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賈璉連夜給華林書院的院長去了信件,賈瑚則帶著賈璉和陳林開始在長沙府調糧和調兵。
“調糧沒有問題,我們長沙府盡力配合,只是如今黔中的情況危急,即使有足夠的糧食,怕也有去無回,大人的安危估計也會受到威脅。”
長沙知府十分的憂心,黔中的情況特別糟糕,好在朝廷沒有放棄,有繼續派遣欽差賑災,黔中的百姓心中還是帶著希望等著朝廷的救助,如若朝廷放棄,為了活命,黔中的百姓就會成為流民往他們這裡逃命,屆時那麽多流民湧入兩湖,對他們長沙府的百姓也會有很大影響。
“長沙知府放心,陛下也知道黔中流寇的凶悍,所以這次派本官過來,不僅僅是為了賑災,剿匪的差事也一並交給本官了,賑災前本官會先剿匪”賈瑚向長沙知府透了一個底。
長沙知府松了口氣,問道:“賈欽差,需要下官怎麽做?”
“需要糧食,黔中的情況嚴重,必定餓殍遍野,需要大量的糧食,還有水。”
長沙知府有些為難,道:“回稟賈大人,其實我們兩湖地區這兩年情況也不太好,雖然我們這裡並未照遇災害,可是前年贛州水災便是從我們這裡調的糧食,今年黔中的旱災,之前劉大人來的時候,已經調過一批糧食了,就比如我們長沙府來說,官家糧倉已經沒有了一粒米,至於水的話我們兩湖是不缺的,只是運送水,得耗費不少的人力,又是一個難題。”
“運送水的人力我會讓人解決,只是糧食的問題,現在民間的糧食情況怎麽樣呢?”賈瑚問道。
“應當是有一些,只是我們兩湖的百姓也要吃糧食,恐怕也不會剩余太多。”
“可否再快些?黔中的百姓等不起。”
賈瑚非常不客氣的直接開始砍價。
晚上的晚宴,賈瑚帶著賈璉和陳林一起參加了,眾位糧商見到賈瑚後,都是一陣恭維。
“是。”
賈瑚歎了口氣,他想了想,問道:“可否先讓我見見長沙府的糧商,先找他們調一些糧食頂上,總不能什麽都不乾在這裡等著,黔中的百姓等不起。”
“這些我知道,所以,我還想找諸位買一些麩糠,一鬥米摻十鬥麩糠,應當能多撐過一段時間。”
長沙府的知府沒有推諉,畢竟黔中的事情不解決,很快就會危及到兩湖,長沙府的百姓也會遭殃,現在幫助了賈大人,也就幫助了自己。
賈瑚臉上掛著笑,對諸位糧商道:“這位是本官的弟弟,這位是本官師弟,三千石糧食以及三萬石麩糠,我希望明日便能湊齊,交給本官的弟弟和師弟,還有之前提到的陳米,如若一直是這個價格,你們有多少本官要多少。”
林如海和林黛玉到達京城碼頭時,林家的下人和賈家的下人都已經等著了。
“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陳林見賈瑚換了一身勁裝,問道。
賈瑚笑了笑,接受了這些人的恭維。
糧商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酒過三巡,場上的氣氛暖和起來了,賈瑚才開口他來賑災所遇到的難題,他現在所在長沙府,從其他地方調糧食過來需要時間,就想請長沙府的糧食先調用一些糧食。
“兩位小賈大人也不輸賈大人的風姿。”
林如海笑了笑,對一旁的林管家道:“林管家,我和玉兒先去賈家拜訪老祖宗,你們先把行李帶回去。”
“麩糠自然是沒有問題,價格也比大米便宜,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前兩年的陳糧,賈大人要嗎?”
“去調兵,想要賑災,總得把那些流寇給剿滅了。”
“十日是最短的時間,畢竟他們都沒有住在長沙府。”
說完,賈璉便帶著陳武出了門,兩個人騎上馬,快速的在大街上奔襲著。
賈瑚想了想,道:“麻煩知府大人將兩湖地區最大的米行老板請過來,本官想親自找他們談談。”
“這個沒有問題,今日晚上,下官在自己府中設宴,宴請長沙府的糧商,還望賈欽差出席。”
“可是我們整個長沙府能調出來的糧食也是有限的呀,而且我們長沙府的百姓也是要吃糧食的,總不能全部調去黔中賑災。”
“能否便宜一半?”
喝到最後,即使賈瑚的酒力還不錯,也喝了八分醉。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先調出三千石糧食應應急。”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價格嘛……”
等到了賈瑚休息的臥室,賈瑚目光突然變得清明了,“我隻帶陳武走,這裡的人都留給你們,明日那些糧商便會來送糧食,你們將糧食統計好生成冊子,他們送來的糧食要仔細檢查,最好捅破袋子看看裡面有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
“三千石我們這些人湊在一起也是能夠給出來的,只是,三千石看著挺多的,即使弄成稀飯,賑災也撐不過三天。”
“大哥,我們不是過來賑災的嘛?陳米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購買麩糠,麩糠可是喂牲畜的,可不是喂人的”賈璉著急道,自家大哥也不是不懂庶務的人呀。
當賈瑚主動要了陳米和麩糠,這些糧商對賈瑚更加熱絡,與之前恭敬有余的態度不一樣,言語中夾雜著親近。
長沙知府也給賈瑚交了一個底。
賈璉和陳林一起將賈瑚扶了回去休息。
“林姑爺,玉小姐,老祖宗和大老爺、二老爺都等著了,從接到您的信,老祖宗便讓我們在此候著”趙管家道。
酒桌上,眾人在一起推杯換盞,更加的開心了。
賈瑚笑了一下,道:“這事兒等你過兩天就明白了。”
“這個倒是沒太大問題,如果是兩湖的糧商都請過來,最起碼要十日後。”
賈瑚臉上掛著笑意,意思很明白。
“價格自然比新米要便宜許多。”
賈璉猛的向自己大哥看了過來,米中摻麩糠,麩糠可是喂畜生的怎麽能給人吃呢?
糧商看著賈瑚年輕的樣貌,頓時明白自己小瞧人了,朝廷派來賑災的這位賈大人還真不是來開玩笑的,是真心實意來賑災的。
這些糧商實話實說。
這時候就有糧商說出了他們的擔憂。
林管家見到林如海十分的激動,他家老爺總算是無恙了。
林如海帶著林黛玉坐上了賈家的馬車。
“到了?”賈母聽到趙管家打發回來的小廝稟報,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已經到了,趙管家提前打發小的回來給老祖宗稟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彌陀佛”賈母雙手合十。
“這下老祖宗不用念叨了”王夫人道。
“赦兒和政兒可都在?”賈母問道。
“大老爺在屋裡”邢夫人連忙回答。
“老爺也在,今日並未外出”王夫人也道。
賈母滿意的點頭,道:“瑚兒媳婦,你去吩咐廚房多備一些菜,今日請東府的過來一起用膳。”
“好”尼久道。
很快,趙管家將林如海和林黛玉接回了榮國府。
“大舅兄、二舅兄”林如海見到賈赦和賈政連忙拱手行禮。
“快快坐,如海這一路上辛苦了”賈赦連忙招呼林如海坐下。
林如海坐下,看著賈赦和賈政,笑道:“十多年未見,大舅兄和二舅兄似乎沒有變化。”
“你還比我們年輕幾歲呢?如今這麽這般模樣,看著老了不少,身體還沒好全乎嗎?”賈赦見著林如海,兩鬢都有了白發,整個人也變得滄桑,哪裡還看得出當年探花郎的風姿。
林如海臉上掛著笑,“大病一場,哪裡那麽容易好全乎,只是再不能為朝廷效力了,大夫讓我靜養,不能再勞心勞力,不然,身子堅持不了多久就要垮。”
“辭官了也好,你這輩子就沒好好享受過,小時候只知道念書,長大後就進入朝堂效力,能力越大,也越發忙碌,去揚州一走就是這麽些年,也是時候退下來休息休息了,以後我帶你四處去玩,舒散心情。”
賈赦看著林如海一臉的同情。
賈政有些無語,道:“大哥,人家如海退下來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你,只知道吃喝玩樂。”
“我吃喝玩樂怎麽了?誰讓我有一個厲害的兒子。”
賈赦十分的無語,他就喜歡吃喝玩樂,他兒子都沒管著他,老二憑什麽說他。
林如海看著大舅兄和二舅兄對嘴,臉上掛著笑容,大舅兄和二舅兄應當是爭了一輩子了吧,沒想到都已經是做祖父的人了,兩個人的恩怨還沒了解,兩個人還在爭。林如海在一旁看著,心道:“如若他也有一個親兄弟該多好,可惜,林家五代單傳,五服以內的兄弟都沒了。”
“沒看到懷瑾,懷瑾還沒下衙嗎?”林如海打斷賈赦與賈政的對嘴,問道。
“他出去辦差了,黔中大旱,陛下認命瑚兒為欽差去了黔中”賈政開口道。
林如海眉頭皺了起來,道:“黔中,我記得不是派了戶部侍郎劉大人嗎?怎麽變成了瑚兒?”
“你之前應當是在回來的船上,錯過了黔中的情況,戶部侍郎劉大人被黔中的流寇給殺了,總不能放任黔中的百姓不管,所以陛下派遣了瑚兒再去黔中賑災。”
說著,賈政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此去黔中十分的危險,希望瑚兒能平安回來。
“原來如此,那瑚兒此行十分的危險,可帶了足夠多的人手?”林如海問道。
“府上的侍衛帶走了一半,必定會拚死保住瑚兒,只是這事兒還瞞著老祖宗,老祖宗年紀大了,得知瑚兒要離府就哭了好多次,如若知道瑚兒此去危險,必定更傷心”賈政提醒道。
“二舅兄放心”林如海嚴肅道。
林黛玉去了後院,看到賈母后,連忙上前給賈母行禮,“外祖母安。”
“快起來快起來,快讓外祖母看看,有沒有變瘦。”
賈母看到林黛玉後十分的激動,連忙呼林黛玉過去她身邊。
林黛玉來到賈母跟前,將手遞給賈母,任由她拉著自己上下打量。
賈母仔細檢查了一番,道:“長高了一些,身上也沒掉肉,想來是沒有吃苦頭。”
“老祖宗,這就是您的外孫女呀?這通身的氣派,像是嫡親的孫女。”
薛母看著林黛玉誇耀道。
賈母被逗笑了,道:“她母親是我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就留下這麽一個可憐的孩子,之前還在我們家住了許久,直到前幾個月,我家那個女婿病了,她這才回去揚州,薛家姨媽才沒見過我家外孫女。”
“原來如此,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鍾靈毓秀的孩子。”
薛母臉上掛著笑,誇著林黛玉,心中卻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原來這就是寶玉心中念叨的那個妹妹,不論家世,隻論容貌,寶釵也只能和她算平分秋色,是萬萬佔不到上風的,而且她還先在寶玉面前出現,這就有些難辦了。
“快給你舅媽還有這個薛家姨媽行禮。”
賈母拉著林黛玉抒發完心中的感情後,讓林黛玉把禮節補上,免得落人口實。
黛玉盈身走到邢夫人面前行了一禮,又來到王夫人面前行了禮,再來到薛母面前也服行了一禮,最後又見過了尼久、李紈和王熙鳳。
賈母見林黛玉行完禮,便連忙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她拉著林黛玉的手,詢問揚州的情況,“你璉二哥哥有沒有欺負你?”
黛玉搖頭,“多虧了璉二哥哥和師兄,父親病倒了,家裡都是璉二哥哥和師兄主持大局,父親也說,多虧了璉二哥哥。”
“那就好,璉兒可是和你們一起回來的?”賈母問道。
“瑚大哥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瑚大哥哥去了信,說璉二哥哥和師兄已經在揚州了,便讓他們先去揚州的華林書院學習一年再回來。”
“聽敬兒說,這些日子,璉兒長進很大,果然,只有他哥回來了才能壓得住他。”
賈母笑眯眯的,這話,她是故意說給王熙鳳的,她知道王熙鳳擔心賈璉,她也知道,之前賈璉也確實不著調,王熙鳳怕賈璉在外面亂來也是很正常的想法,現在把事情捅破,避免了王熙鳳心中不痛快。
聽到賈璉沒有回來,王熙鳳心中有些許的不開心,她與賈璉成親後,便沒有分開這麽長的時間,雖然也有通信,要寄一封信需要一個月,那麽回一封信也要一個月,見林家人都已經上京了,沒想到賈璉還沒回來。
賈敬在學堂給賈寶玉他們上著課,這時候趙管家來了。
“敬老爺,林家姑爺回來了,大老爺和二老爺問您今天有沒有時間,想讓您一起去作陪。”
見自己的課堂被打斷,賈敬十分的不快,聽到林家姑爺四個字後,賈敬壓下了不快,問道:“林家姑爺?是林如海嗎?”
“是的,林家姑爺今日從揚州到了京城,現在在榮禧堂”趙管家道。
賈敬放下手中的戒尺道:“你先去吧,我稍後就過去。”
“是!”聽到趙管家的聲音,賈寶玉心中狂喜,林家姑爺,那就是林妹妹的父親,林妹妹的父親都來京城了,林妹妹必然也來了。
“你們聽到了?今日就上到這裡,今天沒有作業,男生們隨我去榮禧堂見見這位探花郎,女孩們去找老祖宗吧,黛玉應當也來了,你們小姐妹說說話,長長見聞也是好的。”
聽到賈敬的話,賈寶玉立刻泄氣了,他也想去老祖宗那裡見見林妹妹。
賈敬可不管他們想著什麽,收拾好了書本,直接帶著男生走了。
“寶姐姐,走吧,咱們去老祖宗那裡,玉妹妹回來了,我們又可以一起念書了,玉妹妹和寶姐姐一樣,都特別聰明,寶姐姐肯定會很樂意與玉妹妹相交的。”
迎春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
“好”薛寶釵自然同意。
女孩們結伴往賈母的榮禧堂走了過來,路上,薛寶釵實在沒忍住好奇,問道:“林姑娘是什麽性格的人呀?好相處嗎?聽說才女都恃才傲物,是真的嗎?”
迎春笑了,道:“寶姐姐也是才女呀?可是寶姐姐卻這麽的平易近人,可見傳言不可相信,林妹妹是極好性格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待人以誠,寶姐姐和玉妹妹接觸過就知道,她很好相處的。”
“我也覺得她應當是極好的人,不然寶兄弟也不會嘴裡心裡都念叨著林姑娘。”
薛寶釵臉上掛著笑容,試探道。
提起賈寶玉,迎春的笑容淡了一些,道:“那時候年紀都還小,所以,寶玉和玉妹妹還有咱們經常一起玩,故而感情好了一些,現在寶姐姐也在,咱們都是一樣的去學堂念書,以後感情肯定會更好的。”
薛寶釵如何聽不出迎春的意思,對林姑娘的感情,估計是寶兄弟的一廂情願。
薛寶釵跟著三春和賈蕊來到賈母的屋子,她剛進入屋子就看到了賈母身邊坐著的一個女孩,薛寶釵看著林黛玉,隻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女孩長得也太好看了,她終於明白什麽叫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賈母見姑娘們都來了,笑眯眯的問道:“今日不上課了嗎?”
“先生知道林家姑父來了,他帶著咱們家的男孩陪林家姑父去了,便讓我們過來陪玉妹妹。”
迎春看到林黛玉後,十分開心,對著她招了招手。
林黛玉眼睛中也帶著笑意,對著迎春也招了招手。
賈母看到了迎春和林黛玉的小動作,笑了,道:“你們姐妹好久沒見了,還不快些去說說話。”
林黛玉起身,對賈母行了一禮,然後看到女孩這裡。
賈母笑眯眯的,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女孩。
“玉妹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寶姐姐,前幾個月來咱們家的,寶姐姐上京是參加公主伴讀選拔的喲”迎春介紹道。
“寶姐姐!”
林黛玉給薛寶釵行了一個平禮,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真的是極好看的美人。
“玉妹妹!”
薛寶釵也給林黛玉行了一禮。
兩人對視一笑。
相比賈母這裡的和諧,隨著賈敬去見林如海的男丁們就有些痛苦了。
“敬大哥,這些便是你教的學生?都是賈家的孩子呢!”
林如海看著賈蓉他們,臉上掛著笑意。
“還不是瑚兒做的好事,我在城外煉丹,他非把我叫下來教學生,還是自家的孩子,我們家的孩子什麽資質我不知道嗎?一個個笨得要死,只是瑚兒要求了,沒辦法,只能接下這個差事,好在是自家的孩子,都很皮實,惹得我不痛快了,隨便打罵都成。”
賈敬看著賈蓉他們,一臉的嫌棄。
林如海被逗笑了,道:“賈家的孩子還是有讀書的天賦的,敬大哥不是考中了進士嗎?懷瑾還是狀元,好好教導這些孩子,指不定能出下一個狀元呢。”
“能考中舉人都阿彌陀佛了,還狀元,如若你家的女兒是男兒身,倒是有可能考中狀元。”
“黛玉嗎?敬大哥也教了她?”林如海好奇道。
“還不是瑚兒來求情,說家裡的女孩子也得一視同仁,我便一起教了,你女兒天資聰穎,可惜了,生成女兒生,如若生成男兒,不是狀元也是探花。”
“賈家有懷瑾還不夠呀?一個懷瑾,能抵兩個探花。”
“你要不要考校一下他們,一個個的,憊懶得很。”
“可以嗎?之前懷瑜和成蔭去揚州的時候我也出了這個題目考校他們,現在正好你們也在,那我也用這道題目考校你們,不患寡而患不均何意?”
林如海將之前考校陳林的題目拿了出來,問道。
賈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探花郎就是不一樣,題目出的有深度,他們賈家的這些公子都是教養這長大,怕從來沒有體會過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倒是要看看,這群小子怎麽作答。
一旁的賈政和賈赦默默的喝茶,這裡可是有兩個進士在考校學問,他們兩個都插不上嘴,弄得不好,還得引火燒身,他們一把年紀了,不想再體驗被先生考校的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