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黃敘焦急不已的時候,忽然從山腳的樹叢中衝出一彪騎兵,看那旗幟分明就是太史昭蓉的近衛軍!
黃敘大喜,立刻調整了方向向著山坡方向切去,想要將即將潰敗的山越人趕向遠離山區的方向。
不過黃敘顯然是高估了山越人的戰鬥精神,一見聲勢駭人的大股的官軍騎兵到來,又見到是那面熟悉的大旗,山越人頓時發一聲喊,直接扔掉手裡的各種累贅,一窩蜂的向著山林衝去,完全沒有一絲要戰鬥的意思 。
黃敘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苦笑不已,如今這個局面,就是自己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啊!
太史昭蓉選擇出擊的時機和方向都很簡單明確,直接就是一個迎頭擊潰的架勢,一輪重弩洗地,然後就是太史昭蓉一馬當先的騎兵衝陣,山越人都知道大批騎兵衝陣的恐怖,不少人還吃過太史昭蓉的苦頭,見狀頓時做了鳥獸散,不過太史昭蓉率領的近衛軍,可都是精銳,見到敵軍散開,騎兵也立時分成了許多股小隊,狂濤一般的騎兵在山越人的『亂』軍從中穿過,留下了滿地血肉模糊的死屍。[
後面的山越人見勢不妙逃得快了,不要命的衝進了山林,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大山深處,太史昭蓉緊盯著一股始終不散的山越人追去,『射』倒了這些看上去更精壯的山越人之後,終於『露』出裡面被重重保護的費棧,費棧是欲哭淚。眼看著自己就要進山林了,卻被背後的官軍追了上來。
費棧回頭一看,太史昭蓉的戰馬已經追近。不由得心下大駭,再看自己的身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較急之下,費棧大吼一聲,一揚手,將手裡的大刀用武將技甩了出去。厚重的大刀打著旋,發出攝人的厲嘯聲,化作一團烏光。照著太史昭蓉兜頭兜臉的砸了過去。
只見太史昭蓉手中紅『色』長槍一抖!
“當!”
一團火星爆出,仿佛煙火般燦爛!
“嗚嗚~”
那大刀被一挑而飛,帶著嘯聲飛上了半空。
“來而不往非禮也,吃我一槍!”
太史昭蓉手臂一曲一揚。那紅『色』的長槍‘嗖’地一聲消失了。再扭頭追看時,紅『色』的長槍已經穿透了費棧的胸膛將他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槍尖穿過了大腿粗的樹乾,從另一邊透了出來,由於長槍是帶著角度的,所以費棧只能踮著腳站在地上,想要掙扎退出來,可是槍尾高高的翹起。一時半會他根本就退不出來。
太史昭蓉手上已經換上了雕弓,弓箭連發頓時將已經衝到樹林邊的幾個健壯的山越人『射』倒在地!
“將他擒下療傷。”
太史昭蓉驅馬上前。一用力將自己的長槍拔了出來,抓著槍尾一旋,將搶上的血跡甩掉,一拉韁繩,轉頭有衝向了戰場。
這場突襲戰半個時辰就全部結束了,連戰場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辛苦了,夫人!”
“嘻嘻,我不辛苦,夫君。”
“聽說你活捉了敵酋?”
“嗯,運氣好,差一點就被他逃了,不過還是逃走了不少山越人,如果妾身早些到就好了。”
“沒事,山嶽人多的是,不要想著畢其功於一役,這城裡都毀了,只能委屈你住在城外了。”
太史昭蓉到故鄣的時候,方志文正在組織那些故鄣的百姓在城外搭建帳篷,材料什麽都是現成的,就是那些水賊和山越人拆毀房屋帶不走的材料。[
故鄣百姓見到故鄣城毀了,卻也沒有話好說了,現在不重建也不行了,幸好,征北將軍已經發了公告,官府出錢出糧重建故鄣,這些百姓不但會得到免費的新房,自己給自己造新房子還能得工錢糧食,這種好事也算是難得。
再說了,故鄣不毀都已經毀了,現在再說什麽都沒有用,自己等人在山洞中也聽了朱桓和賀齊的宣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待的,因此大家的情緒還算不錯。
“跟著夫君哪有委屈。”
“嗯,先歇歇,讓人將費棧帶來,順便將陳策也帶來。”
方志文就在城牆外邊不遠的空地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太史昭蓉笑眯眯的坐在他身側,陳策和五花大綁的費棧被帶了來。
“給他松了綁。”方志文指了指費棧,一個親衛上前將繩索解了。
費棧『揉』著酸麻的手臂,狐疑的看著方志文。
“我是方志文,想必你也聽過我的名字吧,坐下說吧!”
方志文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石塊,費棧和陳策老老實實的坐了,看著方志文等著他的下文。
“你叫費棧,應該不是蠻人吧?”
“祖上也是漢人,在下也識字!”
“呵呵,識字是要用來明理的,光識字可不夠,好了,不說這個,那麽你跟漢人有仇?”
“仇!”
“那就是跟江東的宗族有怨?”
“即使有,我也早就清算了!”
“哦,那麽為還要在山中稱王,不願意到山外定居呢?不要說你沒有洗白的方法。”
“這山中自在,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那你想過你的後代麽?”
“後代?”
“對啊,你是希望自己的後代繼續在山中做土霸王,還是做個識字明理的漢人?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應該知道山越遲早都是要歸化的,既然遲早要歸化,為何不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間、方式,為自己、為後世子孫掙一個光耀門楣呢?”
“將軍此言太過,山越依山而生,這江東以南、以西都是連綿的大山,為何一定要歸化?”
“呵呵,明知故問,別的不說,我只需斷了你的鹽鐵,你該如何?”[
“這”
“我可不是那些沒有遠見的宗族,想要斷你鹽鐵,絕對說到做到。而且我還可以利用這些鹽鐵令你們自相攻伐,縱觀千年以降,從來沒有聽說過山大王能成事的,由此可知,山大王並非久遠之計,如果你是蠻族見不及此也就罷了,可你明明是漢族,還識文斷字,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啊!”
費棧低頭不語,人都是這樣的,在沒有撞到南牆之前,很少人會主動的檢討自己的問題,所以興衰千年循環往複,大到一國一族,小到一家一戶,可知認清自己,檢討得失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了。
陳策停了半晌,卻從中聽到了一點意思:“將軍,誰不想光耀門楣啊,可是我等出身低賤,被世族盤剝打壓,想要出人頭地,哪有那麽容易!”
“呵呵,這事從來都不容易,以往如何不說,別人如何也不說,兩位過去不管如何,但是現在卻已經有了光耀門楣出人頭地的機會,就看能不能把握了!”
“將軍寬宏仁德,小人自然是希望能有這個機會,還請將軍給小人指一條明路!”
“我跟陳策你說過,你若將你部下的家屬都帶來投靠與我,我就饒你『性』命,若是你能將太湖中其他的水賊也帶來投降,那麽就記你軍功,一人投靠就記你一個斬獲,積功可升官職,也可以換錢糧,這不就是明路麽?”
“將軍此言當真!”
“這還有假?”
“小人願為將軍效力,這太湖水賊小人都熟識,定能說降不少。”
“嗯,這事我早就答應你了,你放心,我說過的話肯定會兌現,我堂堂一個幽州牧,還不至於對你撒謊。”
“多謝將軍恩典!”
“起來且坐吧。費棧,你考慮得如何,我這條件也給你,不過就不用你拿什麽來換命了,來人,給他一匹馬。”
一旁的近衛果然牽了一匹戰馬過來。
“費棧,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你就走吧,記住了,我剛才說的策略,很快就會開始,你若願意光耀門楣,可就別錯過了這個機會,而且這個政策同樣也會向所有的山越人公開,機會難得,切莫錯過,否則你的頭顱有一天被人當作投名狀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奇怪。”
打發走了一腦門心思的費棧,方志文有招來幾個陳策的小頭目,讓他們跟著心急火燎的陳策立刻趕回太湖,陳策也是擔心方志文的政策一出,太湖水賊又因為有自己覆滅在前,而主動出湖投降自己可就沒了進身之階了!
第二天,方志文開始規劃新城,而那些被抓住的山越俘虜就成了最好的苦力,方志文的經驗豐富,又有故鄣古城的底子,不到三天,一個新的故鄣就初具規模了,雖然大部分的地區都還是空空的,但是城牆和主要的街道與公共功能建築都起來了,百姓也都住進了新房。
接著方志文將工錢和繳獲來的糧食按照原本的土地租種比例分發了下去,又為各家各戶免費配置了基本的生活用品,這故鄣城裡的百姓,如今對方志文可是言聽計從了,很快,主動上門來要求分地的百姓就將衙門給擠滿了,這下連朱桓和賀齊也要一起上陣了,如今大家都是要抓緊時間,準備進行第二季的耕種呢!
等到從故鄣離開的玩家們重新回道故鄣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故鄣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更讓人驚訝的是故鄣居民的面貌完全不同了,似乎人們的臉上都多了笑容和自信,而少了以往的那種卑微和愁苦。
玩家們不得不承認,這方志文不但打仗厲害,治政也是很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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