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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Alpha他選配角竹馬》第一百一十二章 易感期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易感期

  “29001,29002,29003……”

  吧嗒,房門打開又關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白色帆布鞋,葉躍眼睛往上抬,是之前在辦公室擦桌子那個漂亮omega。

  說他殘疾的那個。

  “29004,29005,29006……”

  葉躍黑珍珠般的眼瞳往旁邊一滑,繼續數。什麽都不管,就算房間裡走出來黑山老妖都不關他的事,只要李越泊沒出來,他就繼續心無旁騖地數,數到三萬去接他。

  看到什麽都沒關系,他隻信李越泊。

  “別數了葉躍,”漂亮omega蹲下`身,“泊哥沒扛住,不信你看。”

  之前在辦公室還不敢直呼李越泊的名字,現在就叫上泊哥了,葉躍眼睛眨了一下。

  漂亮omega扯下領口,從脖頸到肩胛是一連串細密的吻痕。

  一個腳踩地磚,心裡是飽脹的憤怒,也像有什麽東西要破土,叫囂著撕裂眼前這個討厭的人。

  葉躍側開身子,繼續不理他。

  “他喊躍躍,我答應,他沒認出來。”漂亮omega說。

  但前額葉像被人用針扎,一跳一跳的疼。

  說他怎麽樣都可以,他受不了李越泊被人以這種語氣談論。

  昨夜跟他約好時間後,父母和好友們都勸他回房說明早再來看。

  快了,馬上就到三萬了。昨晚父母們說了時間,眼下時間還沒到,葉躍不能進去房間內。

  方才房門一打開,他就感受到了李越泊和這個omega交纏的信息素。

  葉躍知道這個討厭的omega說的是假的,但是仍舊被狠狠戳痛。

  “29010,29011,29012……”

  “七,八,九,”漂亮omega又掰了掰手指頭,語氣讚歎,“真的好可愛。”

  葉躍瞪著他。

  “這你就生氣了?”漂亮omega繼續惡心人,“我還沒跟你說我們後面做了什麽呢。”

  說完還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我承認泊哥愛你,他全程喊的你的名字,”漂亮omega還在繼續,“可誰叫你分化終止,是個殘疾。”

  “我猜的,因為泊哥在數,”漂亮omega笑得燦爛,“他一進房間就擱那兒數。”

  “都跟你說別數了,你感受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嗎?”漂亮omega繼續說,“哦,我忘了你殘疾了,應該是感受不到,不好意思。”

  葉躍繼續。

  葉躍怎麽可能離開,他當然要守著。他們見勸他不動,隻各自回了房,還解釋說免得聽到什麽不尊重。

  葉躍心火噌一下就冒起,眼神一下厲了起來。

  葉躍眼睛又眨了一下。

  非正常的易感期,還沒有omega,李越泊肯定難受死了。

  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信,也不知道為什麽父母好友一夕之間全變了樣,他也懶得去管,他只知道守到時間進屋去接他的李越泊。

  “我去跟他說話,他也不理,”見他有反應,漂亮omega明顯更來勁,說得越發多,“我挨上去,他就推開我,一邊推我一邊還要數數。”

  熟悉的分裂感再一次來襲,葉躍感覺有兩個自己。

  葉躍知道他說的是假的,因為李越泊不可能會認錯自己。

  這世界的信息素雖然沒有味道,但它是另一種可意會的感受,非要形容的話,有點像風,可感受強弱。

  感受得到的。

  “都跟你說別數了,”漂亮omega嘖了一聲,“你就不好奇我怎麽知道你在數數?你明明沒出聲不是嗎?”

  “滾。”葉躍氣得罵了一個單音。

  全程喊的他的名字。

  “閉嘴。”葉躍呵斥。

  “一、二、三,”漂亮omega掰了掰手指頭,“我從沒見過那樣的泊哥,好乖。”

  葉躍終於抬眼再看了他一眼。

  漂亮omega繼續喋喋不休,他說一開始是挨不進李越泊的身,但是後面易感期太凶,李越泊已經分辨不了人了。

  還傻乎乎的。

  那話說得葉躍眼眶當即就紅。除了他,沒人信李越泊能扛過去。

  一個冷靜漂浮在半空,冷眼看著當前,甚至還在冷靜分析說前額葉跳疼是對的,前額葉是參與人體情緒機制的部位,你現在這麽激動,它疼是應該的;

  說完還嫌讚歎不夠,又捧著臉補充:“誰能想到泊哥還能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太可愛了。”

  但那有什麽關系,他不會信的,現在除了李越泊,他誰也不信。

  “29007,29008,29009……”

  回檔裡那些記憶早就告訴了他,傻乎乎的李越泊只知道傻乎乎地聽他的話。

  他昨晚告訴了李越泊說難受就想他的名字,李越泊肯定一邊乖乖數著數一邊一遍遍想著他的名字。

  分裂的兩個自己同時心下一陣猛烈絞痛,冷靜的自己黯然承受著這想象之景帶來的痛擊,暴烈的自己在這痛擊下瘋狂地要破壞要絞殺。

  所有情緒所有感受都被葉躍一一壓下,又隨著血液奔流至四肢百骸,最後全數匯聚在身體深處那個因為分化終止而停滯的地方,加重淤塞。

  討厭的omega還在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李越泊喊你,你聽不到,哪怕就隔了一扇門,誰叫你要分化終止,誰叫你是個殘疾。”

  分化終止、殘疾,又是這兩個詞。

  漂浮在半空的冷靜的自己冷冷嘲諷,是他想分化終止的嗎?分化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嗎?體內雌蕊分化終止是他可以決定的嗎?

  地磚上暴烈的自己又在狂喊,去他的分化終止!去他的殘疾!去他的星球玫瑰!

  “我從十歲就喜歡李越泊,可是我知道他是如何愛你,所以我沒有奢望。”

  “是你自己分化終止,是你自己把李越泊推給我。”

  就因為他分化終止,李越泊被誘導易感期;

  就因為他分化終止,被誘導易感期的李越泊還要跟這種惡心的omega共處一室;
  就因為他分化終止,被迫共處一室後的李越泊還要被惡心造謠……

  憤怒猶如實質,冰錐一般扎刺著葉躍的全身。前額葉跳疼得更猛,心鼓脹得更烈,血液洪水一般衝刷著血管壁,又奔湧怒吼著衝向看不見的停滯淤塞處。

  他怎麽樣都可以,他受不了李越泊遭受這些。

  就像李越泊最寶貝他,他也最寶貝李越泊。

  如果他分化終止李越泊就要遭受這些,他不要,他絕對不要。

  他隻想過和李越泊一起死,他不知道死之前李越泊要遭受這些。

  他不要,不要李越泊遭受這些,絕對不要。

  分裂的兩個自己重新合二為一,憤怒與冷靜在關於李越泊的問題上高度統一——

  冷靜的自己知道,父母好友們的所謂就試一次不為真,跟拯救生命比起來,有一就有二,只要他分化終止,只要他和李越泊還沒死,往後每年的易感期,李越泊都要遭受這些,甚至可能更過分。

  他不要,他絕對不要,他不要李越泊受一點苦。

  而憤怒的自己知道,他甚至沒有立場憤怒,李越泊不光是他的李越泊,李越泊還是李媽媽和李爸爸的李越泊,他憑什麽去憤怒父母救自己的孩子。

  媽媽們的眼淚他還記得,爸爸們佝僂的身影他還記得,沒有人高興,所有人都在痛苦,是他分化終止,是他活生生把好好的爸爸媽媽們逼成了這樣。

  好友們為什麽都站在父母們那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佔理。

  他不佔理,所以只能大聲嚷嚷著憤怒。

  他不佔理,所以隻敢把憤怒衝向面前討厭的omega。

  他只是佔有李越泊,佔有李越泊無底線的愛和喜歡,然後仗著這愛和喜歡肆意縱橫。

  明明是特別特別嚴重的分化終止,明明是普通人會歸之為殘疾的分化終止,他其實從未真正考慮過後果。

  有什麽關系,反正李越泊愛他,反正李越泊會和他繼續在一起,反正李越泊會和他一起死,反正生活和之前沒有差。

  可怎麽會沒有關系!怎麽會沒有差!

  李越泊不痛苦嗎?他已經分化了,那些無法疏解的渴求,他不難受嗎?

  爸媽們不痛苦嗎?在明知道他們會在某個易感期死去之後,以何種心情跟他們相處?

  好友們不痛苦嗎?他當初知道宋若唯可能殘疾時是什麽心情?
  明明所有人都在痛苦,所有人,李越泊痛苦,爸媽們痛苦,好友們痛苦,只有他,只有他耽溺於李越泊不變的愛鴕鳥似地對所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因為除了當鴕鳥,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不是那輛停在他意識深處的簡陋公交車,這是他身體裡的星球玫瑰,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怎麽辦?他能怎麽辦?
  可是不能再鴕鳥了,再鴕鳥,下一次李越泊還會被誘導易感期,還會被這討厭的人造謠,爸媽們還會繼續痛苦流淚再找新的方法。

  怎麽辦,怎麽辦?
  葉躍睜著眼,身體克制不住地細微輕顫。

  他分化成功就好了…

  他分化成功,李越泊就再也不用遭受這些;

  他分化成功,李越泊的易感期就只會是他們愛的溫床;
  他分化成功,爸媽們不會再痛苦好友們不會再折磨。

  他分化成功就好了……

  神經遞質在看不見的身體深處飛速傳遞神秘信息,某種命令被下達,某些成分被激活,某樣東西被牽引。

  同樣看不見的地方裡,隱藏的信息素探測儀也在飛速回傳實時數據,父母和好友們都躲在這裡,一眨不眨看數據迅猛飆升。

  “往後每個易感期,李越泊喊的每一聲你,都只能由我去答應。”

  “你只能蹲在門外,像今天這樣,默默從一數到……”討厭的omega偏了偏頭,語氣俏皮,“你數到幾來著?”

  “30000。”葉躍說。

  話音剛落,一陣只能從靈魂上去意會的風和煦又猛烈地吹了開。

  連接信息素探測儀回傳數據的儀器小小尖鳴,代表成功的紅色提示燈星星般閃耀在眾人眼裡。

  吧嗒,房門擰開,李越泊眼神清明從房內走出,澎湃的信息素如鳳泉山一般巍峨綿延,全數向葉躍卷去。

  ——李越泊的真正易感期。

  和煦自由的風找到了吹拂的方向,葉躍的信息素迎頭繞上,同樣澎湃但柔和,像尾灣海靜靜地繞著山,也像宗蔓藤一圈一圈圈著樹。

  ——葉躍的易感期。

  李越泊曾說有種大蠶蛾,雌性一破繭就會散發氣息招來雄性/交尾繁衍,葉躍想也許星球玫瑰的雌蕊也有這個特點。

  討厭的omega被晾在一旁,李越泊伸手抱起葉躍往樓上他們的臥室走。

  兩股澎湃濃鬱的信息素糾纏、纏綿,“嘎吱”兩聲,院門打開又關上,除他們倆以外的所有人悄悄退出葉家小院,連剛來串門的阿梨都被一並撈起帶走。

  院子裡靜悄悄,已經是早上,晨曦的光薄薄灑了一層在桉樹上,照得黃葉越發金燦。

  纏綿照舊從樓道處開始,天還早,所以樓道裡的感應燈仍然一盞一盞亮起,照亮樓道也照亮李越泊的腳踝。

  踏上第一階樓梯,李越泊伸手探入葉躍後背,深秋天涼他手熱,所以肆無忌憚。

  神色已經恢復清明,李越泊知道這是早上,還沒有刷牙,所以沒有貿然地去索吻,隻先在手上謀取了點福利。

  “要不要洗澡?”李越泊問。

  “要。”葉躍回答,“還要把你這身衣服都扔掉。”

  一想到李越泊穿了這衣服跟那個omega待了一晚上,他就氣得很。

  “假的。”李越泊說。

  沒有問要不要吃早飯,因為神秘的身體訊號已經告知所有身體機能已經調配好一切為匹配服務。

  到底忍不住,李越泊手在葉躍背上輕捏著一點軟肉,頭埋在他頸間銜了口肉小小嗟著吻,話說得略微含糊。

  分化成功,那扇一直對葉躍關著的門此刻連門都被卸了個乾淨。他本就喜歡李越泊的親吻,分化成功和易感期雙重加持,更讓他無比喜歡李越泊的親吻。

  葉躍微微仰著頭方便李越泊親吻,哼唧了一下,才問李越泊什麽假的。

  “所有,”李越泊抬了頭,“給我找omega、吃飯、昨晚的omega,都是為了讓你分化成功。”

  晨曦的光微微探照了一點進樓道,恰好打在李越泊肩頸,美好得如同兩尾金色的魚悄棲。

  他問葉躍是不是忘了昨夜他待的那個房間陽台連著後院,說昨晚房間裡除了他沒有別人,交織的信息素應該是趙明涵他們做的。

  樓梯一階一階往上,李越泊一邊在葉躍脖頸處嗟吻,一邊斷續地跟他解釋了所有。

  “我沒有很難受,畢竟之前不是真的易感期,數數也能靜心,”李越泊抬頭看著葉躍的眼睛,“你一分化成功,我就醒了。”

  真的易感期也隨之被喚醒。

  說不清心裡是什麽感受,所有感官無所不在又似乎全數退讓,葉躍腿纏著李越泊的腰,手抱著他的脖頸。

  對李越泊的渴求比分化期更濃更烈,但人沒有迷蒙,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陷入情/潮,隻對李越泊的情/潮。

  “你走快點。”葉躍一口咬在李越泊的頸側,又伸了舌尖細細舔吻齒痕,渴欲的血液奔流,他在李越泊懷裡焦躁、催促。

  李越泊一聲輕笑,三步化作兩步登上樓梯,笑聲酥酥麻麻爬過葉躍耳骨,人再纏上一分。

  晨光更亮了一些,在他們身後一階一階追逐。

  熟悉的洗浴室,淋浴花灑嘩啦啦,正常的洗漱正常地情纏。

  初中時生理課講過abo生理構造,教材是薄薄的一本《abo健康教育》,書頁上有不算精美的人體插畫,分男女把abo的生理構造標注得很清楚。

  跟葉躍了解的普通男女也沒什麽差別,只是後頸多了個腺體。

  書頁插畫很簡單,黑色畫筆簡單勾勒身形,人臉畫得相當模糊,肚臍下方的生殖系統剖面清晰。

  恥骨聯合、精囊腺、肛管……插畫上灰色橫線細細畫出對應部位,旁邊再以小楷字標注。

  沒有什麽差別,唯一不同的是男性omega的生殖系統剖面插畫上的標注多了一行小字,說分化後的男性omega有適於匹配的對應部位改變。

  書本上沒寫具體是何種改變,老師也沒講,有人問,老師說就是一種能被自我感知的改變,畫不出來,所以書上沒畫。
    葉躍現在感知到了那種改變——軟、濕、癢。

  他們這個洗浴室還算寬敞,右側牆上在離淋浴區還有點距離的位置有扇玻璃窗,從淋浴這裡透過窗戶看出去,正好看到外面開得豔麗的花。

  深秋也是有花開的,但葉躍對花不熟,不知道是什麽花,只是之前惡補的植物學知識告訴他開得這麽豔麗,多半是雙性花。

  雙性花多是自花傳粉,把雄花柱頭的花粉抹到雌花的柱頭上,就算傳粉成功。

  晨光更亮,有小蟲子飛到那花上。植物學知識告訴他,小蟲子會沾上雄蕊的花粉,再在采蜜時把花粉沾上雌蕊柱頭。

  淋浴噴頭嘩啦啦,李越泊圈著他,水汽蒸騰,窗戶逐漸變得模糊。

  窗戶外的真實之花不可見了,身體裡的星球玫瑰卻正在盛放。

  火熱敦促著他在李越泊身上不斷蹭挨,又因為被抹了沐浴露而滑膩,魚一樣。

  手臂抬起,李越泊給他洗乾淨泡沫,再換另一隻。然後是胸腹、後背,還有巧妙攀升處深藏的因分化成功而悄然改變的隱秘部位。

  洗澡水熱熱地淋著,葉躍突然想起了李越泊幫忙做手工課作業時的情景。

  學校手工課裡教過陶瓷燒製,課後作業是燒一個陶瓷瓶交上去。練泥、印胚葉躍都很會,唯獨拉胚這一步驟怎麽都做不好,當然就去找李越泊。

  李越泊像今日這般圈著他,坐在長凳上,面前是拉胚專用的轆轤車。把陶泥放在轆轤車的轉盤中心,李越泊以手法的屈伸收放,逐漸拉出要燒製的花瓶的基本模樣。

  要想燒出的陶瓷瓶好看,拉胚這一步就很關鍵。學校要求瓷瓶的瓶口要圓滑,瓶內要有容量,瓶壁要光滑。李越泊伸手探入陶瓷胚體,指腹貼合陶泥,一點點摸索塑形,胚泥逐漸在他手中變出瓷瓶的雛形。

  塑形過後就是精修,尤其是胚泥瓶口大小的調整。是純手工燒製,所以所有都得以手工完成。要燒的是小瓷瓶,瓶口不宜過大也不宜過小,學校要求符合瓶身比例最佳,李越泊很耐心地一點點調整。

  他做事時很認真,葉躍還記得自己在他懷中抬頭,看到了他長長的眼睫毛半垂,眼神專注。

  淋在背上的熱水突然沒有了,葉躍的回憶被打斷,原來是李越泊伸手關了淋浴,他又拿了長絨棉毛巾輕拭,帶走彼此身上多余的剔透水珠。

  兩個人從洗浴室回到臥室,晨光漫天,窗簾透出薄薄光影。

  要如何去愛、如何索取、如何回應?所有思考全都交給感官,讓感官自然指引,讓感官自然感受——

  感受相貼的纏膩、擁抱的顫栗,感受深愛之人吻和啃咬的不同噬力。

  白日青光,時間長,秋天是收獲的季節,行路難至今,眼下該是屬於他們的長長收獲時間。

  小院桉樹葉落,倒影清淺。臥室人影交疊,氣氛酣甜。

  李越泊去武術館那陣葉躍時常給他按摩放松肌肉,作為回報,李越泊也時常給他按按。

  他不像李越泊肌肉緊實,又受omega體質影響,薄薄一層肌肉都埋在身體底部。肌肉上是荔枝果肉那樣白嫩的脂肪肉,好在他瘦,脂肪並不過分多。

  這樣的身體資質,自然是承受不住李越泊過重的按摩的,所以李越泊手法輕柔,甚至邊按邊親。他學的是傳統武術,按摩也喜歡跟著中醫穴位走。

  大椎、陶道、璿璣、神道、氣海、腰陽關、長強、關元、中級……沒有依憑,走勢混亂,但葉躍交付絕對信任,任由李越泊在他秘密微妙的柔軟穴位輕柔按摩。

  李越泊扶住他胸與腰之間的緊致側身,輕柔按過一節脂肉,指腹飽滿溫熱,緊貼他的身體。

  肌肉被按摩放松,奇異的歡愉在乏味的身體裡升騰。葉躍小小吐了一口氣,額發微濕。

  按摩之後還要拉筋。

  葉躍因為畫畫,長期久坐,除肩頸外最需要放松的就是臀腿肌肉。

  李越泊在他腰下塞了一個軟枕,自己跪坐起身,把葉躍的腿放在他的肩上,一點一點俯身往下壓——以自身為軸,一點一點幫葉躍的腿去夠他自己的肩。

  李越泊越往下壓,葉躍臀腿肌肉的被拉伸感就越強。小腿肌肉被牽引,大腿後肌被伸展,連臀中肌也逐漸升起拉伸感。

  “放松,躍躍。”李越泊摸了一把他的臉,聲音濕答答地貼著耳殼。

  長期久坐的臀腿肌肉被逐漸拉伸,葉躍雙臂從李越泊脅下穿過,雙手一如既往扣住他肩胛,無可控地小聲呼氣。

  小腿終於夠到了肩胛,久坐的臀腿肌肉在可承受范圍內被最大限度地拉伸,李越泊輕壓在他上方,低頭吻他。

  微微的熱意從被拉伸的肌肉中傳開,沒有難受,葉躍聽從李越泊主導,繼續乖順拉伸。李越泊也沒有起身,保持施力,繼續幫助葉躍有效拉伸肌肉。

  窗簾外晨光漫天,采花蜜的小蟲子赤腳把雄蕊花的花粉帶到了雌蕊花的柱頭,傳粉成功。

  窗簾內光影朦朧,星球玫瑰的雄蕊花和雌蕊花正在努力自行傳粉。

  星球玫瑰的傳粉不是那麽容易,它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雙性花——雄蕊的花粉可以輕松被媒介帶到雌蕊的柱頭——它需要無盡衝撞。

  沒有去管星球玫瑰,葉躍隻睜眼看著李越泊。他不再伸手去扣李越泊的肩胛骨,一雙手軟嗒嗒搭在李越泊肩上,臉上帶著薄紅,眼裡是飽脹的愛與赤/裸的歡。

  李越泊深邃的眼半垂著牢牢與他對視,眼中是同樣濃同樣烈的愛與歡,還有情纏。

  窗外晨光更亮,窗簾透出朦朧光影,葉躍微微轉動黝黑眼瞳看了一眼,朦朧光影松軟神經,像不著邊際的美夢。

  葉躍收回眼,再看向李越泊的臉,是他熟悉和深愛的冷峻的一張臉,眉眼鋒利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時不時就要親他。

  李越泊仍舊看著他,飽含情與欲的眼神從葉躍的眉眼、鼻尖一寸寸巡到他紅潤的唇,又把葉躍搭在他肩頭的手拿下,兩個人十指緊扣。

  黑發墨一般鋪散在耳後,十指緊扣中葉躍眼神開始迷蒙,逐漸陷入困頓。李越泊察覺到了他的困意,親了他一口,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幫他閉起眼睛。

  與此同時,星球玫瑰加速努力傳粉,終於花粉噴湧,星球玫瑰雄蕊的花粉成功抹到了雌蕊的柱頭——授粉成功,星球玫瑰結果。

  一滴淚自葉躍眼眶滑落,然後是轟然爆發的百分百契合的清甜omega信息素。

  這世界信息素是沒有氣味的,但那是因為以往那些都不是星球玫瑰的雌花。

  百分百契合度是李越泊自己知道的,星球玫瑰授粉成功那刻,世界的全數真相已全然向他打開,李越泊知道如果不是百分百契合,他們無法成功。

  雌花隻開一瞬,清甜味正在散去。

  眼淚滑出眼眶墜在葉躍眼角,晨光輕照,晶瑩剔透。

  葉躍已陷入困頓,閉著眼睛,臉上帶著薄紅,那滴淚在他眼角墜住,猶如皇冠明珠,絕美。

  絕美是李越泊的形容詞,他語言平實,此情此景再結合所知真相,他再找不到別的形容詞——那是星球玫瑰的果實,是承載星球覆亡的一滴淚。

  葉躍一直說他被治愈被救贖,其實真相恰恰相反,是他治愈和救贖了所有。

  李越泊低頭,珍惜地在他額上落下輕柔一吻。

  眼尾墜住那滴淚仍舊晶瑩剔透、絕美,李越泊沒有擦拭,他知道不一會兒它就會消散。腿肌肉。

  李越泊在他腰下塞了一個軟枕,自己跪坐起身,把葉躍的腿放在他的肩上,一點一點俯身往下壓——以自身為軸,一點一點幫葉躍的腿去夠他自己的肩。

  李越泊越往下壓,葉躍臀腿肌肉的被拉伸感就越強。小腿肌肉被牽引,大腿後肌被伸展,連臀中肌也逐漸升起拉伸感。

  “放松,躍躍。”李越泊摸了一把他的臉,聲音濕答答地貼著耳殼。

  長期久坐的臀腿肌肉被逐漸拉伸,葉躍雙臂從李越泊脅下穿過,雙手一如既往扣住他肩胛,無可控地小聲呼氣。

  小腿終於夠到了肩胛,久坐的臀腿肌肉在可承受范圍內被最大限度地拉伸,李越泊輕壓在他上方,低頭吻他。

  微微的熱意從被拉伸的肌肉中傳開,沒有難受,葉躍聽從李越泊主導,繼續乖順拉伸。李越泊也沒有起身,保持施力,繼續幫助葉躍有效拉伸肌肉。

  窗簾外晨光漫天,采花蜜的小蟲子赤腳把雄蕊花的花粉帶到了雌蕊花的柱頭,傳粉成功。

  窗簾內光影朦朧,星球玫瑰的雄蕊花和雌蕊花正在努力自行傳粉。

  星球玫瑰的傳粉不是那麽容易,它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雙性花——雄蕊的花粉可以輕松被媒介帶到雌蕊的柱頭——它需要無盡衝撞。

  沒有去管星球玫瑰,葉躍隻睜眼看著李越泊。他不再伸手去扣李越泊的肩胛骨,一雙手軟嗒嗒搭在李越泊肩上,臉上帶著薄紅,眼裡是飽脹的愛與赤/裸的歡。

  李越泊深邃的眼半垂著牢牢與他對視,眼中是同樣濃同樣烈的愛與歡,還有情纏。

  窗外晨光更亮,窗簾透出朦朧光影,葉躍微微轉動黝黑眼瞳看了一眼,朦朧光影松軟神經,像不著邊際的美夢。

  葉躍收回眼,再看向李越泊的臉,是他熟悉和深愛的冷峻的一張臉,眉眼鋒利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時不時就要親他。

  李越泊仍舊看著他,飽含情與欲的眼神從葉躍的眉眼、鼻尖一寸寸巡到他紅潤的唇,又把葉躍搭在他肩頭的手拿下,兩個人十指緊扣。

  黑發墨一般鋪散在耳後,十指緊扣中葉躍眼神開始迷蒙,逐漸陷入困頓。李越泊察覺到了他的困意,親了他一口,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幫他閉起眼睛。

  與此同時,星球玫瑰加速努力傳粉,終於花粉噴湧,星球玫瑰雄蕊的花粉成功抹到了雌蕊的柱頭——授粉成功,星球玫瑰結果。

  一滴淚自葉躍眼眶滑落,然後是轟然爆發的百分百契合的清甜omega信息素。

  這世界信息素是沒有氣味的,但那是因為以往那些都不是星球玫瑰的雌花。

  百分百契合度是李越泊自己知道的,星球玫瑰授粉成功那刻,世界的全數真相已全然向他打開,李越泊知道如果不是百分百契合,他們無法成功。

  雌花隻開一瞬,清甜味正在散去。

  眼淚滑出眼眶墜在葉躍眼角,晨光輕照,晶瑩剔透。

  葉躍已陷入困頓,閉著眼睛,臉上帶著薄紅,那滴淚在他眼角墜住,猶如皇冠明珠,絕美。

  絕美是李越泊的形容詞,他語言平實,此情此景再結合所知真相,他再找不到別的形容詞——那是星球玫瑰的果實,是承載星球覆亡的一滴淚。

  葉躍一直說他被治愈被救贖,其實真相恰恰相反,是他治愈和救贖了所有。

  李越泊低頭,珍惜地在他額上落下輕柔一吻。

  眼尾墜住那滴淚仍舊晶瑩剔透、絕美,李越泊沒有擦拭,他知道不一會兒它就會消散。腿肌肉。

  李越泊在他腰下塞了一個軟枕,自己跪坐起身,把葉躍的腿放在他的肩上,一點一點俯身往下壓——以自身為軸,一點一點幫葉躍的腿去夠他自己的肩。

  李越泊越往下壓,葉躍臀腿肌肉的被拉伸感就越強。小腿肌肉被牽引,大腿後肌被伸展,連臀中肌也逐漸升起拉伸感。

  “放松,躍躍。”李越泊摸了一把他的臉,聲音濕答答地貼著耳殼。

  長期久坐的臀腿肌肉被逐漸拉伸,葉躍雙臂從李越泊脅下穿過,雙手一如既往扣住他肩胛,無可控地小聲呼氣。

  小腿終於夠到了肩胛,久坐的臀腿肌肉在可承受范圍內被最大限度地拉伸,李越泊輕壓在他上方,低頭吻他。

  微微的熱意從被拉伸的肌肉中傳開,沒有難受,葉躍聽從李越泊主導,繼續乖順拉伸。李越泊也沒有起身,保持施力,繼續幫助葉躍有效拉伸肌肉。

  窗簾外晨光漫天,采花蜜的小蟲子赤腳把雄蕊花的花粉帶到了雌蕊花的柱頭,傳粉成功。

  窗簾內光影朦朧,星球玫瑰的雄蕊花和雌蕊花正在努力自行傳粉。

  星球玫瑰的傳粉不是那麽容易,它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雙性花——雄蕊的花粉可以輕松被媒介帶到雌蕊的柱頭——它需要無盡衝撞。

  沒有去管星球玫瑰,葉躍隻睜眼看著李越泊。他不再伸手去扣李越泊的肩胛骨,一雙手軟嗒嗒搭在李越泊肩上,臉上帶著薄紅,眼裡是飽脹的愛與赤/裸的歡。

  李越泊深邃的眼半垂著牢牢與他對視,眼中是同樣濃同樣烈的愛與歡,還有情纏。

  窗外晨光更亮,窗簾透出朦朧光影,葉躍微微轉動黝黑眼瞳看了一眼,朦朧光影松軟神經,像不著邊際的美夢。

  葉躍收回眼,再看向李越泊的臉,是他熟悉和深愛的冷峻的一張臉,眉眼鋒利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時不時就要親他。

  李越泊仍舊看著他,飽含情與欲的眼神從葉躍的眉眼、鼻尖一寸寸巡到他紅潤的唇,又把葉躍搭在他肩頭的手拿下,兩個人十指緊扣。

  黑發墨一般鋪散在耳後,十指緊扣中葉躍眼神開始迷蒙,逐漸陷入困頓。李越泊察覺到了他的困意,親了他一口,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幫他閉起眼睛。

  與此同時,星球玫瑰加速努力傳粉,終於花粉噴湧,星球玫瑰雄蕊的花粉成功抹到了雌蕊的柱頭——授粉成功,星球玫瑰結果。

  一滴淚自葉躍眼眶滑落,然後是轟然爆發的百分百契合的清甜omega信息素。

  這世界信息素是沒有氣味的,但那是因為以往那些都不是星球玫瑰的雌花。

  百分百契合度是李越泊自己知道的,星球玫瑰授粉成功那刻,世界的全數真相已全然向他打開,李越泊知道如果不是百分百契合,他們無法成功。

  雌花隻開一瞬,清甜味正在散去。

  眼淚滑出眼眶墜在葉躍眼角,晨光輕照,晶瑩剔透。

  葉躍已陷入困頓,閉著眼睛,臉上帶著薄紅,那滴淚在他眼角墜住,猶如皇冠明珠,絕美。

  絕美是李越泊的形容詞,他語言平實,此情此景再結合所知真相,他再找不到別的形容詞——那是星球玫瑰的果實,是承載星球覆亡的一滴淚。

  葉躍一直說他被治愈被救贖,其實真相恰恰相反,是他治愈和救贖了所有。

  李越泊低頭,珍惜地在他額上落下輕柔一吻。

  眼尾墜住那滴淚仍舊晶瑩剔透、絕美,李越泊沒有擦拭,他知道不一會兒它就會消散。腿肌肉。

  李越泊在他腰下塞了一個軟枕,自己跪坐起身,把葉躍的腿放在他的肩上,一點一點俯身往下壓——以自身為軸,一點一點幫葉躍的腿去夠他自己的肩。

  李越泊越往下壓,葉躍臀腿肌肉的被拉伸感就越強。小腿肌肉被牽引,大腿後肌被伸展,連臀中肌也逐漸升起拉伸感。

  “放松,躍躍。”李越泊摸了一把他的臉,聲音濕答答地貼著耳殼。

  長期久坐的臀腿肌肉被逐漸拉伸,葉躍雙臂從李越泊脅下穿過,雙手一如既往扣住他肩胛,無可控地小聲呼氣。

  小腿終於夠到了肩胛,久坐的臀腿肌肉在可承受范圍內被最大限度地拉伸,李越泊輕壓在他上方,低頭吻他。

  微微的熱意從被拉伸的肌肉中傳開,沒有難受,葉躍聽從李越泊主導,繼續乖順拉伸。李越泊也沒有起身,保持施力,繼續幫助葉躍有效拉伸肌肉。

  窗簾外晨光漫天,采花蜜的小蟲子赤腳把雄蕊花的花粉帶到了雌蕊花的柱頭,傳粉成功。

  窗簾內光影朦朧,星球玫瑰的雄蕊花和雌蕊花正在努力自行傳粉。

  星球玫瑰的傳粉不是那麽容易,它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雙性花——雄蕊的花粉可以輕松被媒介帶到雌蕊的柱頭——它需要無盡衝撞。

  沒有去管星球玫瑰,葉躍隻睜眼看著李越泊。他不再伸手去扣李越泊的肩胛骨,一雙手軟嗒嗒搭在李越泊肩上,臉上帶著薄紅,眼裡是飽脹的愛與赤/裸的歡。

  李越泊深邃的眼半垂著牢牢與他對視,眼中是同樣濃同樣烈的愛與歡,還有情纏。

  窗外晨光更亮,窗簾透出朦朧光影,葉躍微微轉動黝黑眼瞳看了一眼,朦朧光影松軟神經,像不著邊際的美夢。

  葉躍收回眼,再看向李越泊的臉,是他熟悉和深愛的冷峻的一張臉,眉眼鋒利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時不時就要親他。

  李越泊仍舊看著他,飽含情與欲的眼神從葉躍的眉眼、鼻尖一寸寸巡到他紅潤的唇,又把葉躍搭在他肩頭的手拿下,兩個人十指緊扣。

  黑發墨一般鋪散在耳後,十指緊扣中葉躍眼神開始迷蒙,逐漸陷入困頓。李越泊察覺到了他的困意,親了他一口,又親了親他的眼睛,幫他閉起眼睛。

  與此同時,星球玫瑰加速努力傳粉,終於花粉噴湧,星球玫瑰雄蕊的花粉成功抹到了雌蕊的柱頭——授粉成功,星球玫瑰結果。

  一滴淚自葉躍眼眶滑落,然後是轟然爆發的百分百契合的清甜omega信息素。

  這世界信息素是沒有氣味的,但那是因為以往那些都不是星球玫瑰的雌花。

  百分百契合度是李越泊自己知道的,星球玫瑰授粉成功那刻,世界的全數真相已全然向他打開,李越泊知道如果不是百分百契合,他們無法成功。

  雌花隻開一瞬,清甜味正在散去。

  眼淚滑出眼眶墜在葉躍眼角,晨光輕照,晶瑩剔透。

  葉躍已陷入困頓,閉著眼睛,臉上帶著薄紅,那滴淚在他眼角墜住,猶如皇冠明珠,絕美。

  絕美是李越泊的形容詞,他語言平實,此情此景再結合所知真相,他再找不到別的形容詞——那是星球玫瑰的果實,是承載星球覆亡的一滴淚。

  葉躍一直說他被治愈被救贖,其實真相恰恰相反,是他治愈和救贖了所有。

  李越泊低頭,珍惜地在他額上落下輕柔一吻。

  眼尾墜住那滴淚仍舊晶瑩剔透、絕美,李越泊沒有擦拭,他知道不一會兒它就會消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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