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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端水失敗後[穿書]》第六十二章 盲盒禮包
  第六十二章 盲盒禮包
  整個修仙界都在追尋洛雲彰的下落,他此時在這裡現身,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仇三仙神情驟變,身側的手不動聲色地提起,按在了腰間的“闊談”上。

  周圍修士則是刷地往外一散,隨後反應過來,迅速圍成一個圈,將戚無憂困在了中間。

  沈煥然發沉的臉色一亮,禦劍停在包圍圈外,喝道:“洛雲彰,你竟真的敢來!”

  戚無憂在皆可島和洛雲彰交過手,要模仿他,信手拈來。

  他負手而立,眼皮一撩,學著洛雲彰的嗓音和語調,冷靜地反問:“有何不敢?”

  他表現得有恃無恐,在場修士不免忌憚。

  靠數量壓製的話,“洛雲彰”修為再高也討不得好,但眾修士並非一家,誰也不想給別人當馬前卒,一時竟沒有人貿然出手。

  沈煥然余光瞥過將洛雲彰團團圍住的眾修士,心中算盤打得啪啪響——

  歸元宗花勿重傷,雲中城天命君三年前遭創,其余排在前列的仙宗多少都被魔修波及,當下人心散亂,正缺一個能出來牽頭話事的。

  洛雲彰與逍遙仙宗都不好對付,但有仙門百家撐腰,他們勢單力薄,又能翻得出什麽花來?
  眼下不正是老天賜給他揚名的機會嗎?
  只要他能在此次圍剿中居頭功,赤陽宗便可從二流宗門一躍成為數一數二的大宗,或許還能從洛雲彰那裡奪得秘法,到那時……

  沈煥然心潮澎湃,一指戚無憂,揚聲道:“洛雲彰,我且問你,仙門十二宗命案,你認是不認?”

  戚無憂看他憋了半天,以為是想出了什麽不得了的罪名,結果就這,哂笑道:“人是我殺的,我為何不認?”

  “洛雲彰”如此坦然,好似全然不將在場修士放在眼裡,眾人皆面露憤然之色。

  落霞台上,顏如鹿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

  沈煥然斥道:“豎子猖狂!”

  “猖狂?”戚無憂哼笑一下,說道:“僅僅因為我說了該說的話,做了該做的事嗎?”

  “你勾結魔修,殘殺同道,竟還敢說‘應該’?你本是二十年前遺患,如今連屠仙門十二宗,為仙道所不容,若乖乖束手就擒,毀去邪法,或可留你一個全屍,否則——”

  “不應該嗎?”戚無憂打斷沈煥然的慷慨陳詞,“當年他們圍剿我爹娘的時候,便該想到有這一天,天道輪回,因果得報,諸位該覺得大快人心才是。

  “再者,大家同為修士,仙道魔道又有什麽區別?我瞧著,諸位道友動輒圍剿同道,還要打著正義旗號,所作所為,比之魔修有過而無不及吧?”

  “你放屁!”人群中,絡腮胡大漢突然罵了一聲,“沈宗主,我看不用跟他廢話,大家一起上,直接殺了他,再將他那邪法——”

  大漢正喊到臉紅脖子粗,忽然胸`前爆開一道血花,整個人斷線風箏似的被掃翻,直接從落霞台上墜了下去!

  落霞台下雲霧繚繞,大漢慘叫著掉下去,噗的一聲,沒了動靜。

  眾人沉寂——沒人有看到戚無憂是什麽時候出劍的。

  “聒噪。”

  戚無憂緩慢地轉動著脖子,面上笑容怎麽看怎麽邪氣,剛殺一人,卻似什麽都沒發生,不甚在意道:
  “魔修是我勾結來的,仙門十二宗也是我屠的,我不僅要屠十二宗,仙門百家,凡當年參與過起鳳崖圍剿的,我一個都不打算放過。我正愁沒處去找你們,你們卻先來找我,好有意思。”

  說話間,仙宗外圍魔氣騰騰升起。

  眾修士驚慌四顧,連沈煥然都有些慌神——來時路上他們可是一個魔修都沒見過,這幫魔修是什麽時候圍上來的?怎麽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們自然察覺不到,因為那群魔修都是戚無憂用夢境捏造出來的。

  “既然來了這裡,大家便敞開天窗說亮話,當年起鳳崖圍剿,你們便是衝著那本秘法去的,所謂天命君的預言,不過是句托詞,如今那秘法就在我手中,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到“拿到”二字,戚無憂便如一道影子,橫掠落霞台,直逼沈煥然!

  他的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沈煥然連忙出劍,兩柄佩劍劍刃相切,次啦啦火星四濺。

  戚無憂的修為在沈煥然之上,回憶著在皆可島,洛雲彰將他的花骨扇繳走的那一招,一掌拍向沈煥然胸口,沈煥然連忙退守,便趁這功夫,“逍遙劍”一旋一別,便將沈煥然的佩劍繳下甩開。

  與此同時,無數夢境所造的魔修從仙宗外圍攻了上來!
  烏泱泱的魔修如同包圍了一塊饅頭殘渣的蟲蟻,密集程度足令從高空望下去的人,看得渾身發麻。

  眾修士顧不得圍困戚無憂,連忙轉身與魔修纏鬥,連仙宗弟子也不得不出劍。

  沈煥然佩劍被卸,腳尖點地,連退十數丈,一抬手,召回佩劍。

  戚無憂:“……”

  沒辦法,他和沈煥然的實力差距沒有洛雲彰和他之間的大,做不到絕對壓製,能一個照面繳他武器就不錯了。

  戚無憂不給沈煥然緩和的機會,身型快到只剩一抹虛影,轉眼間又到沈煥然身前,“逍遙”劍毫不客氣地自他肩膀上劈下。

  便在這時,仇三仙道了聲“不對”。

  “闊談”飛箭般射來,堪堪抵住“逍遙”劍,“不語”隨後而來,直刺戚無憂的面門,戚無憂反應不及,忙操縱夢境扭轉空間避開,往後一翻退遠。

  仇三仙和樊一禎落在沈煥然身前。

  “你不是洛雲彰。”仇三仙篤定道。

  他這一聲是用靈氣送出去的,落霞台上的修士聽了個清清楚楚。

  戚無憂就等著仇三仙來拆穿——仙門十二宗之事須得有人買單,鬼面青年定不會站出來,那就只能由他來幫洛雲彰擔下。

  但這鍋也不是那麽好背的,他越是想為洛雲彰開脫,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之,唱個完完全全的黑臉。

  這樣到謊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洛雲彰被摘出去的可能性才會更高些。

  由仇三仙來做揭穿謊言的人再合適不過。

  他的性情修仙界皆知,斷不可能對真正的洛雲彰出手,他說洛雲彰是假的,大概率就真的是假的。

  顏如鹿正用符籙到處炸魔修,聞言愣住,沒注意到有一個用彎刀的魔修從他背後攻來。

  感覺到刀風的時候,顏如鹿心裡一涼,心道糟糕,卻不想那魔修動作忽然卡了一下,他連忙轉身一道火符扔出去,魔修慘叫著被火焰燒成灰燼。

  炸起的汗毛還沒收回去,他便驚喜道:“我就知道洛師弟不會做這樣的事!”

  戚無憂眼角睨過落霞台,挑眉道:“怎麽,仇世叔不認得我了?還是說仇世叔怕了,想要同我劃清界限?”

  仇三仙冷冷望著他道:“我在歸元宗與你交過手,你的修為不及他,且雲彰絕不會與魔修勾結,更不會對仙宗弟子出手,僅憑這三點,你便不可能是他。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假扮成他的樣子!”

  戚無憂諷道:“我還以為仇世叔和樊世叔是站在我這邊的,沒想到你們也不過是沽名釣譽,貪生怕死之徒,你們不配與我爹齊名,便同他們一起死在這裡吧!”

  這場戲要逼真就得死戰,戚無憂運劍的速度突然變緩,凝於劍身上的劍氣愈發充盈,一把靈氣凝成的巨劍在上空形成,攜千鈞之勢朝仇三仙和樊一禎橫斬而去!

  仇三仙眸光微凝,不僅不退發而迎頭而上,樊一禎立時明白他的意圖,配合地同他一起直面劍氣。

  “闊談”與“不語”夾住巨靈劍,從劍尖起始,螺旋往上,如同刨冰,銀花四濺,眨眼的功夫,便將巨劍絞碎。

  兩人一前一後將戚無憂截住。

  仇三仙寒聲道:“膽敢冒充仙宗弟子行凶,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剛才戚無憂那一劍一點沒留手,有夢境加持,巨劍靈氣駭人,顯然是奔著殺人去的。

  到這地步,眾修士都犯起嘀咕——莫非這人真的不是洛雲彰?

  沈煥然眼見著仇三仙和樊一禎絞碎巨劍,心中有底,忙道一聲:“仇宗主,我來助你!”

  嘀咕歸嘀咕,在場修士更擔心仇三仙所言是為轉移他們的注意,唯恐落後一步秘法被別人搶了去,擺脫魔修便匆忙加入戰局。

  戚無憂光是對付仇三仙和樊一禎,便有些吃力,不得不頻頻操縱夢境脫身。

  待得其他修士圍攻上來,便分/身乏術,閃避不及,瞬間身上多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一身黑衣被血水濕透,因著衣料顏色深才不甚明顯。

  此時落霞台上的勝負也幾見分曉——仙門弟子雖都掛了彩,但都佔了上風,魔修被壓得節節敗退。戚無憂又一次操縱夢境脫戰,見勢不妙,扭身便逃,卻被“闊談”攔住去路,其他修士忙圍將過來。

  仇三仙眉目陰沉地問:“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洛雲彰,連屠十二宗目的為何?若如實交代,或許讓你死得痛快些,如若不然——”

  戚無憂咳了口血,抬手在嘴邊一抹,狠厲道:“我不是洛雲彰還能是誰?屠宗自然是要為我爹娘報仇,仇世叔忘了我爹娘的血債,我卻沒忘!”

  仇三仙明知此人不是洛雲彰,但見他頂著洛雲彰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仍是心神一晃。

  便是這一恍神,給了沈煥然機會。

  他所在的位置正對戚無憂後心,陰鷙目光掃過周圍修士——原本是他帶人圍剿仙宗,功勞理應是他們赤陽宗的,卻不想生出這等事端,叫仇三仙和樊一禎出了風頭。

  即便這人不是洛雲彰,也是屠殺仙宗修士的凶手,誰誅殺凶手,首功便是誰的。

  他突然出劍,戚無憂有心躲避,但方才混戰,靈氣消耗得差不多,身體沒能跟上腦子,嗤一聲,心間一涼,雪亮劍尖透過了他的胸口。

  仇三仙還待審問出個子午卯酉來,乍見這一幕眼睛驀然睜大。

  這一劍正中心口,腥甜血氣頓時嗆上來,戚無憂的脖頸都被咳出來的鮮血染紅,自空中跌落。

  沈煥然高聲道:“此人屠殺仙門修士,人人得而誅之!諸位道友,斷不能放他逃離!”

  說著率先衝下去,仙門修士緊隨其後,一窩蜂圍殺上去。

  仇三仙身體微動,便被樊一禎按住,他轉身看樊一禎,樊一禎對他搖了搖頭。

  戚無憂砸在地上,轉瞬間便被修士們的憤怒淹沒。

  一劍又一劍穿過身體,疼痛累積到一定程度,便生出一種脫離感,仿佛靈魂出了竅,從第三者的視角俯視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此前他一邊與仇三仙等人對戰,一邊還要注意不讓那些夢境造出來的魔修殺人,實在累得很。

  現在終於可以歇一歇。

  三年前他斷洛雲彰靈脈,又讓洛雲彰受劍陣之苦,如今他以命來抵,還洛雲彰一個清白,他心想:扯平了。
-
  洛雲彰與花束雪一同禦劍掠過清溪城上空。

  洛雲彰胸口一悶,猝然停住。
    花束雪飛出很遠,停下回頭問:“你怎麽了?”

  洛雲彰捂著胸口靜了片刻,搖搖頭,說:“沒事。”

  他重新運起靈氣,與花束雪一道,流星一般朝仙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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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無憂的身體被劍氣割得血肉模糊,戴著黑色儲物護腕的那隻手被切斷,不知被誰搶了去。

  他操縱夢境卸去偽裝。

  被血水沾染、失去生氣的臉龐融化一般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這不是蘭……戚無憂嗎!?”

  “戚無憂?”

  “啊,還真是!”

  “他、他怎麽會在這裡?”

  一道劍氣豁開人群,仇三仙落到落霞台上,快步走到屍體前,看著那張滿是傷痕的臉,眉頭難以理解地縱了縱,久久地愣住了。

  假扮洛雲彰的人是戚無憂,這消息海浪一樣層層傳遞出去。

  “你,你說是誰?”顏如鹿扒住前面的修士急問。

  “戚無憂啊,真搞不懂,他不是洛雲彰的師尊嗎?”

  “不可能!”顏如鹿眼圈發紅,聲音一下子拔高,“師尊不可能,不可能……”

  那修士打量他:“你是顏如鹿?”

  “戚無憂同魔修勾結,我看他的弟子也不乾淨!”

  顏如鹿嘶叫著甩開他,就要往前擠,有修士被惹惱,一下將他拐到地上。

  那修士提劍就要刺向顏如鹿,手腕卻被靈氣一擊,佩劍脫手,險些刺穿自己的腳。

  他抬頭正要發火,卻見是樊一禎朝他們走來,登時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顏如鹿爬起來還要往前衝,樊一禎手刀將他劈暈,拎著他的衣領,帶他離開了落霞台。

  屍體露出本來面貌,原本圍在旁邊的修士都退了開去。

  半晌,有人小聲問:“這麽說,戚無憂斷了洛雲彰靈脈,還將他逼入劍陣的事都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嗎?”

  “我瞧他連仇三仙和樊一禎都想殺,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

  “我倒是聽說,戚無憂其人,器小善妒,許是平日裡積怨成恨?”

  “可是在鹿鳴澗時……”

  “你見過哪個黑心的會把黑心翻到台面上?”

  “呃,也是。”

  “那仙門十二宗也是戚無憂屠的?”

  “這……”

  眾修士議論間,兩道流光自天邊而來,劍氣劃破空氣發出嘯叫,砰地遁在落霞台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洛雲彰和花束雪。

  眾人還沒從戚無憂假扮洛雲彰的衝擊中緩過來,一見兩人,下意識地讓出一圈。

  花束雪第一眼先看到仇三仙,上前便問:“宗主,我爹他——”

  她察覺仇三仙神色不對,順他視線看去,人群之後那具破爛的屍體映入眼簾。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美眸遽然瞪大:“師……”

  仇三仙回過神,先對花束雪道:“花宗主正在仙宗養傷,不必擔心。”

  而後大步走到洛雲彰面前,上下將他檢查一番:“雲彰,你可有受傷?這幾日你去了哪裡?”

  但洛雲彰沒有回答。

  他自打落到落霞台上,便沒動過一步,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十幾步外的屍體,像是完全沒聽到仇三仙的話。

  “……”

  屍體破破爛爛滿是血跡,師尊一向乾淨整潔,斷不會如此。

  他轉身欲往瓊花嶼,卻又停住。

  回身再度看向那具屍體,屍體腰間有一條師尊從不離身的儲物腰帶。

  垂在身側的手蜷起,洛雲彰猶豫片刻,上前在屍體前蹲下,手一碰,便沾了滿手的血,僵了僵,不管不顧地將屍體翻過來。

  仇三仙憂慮道:“雲彰?”

  “……”

  耳邊、眼前的一切都淡去了。

  洛雲彰一言不發,無聲地盯著面前這張毫無生氣的臉,似灼似痛的僵縮感自胃部往上蔓延,仿佛髒腑全都結成了硬塊。

  他的黑眸困惑地眨動了一下。

  不該是這樣的。

  他還有許多東西沒還,還有許多話沒問。

  在劍陣裡時,他每天都在想,再見師尊時,一定要問一問為什麽——

  既然討厭他,就該像養父母那樣每日打罵苛責他,為什麽要先對他無微不至,言笑晏晏,一邊保證“從不生弟子的氣”,卻對他冷目相對?
  他不該知道自己最聽他的話嗎?
  想讓他輸給柳應瀾,與他說一聲便是,何必將他逼到情難自持,幾欲沸騰,最後卻靈脈寸斷地匍匐在擂台上?
  如果一開始就想致他於死地,為什麽要幾次三番救他,給他希望,卻轉頭狠心地把他逼入劍陣?

  “師尊……我……”

  洛雲彰的聲音凝住,他心間被古怪的情緒填滿了。

  酸澀、心痛、仇恨、惱怒……膨脹到極致。

  在皆可島時,師尊不肯好好回答,他便想著給師尊些教訓,知道痛了,下次才會老老實實地同他說話,說到他滿意為止,怎麽會突然……

  他有點想抱住手中的屍體,搭在戚無憂肩膀處的手卻使不上力。

  他曾在劍陣中想,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靠著想象將他所遭受的一切,一劍一劍還回來,讓師尊感受到他的痛苦,才能在劍陣中堅持下去。

  有時又會想,他不該再問為什麽,想要什麽,就自己去取、去搶,甚至可以將人囚禁起來,肆意折辱泄憤,不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等著別人施舍。

  他想過很多折磨師尊的方法,殘酷的、狠毒的、暴虐的,卻唯獨沒想過……

  血順著洛雲彰的指縫流下,他盯著刺眼的血水,整個世界陷入了空寂。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花束雪?!”

  “她怎麽會跟洛雲彰在一起?”

  “莫非……仙門十二宗真與洛雲彰無關?”

  沈煥然聽聞身後的議論聲,高聲道:“諸位道友!即便仙門十二宗之事與洛雲彰無關,他仍是天命君所預言的災星!有他一日,修仙界便不得安寧!”

  “……”

  “沈、沈宗主說得對!戚無憂屠戮仙門修士,死有余辜,洛雲彰乃修仙界的災星,亦不可不除!”

  “那……”

  洛雲彰無聲地單膝跪在戚無憂的屍體旁,不聲不響,但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而又冷寂的靈壓,叫周圍的修士都不敢上前。

  一張傳訊符枯葉蝶似的抖動著從仙宗山門飛來,一直飛到仇三仙面前盤桓不去。

  仇三仙認出傳訊符上的紋路,當場破開符籙上的禁製,南宮禮的聲音傳遍落霞台——

  “天命君醒了。”

  看到這裡,戚無憂才發現自己不是“仿佛”靈魂出竅了,而是真的靈魂出竅了。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聽不到落霞台上眾人的聲音。

  無數畫面膠片一樣在眼前嘩啦啦飛過,偶爾有幾張定格。

  有的是他站在寫字樓的茶水間喝咖啡,有的是他在逍遙仙宗的花林小院中打坐,還有的是滿地仙宗弟子的屍體……

  血水自腳底一點點漫上來,淹過他的鼻尖,戚無憂腦海中空茫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靈光一閃,他想:我是死了嗎?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機械的電子音:
  【叮咚——】

  【恭喜您成功解鎖穿書名場面“死遁”,“閑雲野鶴”結局進度增加50%,“神仙眷侶”結局進度增加50%,獲得獎勵:“盲盒大禮包”x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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