相逼，王胖子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但是，你給的手杖的確是假貨，這個你怎麽解釋？你想去意大利，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在中途給碉堡了，賴在了王佔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