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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端水失敗後[穿書]》第十二章 茶香四溢
  第十二章 茶香四溢
  戚無憂將洛雲彰抱回瓊花嶼的弟子臥,將他放到床上,坐在床邊再次去探他的手腕。

  他怕之前情勢危急判斷出錯,再檢查一遍,發現洛雲彰體內靈氣停止了運轉,靈脈內出現了被腐蝕的黑斑,心臟搏動無力,呼吸衰竭,正是中毒之相。

  是了。

  這下再無僥幸。

  甚至還因此解鎖了一個名叫“世界意識”的名場面。

  不用看,戚無憂就能猜到這個名場面的意思。

  照眼下情況來看,大概是說冥冥中存在一隻“上帝之手”,會時不時出現,將脫離原著的劇情撥回到原本的劇情線上。

  若說現下劇情發展與原著中完全相同,也不盡然。

  原著裡,洛雲彰中的只是普通的迷[yào],頂多是昏睡過去,醒來之後身體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現在,洛雲彰中的卻是毒藥。

  “因果律系統”除了第一次被他呼叫時出現,完成了一個名場面後,此後只在播報解鎖和結算結局進度時才會發聲。

  但戚無憂不敢,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命試進去。

  ——他在書中的生存之道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保男主性命完全是為了自己,一點也不需要男主對此感動或者感激。

  理想中他和男主的關系止於師徒便可,想要達成亦師亦友、師徒亦父子之類的關系風險太高了,難保刷好感度的時候不會走岔路。

  “……”

  ——洛雲彰是《反派》的主角,《反派》這本書都是為洛雲彰而存在的。

  他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解毒丹藥,塞進洛雲彰嘴裡。

  萬一沒有,男主死了,《反派》這本書不複存在,他這個穿書人物多半也得跟著遭殃。

  顧名思義,是一些修士或馭獸師專門用來對付大型妖獸、魔獸的毒粉,特點是毒性強、藥效猛,無色無味,極易中招。

  但他不知道現在變更為穿書的《反派》有沒有這個設定。

  光是解毒丹藥是不行的,還要把侵入靈脈的毒性清除掉。

  之前太過專注,沒有感覺到自身的不適。

  中此毒粉的大型妖獸、魔獸會在短時間內失去反抗能力,毒入肺腑便會腐蝕其內髒、內丹,若是小型妖獸、魔獸,十有八九會被直接毒死。

  藥效發作很快,戚無憂搭住洛雲彰的手腕查看,沒多久便感受到洛雲彰體內停止流動的靈氣重新運轉起來。

  戚無憂在心中默問系統:如果改變劇情導致男主死亡,我會怎麽樣?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

  這種毒提取自一種毒蛇的毒腺,名叫“困獸”。

  洛雲彰靈脈上的黑色斑駁,便是“困獸”開始腐蝕的征兆。

  洛雲彰還昏迷著,但已經沒有大礙。

  還是老老實實救人吧。

  戚無憂邊為不知道在哪裡的”同事們“鳴不平,邊翻找著對症的解藥,找著找著突然一頓——不是有很多裡,穿書者可以奪取主角氣運,取而代之嗎?

  獸類生命力頑強尚且如此,何況人乎?

  收手睜眼往外一看,外面天色都暗下來了。

  這氣運不奪也罷。

  啊,好像不行。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藥液順著他的喉嚨滑下。

  戚無憂就勢把靈力探入他的靈脈,像每晚幫他梳理逆流靈氣一樣,耐心地剝離靈脈上的斑駁。

  戚無憂在原主那裡繼承來了修為和演技,同時也自動獲得了一些基礎知識。

  老實說,他對系統的沉默早有預料。

  等他將洛雲彰體內殘留的毒性除盡,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時辰。

  不斷在儲物腰帶中搜尋的神識聚集在一個青釉瓷瓶上,戚無憂眉頭一展——找到了。

  這是個極耗神的工作。

  既不能讓男主死,也不能讓男主殺自己,怪不得那麽多穿成反派的穿書者選擇抱主角大腿,最後抱到了主角的床上。

  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洛雲彰醒來之前,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比如他之前想問可不可以反覆解鎖名場面,等他試完得出結論了,系統才慢悠悠地出來嘲諷。

  堅持了半天的高強度作業,此刻放松下來,才感受到額角因為精神力透支而產生的突突跳痛。

  他一探洛雲彰的脈相,便判斷出他所中之毒為何,進一步在記憶中搜索出此毒的來歷和用途。

  系統現在不回答他,等同於在對他說: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審過很多穿書,很多會設定主角擁有“主角光環”,讓穿書者無法殺死主角。

  有時他有什麽問題,系統當場不回答,會累積到下一次有播報和結算情況出現時一並解答。

  戚無憂“……”

  《反派》的主角從頭慘到尾,最後還自鯊了。

  雖說比起“身死道消”來,“神仙眷侶”也算個不錯的結局,但他實在對男人不感興趣,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走這條線。

  而且洛雲彰才十五歲,知道什麽?
  一想到要和一個小孩子發展感情線,他便有一種生理上的反感,跟讓他動手殺了洛雲彰沒什麽區別。

  還是少年少女站在一起更般配養眼。

  他一個直男,就別來湊熱鬧了。

  最後檢查了一遍洛雲彰的靈脈內沒有遺留毒素,戚無憂起身離開。

  才一推開房門,便感覺到瓊花嶼的探測結界被觸動了數次,朝他的方向飛來。

  “……”

  一番套一番,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戚無憂忍著頭痛轉身看了一眼,關上房門來到院外。

  抬頭看去,只見數道身影禦劍而來。
    仇三仙、樊一禎、花勿、花束雪以及一個被柳應瀾押著的歸元宗弟子,一行六人,落在了弟子臥的院門前。

  柳應瀾一腳踢在那個歸元宗弟子的膝彎,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立即伏地叩首,聲音顫唞道:“蘭芳君饒命!蘭芳君饒命!”

  不等戚無憂開口,花勿先問:“洛小友如何了?”

  戚無憂:“已無大礙。”

  花束雪落地便望向洛雲彰的所在的房間,面上焦急之色藏都藏不住,聽他說洛雲彰無礙,才稍有緩和。

  戚無憂乾脆做個順水人情,道:“雖無大礙,但醒來難逃失力之症,行動或有不便,束雪,你過去看看吧。”

  花束雪立即道:“是,師尊!”

  當即越過眾人,快步進了弟子臥。

  戚無憂這才轉向地上不斷哭求的歸元宗弟子,問道:“這是……”

  花勿方才見花束雪頭也不回地進院,神色頗為複雜,此時收回目光,赧然一歎:“蘭芳君有所不知,便是此子下毒謀害洛小友,出此奸佞之徒,實乃我歸元宗之過。”

  戚無憂不明所以。

  下毒的不是顏如鹿?

  歸元宗的弟子又為何要給洛雲彰下毒?

  柳應瀾很有眼力地上前解釋道:“此人名為賀豪,乃歸元宗內門弟子,自幼愛慕花師妹,此番與我等一同來慶賀師妹生辰。

  “昨夜蘭芳君與宗主夜談時,他便在門邊,聽聞宗主有讓花師妹與洛師弟結親之意,心生嫉妒,在洛師弟的酒杯上動了手腳,才釀成此禍。”

  戚無憂:“……”

  原來如此。

  他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花勿送他出來時,好像確實有兩個弟子守在門口。

  賀豪便是其中之一嗎?
  問題是,賀豪是哪個?
  原著中從頭到尾沒有提過這個人。

  莫非是他改變劇情後,“世界意識”拖來取代顏如鹿的“臨時演員”?
  這時,花勿又“哎”了一聲,道:“說來慚愧。洛小友是蘭芳君弟子,這孽障便交由蘭芳君處置吧。”賀豪痛哭流涕,吵吵嚷嚷。

  柳應瀾一抬手,直接封住他的口舌,這下只見他臉色通紅,眼淚亂流,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戚無憂遲疑地向仇三仙拋去視線,想在他那裡得到點提示。

  仇三仙來之前已經生完了幾輪氣,此時神色很是平靜,見他望來,頷首道:“便如花宗主所說,交給你處置吧。”

  戚無憂:“……”

  這要怎麽處置?

  人又不是逍遙仙宗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歸元宗的人,他跨宗執法,罰得太重,便是在打歸元宗的臉,顯得太過不通情理,事後還要被賀豪記恨。

  由他發落,必定只能是輕罰。

  原著中顏如鹿無心害人都被罰得褪了幾層皮,若是把這個真有毒害之心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未免對顏如鹿和洛雲彰太不公平了。

  戚無憂既不想做菩薩,也不想當惡人,稍加思索,便把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

  茶香四溢道:“雲彰中毒不深,方才我已幫他把靈脈中的余毒清除。念及他是初犯,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又是癡心所致,情有可原,不如罰幾個月份例,就放他去吧。”

  花勿:“……”

  仇三仙:“……”

  柳應瀾:“……”

  毒入靈脈還不嚴重?

  靈脈之傷通常伴隨修士一生,要不是戚無憂及時發現清除“困獸”之毒,洛雲彰怕是已經廢了。

  洛雲彰天才之名可不是只在犄角旮旯傳揚的。

  要是不對賀豪做出足以平眾怒的處罰,到時候,聞青韻想要扣到戚無憂腦袋上的“毀人不倦”的帽子,就要被戴到歸元宗頭上了。

  話語間捎帶了一句癡心所致,又提醒了眾人,賀豪可是因為花束雪才做下此事,禍因禍事歸元宗一個都逃不過。

  若這時姑息養奸,便是默認了花束雪與之有所牽扯,往後想要洗脫,都洗脫不清了。

  仇三仙將戚無憂的話一品再品,品出一股濃鬱醇香的茶味來。

  平日裡戚無憂總把這一套用在自己人身上,每次他聽了都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見戚無憂用這一套來堵別人,他終於領悟到了陰陽怪氣的力量,油然生出一股對語言藝術的敬意來。

  稍微往後退了退,吸進一口耿直的空氣,渾身上下登時熨帖了不少。

  花勿和柳應瀾就沒他這麽舒服了。

  戚無憂句句都是寬大為懷,從輕處理,提出的處罰嚴重程度連撓癢癢都比不上,顯然是不想沾惹此事。

  花勿聽得連連苦笑,隻得把遞出去的令箭再拿回來:“蘭芳君心胸寬大,令人敬佩,只是這孽障殘害洛小友之事萬不能就此揭過,若諸位信得過我,便讓我將他帶回歸元宗處置,歸元宗必定會還洛小友一個公道。”

  戚無憂還要推拉:“哎,真是不必如此。”

  花勿:“自然是要的。”

  戚無憂掐住衣袖思索了半晌,似是相當為難,最後歎了一聲,搖搖頭,說:“那便謝過花宗主了。”

  兩廂互相客套了半晌,柳應瀾壓著賀豪,和花勿一起離開了瓊花嶼。

  仇三仙和樊一禎自得相送。

  離開前,仇三仙上上下下將戚無憂打量了好幾遍,總覺得他人還是那個人,說的話也依舊讓人恨不得打上幾巴掌,但好像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戚無憂被他掃量得發毛,問:“宗主還有事?”

  “你……”仇三仙猶疑。

  他也不知道不一樣在哪裡,乾脆不再想,說道:“無事,走了。”

  說罷召出他的佩劍“闊談”,與樊一禎一同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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