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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我還愛你》第三十九章 N.39 愛是很深的習慣
  第三十九章 N.39 愛是很深的習慣

  喻修景跑過去以後, 所有人都看見了徐祁年。

  他是從公司上來的,沒戴口罩,又很高, 和喻修景說話親密,幾乎不用看清臉, 大家就猜到可能是徐祁年。

  喻修景很快去換好了衣服, 也卸了妝,出來的時候掃了一圈拍攝場地,沒有再看到之前那個站在徐祁年身後的人。

  他的外套從綿綿手裡變到徐祁年手裡, 喻修景接過來穿好了, 讓綿綿也拿了一個口罩給徐祁年。

  “幾點了?”喻修景問。

  “馬上七點。”綿綿說。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喻修景看向徐祁年, 等他的回答。

  因為徐祁年真的如期出現,讓喻修景覺得有一些驚喜, 說話的語調也變得輕快。

  “可以。”徐祁年說。

  “那……”綿綿和喻修景對視一眼,“我就帶他們回去了。”

  綿綿指的是那幾個安保。

  “晚上你們吃完飯……”

  “我開車了, 我送。”徐祁年突然出聲。

  綿綿對喻修景眨了下眼睛。

  電梯到了,徐祁年最先走出去,在門外等喻修景。

  他們去了一家私房菜館, 坐下點完菜之後, 徐祁年忽然問:“要不要去洗手?”

  喻修景愣了一下, 但還是點點頭,和徐祁年一起起身。

  衛生間散發著淡淡的香薰味道, 風格也和整體的裝修統一。

  他們並肩站在感應的洗手池前。

  喻修景擠了一點洗手液, 來回搓了兩下, 把手遞到水龍頭下。

  溫水緩慢地流出來, 泡沫隨著水流在洗手池的小孔處聚集, 很快就不見了。

  他正要收手, 徐祁年突然抓住他小臂,把人拽著往前一拉。

  喻修景的手腕被水龍頭感應到,溫水再次流出來。

  “沒洗乾淨。”徐祁年平淡地低著眼,看向喻修景窄而瘦削的手腕。

  “你們化妝間,我覺得很不乾淨。”他很快就把手放開了。

  “哦……”喻修景從鏡子裡偷偷看了一眼徐祁年,就著這個姿勢多衝洗了一會兒。

  這家菜整體都偏甜,喻修景還是沒有吃多少,基本都是徐祁年在吃,兩個人也都不喝酒,一頓晚餐才四十分鍾就結束了。

  “你只有今天在這邊拍嗎?”徐祁年問。

  “不是的,”喻修景說,“還有兩天,今天只是其中一個系列。”

  徐祁年只是嗯了一聲,沒說以後會來。

  第二天等到拍攝完畢,徐祁年也沒有出現。喻修景沒給他發微信,徐祁年也不問。

  卸完妝換好衣服,喻修景想到昨天徐祁年說覺得化妝間很髒,就去廁所洗手,正好關了水,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就是那天站在徐祁年身後的那個。

  他頭髮白了一些,中年發福得更加厲害,眼睛被臉上的肉擠得縮成一個點。

  見到喻修景,他表現得反而更加慌張。

  “喻老師。”那人年紀比喻修景大許多,語氣卻尊敬。

  喻修景沒說話,抿了抿唇,抽了張紙便走了。

  片場裡路過的人都和他打招呼,但喻修景臉色格外差,有人和他說話他也只是簡單點頭。

  綿綿看出不對,還以為是他受涼了,趕緊給他加衣服,喻修景擺擺手,隻說自己不舒服想單獨待一會兒,關上了他單人化妝間的門。

  昨天沒什麽工作,今天就忙。下午的時候有個領導過來,又臨時給徐祁年他們組加了點任務,本來徐祁年也想到了要不要再上去看看喻修景,忙著忙著就忘記了。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一看表,已經快七點半了。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結束了,昨天快七點結束也是因為有點延遲。

  徐祁年在想要不要上去,看了幾眼手機沒動靜,他站起來,拍了下旁邊同事的肩膀,說:“你幫我看著點兒,我上去一趟下來。”

  樓上是喻修景這事兒整個公司都快知道完了,主要是昨天兩個人站在公司門口聊天,不少人看見了,再說他們兩個前段時間話題度那麽高,公司裡有人討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同事笑了下,和他開玩笑說:“要不然今天晚上我替你加班吧,下回你還我兩天就行年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佔我便宜。”徐祁年拍了一下那人腦袋,轉身走了。

  在電梯裡,徐祁年本人也有點疑惑。你到底為什麽要去啊?去了以後還是吃頓飯嗎?又要說什麽呢?

  片場比之前安靜多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工作人員還在收拾東西。

  徐祁年站在門口看了一圈,沒見到喻修景人,連昨天那個女明星也不在,想他們應該已經走了,正要轉身,被綿綿一叫:“徐老師!”

  “怎麽了?”徐祁年往聲音的方向看,綿綿跑著過來。

  “之前景哥有點不舒服說他想自己待一會兒,然後去了化妝間,後來有個模特經紀人進去了,他們又好像是在談事情,進去了有幾分鍾了……”綿綿意思就是她有點擔心。

  但是一個製片找喻修景說話是很正常的事,徐祁年不太明白,綿綿隻好壓低聲音說:“這個人以前是製片,業內名聲很差……”

  製片人……名聲差……

  徐祁年心底有根神經狠狠地跳動一下,在綿綿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徐祁年已經大步走向化妝間。

  化妝間上寫著藝人的名字,徐祁年一眼看到“喻修景”,沒有一點猶豫地推開門。

  房間裡,喻修景靠在桌邊,而那個所謂“製片人”,正是昨天喻修景工作時站在徐祁年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他離喻修景很遠,幾乎要退到房間的角落裡,表情非常難看。

  喻修景臉色也很差,剛剛卸過妝,他嘴唇泛白,眼皮耷拉著,徐祁年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不僅僅是不舒服,已經談得上是厭惡。

  突然闖進來兩個人,那個中年男人卻仿佛得救一般走出去,雙腿還有些抖。

  徐祁年沒搭理他,只是走上去,抬手握住喻修景頸側。

  “是不是他?”徐祁年氣息沉了一些,低眸盯著喻修景,“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他當然知道。喻修景抬起眼同徐祁年對視,咬了咬嘴唇,眼皮微微顫唞著,那雙眼睛裡流淌著無法控制的依賴情緒。

  徐祁年一點頭,放開喻修景跑出去。

  頓了兩三秒,喻修景才回過神跟著追了過去。

  好在片場裡已經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徐祁年抓住那個中年男人的後衣領,脖子粗紅,將他往回拖。

  喻修景有點被嚇到了,因為徐祁年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狠,那種狠是沒有感情的狠,他衝上去年哥年哥地喊,但徐祁年不理他。

  把人往地上一推,徐祁年踹上化妝間的門,連同喻修景和綿綿一起關在外面。

  “徐祁年!”喻修景手握成拳頭捶門,很快又冷靜下來,和綿綿說:“馬上去聯系品牌方要這段監控,還有告訴悅姐去準備報案。”

  綿綿隻緩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握著手機去旁邊溝通。

  房間裡沒有聽見太大的動靜,喻修景舒了口氣告訴自己要相信徐祁年手下有數,開始不停給他打電話。

  第一個沒接第二個沒接,第三個剛剛撥出去,徐祁年就拉開了門。

  蔡雲鴻痛苦地縮在地上。

  “我就踹了他一腳。”徐祁年面無表情地說。

  聽見這句話,蔡雲鴻捂了半邊臉,嘴裡不斷發出疼痛的□□。

  “……順便揍了一拳。”

  喻修景帶著綿綿進了房間,上上下下掃了掃他,才放心。

  然而望向蔡雲鴻時,他眼神凌厲。

  “你滾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了,以後你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裡工作了,你別以為自己只是當成嫖..c,你是在犯罪,有什麽話你和警察說。”

  蔡雲鴻嗚嗚地叫,嘴裡大喊:“當年我又沒對你做什麽!你值得這樣報復我嗎?”

  徐祁年抬手勾住喻修景脖子,把他往自己懷裡一塞,另一隻手捂住他耳朵,抱著他離開了。

  樓梯間裡沒有人,隻亮著一盞應急的燈。
    綿綿沒有跟進來,徐祁年松開他,喻修景的手卻還在半空,像一個小圈。

  他回過神,理了理腦子裡的東西,說:“我們一直在搜集證據,他後來還侵犯了很多人,他自己也知道我們手裡有很多東西了,所以才從製片人的位置上退下來做經紀人,還選擇了模特經紀人。”

  “如果他拿你動手這件事威脅你,千萬別怕,他只會比我們更怕。”喻修景望著徐祁年,他的眼神讓徐祁年覺得好像他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也讓徐祁年真正冷靜下來。

  有很短的一段時間,徐祁年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只是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喻修景緊張到咬了下手指尖,低著臉,氣勢微弱地辯解:“當年我就不想讓你太生氣……是一個不值得的人。”

  為什麽會這麽衝動,為什麽會動手,徐祁年攥著蔡雲鴻衣領,有一瞬間動過特別狠的念頭,連他自己都嚇到了。

  他想到無數件他和喻修景之間無能為力的事情,過去名正言順說愛他的日子裡,徐祁年覺得自己少年意氣,卻從來沒有保護好他。

  走到今天,他們又都變成真正能夠獨自承擔的人。

  “你也知道不值得,怎麽舍得劃自己手的?”徐祁年說這話時語氣真的很平靜,如果不是他這格外平靜的語氣,喻修景肯定覺得徐祁年又跟他生氣了。

  可是徐祁年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當年我欠你的。”

  剛剛徐祁年問他是不是這個人的時候他就一瞬間意識到了,或許短時間內,他沒有辦法和徐祁年分得很開。

  時間的洪流把他們衝到同一個深淵裡,誰也逃不了。那種愛是很深的習慣,是丟不掉的責任感,不是28天養成的,可能是288天,2888天……

  喻修景突然覺得難過,不是因為從前因為蔡雲鴻而留下的陰影,而是因為發現陰影裡的自己很愛他。

  有時候愛也會讓人難過。

  他想了想,跟徐祁年,也跟自己說:“這件事過去了。”

  時裝秀之前,喻修景沒有再去聯系徐祁年。

  很奇怪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多通告都和徐祁年的公司很近,偶爾看到路上剛剛下班的人,也會想今天徐祁年會不會和同事一起聚餐,還是很累想要直接回家,或者還在公司裡加班,忙得不可開交。

  時裝秀前幾天,設計師狄蘭給喻修景打了一通電話。

  他們認識是因為有一次紅毯,狄蘭做了喻修景的服裝設計師。當時喻修景還不像現在這樣紅,只是一個國民度還不錯的演員。

  處在那個階段是很尷尬的,頂級的品牌不會找他,一般的品牌又已經不符合喻修景的定位了,團隊也很為難。

  這個時候狄蘭出現了,他作為在歐美市場有一定神格的獨立設計師,非常喜歡喻修景的氣質,提出想要和他們合作。

  而那一次喻修景在紅毯上的造型,也成為出圈經典之一。

  “有興趣做模特嗎?在我秀場上做壓軸模特。”狄蘭問。

  他是一個法國人,也知道喻修景學過法語,所以一般都直接和他說法語。

  “不了吧。”喻修景說。

  “我就知道你要拒絕,”狄蘭換了一個人,“那你老公呢?我研究了一下他的幾張照片,我覺得他的身材比例太完美了,你幫我問問他?”

  “他不會願意的,”喻修景無奈地說,“我們到時候都坐在場邊,還不夠拍嗎?”

  “好吧,”狄蘭隻好放棄,“那看完秀我要跟你們一起吃飯。”

  這次喻修景沒有拒絕。

  為了出席秀場,喻修景的團隊已經提前為他和徐祁年準備好了衣服,喻修景的身材數據他們熟悉,但徐祁年需要親自過來試。

  喻修景給徐祁年打電話約時間,他只有工作日的晚上才有空。

  約好試衣服那天喻修景也很忙,他上午要拍一支廣告,下午要到商場參加代言活動。因為時間正好合適,司機先去接徐祁年,過來以後時間基本合適,再把喻修景接走。

  現場人山人海,喻修景坐在舞台上,周圍燈光很亮,他只要一抬頭眼睛就被光刺得很不舒服,只能盡量往下面看。

  主持人開始和他進行互動,現場還抽了幾位粉絲提問,喻修景按照預設好的內容回答,保持著微笑的表情。

  綿綿就站在舞台側面看著喻修景,她有點著急,因為看出來他狀態不太好。

  今天工作行程太緊,中午喻修景只在車上吃了一口飯,就過來開始化妝了,現在肯定低血糖。

  活動結束之後,喻修景從椅子上站起來,那一下他覺得有點暈,但很快穩住身形,在得體的笑容中與來到現場的所有粉絲告別。

  一下台,喻修景就和綿綿說:“麻煩扶我一下。”

  聽到這話,綿綿額角一跳,讓安保趕緊開路。

  走到地下車庫,綿綿先去給喻修景拉開車門,喻修景忘記了徐祁年也在車上的事情,等坐進去才發現,表情顯得有一些怔愣。

  因為一直在車裡,徐祁年並沒有戴口罩,他身上衣服也穿得很隨便,簡單的T恤、工裝短褲加運動鞋,讓喻修景恍惚間有種他們還在讀大學的感覺。

  “怎麽了?”徐祁年先笑了,“看到我覺得這麽奇怪嗎?”

  “沒有……”喻修景解釋,“我忘了他們先來接你了。”

  綿綿趕緊遞上來一盒蛋糕,說:“景哥,車裡現在只有這個了,反正你也夠瘦了,吃一次沒事的。”

  喻修景打開來,看見這是一盒爆漿巧克力蛋糕。

  “沒吃飯嗎?”徐祁年隨口問。

  “今天太忙。”喻修景從綿綿手裡把叉子接過來,小口小口地開始吃。

  巧克力的蛋糕胚上蓋了一層濕乎乎的奶油,喻修景捧著盒子吃得很小心。車子行駛過程中不免顛簸,喻修景一杓子下去,怕拿起來的時候奶油濺出來弄髒衣服和車,就讓綿綿抽幾張餐巾紙過來。

  他是想把餐巾紙夾在領口的,以前在化妝間喻修景也經常這麽吃東西,綿綿當然知道他的習慣。但現在喻修景左手拿著蛋糕,右手握著叉子,沒有多余的手去放餐巾紙,綿綿捏著餐巾紙在喻修景脖子的位置晃了下,正想把蛋糕拿過來,就聽見徐祁年說:“我來吧。”

  他先把紙貼在喻修景領口的位置,問:“卡進去是嗎?”

  “嗯,”喻修景低頭看著徐祁年的手,“謝謝。”

  徐祁年挑開喻修景的領口,把餐巾紙卡進去,指腹輕輕擦過他的皮膚。

  “可以了,”徐祁年坐回去,“不會弄髒的,吃東西吧。”

  喻修景很慢地點了下頭,把那口甜塞進嘴裡。

  舌尖一碰到甜,低血糖的症狀就好了許多,但被徐祁年碰過的地方卻密密麻麻泛起一層癢。

  “景哥脖子每次我都不敢碰,”綿綿笑著說,“我還記得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有個服裝老師給景哥換衣服,景哥難受得臉都冷了,後來才跟我們說他脖子比較敏[gǎn]。”

  喻修景嘴裡還包著一小塊蛋糕,咳了一聲,“綿綿。”

  他臉變得有些紅,綿綿趕緊縮回自己位置上,不出聲了。

  徐祁年沒說話,但其實在看喻修景,只不過他低著頭戳蛋糕,沒有發現。

  他們這次看秀的服裝是由喻修景合作的品牌提供的,到了之後設計師過來了,是個中年女人,見到徐祁年眼睛都發亮。

  “我給你們設計的是情侶款,現在一見到人,簡直是太合適了。”

  帶徐祁年過來主要是量數據,設計師的助理把徐祁年帶進了房間,喻修景和綿綿就在外面等著。

  “景哥,等會兒餐廳安排好了,你現在先點菜?”綿綿把手機遞給他。

  她挑的是一家川菜館,喻修景點了幾樣,也給綿綿挑了幾道不那麽辣的菜。

  “你和我們一起吃吧。”喻修景說。

  沒多久徐祁年就出來了,他們一起去吃晚餐,車上徐祁年才說:“我還以為看秀就是人坐在那裡,沒想到這麽複雜。”

  “會有很多拍攝,”喻修景說,“但是我會幫你盡量推的。”

  “我不太會拍照。”徐祁年隻說。

  到了餐廳,服務員剛剛好開始上菜。

  喻修景點的不多,也沒怎麽動筷子,嘗過幾口就不吃了。

  徐祁年看他一眼,他就說:“剛剛吃了一個蛋糕,那個熱量很高,今天不能再吃了,會長胖。”

  “都瘦成這樣了還胖啊。”徐祁年淡淡道。

  他說完之後喻修景就又夾了菜,咽下去,最終還是沒有再吃。

  他們之間講話自然多了,喻修景自己也能感覺到。

  但也僅僅只是自然而已,如果是以前,徐祁年不但會說他,還會給他夾菜到碗裡,用很多方式哄他吃東西。

  這些都是“朋友”這個身份沒有的,喻修景清醒地認識到,再次重逢,他想要的不僅是“朋友”、“我欠你的”,或者“自然”而已。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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