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燕歲辭抱著何年君不到一分鍾, 何年君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他有很多話想問燕歲辭,但又顧忌著台下的觀眾,只能故作鎮定地整理著裝, 對燕歲辭點頭致意。
主持人說:“感謝這位粉絲, 完成了一次另類的公主抱。那麽我們現在來采訪一下年君, 感覺如何?”
何年君瞄了燕歲辭一眼, “感覺不錯。”
主持人繼續來事兒:“哪裡不錯?”
何年君:“嗯……很穩當, y……這位粉絲的力氣比我想象中要大, 畢竟我也挺重的。”
主持人把話筒放到了嘴邊,何年君忙伸出手跟燕歲辭握手,說:“謝謝您的互動。”
燕歲辭明白他的意思,點一下頭便退場了。
錯過了一個製造話題的機會,主持人有些失望,但一個好主持人從來不會讓場子冷下來, 他把頭轉向旁邊一臉姨母笑的祁蘭蘭:“蘭蘭姐, 看到自己的搭檔被別人輕松抱起來什麽感受?”
祁蘭蘭連忙把牙花子收進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說:“有點驚訝的,不過年君不重,我也能抱起來。”
說完,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何年君坦蕩地點頭:“是朋友,待會兒我和他一起走。”
小馬側頭去問燕歲辭:“君寶抱起來是不是軟乎乎的?”
燕歲辭:“……別說了。”
見面會結束後,何年君快速拿起手機給燕歲辭發消息:【燕老師等我一下!】
祁蘭蘭心裡莫名不爽,她在兜裡隨便抽出來一張乾淨的衛生紙,眼神曖昧地塞進何年君懷中,道:“回頭記得聯系我哦。”轉身走了。
小馬嘖嘖兩聲:這男粉也太純情了,別太愛了我說。
燕歲辭沉聲道:“你收到過?”
祁蘭蘭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笑道:“乍一看像是你兄弟呢,眼睛好像。”
祁蘭蘭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轉個角度把何年君旁邊的女二橫抱起來了,女二攬著她的脖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燕歲辭:“你好。”
何年君眼睛亮晶晶的,問:“燕老師,你怎麽來了?”
何年君的心思還放在燕歲辭身上, 余光不住地往他的方向瞥, 根本沒聽清主持人說了什麽, 直到祁蘭蘭向他走過來,何年君才受驚地抖了一下。
看啥呢?剛才抱他的那個小哥?
這是一見鍾情了,還是原來就認識?
結果如她所料,何年君果然沒認真聽他們說話。
不過也不一定,何年君這幅沒開竅的蠢樣,這小哥估計還在暗戀。
“下次一定告訴你。”他笑道。
祁蘭蘭伸出手:“你好,祁蘭蘭。”
說完她衝燕歲辭拋了個媚眼:“我們小君就麻煩你帶回去啦。”
燕歲辭正要和小馬一起離開,看到這條消息後他又坐下了,“你先走吧,我等個朋友。”
何年君慌張地看向燕歲辭的方向,沒由來地感到心虛,燕老師還在台下看著呢,他他他他……
燕歲辭也沒想到會那麽巧抽中他,不過如果抽中了別人,他可能會更難受。
不過何年君滿眼都是清澈的單純,這小哥眼角上挑,多了幾分媚意,多看一眼就能被他勾了魂似的。
燕歲辭實話實說:“有個朋友邀請我一起來。”
原來還有別的粉絲朋友?小馬心裡好奇,但也沒問,點點頭便走了。
燕歲辭的身子微微朝何年君傾靠,把他劃入自己的領域,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何年君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祁蘭蘭給耍了,原來主持人讓她抱何年君,她看到何年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說要抱自己在劇中的妹妹,又借機去戲弄何年君。
這明顯的佔有欲,情場老手祁蘭蘭一眼看穿,難怪何年君要拒絕她,原來是彎的。
小馬:“害羞了?剛才把人抱起來的時候不是挺man的嗎?”
何年君想起燕歲辭旁邊那個小姑娘,兩人似乎關系很好的樣子,眸中有什麽東西沉了下去,他說:“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剛才差點嚇死了。”
何年君心中一驚,怕她想到程松身上去,忙說:“只是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時衝動直接把人抱起來了,何年君那個反應肯定是認出他了,到時候他該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燕歲辭捂著眼睛,耳朵紅得發燙。
何年君打了個寒顫,不明白蘭蘭姐為啥要給他塞一張啥也沒有的衛生紙,他揶揄道:“一般不都得有個口紅印或者聯系方式嗎?”
對方這個時候還沒摘口罩帽子,也不自我介紹,祁蘭蘭猜到這人可能身份特殊,她在腦中過了一遍何年君認識的圈內人,都對不上號,而且燕歲辭這雙眼睛尤其眼熟。
燕歲辭:“……”
祁蘭蘭:“我知道,你家裡只有個妹妹。”
何年君眼神詢問:做什麽?
背對著觀眾席,祁蘭蘭斜睨了主持人一眼:“抱你。”
燕歲辭一直坐到散場,人都走光了,何年君才從後台探出個腦袋來,衝他招招手。他騰地彈起來,四肢僵硬地走了過去。
祁蘭蘭起了八卦之心,目光時不時在何年君和燕歲辭身上打轉,何年君雖然偽裝得像個沒事兒人,但時常有意無意地看向那個方向,還莫名其妙地紅了耳朵;那個小哥就更直接了,眼睛黏在何年君身上就沒摘下來過。
這又是一個新的話題, 主持人攛掇祁蘭蘭抱何年君,這樣把女A男O的身份坐實了, 肯定今晚就能上熱搜。
“小君,朋友嗎?”祁蘭蘭走過來,上下打量著燕歲辭,“我說你怎麽還不走呢?”
何年君:“遇到過幾次。”
燕歲辭:“……”
何年君:“但是我當場就拒絕了!”
“嗯,做得好。”
燕歲辭的聲音低低地傳到左耳,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的原因,何年君的左耳被震得發麻,左半邊身子也酥酥麻麻的。
他把那張衛生紙折好,說:“咱們走吧。”
燕歲辭問:“為什麽不直接扔掉?”
何年君:“我怕蘭蘭姐有什麽事情不方便當面說,回頭問問她。”“你還要去找她?”燕歲辭的音量拔高了幾分。
何年君:“微信上問問,不過很有可能是蘭蘭姐的惡作劇。”
燕歲辭:“那就扔掉吧。”
何年君:“……”
燕歲辭:“年君,好嗎?”
何年君的心裡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根本無法拒絕:“……好。”
燕歲辭讚許地點點頭:“做得好,以後遇到來路不明的東西都要這樣做。”
心臟跳的好快。
何年君垂眸,慌亂不已:“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燕歲辭:“我們回去吧,我開車送你。”
何年君:“等一下,我還要去趟醫院。”
何年君去了一趟京都醫院,宋連靜在這裡住了小半年,雖然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但還是需要各種設備來維持,這種慢性病最熬人,只要有錢就能留著一條命,但花費巨大,宋連靜那些病友大部分都因為家財散盡而選擇了放棄治療,宋連靜算是在醫院住得最久的了。
燕歲辭想陪他一起進去,何年君拒絕了:“那場面看著糟心,你還是在車上等我吧。”
他匆匆去匆匆回,二十分鍾不到就回來了,紅著眼坐到了後排。
燕歲辭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起身下車。
何年君問他:“不走嗎?”
燕歲辭扔給他一包紙,“我下去走走,十分鍾後回來。”
何年君看著那包紙,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從低聲嗚咽轉為嚎啕大哭。
十分鍾後,燕歲辭回來,何年君眼眶比剛才更紅了,硬擠出來一個笑容:“燕老師,咱們走吧。”
“……”
燕歲辭把他從後座揪到副駕駛,幫他系上安全帶:“我也要去一個地方。”
他驅車去了市中心,停在一家老牌的糕點坊前,沒多久他帶回來一份熱騰騰的豆沙糕,塞進何年君的懷裡。
燕歲辭:“我小時候很喜歡他們家的豆沙糕,甜而不膩,你嘗嘗。”
何年君嘗了一塊,那東西就像棉花糖一樣立即化開,甜味流竄在口腔每一處,唇齒留香。
“好吃。”他說。
“燕老師你要嘗嘗嗎?”何年君拈起一塊遞到燕歲辭嘴邊。
燕歲辭正在開車,他張開嘴,溫熱的唇碰到了何年君的指腹。何年君嗖地彈開了,剩下的半塊糕點啪嘰摔到了燕歲辭的腿上,碎成了粉末。
“……”
短暫地沉默過後,何年君抽紙去擦:“對不起燕老師,我、我……我錯了。”
剛才那一瞬間就像是觸電一樣,他下意識地就把手松開了。
何年君的手還沒放到腿上,手腕就被燕歲辭抓住了,對方的聲音中帶著隱忍:“我自己來吧。”
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拿起紙巾開始擦衣服。
“對不起。”何年君捧著那盒豆沙糕窩在副駕駛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燕歲辭。
燕歲辭:“……”
燕歲辭:“你先把頭轉過去。”
“哦哦。”何年君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把臉朝向窗外,“我不是故意的。”
他恨不得一頭撞在豆沙糕上:為什麽他老給燕老師添亂TvT
“沒事了,把頭轉過來吧。”粉末沒能擦乾淨,看來要換一條褲子了。
何年君轉過來,燕歲辭張開嘴:“再喂我一個。”
何年君:“……”
燕歲辭:“不行?”
“當然不是!”何年君小心翼翼地捧著包裝盒,給小孩喂飯一樣送到燕歲辭嘴邊。
距離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數清楚對方有多少根睫毛遖鳯獨傢,濃密纖長,隨著眼皮的眨動一顫一顫的,像兩把小刷子。
可以用來畫畫。何年君心想。
一根、兩根、三根……
“何年君,我好看嗎?”
燕歲辭的聲音將他打回現實,何年君視線下移,對上燕歲辭深潭似的雙眸。
何年君又騰地彈了回去,舉起包裝盒擋住自己已經滾燙的臉,說:“好、好看。”
燕歲辭:“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的臉。”
何年君:“我在數你的睫毛。”
他的坦誠成功讓燕歲辭一愣,問:“數出來多少根了嗎?”
何年君搖頭:“還沒。”
燕歲辭:“那下次再數吧。”
何年君滑軌:“我錯了燕老師。”
燕歲辭看他一眼,眸中含笑:“你有什麽錯?”
何年君:“我色令智昏,欲行不軌。”
燕歲辭:“什麽不軌?”
何年君:“我想用你的睫毛當刷子畫畫。”
燕歲辭:“……”
那是相當不軌。
何年君坐著燕歲辭的車,吃著燕歲辭買的糕點,還對燕歲辭大言不慚,要是換成別人燕歲辭早就把他踢下去了。但看到何年君生龍活虎的樣子,他隻覺得欣慰。
何年君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轉過臉來,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藏一樣驚喜地說:“燕老師,我第一次見你開車。”
這是什麽值得驚喜的事情嗎?
何年君:“開車也好帥。”
上來的時候他瞄了眼車身,型號有點陌生。
他好奇去搜了下品牌,被那一連串零給震驚了,目瞪口呆地退出了界面。
余光瞥到他的表情,燕歲辭忍俊不禁,問:“我會開車這件事這麽讓人震驚嗎?”
何年君:“沒有。”
他完全是被這車的價格驚訝的。
一想到自己剛才在這麽貴的車上大哭一場,何年君忽然有種“值了”的感覺。
他表情豐富的讓燕歲辭好奇不已,很想鑽進去看看他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麽東西。
燕歲辭買了三盒糕點,何年君吃了其中一盒的三分之一,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包裝袋。
注意到他的動作,燕歲辭說:“都是給你買的。回去可以分給宮楚瑤她們。”
何年君:“你自己不留點嗎?”
燕歲辭:“我現在沒有那麽喜歡吃甜的了。”
“真的?”何年君不信,剛才明明很喜歡,讓他喂了兩次!
燕歲辭失笑:“真的。小時候喜歡是因為家裡不讓吃,所以喜歡偷溜出去買,現在可以隨時來買了反而沒那麽喜歡了。”
何年君問:“為什麽不讓吃啊,是因為甜的對牙齒不好嗎?你爸爸也是牙醫嗎?”
燕歲辭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說:“他是老師。我爸覺得孩子應該吃家裡的飯菜,家裡的廚師會做很多種東西,我們想吃的他都會。但小時候就總覺得外面的東西比家裡好吃。”
何年君:“我也這麽覺得,嘿嘿,我小時候經常帶著妹妹去隔壁嬸子家蹭飯,那個嬸子家做的紅燒肉天下第一好吃。現在想起來她沒有把我倆趕出去真是萬幸。”
燕歲辭莞爾:“像你這麽可愛的孩子來我家蹭飯,我肯定不會趕你走的,說不定還會把你偷偷藏起來。”
何年君:“那就成人販子了!燕老師,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燕歲辭:“咳。”
兩人開車經過京都大學,正趕上下課時間,陸陸續續地有學生成群結隊的走出來,燕歲辭怕有人認出自己的車,本想加速離開,但是看到何年君一臉向往地托腮往那邊看,他把速度放慢了些。
燕歲辭:“喜歡我們學校嗎?”
何年君:“那當然,這可是全國第一的學府,能在這裡上學我做夢都能笑醒,如果能成為燕老師的學生就更好了。”
燕歲辭說:“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學生了。”
“真的嗎?!”何年君忽然貼過來,“燕老師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學生嗎?”
燕歲辭:“嗯。”
何年君感動不已:“那我要不要搞個拜師儀式,就很隆重正式的那種?”
燕歲辭:“……不用。”
那樣的話他就是在道德邊緣瘋狂試探了。
何年君看著窗外感歎道:“年輕真好。”
燕歲辭:“你確定要在一個比你大的人面前說這種話?”
何年君笑道:“年齡小固然是一種年輕,外貌年輕和心態年輕也很難得啊,燕老師這張臉,就算說你是18歲我都信。”
燕歲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問:“你就這麽喜歡我的臉嗎?”
“對啊。沒人會不喜歡美人吧?”何年君說。
燕歲辭問:“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嗎?”
何年君笑容一僵,“不像啊,除了眼睛有一點,其他地方基本沒有像的。”
燕歲辭隨口一問,也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反應。
兩人一路聊天回到了度假村,剛進酒店便遭到了宮楚瑤的堵截。
她指著手機質問何年君:“說!今天抱你的那個臭男人是誰!”
何年君瞥了一眼旁邊的“臭男人”,笑道:“一個普通的粉絲。”
“你怎麽能讓別的男人抱你呢,本來你泥塑粉就多,現在更多了,直接把群給霸佔了,微博廣場全是這張照片。”宮楚瑤氣鼓鼓地把手機懟到他面前,說,“你看看你這個嬌羞的樣子,知道的是粉絲互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男朋友來跟你暗度陳倉了。”
拍照的人不知道用的什麽相機,不論是角度還是燈光都卡得特別好,還特地把周圍的人都P掉了,畫面整一個婚禮現場,何年君就像個嬌羞的新娘,小鳥依人地靠在燕歲辭懷中。
何年君都看愣了,歪頭看向燕歲辭:“我、我當時是這個表情嗎?”
燕歲辭嗯了一聲,偷偷把那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其實從他的角度看,何年君的表情更精彩,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被抱進洞房。
宮楚瑤:“不對啊,燕老師你不在房間嗎?你們怎麽一起回來了?”
她看了眼燕歲辭,瞳孔緊縮,又舉起手機細細打量:“你你你,燕老師,你們……”
宮楚瑤的臉變成了調色盤,震驚、懊惱、害怕、氣憤交替出現,憋了足足一分鍾她才開口,說:“你倆竟然背著我們溜出去玩!”
都說粉隨蒸正主,宮楚瑤這神奇的腦回路也是讓燕歲辭哭笑不得,他說:“我沒告訴年君,自己出去的。”
宮楚瑤:“你不僅出去了,還搶到了見面會的票,真讓人羨慕。”
知道那個神秘男子是燕歲辭之後,宮楚瑤反而冷靜下來了,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有貓膩,但燕老師絕對不可能!
他們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師生情!
何年君把豆沙糕捧到她面前:“燕老師給我們買的,一起來吃吧。”
宮楚瑤一秒變臉:“好呀好呀!謝謝燕老師。”
幾人到了他們上課用的小教室,宮楚瑤給陳蘇和發了條信息,對方很快就來了,後面還呼啦啦跟著好幾個人,景深和張三東也在其中。今天難得收工早,他們都聚在一起聊天。
何年君看著剩下的兩盒半,心底有些微妙,燕老師為了安慰他特地給他買的,全部分出去他有點舍不得,他悄聲問燕歲辭:“我偷偷藏起來半盒不過分吧?”
燕歲辭:“不過分。放我包裡吧。”
兩盒豆沙糕未免有些不夠分的,景深讓廚房送了些零食,幾人圍坐在桌前,有種在辦茶話會的感覺。
拍攝進程差不多進行了四分之一,無論是拍攝進度還是演員狀態都讓景深十分滿意,尤其這三個主演,景深是麻麻看孩子,越看越喜歡,看到燕歲辭能和他們三個玩在一起,景深更加欣慰。
燕歲辭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他爸又是出了名的嚴格,景深就沒見他跟哪個孩子一起玩過。
把他帶過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啊。景深飲一口碧雪,露出了老父親的笑容。歲辭就該多跟年輕人解除,才能保持生機與活力,不然天天跟個老學究似的。
景深含笑看著幾人,結果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何年君把可樂和碧雪混合在一起倒進了杯子裡,還笑著跟他說了句話:“年君牌秘製神仙水,包治百病。”
燕歲辭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下去:“味道不錯。”
本該是很尋常的互動,如果燕歲辭用的不是何年君的杯子的話。
景深動作一僵,忘記了咀嚼:歲辭不是有潔癖嗎?他倆已經關系好到可以用一個杯子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