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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沉澱了數分鍾後,才歸於平靜。隨著**暢快淋漓的發泄掉後,剛才被**有些衝昏了頭腦的王庸,看著懷中眸蘊春意,微微嬌喘籲籲的秦婉柔,他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後背脊椎骨中,涼意嗖然而起,直蔓延到了耳後根。讓他一激靈下,渾濁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
開玩笑的吧?他的頭皮直發麻,懷中抱著秦婉柔,而被窩裡卻是鑽著歐陽菲菲,之前的感覺那自然是美好之極,雖然沒有真槍實彈的雙飛,卻讓他從心理上爽到了人間極致。
但是爽過之後,問題就來了。一旦有半點行差踏錯,自己可就真的死定了。
好在秦婉柔略作調整後,情緒也是恢復了過來,漲紅著臉從王庸懷中掙扎了出來。低聲說:“王,王庸。時間不早了,我,我先回去睡覺了。你,你別忘記把粥喝了。”
含著絲絲春情的眸子,哪裡還敢和王庸有半點接觸?只是看了一眼猶自熟睡中的毛毛後,便慌慌張張的奪路而逃。
她的離開,讓心臟懸到半空中的王庸重重的舒了口氣,這簡直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啊,婉柔的臉皮薄,薄的還挺是時候的。因為歐陽菲菲已經開始憋不住,蠢蠢欲動了。果不其然,隨之一聲關門聲響起。歐陽菲菲急忙掀開了被子,俏臉紅霞嬌豔欲滴,大口大口的喘氣。
那對星眸之中,即是春氣激蕩。又是嬌羞惱怒。尤其是她的酥胸之處,襯衣已經非常凌亂,甚至有兩個扣子已經被頂開,露出了白花花一片誘人的溝壑。更誇張的是,那鼓脹欲裂之處,被一片白濁之物沾濕了。
如此**的場景,加上她那罕有女人能比擬的絕色容貌。讓王庸即使剛剛發現過,卻看得依舊有些喘不過氣來,有些重新抬頭的跡象。
他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自然逃不過歐陽菲菲的感知。只見她又惱又羞的狠狠朝王庸瞪了一眼:“流氓,有,有什麽好看的?”說話間,手掌立即朝胸口一捂。
入手的潮濕粘滑,在一驚之後,頓時醒悟了過來。羞得嬌軀直顫。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衝進了洗手間。
王庸見得她那秀眸圓睜的可愛模樣,心中的忐忑感也是一下子消散了許多。穿著條濕漉漉的內褲,實在憋不住的跑陽台上抽煙去了。
……
幾乎是與此同時。
在偏僻郊區的一家工廠廠房內,雜七雜八的鋼製件堆得琳琅滿目。高高的行車上,離地三尺的地方,吊著一個雙手反綁的男子。他頭髮已經花白。年齡看來不小了。
十幾個穿著工人衣服的男子,站在一旁。其中為首的那個。體格彪悍,滿臉絡腮胡子。一雙眼睛,如同一隻待人而噬的猛獸。抽著煙,凶狠的盯著那個被綁住的男子,眼睛裡凶光畢露,好像那個是殺父仇人一樣。
在兩男兩女,四個保鏢警惕性十足的簇擁下。身穿了一身冷豔而華貴晚禮服的戚蔓菁。面無表情的向他走去。她的氣質冷豔動人,和這個凌亂的工廠環境格格不入。但是她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款步而行,仿佛這裡是最頂級奢華的宴會場地一樣。
按理說,在這種悉數都是男人的場地裡。華貴嬌豔打扮的戚蔓菁,肯定會惹來很多窺視目光的。可是事實,卻是截然相反。隨之戚蔓菁的出現,那十幾個看上去不是什麽善類的男子,沒有一個敢去盯著她看的。而是紛紛站直了身子,低著頭。
體格魁梧的絡腮胡子小步迎了上去,低聲恭敬的說:“戚小姐,您來了?您要的人,我已經抓住了。”
“阿彪,辛苦你了。”戚蔓菁微微頷首,臉上的冷然消逝了許多:“幸虧你動作快,要不然他就要逃走了。”
劉彪咧嘴笑了笑:”戚小姐,五年前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給將軍喂老虎了。我劉彪的命,一直都是您的。能幫您做點事情,是我的榮幸。而且兄弟們跟了戚小姐您,可都發了財。”
戚蔓菁沒有再說話,劉彪是她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五年前老頭子帶她去緬甸玩賭石,順便在一個老頭子的好朋友,某位割據為王的將軍地盤上玩,受到熱烈的招待。
劉彪當初是那將軍的得力部下,因為反對將軍在翡翠礦挖完後,開始從事某些暴利行業。最終惹怒了將軍,要把他殺掉,喂老虎。那個殘暴將軍,還準備讓貴客和部下觀看,殺雞儆猴什麽的。
那時候的戚蔓菁哪裡見過這個?在她發現劉彪竟然是國內大陸人時,就忍不住求情了,差點惹怒了那個將軍。還好老頭子對將軍有很大的人情,那時候又要討戚蔓菁歡心,就耗費了巨大的代價,幫戚蔓菁保下了劉彪和他的一些兄弟。
自此之後,劉彪便視戚蔓菁為救命恩人。在她最危難的那兩年,幫過她極多。為她解決過許多合法與不合法的勾當。
戚蔓菁在眾人簇擁之下,走到了那個被吊起來的老男人面前,眼神惋惜的看著他。
而那老男人,目光之中露出了害怕之色,又有些愧疚。
“忠叔。”良久之後,戚蔓菁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你從小就跟在老頭身邊,也是老頭最信任的人之一。自從老爺子過世之後,這些年來,我戚蔓菁自問沒有對不起你過,還幫你兒子在集團內部謀了個好差事。忠叔,你是老糊塗了嗎?竟然做出了這種背叛的事情。你以為,就算把我弄死了。那些姓程的,真的會把你當自己人嗎?被自欺欺人了,你在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程家人眼裡,永遠只是一條狗,一個奴才。”
“五夫人。”忠叔戰戰兢兢的叫了一聲。
“不要叫我五夫人。”戚蔓菁眼神一冷的說:“程家的人,從未把我真正當過程家人。”
“戚,戚小姐。”忠叔有些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說:“您對我的好,我是記在心裡的。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有不得已苦衷的。”
戚蔓菁冷然道:“說說看,這一次是誰在背後搗鬼?看來,是我戚蔓菁太好說話了。對他們這些遺老遺少,太過仁慈了。”
“戚,戚小姐。我,我真的不能說。”忠叔眼睛裡,露出了無比害怕之色:“他,他是個惡魔。如果我說出來,孫,孫子會……”
“阿彪,半小時,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戚蔓菁臉色絲毫沒有變化,轉身向廠房車間外走去。
“戚小姐,足夠了。”劉彪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殘冷之色,拍了拍手說:“兄弟們,開工了,把氣焊點起來。嗯,還有那台切割機。速度都快些,別耽擱戚小姐休息。”
“不,不要,救命啊。”忠叔用一口香港口音的普通話求饒了起來:“我不能說啊,真的不能說啊。我說了,孫子會死的。”
割炬裡噴出的火焰是藍色的,噴吐著無比驚人的力量,十來秒鍾的時間,就將一塊烙鐵烤得通紅。
……
三十分鍾後。
在戚蔓菁的防彈奔馳裡,劉彪哭喪著臉說:“戚小姐,忠叔掛了,臨死也沒說出是誰指使的。看來,他孫子的命的確是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
戚蔓菁沉默了會兒,疑惑的說:“會是誰,手段那麽狠呢?程家那幾個,都是些扶不上牆的爛泥。難道是……”說著,她嬌軀微微一震。
“戚小姐,您有懷疑對象了?”劉彪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凶悍戾氣:“不管是不是,我去殺了他。”
“也許是程家的小兒子回來了。”戚蔓菁冷然的說道:“以前聽老頭子說過,他幾個兒子中,就小兒子程家煌像年輕時候的他,敢打敢拚。不過,在十幾年前就離家出走了,偶爾才打個電話回來之類。雖然不怎麽了解,但我想,只有那個程家煌回來了,手段才會那麽厲害,還好莉莉她們幾個警覺的快。”一想到香港那件事,戚蔓菁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害怕剛剛找到了王庸,剛剛和他的人生有了進展,實在不想在這種關頭死掉。
“程家煌!不管他是哪路神仙,他都死定了。”劉彪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
……
王庸蹲在陽台上抽了好半天煙,歐陽菲菲才臉色略恢復了些正常的,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溜了一圈找到了在陽台上,悠然自得抽著煙,看著夜景的王庸。氣不打一處來,環抱著雙手氣鼓鼓地說:“王庸,你今晚是不是太過份了些?如,如果被婉柔發現,你,你讓我怎麽做人?”
“喂喂,歐陽菲菲你講講道理行不行?”王庸叼著煙,一臉無辜的聳肩說:“你自己在被窩裡對我又咬又摸又擠的,我一個生理健康的正常男人,怎麽經得住你這種色誘?”
色,色誘?歐陽菲菲簡直要被氣暈了過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羞惱交加的哼聲說:“誰會色誘你這流氓?”
“好了好了。”王庸掐了煙,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往懷裡抱去:“都是老夫老妻了,害羞什麽嘛?來,讓老公親個嘴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