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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第五十五章 貼貼
  第五十五章 貼貼
  趙酀的心臟從未如此跳動過。

  甚至, 他從來都是冷靜的。

  五歲,在山谷中差點被野狼咬死時,他非常冷靜。

  第一次動手殺人, 被鮮血濺滿臉時,他非常冷靜。

  十歲,他離開嶺南,一路逃亡, 還曾遭遇巨大地動,身邊的人死得只剩鄧容, 他非常冷靜。

  十五歲,為籌銀兩, 他頭一回出海做生意, 直接被海那邊的部落綁回去,想要殺了他留下所有貨物, 他亦是非常冷靜。

  等等。

  關關難過,但他關關過。

  他雖已是皇帝, 也曾祭天祭地, 實際他從來不信什麽天命, 他隻信自己。

  他從來不知道, 原來心臟一旦劇烈跳動起來, 竟是如此。

  趙酀卻用雙手控住他,不讓他貼過來,再問:“喜歡我嗎?”

  “……”趙酀也不知道他是要氣死誰,他立即將余心樂推開,暗啞著聲音問,“你在親誰?”

  他也頭一回發現,他以為無所不能的自己, 原來也是這樣一擊即潰。

  趙酀雖也沒有經驗,卻能感受到,余心樂完全就是在瞎親,親得毫無章法,還這裡咬幾口,那裡啃幾下,親得趙酀心裡癢癢的,他自己還要更急。

  “嗯……”余心樂鼻子裡哼出聲音來。

  聽清楚這話,趙酀終於從方才的震驚中醒過神,再看余心樂美滋滋的樣子,他當然哭笑不得,他知道余心樂醉了,也以為不過到此為止。

  這回,余心樂自己笑了,說道:“原來親嘴是這樣的呀!”

  余心樂重重地親在他的嘴巴上, 四片唇瓣相接, 趙酀完全不敢動, 余心樂卻是“咦”了聲, 還退回去,仔細看了看他的嘴巴,又伸手摸摸,不知道嘀咕什麽,趙酀並不曾聽著。

  “趙兄!”余心樂還想往他臉上撞,哼哼唧唧,“再親親!再親!”

  余心樂很不滿,掙扎開他的手,又撲過來,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仰起頭:“親親!”

  余心樂毫不猶豫:“趙兄呀!我在親趙兄呀!”

  甚至不需要千軍萬馬, 也不需要任何陰謀陽謀。

  余心樂又很快再次重重親來,還發出“叭”的聲音。

  趙酀暫且退離,貼著他問:“喜歡嗎?”

  “我是誰?”

  只需要余心樂的一個吻而已。

  趙酀這才松口氣,又失笑,這樣一個小祖宗竟然把他弄得這樣患得患失。

  舌尖相觸,余心樂一個激靈,隨後便睜開雙眸,看向他,眼中全是水光。

  趙酀索性將他摟得更緊些,直接撬開他的牙關。

  當真是個急性子,趙酀還沒如何,他又再次主動親來。

  豈料,余心樂再次撲過來,噘起嘴巴,囫圇道:“再親親!天天親!氣死他!哼!”

  余心樂一個喝醉了的人,哪裡顧得上這些呀,他不滿意,一直要親親,不給親都要哭了,趙酀最後也只能歎口氣,繼續給他送親親。

  安靜的夏夜,窗外是明月清暉,窗內是水聲甜膩。

  親著親著,余心樂已經無法呼吸,趙酀放開他,余心樂還不滿意,往他懷裡蹭,口中嚷嚷著難受,趙酀道:“再親,你嘴巴都要腫了,明天還要不要見人?”

  趙酀覺得自己也快要出事了,一直在強忍,也不敢再跟余心樂膩歪。

  余心樂卻要哭了,一味地說著難受。

  趙酀當然是心疼的,伸手輕撫他的臉:“你喝多了,先睡,好不好?睡著了就好了。”

  “不好,不好……”余心樂臉頰逐漸染上薄薄的紅,蹭得也越來越厲害,趙酀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他頓了頓,手微動,果然如此。

  而余心樂從他懷中,忽而抬頭,雙眼蕩漾著的全是最為純真的瀲灩,那樣期待地看著他。

  趙酀不停深呼吸,卻敵不住余心樂這樣乞求的眼神。

  他聲音更為沙啞:“你是要我命,是也不是?”

  小醉鬼余心樂噘嘴:“我難受……”

  趙酀認輸,歎著氣伸手而去,余心樂渾身微顫,眼睛半眯。

  僅這一眼,趙酀也知道,在余心樂這裡,他是輸得一敗塗地。

  夜漸深,趙酀拿著用摻了鮮花瓣的熱水浸過的布巾,將余心樂擦得乾乾淨淨、香香噴噴,再用絲被將他裹好,輕輕放在床上,待趙酀收拾掉那些布巾再回來,余心樂趴在床上睡得酣甜。

  趙酀站在床邊,彎腰輕輕扯了扯他的耳朵,也只能恨恨又親昵地說了句:“沒良心的小豬玀。”

  趙酀並未久待,部分原因是因為房中氣氛曖昧,某種獨屬於余心樂的味道久久不散,趙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接受最艱難的挑戰,他怕自己做錯事。

  余心樂如此澄澈,他不想因為一時失控而造成日後的大悔。

  再者便是,他也需回到宮中處理朝政。

  他沒想到今日余心樂會醉成這般,更沒想到會留宿在泰和園。

  原是打算將余心樂送回家,他便回宮繼續乾活的。
    既如此,余心樂睡熟後,又陪了約莫半個時辰,趙酀起身到主桌前,留了幾筆,告訴余心樂下午放學時,在國子監後門的胡同口相見,將紙疊了三疊,放到余心樂的枕邊,這才離開,此時剛到子時。

  西園、劉小武在外間都不停點著頭打瞌睡,見他出來,兩人立馬起身,納悶道:“方狀元,怎麽了?”

  趙酀對他們倆還是頗為親切的,他溫聲道:“我還需回宮當差。”

  “啊?這麽晚了還得回去幹活?!”西園不可思議。

  劉小武更是道:“這真是把人當畜生使啊!狗——”

  西園用手肘將他用力一撞,劉小武才沒把“狗皇帝”三個字說出來,劉小武有點訕訕地對著趙酀笑,趙酀倒是不生氣,他還不至於如此沒有氣量,余心樂在宮裡都敢直接罵“狗皇帝”,在他們倆面前肯定說得更多。

  有余心樂這麽個主子,他能指望這倆說出什麽好聽的話?
  趙酀就當沒聽到,又道:“這裡的管事與我熟識,讓你們少爺安心地睡,明早直接從這裡去國子監,上學的東西都已備好。”

  “好!”西園他們倒不擔心,余心樂上學的各樣東西,他們本來也備著一份呢,就怕遇到各種意外。

  “外頭還有些侍衛,是園子裡的人,你們別擔心。”

  其實這些都是趙酀留下來保護余心樂的。

  西園跟劉小武都覺得,作為皇家園林,泰和園定然是要有很多侍衛的呀!

  他們也沒多想,連連點頭,還向他表達感謝,兩人很殷勤地將他送到門外,直到趙酀的身影隱在夜色中,兩人方回到屋裡。

  晃眼間,天光大亮。

  余心樂昨晚雖是醉了,但他喝的是好酒,又及時飲用上好的解酒湯,且還有那麽一件事,也算是滿足發泄過,余心樂這一覺睡得香極了,睡醒後,人還沒醒,已是非常饜足。

  而且,他好像又做那種夢了呢。

  他打了個哈欠,跟在家裡一樣,抱住枕頭就開始扭,扭了幾下,又直接在床上打滾,滾了兩滾,身上順滑的絲被掉落,他身上有點涼,他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並沒有光著身子睡的習慣啊。

  余心樂慌忙睜開眼,這才看清,此處並非家中,那是哪裡?!
  也不是宮裡啊!!
  余心樂正要往外叫“西園”,忽然,遲鈍的大腦中,記憶開始回流,一幕幕逐漸在眼前回放,他、他、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那竟然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余心樂腦中也不是特別清明,但他記得很清楚,確實有人用手幫他,因為前幾次的夢,他也以為昨夜同樣如此,只是做夢,可是腦中確實又有這樣的記憶!
  到底是真是假?!
  余心樂已經顧不上,甚至根本不敢再往前想,到底還發生過什麽。

  他緊張地僵硬了會兒,小心翼翼爬坐起來,先是分辨屋內的確沒有聲音,他又悄悄從帳子裡探出腦袋,往外看去,沒人,他深吸口氣,小聲叫人:“西園,西園,你在不在……”

  西園是程清暉最信任的陪嫁侍女的兒子,與余心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也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本就注意著屋裡,一聽到聲音,西園趕忙跑進來,笑道:“少爺,您醒啦!”

  “……這是哪裡啊……”

  “泰和園啊,這兒就是望月樓六樓內的臥房,昨夜您醉了,方狀元將您抱來的,還給您喂了很多解酒的湯,只是您實在難受,就沒送您回家。”

  “……那他人呢?”

  “方狀元回宮裡當差了。”

  余心樂立即問:“什麽時候走的?”

  “將到子時的時候吧,覺都沒睡呢。”

  “他走前說什麽沒有?”

  “沒有啊,隻說他要回去當差,可真辛苦啊,大半夜地還要回去幹活,這當官的也真不容易。”

  完了。

  余心樂趕緊又鑽回帳子裡,心慌不已,昨夜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他真的拉著人家的手做那種事情了!

  趙兄必然是被他嚇壞了,不顧是大半夜也要回去!
  他又不是傻子,他可是聽說過的,除非什麽造反的大事,宮門子時準時落鑰的,趙兄再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進宮啊!

  趙兄分明就是在撒謊。

  也分明是被他給嚇得落荒而逃。

  趙兄是不是覺得他很惡心啊,竟然做出這種事。

  余心樂雙腿蜷起,抱住膝蓋,都快要哭了。

  西園覺著不對,隔著帳子問:“少爺,您怎麽了?”

  “……我沒怎麽。”余心樂甕聲道。

  西園聽著覺得他們少爺怎麽好像是快要哭了……

  房中一時沉寂,劉小武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問:“少爺起了沒?再不起,上學要遲到了!”

  余心樂聽到這話,才回過神。

  不論多難過,學還是要去上的,這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也不能讓爹娘擔心啊,余心樂苦著一張小臉,到底還是掀開帳子,極力平靜道:“洗漱穿衣吧。”

  饒是劉小武也察覺到不對勁,詫異地看向西園,西園茫然搖頭。

  余心樂說是洗漱、穿衣,實際全程不在狀態,都是西園給他收拾。

  收拾好,他隨便吃了兩塊點心,便提著籃子離開望月樓,走出泰和園,上了馬車去國子監。

  至於趙酀留下的那張紙,早在余心樂醒來開始打滾時,就被震得飄起,直接飄出床帳子,如今還在床底吃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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