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賈政來找王夫人的時候,王夫人這才想起來,她確實是因為元春的婚事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我知道了,晚上等瑚兒回來我便去和他說”王夫人也沒想過為難一個庶子,反正以後是要分出去的,即使有什麽出息,功成名就,那也得先給她這個嫡母請封,不過就賈環那個凍貓子,能有什麽出息。
“二嬸打發人過來說一下就好了,明日讓環兒和琮兒卯時去演武場,巳時再去小學堂,和寶玉他們一起學習”之前學堂擺在寧國府,為了給賈璉他們開小灶,改在賈瑚的書房授課,只是賈瑚現在已經入朝辦公,他的書房就不適合再授課,於是,在榮國府也收拾出了一個小學堂供賈敬授課。
寧國府的學堂也還在用,給的是賈家其他族人的孩子在念書。
賈璉看到賈環和賈琮來到演武場的時候也不覺得意外,他哥這麽厲害,對庶出的弟弟也無所謂打不打壓的,他日後能過得好,那是他的是,過得不好,還可能要來府上打秋風,何苦,還不如讓他們過得好一些。
給他們上早課的自然不再是賈瑚了,賈瑚寅時就要起床去上朝,也沒時間教導他們,所以,教他們練武的師傅是賈瑚特意指派的他的屬下陳武,雖然教導他們武功的不是賈瑚了,賈珍和賈璉他們也不敢懈怠,陳武是賈瑚的貼身護衛,除了早上教導他們習武,其他時間都是和賈瑚在一起的,賈瑚對他們的學習情況一問就知。
“你哥這個護衛也好強呀,為啥你哥身邊全是這些變態呢?”賈珍揉著自己的胳膊,他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廢了。
“我哥說這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是一個安於享樂的主子,跟在你身邊伺候的人必定是狐假虎威的狗腿子,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主子,你身邊跟著的人也都是有實力的”賈璉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學了幾個月的打拳,他本來覺得自己的身手應當變好了,可是,今日學習了槍法,剛開始舞槍的時候覺得自己還挺有風度的,舞了一段時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要廢了,明明那紅纓槍也沒多重。
賈珍想了想,道:“你哥說得有道理,戲文裡的那些壞人,身邊跟著的那些小廝,也都是無惡不作、助紂為虐的壞人。”
賈璉複雜的看了賈珍一眼,心道:珍哥是在罵自己嗎?好在是府中的下人清理了一遍,之前東府的那些人不都是對珍哥察言觀色,助紂為虐嗎?
等尼久走後,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來一些蟲子,瞬間,蟲山淹沒了剛剛倒在血泊的那些人中,一盞茶的功夫,蟲子們離去,原地已經見不到那些剛剛倒下的人,樹上的落葉慢慢落下,很快,殘余的血跡也掩埋在落葉之下,現場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大姐姐,大姐夫長得什麽樣子呀?和瑚大哥哥像嗎?”探春好奇的問道。
“一個月多一點,估計是蓉兒跟著練武,身體好起來了,蓉兒媳婦才有孕的,我都感覺自己這些日子身體輕快了不少,以往起床,總是感覺氣悶,現在也好多了”賈珍道。
進了六部就沒有不忙碌的,即使是在禮部,也特別的忙碌,禮部主要管的是典禮事務與學校、科舉之事,如科舉,雖然鄉試、會試、殿試是三年一考,可是,縣試、府試和院試每年度都要辦的,再加上每年的典禮,以二十四節氣為例,春分播種,禮部就需要組織活動,讓皇帝親自參與播種,秋分收獲,也需要組織收獲。
尼久卿卿吾愛,展信如晤,一別四月有余,吾甚思戀,昨夜酒,見杯中倒影天上月,憶起吾在南召之時,與你枝頭共坐,共賞天上圓月,月光印汝臉,甚美,刻在吾心頭難消……
元春搖了搖頭,道:“大哥當初在京城可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其實,京城裡還有一個傳言,就是我們家出美人,模樣都十分的好看,所以,不要拿大哥與你未來的夫婿去比,對比會很慘的。”
“你這是什麽眼神?”賈珍看著賈璉的目光,覺得別扭。
尼久穿著沾上血的衣服,拆開了賈瑚寫來的信件,而她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個過來刺殺她的人,很顯然,剛剛這裡經歷過一場戰鬥。
看著信件,尼久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信上說了對她的思戀,說了在她生產時沒陪在她身邊的愧疚,還問了她什麽時候去京城與他團聚,還說了元春之事,也提了元春的陪嫁丫頭,尼久看完信件,高興道:“哼,之前走得那麽急,現在知道,離了我不行的”,尼久就高興的蹦蹦跳跳離開原地,只見她赤著腳,穿著南召族傳統的服裝,身上帶著的銀飾在她蹦跳之間,發出悅耳的聲音。
元春當初在花會上近距離見了晉陽侯世子一面,只不過當時沒留意,但是,晉陽侯世子的弟弟她倒是看到了,長得很是一般,和大哥是沒法比的,至於晉陽侯世子,應當也只能算挺周正的吧,反正和大哥沒法比,想當初,大哥因為長相差點被點成了探花,只不過勳貴難得出一個一甲,再加上當初的那個探花的模樣比大哥差一些,換到普通人當中,立刻就是鶴立雞群的好看,大哥才得了這個狀元。
“沒什麽,只是蓉兒今日好像還挺高興的,怎麽了這是?”賈璉轉移話題。
探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姐姐莫惱,咱們逗你玩呢”黛玉笑道。
聽到賈珍這麽說,賈璉想到了王熙鳳,他想了想,想起之前他哥和他仔細討論了一下她媳婦的問題,其實王熙鳳最開始也有和他說過讓元春去配王仁,他聽到王熙鳳的打算後,立馬就拒絕了,沒想她還是沒死心,居然去找了太太,他哥警告他,如若王熙鳳下次還在損害賈家照拂王家或者她自己,他是真的要動家法了。
“他媳婦有身孕了”賈珍有些複雜,之前他對蓉兒媳婦其實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只是,這個心思隨著瑚弟回來而告破了,特別是在清理了府上的下人,現在也沒有人在他耳邊一直提一直提,他也覺得蓉兒媳婦也沒什麽的,頂多一個漂亮一點的婦人,再加上身份有些特殊,只是,當初的那點隱秘的心思到底別扭,反正他是萬萬不敢告訴瑚弟和自家老爺的,否則,這兩人得把他打斷。
對於即將到來的婚事,元春心中也特別的高興,她也安心了一些,這些日子,看著自己母親焦慮的模樣,元春也十分的不忍心。現在她定親了,對於她的婚事,她心中隱隱也有些擔憂,母親並沒有瞞著她,之前長公主是想給她的庶出孫子求娶她,現在她嫁給了嫡出孫子,也不知道長公主會不會為難她。
賈璉想了想,他是不是應該也努力一點,如若王熙鳳懷了孩子,是不是就沒工夫七想八想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好啊你們幾個,居然打趣起我來了,不理你們了”元春羞紅了臉。
“大姐姐,在幹嘛呢?都沒看到你了”黛玉和三春過來找元春玩,這段時間元春很少出門,所以,就只能她們主動上門了,結果她們看到元春手中拿著紅布,瞬間都有心知肚明了,“原來大姐姐在繡嫁衣呀,怪不得都不出門了”黛玉打趣道。
“這是好事兒呀,幾個月了?”賈璉問道。
什麽端午、中秋、除夕,這些都是需要禮部來組織,還有第二年正月初一的祭天禮,還有兩位皇帝及皇后的生辰,反正,禮部要忙的事情也十分的多,賈瑚入了職,也開始了緊張和忙碌的當差生涯。
“阿媽,我要去京城”尼久蹦蹦跳跳的回來,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她拿著賈瑚寫信的紙跳著舞,一舞跳完,她將信紙放在自己阿媽的面前,“阿媽請看,我就說他與一般的中原人不一樣,不會是負心漢的。”
族長接過信紙看了起來,看著賈瑚的開頭,尼久卿卿吾愛,展信如晤……,族長嫌棄的撇了撇嘴,小年輕真的是沒分寸,說起話來,真的是辣人眼睛。
看完整個信件,族長嘴角也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道:“還算你運氣好,沒看走眼,好多中原人,勾搭了我們南召人,得到了我們南召人的幫助,出去後就翻臉無情,不認與咱們南召人的婚事,他既讓你去,想必也是心裡有你的。”
“那是自然”尼久從自己母親那裡拿回信紙,仔細疊好,貼身的放在自己懷中,這可都是她的寶貝。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族長問道。
“明天”尼久眼中露出堅定,“阿媽,你不知道,給我送信的人才把信交給我,就不知道哪裡衝出來十來個人,還好我身手利落,這才多久,就有人千裡迢迢來南召刺殺我,想必,相公的處境也不好,我要去幫他。”
“那小三呢?才出生一個月呢,可受不了這麽長遠的奔波,而且,他還沒有拜過巫神,受過巫神的洗禮”族長道。
聽著族長這麽說,尼久樂觀開朗的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的為難。
族長歎了口氣,“罷了,你去吧,小三就先放在我這裡養著,等以後你們再來接他。”
“多謝阿媽”尼久高興的撲到族長懷中,狠狠的親了一下族長的臉,然後就高興的轉身去收拾行李了。
等尼久去收拾行李,族長將尼久的護衛給叫了過來,“中原人詭計最多,指不定那賈瑚回去後就變了心,這次送信只不過放出的誘餌引尼久上鉤的,今日來刺殺尼久的說不定也是賈瑚派過來的,這番你要保護好尼久,小心提防賈瑚。”
“族長,賈瑚不像是那種負心人”護衛道。
“中原人有一句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年雖然是好些了,以前遇到中原人的女孩,哪一個下場不是很慘,偏偏我們族中的女孩還特別容易被外族人吸引,情蠱也只是能克制這個男人不許與別的女人親近,卻不能真的讓男人徹底死心塌地的愛上女人”說著,族長歎了口氣,她也是見過太多悲劇了。
聽到族長擔憂的之意,護衛連忙道:“屬下明白了,定會保護好聖女。”
雖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小兒子,但是京城路途太遙遠,萬一小兒子在京城途中生病,那可真是求醫無門,尼克只能帶上自己年長的一雙兒女上路。
“咱們去找阿爸嗎?”長子問道。
“恩,你阿爸那裡遇到了危險,需要阿媽去幫忙”尼久道。
“那我們還會回來嗎?”次女問道。
尼久看了身後的南召,道:“會回來的,等你們長大了,你們就能自己決定去哪兒了。”
賈瑚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驚喜已經在路上了,他現在是真的很忙,每日要處理的公務有很多,是不是還得要接受皇帝的召見,即使是休沐,他也的出門應酬。
“諸位愛卿,北方發來急報,今年北方的天氣不好,北方草原牧草不豐,今年冬天,估計不會太平”皇帝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賈瑚也明白皇帝憂心什麽,北方草原牧草不豐,就代表北方今年的收成也不會好,既然收成不好,又要填飽肚子,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南下來搶,以往,北方蠻族缺糧的時候,都會選擇南下搶奪,今年冬天怕又是一場苦戰。
這個消息對吏部、禮部和刑部來說影響不大,影響比較大的是兵部、戶部和工部,工部要準備多一些兵器運往北方,戶部要解決糧草,兵部要調配兵員,如若需要征兵,還得派人去征兵,只是,今年注定是不會太平的。
開完早會,戶部尚書被留了下來,戶部尚書了解皇帝將他留下來的原因,只能是糧草問題。
果然,戶部尚書沒有猜錯,皇帝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鄭愛卿,今年稅收如何?”
戶部尚書搖搖頭,“今年依舊艱難,贛州與湖廣都屬於糧食生產之地,贛州去年大水,其實兩湖之地也受到了波及,只是影響沒有贛州那樣大,今年要恢復以往的生產,也沒有那麽容易,今年夏稅就很難看,好在寧國府和榮國府將欠國庫的銀錢給還了,而且那些勳貴們抄了自己家的豪奴,沒找國庫借銀,不然那今年更難熬。”
聽戶部尚書之語,皇帝面色難看得緊,君臣陷入了沉默。
見過戶部尚書後,皇帝將賈瑚叫了過來下棋,說了北方問題,他倒不是擔憂今年的北方,前兩年,北方風調雨順,牛羊馬都長得特別健壯,今年熬一熬其實也還是能撐過的,只有個別窮凶極惡之徒會鋌而走險,他是憂心明年北方蠻族,如若明年天氣還沒變好,北方持續大旱,為了活命,蠻族必定會南下,到時候,大戰一觸即發。
“戰事,有時候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嗎?”對此,賈瑚冷靜得多,他在南召的時候,總是會有不歸順的人,為此,只能彼此對抗。
皇帝聽了賈瑚之語,也只能歎了口氣,“你說得對,戰事有時候是無可避免的,你最近在禮部待得怎麽樣?”
“在適應當中,做得當然還是不如其他大人”賈瑚道。
皇帝笑了,“你這小子還是不老實,禮部上下官員對你印象都極為不錯,禮部尚書田光益對你極為讚賞,說你是難得的才俊。”
賈瑚笑了,“那也托陛下的福,誰讓陛下如此看重微臣呢?”
“你妹子已經定親了?”皇帝問道。
“恩,定的晉陽侯世子”賈瑚道。
“晉陽侯雖然是平庸,但是,身份倒是在那裡,只是朕那個小姑姑怕不是什麽善茬,你就不怕晉陽長公主欺負你家妹妹?”對於晉陽侯的事情皇帝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初惹得天下嘩然,那可是文華殿大學士的孫女,晉陽長公主為了給他納妾,居然把文華殿大學士孫女給軟禁起來了,文華殿大學士的孫女即使是當皇后都使得的,只是,文華殿大學士心疼孫女,不忍她入宮,這才選了晉陽侯,沒想到,她這位小姑姑居然敢冒天下大不韙。
“我想長公主和楊家結仇之後,不會想再和我們賈家結仇”賈瑚道。
皇帝撇了撇嘴,道:“那可說不好,有些人明明創造力沒多強,那破壞能力比你想的可怕多了。”
“放心,還有晉陽侯夫人頂著呢,這些年,晉陽侯夫人和長公主針尖對麥芒,元春是她親自求娶的,想必也會護著”再不濟,還有他家夫人給的丫頭呢,只要能送信出來,他就能帶上璉兒打上去,絕對不會讓元春吃虧的。
“可惜了,晉陽侯夫人一輩子都毀了”皇帝歎了口氣,曾經的京城雙姝,結局似乎都不好。
賈瑚深以為然。
“對了,忠順這段時間有沒有聯系你?”皇帝問道。
“倒是有發帖子想請我吃飯,只不過我拒絕了,拒絕了兩三次,知道微臣應當不會接帖子,死心了吧,最近沒有發了”賈瑚正式在禮部當差後,是真的接到過忠順親王的帖子,只不過,賈瑚全部拒絕了,他每日忙得不行,一個月好不容易才有三天休沐,他為什麽要去為難自己去應付一個他根本就不想見的人呢。
“我得到消息,甄家似乎想介紹女兒給你”皇帝道。
賈瑚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了,“介紹女兒給我?微臣已經有夫人了。”
“可以為妾,也可以殺了你家媳婦,然後取而代之,甄家,最擅長的就是用後宅手段來控制男人,特別是在甄貴太妃成功成為皇貴太妃後,你家夫人身邊有沒有保護的人?”皇帝問道。
“甄家還真是”賈瑚都有些無語了。
“你警醒著神,朕可不希望自己最看重的臣子,被忠順通過後宅手段策反了,你夫人那裡你最好也多派些人去保護她”皇帝道。
“陛下放心,微臣的夫人很厲害”賈瑚道。
“對了,你還沒給我說說你家夫人的事情呢?南召人都是玩蟲子的吧,你夫人是南召聖女,玩蟲子不是更加厲害?據說南召秘術能讓人起死回生是不是真的?”皇帝問道。
賈瑚無奈了,道:“皇上您也信這個,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起死回生的秘法,當初秦始皇找人去尋長生不老藥不也沒有結果,南召人能夠駕馭蟲子,也是與南召的環境有關,南召所在之地深山老林特別的多,就有很多蟲蟻蛇蠍,一個不注意就容易中毒,他們最先馴養這些蟲子,也只是為了解毒,毒物生生相克,有可能這個毒物的解藥就是另外那個毒物的毒,所以,南召人對毒理解很深刻。”
“如若只是用毒厲害,為何有這樣的傳言傳出?”皇帝有些好奇。
“還不是世界上多有負心郎,南召女子愛上一個人那便是全身心的愛著,從一而終,南召人對待男女之情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兩個人相伴一生,可是,咱們這邊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南召女子赤誠又熱烈,一腔感情全部被辜負了,自然也會出手報復負心人,其實,這些男人不去撩撥南召女子就行了,南召女子熱烈又直接,如若你不喜歡她她也不會糾纏太久,只是,你既接受了她,那就得負責一輩子呀。”
“被辜負得多了,南召女子特意研製了一種毒素,叫情蠱,就是男人只能與南召女子一個人好,如若再與其他女子好,這個男人將毒發身亡,於是,南召蠱毒的名聲越傳越遠,其實都是一個個苦命人”賈瑚歎了口氣。
“所以,你家夫人可有給你下情蠱?”皇帝好奇的問道。
賈瑚搖了搖頭,笑道:“微臣不知道。”
“不知道?”皇帝臉上掛著不相信的表情。
“皇上以為,女子愛慕一個男子的時候,真的希望他去死嗎?我家夫人在微臣臨行前說過,她已經給我下了情蠱,但是真的有沒有下,要等微臣犯錯了才能驗證得出來”賈瑚笑道。
“那你這輩子就守著你家夫人過?”皇帝問道。
“為何不行呢?我家夫人聰明可愛,已經替微臣生下了一子一女,微臣來上京的時候,夫人又懷有身孕,已經是第三胎了,微臣又不缺子嗣,為何要納妾”賈瑚道。
皇帝道:“賈愛卿還真是好覺悟,如若這話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朕都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