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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第九十章 永結為好
  第九十章 永結為好
  “囡囡, 囡囡……”

  余心樂睡夢中,被耳邊趙酀輕柔的聲音叫醒,他眼睛也沒睜開, 不滿地用手將趙酀的腦袋推開,嘟囔:“走開,走開……”

  趙酀笑著又湊來,貼著他哄道:“我們要回京了。”

  余心樂再推他, 卻又推不開,真討厭。

  余心樂更是不悅, 直接把他抱到馬車上就好了嘛!
  他皺起眉頭,哼唧道:“回就回……我要睡覺……”

  “囡囡, 醒醒……”趙酀卻非要把他弄醒, “睜眼看看,就看一眼, 好不好?”

  趙酀一直說,余心樂不得不睜開眼, 生氣地瞪趙酀, 卻發現他已經被趙酀從床上抱起, 他如今就在趙酀懷裡呢, 面前是堵牆, 上頭還刻著他當初留下的遺書!

  這遺書,昨天余心樂便已重溫過一回。

  實在是太丟臉!自己都看得很不好意思!
  好在趙酀後來很忙, 都沒提過此事, 也沒往牆上看, 余心樂就當不知道, 還想著等回京後, 他要叫劉小武偷偷過來把這“遺書”給毀屍滅跡呢。

  這會兒趙酀抱著他, 非把他給弄醒,竟然是要他看遺書。

  但這種話若是說出來,這祖宗非得又能找到其他理由來折磨他。

  余心樂抬眼,看到趙酀明亮的雙眼,知道他也是真的高興,不覺嘴角上揚。

  卻又不是難過。

  趙酀聞言朗聲大笑,響亮地在余心樂臉上親了口。

  趙酀連聲應“是”,這樣,小祖宗反倒更不痛快。

  “嗚…………”余心樂不知道此時再裝可憐擠眼淚還有沒有用?
  趙酀已經貼來,含住他的唇瓣,呢喃道:“囡囡,沒用了。”

  余心樂這才明白,趙酀是問他是否答應呢。

  越想,余心樂越覺得是這麽回事,頓時真的哭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狗皇帝!”

  余心樂好不容易擠出幾滴眼淚,直面他,非要他好好看看。

  趙酀也有點不好意思,隨身帶著那種東西,還能為何……

  “誰折騰你了?!你還敢這麽說?好,你說,那你為何要隨身攜帶那種東西?!”

  余心樂說不上來的感受,只是心裡酸酸的,軟軟的,有點想哭。

  自己喜歡到骨子裡的人,哪天不想著呢,隨身帶著,這不也確實抱著點幻想,萬一呢……他可不想傷到他的小祖宗。

  余心樂臉微紅,正想凶趙酀幾句。

  余心樂把臉又埋到趙酀的懷中,小聲問:“它會永遠存在的,是嗎。”

  那字跡一看便知,是趙酀親手雕刻,與他那封“遺書”刻在一起,怪誕卻又莫名的融合,就好像他與趙酀兩個人,性情南轅北轍,身份更是完全不同,相知相識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他們卻還是一起走到今日。

  趙酀笑:“傻囡囡,看錯了,你再看旁邊。”

  問的是“婚書”,更是承諾。

  “當然。”趙酀堅定道。

  趙酀“哎喲”著趕緊吻去他的眼淚,哄道:“看把我們祖宗給難過得,我實在是太壞了,我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狗皇帝!該打!”

  趙酀哭笑不得,立馬道:“天底下除了你,誰還能入我的眼?我還能看得到誰?祖宗,快別折騰我了,我真知道錯了。”

  他看了眼,目瞪口呆:“不、不會吧……”

  二十四字,六句話,已然刻滿另外半面牆。

  余心樂不知,越踹越上癮,踹著踹著,他終於發現不對勁。

  趙酀笑著應“好”,抱起余心樂出門上了馬車。

  余心樂嘴角再翹,隨後便又閉上眼,甜甜道:“那我繼續睡啦!”

  車上,余心樂一直躺在趙酀懷裡,趙酀給他當人肉墊子,馬車也盡量行駛緩慢,可是哪有不疼的呢,余心樂睡了片刻便再睡不著,委屈得不行,看趙酀極度不順眼。

  余心樂沒回過神,趙酀輕輕晃了晃他,又在耳邊問一回:“好不好,囡囡?”

  余心樂抽了抽鼻子,臉在趙酀懷裡使勁蹭了蹭,噘嘴嘟囔道:“你都吃乾抹淨了,才問我‘好不好’,早幹什麽去了?”

  尤其是車駕又經過一處極為顛簸之處,余心樂身上特別不舒服,那裡疼得很,車裡炭火點得足,余心樂一直在車榻上,並未穿鞋,甚至有點熱,右腳的襪子早已被他踢掉,他難受地用腳踢趙酀:“都怪你!都怪你!狗皇帝!都說不要了,不要了,你還那樣!”

  琴瑟再禦,歲月靜好。

  余心樂很受用,更加努力地擠眼淚,再控訴:“你為何還隨身帶著那種香膏呀!你說!你是不是對別人也這樣過!”

  小祖宗一會兒要水喝,一會兒要點心吃,一會兒又嫌棄趙酀的肉硬。

  “好不好?”趙酀問他。

  此處民宅自有人會保護,他們留下的痕跡,自也會永存。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趙酀慌忙握住他的腳,往懷裡塞,就怕凍著他。

  終身所約,永結為好。

  見他不說話,余心樂悲憤地直接用腳丫子踹他,踹著踹著便踹到不該踹的地方,趙酀暗自吸氣,眼神也已變得黯淡,卻在努力忍耐。

  嘉禮初成,良緣遂締。

  趙酀抬眼看他,雙眼好似深潭,聲音喑啞:“為何不會呢?”

  余心樂順著中趙酀的視線看去,就在“遺書”兩個大字旁邊,是幾乎等同大小的“婚書”二字——

  於是,余小祖宗又大哭一場,後來就徹底老實了,因為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全程都在趙酀懷中熟睡。

  為了見嶽父、嶽母大人,更是做好持久作戰的準備,趙酀確實是將所有要緊的事都處理好,才去山裡,雖說如今還沒見著嶽父、嶽母大人,且又往清和縣跑了一趟,京裡倒也沒有特別著急的事。

  實在有那要立即處理的,便有人似方博這般送來,清和縣離京城倒也不遠,並不是很費時間,不耽誤事情。

  在趙酀登基之前,本朝是十日一次大朝會,三日一次小朝會。

  也就是說,並非天天上朝。

  趙酀登基後,大朝會沒動,小朝會卻是改為每天一次,畢竟剛登基,事情繁多,趙酀也有意改一改這些官員的懶散性子,如今事情忙得差不多,他也快要正式行登基大典,小朝會倒也沒必要每天都辦。

  一是,並非每天都有那麽多事情非得朝會商議,如此反倒浪費人力與時間。

  二來,如今朝中官員不論官位高低,皆已知道他趙酀的性子,即便朝會不再日日辦,他們也知道如何辦事,萬不敢敷衍了事。

  是以,這幾日不在京中,也沒什麽太大的影響。

  難得出來一趟,即便兩人那日沒有洞房,趙酀也是打算慢慢回的,想帶余心樂在路上各處看看,本還打算進各州府逛逛,玩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卻也因為洞房,余心樂身體不適,沒什麽勁下車。

  趙酀便直接全程走官道,除非余心樂主動要求下去看看,他們並未多作停留。

  這也算是新婚燕爾,在車上,也沒旁的事可胡鬧,趙酀心疼歸心疼,常常膩歪著,事情便又歪了,馬車走走停停,余心樂這一路還當真很辛苦,當然,某狗皇帝忍得也沒有多好過。

  余心樂趴在趙酀懷裡,不許趙酀動,非要把他手打開:“不許看!不許看!”

  “我哪裡沒有看過呢,聽話,不抹藥膏要疼的。”
    “不要,不要……”余心樂撒嬌裝哭,臉紅得滴血,卻又敵不過趙酀,趙酀還是慢慢將藥膏抹得均勻,余心樂趴著不願再動。

  “好了好了!”趙酀抹好,立即將手洗淨,給他將衣服穿穿好,抱在懷裡哄。

  余心樂癟著嘴巴,閉著眼睛,也沒有眼淚,就是乾哼哼,趙酀笑著親親他依舊紅通通的臉,輕聲道:“這又什麽好丟人的,我們囡囡哪裡都是好看,哪裡都是香的。”

  “閉嘴!”余心樂臉更紅,睜開眼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說話。

  卻又覺得趙酀的眼神更令人羞,他索性連趙酀的眼睛也捂上,不許看。

  趙酀悶聲笑。

  外頭趕車的侍衛們,面上嚴肅,心裡也紛紛“嘿嘿”笑。

  昨日在路上,遇到今冬初雪,平江府甚少下雪,余心樂自小到大也就看過兩三回,且平江府的雪是濕雪,沒多久便化了。

  見到這真正的雪花,且地面沒多久就變白,余心樂怎能不激動,哪怕身上沒勁,他也非要跑到外頭看雪。

  趙酀擔憂他身體,卻又心疼他連雪也沒看過。

  趙酀將余心樂裹得嚴嚴實實的,抱他下車看雪,余心樂從毛披風裡伸出手,從樹葉上抓了把雪,捏成個雪球,放到趙酀頭上,接著便“哈哈”笑。

  趙酀無奈而又寵溺地任他玩鬧。

  看了半個時辰的雪,趙酀不顧余心樂撒嬌,堅決抱著他回到馬車,先開始這祖宗還鬧,沒一會兒,便開始打噴嚏、流鼻涕,凍著了。

  趙酀眉頭擰得緊緊的,幾乎就再沒松過。

  就連余心樂都不怎麽敢說話,老老實實地縮在他懷裡,抽著鼻子,擦著鼻涕,聽車外的風聲與更輕的下雪聲。

  因為余心樂生病,趙酀便也不打算再作停留,直接回京。

  這一路上,趙酀沒有再與余心樂行那事,隻盼著祖宗的身體趕緊好起來。

  進京當天,在山路上,他們碰到幾個倒在路上的小孩子。

  眾人大駭,趙酀親自下馬車,探了探鼻息,發現這些孩子是凍僵了,性命倒還在,便趕緊叫人將他們抱上車,車上有後來從宮裡趕來的禦醫,為這些孩子看了看,初步判定是因為太餓,天又太冷的緣故,才會凍僵至此。

  他們還在附近找到散落的幾個竹簍,裡頭盡是些發黃、發舊的書。

  這麽看來,他們是直接從山上滾下來的。

  余心樂心疼道:“他們是不是早起上學,路上凍僵了啊?”

  便有侍衛告訴他:“少爺,這附近倒是沒有書院。”

  “縣學也沒有嗎?”余心樂不解,“此處不也是個小縣?”

  “沒有。”

  余心樂便歎氣,也不說話了,按理來說,每個縣都該有縣學,此處也算是天子腳下,為何沒有,還不是因為那些官員做得不好,上頭也沒有人監督,不過這也不是趙酀的錯,同善堂一樣,都是遺留問題。

  要想徹底解決這些問題,少說也要個三兩年。

  等那些孩子醒了,驚嚇之後,得知他們沒有壞心,幾個孩子也紛紛說明來歷。

  他們是附近村裡的孩子,確實是想去讀書,不過是去二十多裡之外的一家書院,但那書院沒有朝廷扶持,束脩極多,他們拚湊許久,到得書院,卻得知束脩又漲價了,他們更是付不起,隻好回去,路上遇到風雪,因為餓與冷,這才凍僵。

  余心樂聽得很難受,又問:“你們縣裡沒有縣學?”

  領頭膽子比較大的孩子有些瑟縮,似乎不敢說。

  “你說!別怕!有什麽事我替你撐著!”

  其實這話無憑無據的,但那孩子見這些人,氣度不凡,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想了想,他小聲道:“原先是有的,後來沒人去上學,縣學便關了,已經關了十年。”

  “縣學,但凡縣內適齡孩童都可去讀書,怎會沒有人呢?”

  “……”孩子開始還不敢說,掙扎許久,小聲道,“我聽我爹說,因為束脩太貴……”

  余心樂生氣:“縣學怎能收取束脩?!只是交些紙張費罷了!頂了天也就幾十個銅板!”

  孩子便不說了。

  至於什麽原因,他們在座的各位當然都知道。

  趙酀神色亦是沉重,天下之大,他還沒有看到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了。

  後來,他們給予那些孩子一些吃的,叫他們吃飽,又給了些銀子,多的不敢給,也就是些碎銀子,便派人送他們回家。

  余心樂與趙酀則是繼續往城裡趕,趙酀在想事情,余心樂也不打擾他,且余心樂自己也在想事情。

  “我——”

  “我——”

  兩人異口同聲,同時回頭,對視後,兩人又失笑,趙酀捏捏他的臉:“你先說。”

  余心樂不客氣,說道:“我不想再去書院念書了,我想好了,我也不考進士了,因為我要跟你成親的嘛!我是要住進宮裡的人!怎能跟其他書生搶這名額呢?進士名額本就來之不易!”

  趙酀被他逗得笑出聲,天下再沒有比他更坦蕩、可愛的。

  余心樂“哼”了聲,得意道:“笑什麽,我就是有自信,我若是去考一定能考中,聽我說重點!那你是皇帝呀,我不能拖你後腿!我身上也是有責任的!我也要做點對百姓們有利的事情!那我還讀什麽書!我要辦書院!”

  趙酀方才也在想州學、府學的事,想了些舉措,聽余心樂這樣說,他溫聲道:“好。”

  “嗯?”余心樂反而納悶起來,“你不問問我怎麽辦,就說好麽?”

  “你想的,一定是好的。”

  被愛人這樣信任,余心樂笑得很甜,他繼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趙酀:“州學府學縣學這類,都由朝廷承辦,弊端卻很多,且不說太多官員陰奉陽違,能不能真的把知識教給孩子們,你離得那麽遠,根本就是鞭長莫及,不可面面俱到,再者,我們要承認,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讀書、考進士的。

  “所以太多人都覺得沒有讀書的必要,縣學的沒落,與官員們不管事有關之外,也有這個原因,不是所有地方都像江南那般讀書風氣濃厚,可是讀書真的很重要!”

  “哪怕就是教孩子們術數,長大後好歹還能算帳。所以,我想辦個不一樣的書院,我的書院裡,教人讀書,不僅僅是為了考進士當大官,我的書院,可以教你算帳,可以教你做些器皿,甚至還可以教人種田!
  “這樣,所有人都能多點本領,長大後又何愁沒本事謀生呢?當然啦,也不是說完全不學四書五經,只是有分配,有輕重。書院裡的教書先生,也不是非得找什麽舉人秀才,很多經驗豐富的老農也能來書院授課,這不就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兒?”

  不得不說,余心樂的想法非常理想化。

  趙酀何不希望天底下的人都能讀書、識字?只是還是那句話,天下太大,人太多,筆墨紙硯終究是昂貴的奢侈品,想要讓讀書變得常態化、普及化,太難。

  但因為難,便不要起這個開頭?
  他們如今是難,歷史的洪流從來都是往前跑的,千年前,他們的先祖還在用竹簡,百年後,焉不知,紙價、墨價就當真不能降?
  總有一天,天下人人都能識字,也都能讀得起書。

  余心樂見趙酀好似在發呆,用手戳他:“喂,怎麽樣呀?”

  趙酀回過神,伸手捏捏他的臉:“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余心樂高興道:“那你是同意了?!我知道辦書院需要拿到官府的文書,你給我將這個準備好就成!旁的,我自己便能搞定,我家裡反正錢多,正好為百姓們做點好事,待過幾天,你得閑,我們一起四處轉轉,看看哪裡適合辦書院,好不好?
  “我想把我的書院開滿全天下!我的書院不用交束脩便能來讀書,考試考得好的,還能有獎賞呢!對了,這個獎賞也得分為一等、二等、三等,獎賞用什麽?唔……”

  余心樂顯然是很興奮,自己兀自嘀咕。趙酀看著他淡淡笑,余心樂說的這些,依舊太理想化,例如不收束脩這件事,殊不知人都有劣根性,倘若你真不收,說不定有更多人要以惡意揣度你,等等。

  不過這些倒也不著急,真把書院辦起來,怎麽也是明年的事,他自是會替余心樂好好把關。

  他伸手摟住余心樂,將他護在懷裡,余心樂依舊在嘀咕。

  外頭卻是突然傳來急速的馬蹄聲,趙酀抬眸,叫馬車停下,有人在外氣喘籲籲道:“稟陛下,余老爺、余夫人來了,就在一裡路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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