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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蘇舞月和楊兵,同樣都是在不斷偷偷看著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楊兵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了,平常也經常會出入一些高端場合,但也極少能見到打扮的如此華貴,洋溢著一股貴族女子氣息級別的女人。心下已經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算是發揚一下風度,給她讓個道。
而蘇舞月,則是小嘴微嘟,暗暗很不服氣。這外國女人,不就是穿的華麗了些,打扮的誇張了些嗎?看演唱會而已,何必搞得那麽招搖?簡直就是在嘩眾取寵。
不過這身衣服可真漂亮,真像是童話裡的玫瑰公主。不行不行,回頭也得想辦法訂做一身來,比這更好看,更華麗,更性感。讓王庸大叔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流口水。
“呵呵~”王庸摸出了一根煙抽著,淡藍色的煙霧在他指間繚繞,在他雙眼指尖飄蕩。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要將那個華貴打扮的女子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尤其是她路過他身邊不遠處時,王庸招手用英語打著招呼說:“嗨,美女,挺漂亮的啊?你是在哪個會所裡做的?包~夜多少錢啊?回頭我來光顧一下。”[
那個叫伊莉貝紗的女人,一開始還很矜持,禮貌的微微朝所有幫她讓路的人,頷首致意。對王庸前半句的讚美,也是嬌羞的微微點頭感謝。可後半句,讓她的眼神瞳孔一縮,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了些微而不可查的陰冷。但僅僅是一瞬,便又恢復到了矜持貴族小姐的氣質。
“噢,大叔。不帶你這樣丟人的。”蘇舞月雖然很不服氣這女人看演唱會的穿著招搖,可同樣也被王庸的“恥言論”給驚呆了,拍了拍秀額,一副臉頰發燙。塌台都塌到姥姥家去了的尷尬。
這女人就算是不是真的貴族女人,但起碼也是一個養尊處優,地位不俗的貴婦。他,他怎麽就能說出這種肆忌憚,厚顏恥的話來。就算是找她搭訕,麻煩大叔您也整點高級些的理由出來呢?
雖然蘇舞月只是一個高中生,但英語功底還是很強的。沒辦法,她最大的興趣是計算機,如果英語和數學不好,是很難成為真正頂尖高手的。
“你胡說些什麽?這位伊莉貝紗小姐。是擁有部分丹麥王室血統的貴族小姐。這位先生是英國理查德爵士,身份都很尊貴。而我,是市政府的吳秘書。還不快給我讓開。別擋道。”吳秘書憤怒的擋在了伊莉貝紗面前,對王庸叱喝著。那副怒發衝冠的模樣,倒好像王庸侮辱了他親媽一般。
“喂喂,哥們,這可是在華夏國。”王庸悠然自得的抽著煙。眯眼笑道:“身為一個華夏國公民,我憑什麽要給外國人讓路?你以為這是清末啊?還以為這裡還是外國租界?外國人都是洋大人,自家公民都是家奴?看你這副戴著眼鏡,對外國人卑躬屈膝的模樣,還很像是個漢奸。”
王庸這話,倒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共鳴。什麽外國貴族的血統。和大家又有什麽關系啊?憑什麽外國貴族跑過來看演唱會,大家就得給他們讓路?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了,租界什麽的恥辱也過去那麽多年了。外國人還想在華海市享受高人幾等的待遇嗎?
吳秘書臉色漲得有些通紅。心中憤怒的暗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倒底是觸了哪門子的霉頭啊?之前已經把領導安排下來的工作給搞砸了一次,虧得領導沒有怪罪。反而還給他安排了另外一項任務,領兩位貴賓盡快。安全的通過安檢,進入大劇場內。
這不。剛才還好好地,這竟然又出狀況了。
如果不是吳秘書心系一定要完成任務,說不得就要和這莫名其妙的家夥好好較較勁了。但是現在,他卻還是覺得要優先完成任務再說。這家夥,記住他了,回頭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吳秘書開始領著他們,再次朝安檢口走去。與此同時,那個伊莉貝紗,冷冷地看了王庸一眼,隨後又優雅迷人的向前走去。
王庸的眼睛,也是不經意的眯了起來。那個伊莉貝紗,落在旁人眼裡,也許就是一個芳華綽約的外國貴族女子。
但是王庸不同,這麽些年來,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腥風血雨,甚至是生生死死。早已經養成了對於危險的一種敏銳嗅覺。
說是嗅覺,還不如說是一種近似於本能的感知。
在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王庸身上的毛細孔,下意識的陡然一緊。就好像碰到了什麽非常危險的事情。
這是他長期遊走於危險邊緣,逐漸培養出來的一種對致命危險的本能反應。這讓他警覺之余,心下也是奇怪不已。
以他的實力,這世界上能以個體而威脅到他生命的人,已經非常罕見了。何況乎,這還是一個女人。在此之前,王庸見過最厲害,也是最危險的女人,非毒液莫屬。
然而王庸在她身上,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子強烈的強烈的危險感。她雖然在極力扮演著屬於她的角色,可一旦警惕起來的王庸,卻在她身上,仿佛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的陰暗殺氣。
她雖然在不斷點頭微笑,如果貴族少女一般的矜持優雅。但如果真正去用心感受她的眼睛,卻能發現,其中藏著一絲漠然。[
那是一絲冷到了極致的漠然,對生命的漠視,對所有一切的漠視。這不是貴族式的矜貴驕傲。而是看所有人,都像是在看隨手都能掐死的螻蟻般的漠然。
寶貴的生命,在她眼裡仿佛連半文錢都不值。這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打扮嬌豔的女人。在她眼裡,不過就是一隻隻待宰羔羊而已。
什麽憐憫,同情,憎惡,喜愛甚至是憤怒等等人類情緒,在她眼眸的深處絲毫沒有體現。配合著她身上那一縷極力掩飾,又似有似的陰冷殺氣。
王庸才出言試探了一下,因為類似的隱藏氣質,只有在那些從小被洗腦,泯滅掉一切情感的超級殺手身上見過。
這類殺手,懼畏,冷靜殘酷。就像是完全沒有半點感情的機器人。遊蕩或潛伏在黑夜之中,隨時給目標致命一擊。
他們和傭兵不一樣,傭兵更注重保護自己的生命。而殺手,更在乎是否能完成任務。一件明知完成後必死的任務,傭兵絕對不會去做。但有些殺手,卻會很冷靜地去做。
當然,這裡指的是一些大型組織從小洗腦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
其實,真正職業素養極高的傭兵,也敢坦然從容面對死亡。但他們,不會去謂尋死。其實,傭兵和殺手之間的界限並不是太過明顯。很多自由殺手,也會接些傭兵的活。而很多傭兵,同樣會接一些純粹的殺人任務。
隨著王庸的試探,那女人小小的爆發了一下。這次爆發,卻是讓王庸更加確信,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她絕對殺過人,而且數量不會少。
能給王庸帶來些許心悸感覺的人,整個傭兵界超不出一掌之數。如果這女人是活躍的傭兵,那她的名氣肯定直追毒液。
但王庸,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女人,哪怕是一個類似的女人。
那麽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極大的可能性,是一些大型組織內部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不會輕易的在外面顯山露水。
此時此刻,黑色天堂毫疑問是最大的嫌疑目標。
那個恐怖組織裡,好像的確有一批精心培養出來的超級高手。專門用來掃除異己,或清理叛徒,執行一些高難度的任務。
雖然不對外接觸,但好像還挺有名的,王庸記得在哪裡聽過。唔,叫什麽黑色,對,黑暗裁決,就是這個名字。
黑色天堂,果然是個瘋狂而強勢的恐怖組織啊,防備都那麽森嚴了,他們選擇的竟然是迎難而上?王庸抬頭看了一眼呼嘯著巡邏而過的武裝直升機,以及周圍那麽多嚴陣以待的武警部隊,心下微微感慨不已。
王庸純粹的代入一下黑色天堂的思考方式,如果單純的,只是想要擊殺安吉爾。黑色天堂壓根就不用派出黑暗裁決,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想要在大劇場裡動手!?
在路線上擊殺,或是耐心等待,等更簡單,更好的機會出現後再行動。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自我損失。
可他們現在,貌似準備在大劇場裡動手啊?難道是想搞不計後果的搞點大動作出來?唔,未嘗沒有可能性啊?
不管如何,王庸都覺得今晚的天色有些黑,好像不是一個好兆頭啊。意外出現了形似黑暗裁決的人,讓王庸的臉色,也是稍微有些沉重。
監督安檢工作的遲寶寶,眼神也是緊盯著那兩個外國人。雖然她不像王庸,看出了些什麽不對勁。但是她今晚抱定了一個宗旨,那就是索性把所有人,都當做是恐怖分子,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漏過安檢。
一陣突如其來的噪亂,打破了看似平靜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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