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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決戰到了這個時候,雙方的將領都知道,蹋頓危險了,一個站在地上,另一個騎著一匹名馬,由遠程對射變成了近戰,戰馬的衝擊力加上近戰技能,絕對不是只能站在地上,局面非常被動的蹋頓所能夠抵擋的,如果這個時候換張飛或者典韋之類的步戰豪將,或許能不落下風,但是僅僅比方志文高出一個階位的蹋頓,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了。
但是即便烏桓將領有心幫忙,這麽遠的距離,弓箭都夠不著,怎麽幫忙啊!
其實這個貌似公平的戰鬥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方志文的戰馬佔了優勢,而蹋頓的戰馬不但本身比較差,更重要是沒有吃飽,在高強度的戰鬥中,沒有吃飽耐力不足的戰馬狀態會下降得飛快,所以方志文在纏鬥了一會之後,計算了對方戰馬的耐力情況,才發動了這次攻勢。
故意射低的箭矢,雪夜發出的威壓技能,失蹄的踏雪,這些都在方志文的計算之中,當然了,如果踏雪這次沒有失蹄,那也沒關系,方志文會重新拉開距離,反正踏雪是追不上雪夜的,然後找個機會再來一次同樣的攻勢,蹋頓總有中招的一次。[
說了半天,實際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蹋頓已經來不及思考其中的得失了,手裡的金刀一揚一斬,一招橫斷斬揮擊而出,金色的光弧如同一輪明亮的金色月光,猛地在白色的雪霧中綻放開來。這是一招范圍攻擊,有些類似夜戰八方,不過防禦的方位是面前的一百八十度,由於是短刀施展的技能,所以攻擊的范圍不到五尺。而方志文的長矛則長達一丈六。
‘橫移’
‘刺擊’
方志文在衝鋒的時候刻意的選擇了右側路線,這個路線顯然是不利於右手武器的方志文的。如果蹋頓能夠靜下心來。或許能發現這個奇怪的地方,而預先有所準備,但是蹋頓卻沒有發現這點,他的范圍攻擊在步戰時確實是有效的防禦招式,但是對於長兵器,這招幾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雪夜的橫移技能也讓蹋頓的主動防禦完全放空了,雖然只有幾尺的距離,但是這已經相當足夠了,更要命的是。方志文長矛從原來的左側,詭異的出現在了蹋頓的右側,幽藍的矛尖挾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和殺氣,充斥了蹋頓的整個視野。
連續的兩個錯失讓蹋頓踏上了絕路,最後關頭。措手不及的蹋頓用盡最後的力氣,收刀上翻,企圖將那恐怖的幽藍長矛格擋出去。蹋頓沒有想著去躲,因為近身技能多是有鎖定的,躲避等於是找死。所以他只能拚命的格擋,但是那力量,是的,力量!方志文刺擊技能的力量,加上雪夜高速奔馳帶來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蹋頓這個武力值剛剛到六階的武將所能抵擋的。
‘噹’
‘呲喇’
‘噗哧’
黑色的長矛與金色的長刀劇烈的摩擦,火星飛濺,耀亮了蹋頓的眼眸,透過四濺的火花,蹋頓看到了方志文平靜的面容,還有那冰冷的,仿佛看著死人一樣的眼神,然後整個視野忽然升高了,蹋頓赫然發現,在烏桓騎兵部隊的後面,遠遠的出現了一支打著鬼臉旗幟的黑色騎兵。
不好!被南北夾擊了!方志文還有伏兵!!
蹋頓想要高聲呼叫,想要通知自己的屬下和戰士,可惜,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他的視線定格在藍天白雲上,天神啊!你最後讓我看到這垠的天空,是想告訴我什麽嘛!?
雪夜繼續奔出十幾丈,人立而起,一聲響徹天地的長嘶,方志文高高的舉起手裡的長矛,斜斜的指向天空,仿佛要將長空刺破。
‘唏律律’
“蹋頓已亡!投降免死!!”
方志文大聲的呼喝道,在莽莽的雪原上,聲如雷霆!
“蹋頓已亡!投降免死!!”
“蹋頓已亡!投降免死!!”
黑色的漢軍騎兵一邊緩緩的驅馬向前,一邊反覆的呼喝著同樣的話語,語調高亢,直上雲天![
忽然,隆隆的蹄聲從烏桓騎兵背後傳來,一面黑黃相間的鬼臉旗幟,正在風中獵獵飛舞。
“是漢軍!”
“我們被包圍了!”
方志文再次高高的舉起手裡的長矛,身後的漢軍整齊的閉上了嘴巴。
“蹋頓已死,豐寧城下烏桓人戰死八萬,古柳鎮營地被我襲破,濠山與熱河營地今晚也將被攻破,諸位!戰爭已經結束了,投降吧!”
方志文的聲音平淡,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戰場上每一個烏桓人耳朵裡,事實上,烏桓人的高級將領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現在士兵們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高級將領,但是這些蹋頓忠實的追隨者,卻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不過,他們也不想再撒謊了。
“為大王盡忠!誓死不降!”一個將領忽然大吼了一聲,高高的揚起手裡的彎刀,死命的踢著馬腹,瘋狂的衝著方志文衝了過來。
隨後,他身邊的親衛,以及蹋頓的親衛以及其他的高級將領們,都怒吼著開始了衝鋒,只是他們連弓箭都不拿出來,只是揮舞著手裡的彎刀,這哪裡是衝鋒啊,分明是來送死的。
不少的戰馬在衝鋒的途中的倒下了,那不是累死,而是餓死的,跌下馬來的烏桓戰士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顧不得自己一臉的冰雪,一邊吐著嘴裡的雪渣,一邊仍然用自己的雙腿,踉蹌著、奮力的向著漢軍的陣地衝鋒,他們揮舞著手裡的彎刀,嘶聲吼著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話語,為了自己最後的信念。為了最後的榮耀,向前!向前!
“張弓,三連珠拋射準備!放!”
“嗡嗡”的弓弦聲響起,遮天蔽日的羽箭閃爍著點點星光,遮擋住藍藍的天空。衝鋒的烏桓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那壯觀的情景,多麽熟悉的景象啊!
“自由射擊!”
‘撲哧’
‘撲哧’
曾記得。箭矢命中的聲音多麽美妙。仿佛一曲曲歡歌,帶走敵人的生命,帶來歡欣鼓舞的勝利,只是這一切,現在都遠離了,聲音慢慢的變得遙遠,天空灰暗了下來,再也沒有顏色,然後陷入深深的黑暗。
最後一個五階的武將倒在了方志文的穿雲箭下。他奮力的回頭,看著倒在自己身後的烏桓將士,忽然釋然的笑了,緩緩的放開手裡沉重的彎刀,慢慢的仰天倒下。衝鋒結束了,是的,因為已經沒有能站著的將士了。連站著的馬都沒有一匹。
北風呼呼的從安靜的戰場上刮過,一支歪歪斜斜的烏桓大纛呼啦啦的作響,那是代表蹋頓的王旗,想不到,當所有忠勇的烏桓將士都倒下之後,最後豎立的居然是這面大纛。
並不是所有的烏桓士兵都參與了這次死亡衝鋒,因為將領們並沒有下達命令,只是自己衝了上來,那些願意為自己的主將盡忠的士兵,那些願意為烏桓的夢想盡忠的烏桓將士,以及那些願意為蹋頓盡忠的忠誠下屬,自覺自發的參與了進攻,一次沒有歸路,不會勝利的進攻。
不知道是誰,忽然放聲大哭,剩下的六七千烏桓人也一起放聲大哭,聲震荒野,他們不知道是在為逝去的蹋頓而哭,還是為慷慨赴死的忠貞勇士們而哭,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懦弱與退縮而哭。
方志文淡淡的看了一會,回頭看看眼眶有些紅的香香,低聲對宇文伯顏道:“傳令厚葬這些烏桓人,蹋頓首級與屍身合葬,立碑記述這場戰鬥,論如何,他們的忠貞和勇敢都值得我們尊重。”
“諾!”宇文伯顏重重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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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四年十月,蹋頓隕落在漠北的荒原上,蹋頓的隕落代表著烏桓人的徹底衰敗,從此,幽州北部草原進入了漢家的時代。
許多年以後,還有不少的冒險者和文人墨客,會來此尋找蹋頓與三千勇士的墓地,重走當年以一萬幽州突騎兵,徹底覆滅了蹋頓五萬精兵的,號稱草原黑魔方志文的輝煌道路。當然,更多人是為了蹋頓的副本而來,這個副本中輕騎兵轉戰萬裡,詭謀百出,計算精深,乃是輕騎兵的經典戰例。
而此時,悲傷的烏桓人正在默默的挖開堅硬的凍土,將他們的兄弟埋葬在其中,方志文將蹋頓和烏桓勇士厚葬,並且沒有取走首級的行為,獲得了這些降兵的感佩,忠心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隨後,北邊早前投降的一萬俘虜也南下匯合,至此方志文所有的部隊都集結在了一起,居然有將近三萬騎兵,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方志文沒有去管這些瑣事,他將戰事的結果寫了信告訴李雪音和慕容方、田疇之後,就躲在帳篷裡與香香獲得的戰利品,一張蹋頓的名將卡,六階名將卡,這個就已經值回票價了,還有一張大弓,這是蹋頓使用的射月弓,比方志文的落雁弓略好,多了三個自帶的技能射月三式,另外就是一本高級內功《嘯月功》,這個應該是蹋頓升級到中階武將的依憑,最後,就是那匹受了傷的踏雪名馬了。
說起來,這些戰利品也算是大豐收了,當然,還有次一級的戰利品,那兩名五階的將領也貢獻了一張名將卡,還有些別的東西,能用上的,都給折羅和宇文伯顏他們分了,連香香也分得了一個掛在馬脖子上的鈴鐺,這個鈴鐺的作用是增加馬匹的耐力20,增加耐力回復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