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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我還愛你》第三十三章 P.33 “你、你是我的好同桌……
  第三十三章 P.33 “你、你是我的好同桌……”

  喻修景很緊張, 手撐在床單上不敢說話。

  燈還沒有關,徐祁年一隻手握著喻修景的脖子,拇指在他發紅的位置輕輕擦了擦。

  喻修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你、你這裡是怎麽弄的?”徐祁年尷尬著, 飛快地把手收回來,“看上去好像被掐過一樣……”

  “就是, 也是拍戲的時候弄的, 反正沒什麽。”喻修景捂了一下,又拿開手,讓徐祁年把燈關掉。

  黑下來之後, 電影開始了, 借著熒幕的光, 徐祁年偏頭又看了一眼喻修景的脖子,有點心疼, 但是不敢說,更不敢去碰。

  “看來你們拍電影還挺容易受傷的。”徐祁年說完, 才看向屏幕。

  喻修景很低地嗯了一聲,腦子有點空。

  電影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太專心,但隨著劇情的深入和音樂的加入, 他們都沉浸在電影裡。

  喻修景膽子並不算大, 他知道有些畫面自己不敢看, 會偷偷趁著黑閉眼。

  到兩個雙胞胎小女孩出來的時候,喻修景被嚇了一跳, 抓著徐祁年的手臂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前擋著。

  徐祁年也怕, 喂喂喂地叫了幾聲, 笑了:“你不敢看啊?”

  “你也不是很敢啊。”喻修景梗著脖子說。

  “那我還是比你好一點。”徐祁年微微睜開一條眼睛縫。

  “演到哪裡了?”喻修景已經完全閉上眼, “那種嚇人的畫面過去沒有啊?”

  “嗯, ”徐祁年其實也看不太清楚, “應該過去了。”

  他這麽說喻修景就信了,一睜開眼又看見特別恐怖的場面,大喊一聲喂,還在徐祁年腰上抓了一下。

  “你幹嘛嚇我啊?”

  “啊。”徐祁年本來只是想逗他,喻修景下意識用手抓他腰,他倆又蓋著同一張被子,喻修景靠他後背上,呼吸都弄得他癢癢的,徐祁年就沉不住氣了。

  “那個,現在沒事兒了,真的,”徐祁年喉結滾了滾,“你看吧,我不騙你。”

  喻修景哦了一聲,才抬起頭,重新被劇情吸引。

  後半截徐祁年卻有些心不在焉,喻修景有時候問他話他都只是嗯或者啊,喻修景就覺得他可能看得很專心,也不說話了。

  等電影的結束曲響起,喻修景發呆一會兒,才聽見徐祁年問自己:“看完了,你要睡了嗎?”

  “睡了吧,”喻修景爬起來,“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廁所裡有光,他借著燈光再次查看了自己的脖子。

  現在其實已經好了很多,如果不是他和徐祁年離得很近徐祁年應該也看不出來。

  快速洗完手,喻修景回到房間裡躺下。

  徐祁年問他喝不喝水,他說不要。

  很快他們一起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又重新黑下來。

  周圍一安靜,之前被喻修景拚命壓抑的恐懼窺見可乘之機,從喻修景的血管裡,一絲一絲,帶著鋒利的邊緣,纏繞著喻修景的脖頸。

  喻修景回想起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好像蔡雲鴻的吐息還在他耳側,讓他難受到呼吸急促,渾身上下唯一剩下的感覺只有疼痛,他感到沒有好完的膝蓋在疼痛,手指碰到傷口,想要往裡抓,好再疼一些。恍惚間,喻修景聽見有人在叫他,接著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喻修景手一抖,翻過身,看到是徐祁年。

  “你怎麽了?”徐祁年想去開燈,被喻修景抓住了手。

  “我沒事,不用開燈。”

  徐祁年半信半疑地躺下來,“我沒睡著,看到你在抖,你很冷嗎?”

  他伸手過去很輕地碰了一下喻修景的臉,喃喃道:“比我還熱……”

  正要收回手,徐祁年感覺指腹沾了一點水,擦了下,又摸到了。

  “你……”

  “我冷,”喻修景忽然說,“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徐祁年有點懵,喻修景牽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腦袋上,又和他說:“你摸摸我頭髮吧。”

  “好……”徐祁年很輕地抓了抓,感覺喻修景還是在發抖,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哭出聲音。

  “怎麽了?”徐祁年手停了下,往喻修景那邊挪了一點。

  喻修景抓著被子的一截,不斷吸著鼻子,聲音很壓抑地,一下一下地哭。

  “怎麽了?”徐祁年抬手把他抱住,眼睛在黑夜裡睜得很大。

  他的懷抱很暖和,喻修景抓著他的衣服,哭到腦袋缺氧,慢慢才回過神,又抓著徐祁年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直到徐祁年的掌心覆蓋上來,喻修景才覺得自己好了一些,他的手掌蓋著徐祁年手背,不讓他的手動。

  過了一會兒喻修景不哭了,但還生理性地會突然哽一下,徐祁年的手被他壓著,隻好用大拇指去碰他的手,“這樣你會好一點嗎?”

  喻修景點點頭,徐祁年就說:“那你放開吧,我不會拿走的。”

  喻修景又點點頭,把手松開了,鑽進被子裡。

  徐祁年搭著他的脖子,很輕地摩挲,又問他:“這種程度可以嗎?”

  他怕喻修景會覺得不舒服,他畢竟是在……碰他。

  “可以。”喻修景嗓子很啞地說。

  “好吧……”徐祁年緩慢地摸他脖頸,“能告訴我怎麽了嗎?”

  隔了一會兒,喻修景才搖搖頭。

  “可以不要問嗎?”喻修景小聲地乞求。

  徐祁年出了一口氣,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怎麽幫你?”

  “是劇組的事情嗎?”

  喻修景不說話。

  “和你受傷有關系吧?”徐祁年盡量很溫柔地問,實際上心裡的火已經有點壓不住了。

  “是……劇組有人欺負你嗎?”

  問到這個,喻修景僵硬了一下。

  徐祁年就不講這個了。

  “你要不要試試看這樣能不能睡著?”徐祁年問。

  “哎,我第一次這樣給別人服務,這位客人,您試著睡一下唄?”

  喻修景輕輕點點頭,閉上眼。

  “明天起來還要做題的,”徐祁年開始念經一樣說,“我之前就給你想好了,我覺得你回來最好先補一下數學,那兩本練習冊你隻做完一本多吧?我記得是還有很多大題沒解決。”

  他說了一會兒,喻修景就抬起手捂了一下他的嘴,“你別說了。”

  “你能不能也睡啊?”

  喻修景說完就飛快地收回手。

  “可以,睡吧。”徐祁年手掌不動了,手指偶爾才點一下喻修景的頸側。

  但是閉了眼,他又有點不放心,問:“不是痛吧?”

  “沒有痛,”喻修景聲音裡還帶著點沒散的哭腔,“謝謝你……”

  “你、你是我的好同桌……”

  徐祁年勾了下唇角,拍著他後頸,說:“你的好同桌有點困了。”

  房間裡慢慢安靜下來,喻修景的呼吸變得更緩慢均勻,徐祁年手掌還握著他的脖子,又貼了貼,才松開。

  借著月光能看清喻修景的臉,他睡著的時候更乖一些,平常醒著的時候,因為骨相的原因,總是會顯得很冷淡。

  徐祁年看了一會兒,很輕地起身,摸黑找到自己隨手扔在書桌上的煙盒。

  外面很冷,徐祁年披了一件衣服到陽台上去抽煙。

  他腦子也有點木。喻修景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他很堅強,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會這樣哭。

  徐祁年怕的是他真的經歷了什麽,喻修景一個人去了那麽遠的地方,那麽長的時間,誰都可以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做很多事情。

  時間不早,之前又看了電影,冷風一吹過來徐祁年就覺得眼眶很乾。

  黃鶴樓的味道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喻修景的那天,他獨自坐在椅子裡守著一家小賣部,過去找他買煙的時候,喻修景像被嚇到一樣的表情,徐祁年記了很久。

  還是要問清楚。

  徐祁年一邊想一邊回了房間,他靠著書桌,把自己身上捂熱了才鑽進被子裡。

  喻修景被他的動靜吵到,翻了個身,背對著徐祁年,好像又睡了,但突然身體抖了一下。

  那一下很激靈,徐祁年也被嚇到了,抬手拍了拍喻修景後背,才感覺他的呼吸逐漸放緩。

  之後喻修景沒有提過這件事,徐祁年也沒有追問。

  他們一起刷題補習,到了晚上喻修景就回家,也沒有再和徐祁年一起看電影。

  那天晚上喻修景把自己撕開一個洞,又很粗暴地堵回去,想裝作一切都沒發生。

  第二天要開學,喻修景晚上要回去的時候,徐祁年把他摁在座位上。

  喻修景不知道徐祁年要說什麽,他很怕他問自己到底怎麽回事,因為徐祁年站在他身後,他看不清楚徐祁年的表情,只剩心臟砰砰跳著,顯示自己的緊張。

  “怕我問你啊?”徐祁年手掌蓋著他後腦杓搓了一把,“那我不問吧,明天早上記得等我上學,別自己跑了。”
    喻修景點點頭,又站起來,拉開門很快地跑了。

  晚上喻修景沒有睡得很好,早晨又醒得很早,醒來之後喻修景餓了,收拾好先跑下樓去吃早餐。

  他在他和徐祁年經常吃東西的那家小店坐下來,給徐祁年發了條消息:【我醒了,在樓下吃東西,你差不多下來跟我說一聲,我先給你點東西。】

  現在時間還很早,徐祁年應該還在睡覺。

  喻修景要了一碗粥,配一疊小菜,還要了一籠包子。

  平常他早上都不會喝粥,因為吃東西的時間很少,粥又很燙,沒辦法吃,今天倒是時間多。

  等喻修景差不多吃完了,徐祁年才給他回:【豆漿油條,我馬上下來。】

  他來得比喻修景想的快,老板正好端著徐祁年要的東西走過來,徐祁年人就跟在後面。

  喻修景是背對著門坐的,徐祁年在他身後,書包脫下來扔在旁邊凳子上,喻修景一看到就知道徐祁年來了,跟著後頸被他溫熱的手捏了捏。

  “起這麽早?背著我偷偷學習啊?”徐祁年坐下來,先喝了一口豆漿,小聲說今天的好甜,喻修景就湊過去問我能不能嘗嘗。

  徐祁年拿給他,他喝了一口,說:“還好吧,也沒有很甜。”

  徐祁年快速吃完早餐,他們一起去上課。

  班裡他們是最早到的,後來陸陸續續來了人,他們前排的座位卻一直空著。

  喻修景偷偷拿出手機給李不凡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哪裡,還問徐祁年:“他們不會是忘了今天開學吧?”

  “我覺得不太可能。”徐祁年說。

  等到早自習都下了,李不凡和季一南還是沒有來,中途他們班主任張晨剛還來過一次,看到空位也沒有說什麽,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是請假了。

  喻修景沒有收到李不凡的回信,就給季一南發,這次總算有人回復了。

  季一南說:【李不凡生病了,前幾天住院,昨天剛剛出院,我和他在一起,沒事的。】

  喻修景:【怎麽突然生病要住院了?嚴重嗎?我可以過來看看他嗎?】

  隔了一會兒季一南才回復:【周末來吧。】

  “李不凡生病了。”喻修景和徐祁年說。

  “啊?”徐祁年也有些驚訝,因為生病到請高三的假,一般可能就是有點嚴重了。

  “我周末想去看看他,你要一起嗎?”喻修景問。

  “好啊。”徐祁年當然也會去。

  周末早晨喻修景去敲了徐祁年的門,他還在換衣服,外套也沒穿上就過來給喻修景開門。

  喻修景背了書包,帶著一些學習資料。昨天晚上他和季一南打電話,季一南說他們可以留久一點,一起在李不凡家裡寫作業。

  “我馬上就好。”徐祁年回了自己房間,喻修景就坐在沙發扶手上等他。

  很快徐祁年就出來了,一隻手拎著書包的一邊帶子,和喻修景一起往外走,問:“我們坐公交車過去嗎?”

  “嗯,其實也可以騎那個小電驢。”喻修景說。

  “算了算了,”徐祁年趕緊擺手,“冬天,就是,會有點冷。”

  “好吧。”其實喻修景覺得小電驢還要方便一些。

  他們出去坐了公交車,到李不凡家裡還要走一段路。

  因為是高三生,所以他們寒假放的時間很短,兩月中旬就開學了。現在重慶的天氣還很冷,公交車 裡倒還算暖和,下來之後風一吹,喻修景就被凍得縮了縮脖子。

  “你這麽怕冷的嗎?”徐祁年看到他動作,問。

  “有點吧,”喻修景朝徐祁年那邊轉身,倒著走了幾步,“我每次都覺得你穿得好少啊,你們那邊應該比重慶冷啊。”

  “沒有,”徐祁年輕笑一聲,“我們室內一直有暖氣啊,而且重慶的冷……”

  徐祁年想了想,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我覺得重慶更冷。”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很快就走到了小區門口。

  季一南在那裡等他們,高大的身影很顯眼。

  “一哥。”喻修景和季一南打招呼,徐祁年也朝季一南輕輕點了下頭。

  一個寒假沒有見到,喻修景覺得季一南精神狀態好像不是很好,雖然穿著很厚的衣服,但從臉的輪廓也能看出季一南瘦了不少,眼睛很累,眨眼的速度很慢。

  “走吧。”季一南偏了下頭。

  “怎麽突然就生病了?我覺得李不凡身體挺好的啊。”喻修景說。

  李不凡以前很喜歡玩極限運動,這些項目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喻修景知道李不凡平常的鍛煉強度很大。

  “不是、不太是身體方面的病。”季一南帶他們走到一棟小別墅前,在小院子裡停下來。

  “小景,”季一南頓了頓,“等下你見到他,不管看到什麽,不要表現得太驚訝吧。”

  喻修景有點懵,“李不凡到底怎麽了?”

  他們還在說話,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李不凡身上隻穿了睡衣,腳上拖鞋也沒有,扒著門探出頭來,臉上還有幾塊油彩。

  “你們來啦?你都不讓我去接他們。”李不凡一邊抱怨,一邊朝喻修景招手讓他進來。

  喻修景和季一南對視一眼,跟上去了。

  屋子裡開了暖氣,並不冷,喻修景在門口就脫了外套,站在他身後的徐祁年幫他接了衣服,和自己的一起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剛才李不凡說話,喻修景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麽不對,現在才意識到李不凡的奇怪。

  他讓喻修景進來,此時卻好像完全看不見喻修景一樣,一個人唱著歌,光腳往樓上跑。

  他們跟著走上去,李不凡推開一個房間的門,喻修景走在最前面,一進門就站住了。

  地板上放了很多顏料桶,牆上全是五顏六色的水彩,像是毫無章法潑上去的一樣。

  李不凡在一處空地坐下來,拿起旁邊的刷子,朝牆壁上畫。

  “他剛剛從頂樓下來,我去接你們之前他在樓上唱歌。”季一南說完,在李不凡旁邊蹲下來,問他:“腳不冷嗎?”

  “不冷,”李不凡笑著搖搖頭,“我現在全身都好熱啊一哥。”

  “小景他們來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打遊戲,好嗎?”季一南問。

  “好啊。”李不凡把刷子往顏料桶裡一扔,又站起來,抓著喻修景的手朝外走,還扭頭回來對徐祁年說:“走吧我們去玩遊戲。”

  客廳的屏幕連接著遊戲手柄,四個人並排坐在地毯上。

  遊戲音效聽起來很歡快,李不凡也一直在笑,但喻修景很難過。

  李不凡生病了。

  他肩膀垮下去,背靠著茶幾,不是很有精神,但只要李不凡偏頭和他說話,喻修景都會盡量笑著回應。

  身邊徐祁年很輕地拍了拍他腰,喻修景回不過神,站起來說自己想去一下洗手間。

  季一南跟著起身,說我帶你去,同時給了徐祁年一個眼神。徐祁年很快領會,往李不凡身邊坐了一些,和他說:“我以前也玩這個。”

  兩人的聲音漸漸小了,喻修景和季一南站在洗手間門口,季一南說:“是躁狂症,目前是輕度的,之前他有過一些可能造成傷害的行為,所以把他帶進醫院了,寒假他沒有怎麽跟你說過話,就是因為一直在治療。”

  “那現在呢?”喻修景一隻手扶著門框。

  他不了解躁狂症,只是聽說過,這個病的名字不算好,一提到就容易讓人聯想很多危險的情況。

  心理疾病成因複雜,難以理解,喻修景此刻隻覺得自己腦袋發懵,好像還停留在李不凡讓他進門的時候。

  “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而且他也只是輕度,主要是會有些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我們想的是,可能下個星期就讓他去學校,”季一南低下眼,“反正我會一直在。”

  他們玩了快一天的遊戲,中午有阿姨回來做飯,喻修景站在門邊看,發現他們家裡所有的刀具都被鎖在一個櫃子裡。

  正出神,李不凡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和喻修景說:“我生病了。”

  喻修景愣了愣,回過頭。

  “其實我早就有一點覺得,從小到大我媽就說我太蹦躂,但是確診之後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有時候我的那種躁很無意識,比如早上我跑到樓頂唱歌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李不凡笑笑,“反正把季一南嚇到了,他把樓梯都給我封死了不讓我上去。我只是輕躁而已,不會自殺的。”

  “我有點怕我去不了學校……”李不凡歎了口氣。

  “沒事的,你狀態好一點就能回來了,在學校裡我們都可以陪著你。”喻修景說。

  “我會好的,”李不凡朝後退了一步,又露出那種極度快樂的表情,“肯定會的。”

  李不凡轉身跑了。

  晚上晚餐結束,他們應該回家了。

  四個人本來都坐在房間裡,喻修景說不用送他們,就和徐祁年一起站起來朝樓下走。

  帶來的作業沒有碰,又沉甸甸地背回去。

  喻修景心事沉重地走到樓下,忽然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就轉過身想回去找。

  徐祁年在樓下喊他:“怎麽了?”

  “找手機。”喻修景回到剛才的房間門口。

  門只是掩著,留出一條半掌寬的縫。

  喻修景的手蓋在門上,正要推門,頓住了。

  房間裡,季一南和李不凡都還坐在地板上。

  只是李不凡不鬧了,被季一南一條手臂抱著,安靜地和他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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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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