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呢？”金聖元聽到泰妍的話，先是怔了一下，而後很是懊惱地說道。上次才想著她真是成熟許多，那種事情都辦得漂漂亮亮，卻沒想到她現在就又提到。

  “我就是問問啊！”泰妍說道，“你那麽著急做什麽？我又沒說什麽的！”

  金聖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的意思怎麽聽不出來？狡辯有什麽意義嗎？

  “好啦！我只是開個玩笑，誰讓你這麽敏感的！”泰妍見到似是真的有些懊惱，於是在他的胸口拍了拍，說道，“帕尼她們喜歡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讓你這麽優秀呢？只要不逾越界限，沒關系的。”

  金聖元再次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聽起來很簡單，電視劇中偶爾也會聽到，但當真正從一個喜歡自己、並且自己也喜歡著的女人口中聽到時，感觸格外不同。

  泰妍輕輕笑著，沒有回避他的視線。

  “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金聖元一臉深沉地低聲說道，用的是電視劇中講台詞時的聲調。

  “你演電視劇上癮了啊！”泰妍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輕聲說道：“我知道，像你這種男人是束縛不住的，只希望這樣你能夠更疼惜我。”沒有長篇大論，沒有闡述自己有多麽愛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會的、一定會的！”金聖元緊緊擁住她，把她壓在身下，直視著她的雙眼，認真說道，“一輩子！”

  “嗯。”泰妍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絲絲柔情。

  金聖元捧住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眼瞼、臉頰等位置一陣親吻，然後是下巴、脖頸、鎖骨、胸口，最後停在小腹的位置。

  “什麽？”迷迷糊糊中，泰妍好像聽到他嘀咕了一句什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以往就曾聽到過，不過一直都以為是他的囈語，這次聽得比較清晰。

  “398，數字。”金聖元抬起頭，說道。

  “做什麽的？”泰妍問道。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數數？

  “在你這裡親吻的次數！”金聖元說著，在她的小肚子又輕輕親了一下，說道：“399。”

  瞬間，心頭好似閃過一道閃電，泰妍隱隱明白了金聖元的意思。

  “那次失去理智說出的話，傷了你的心。”金聖元低聲說道，“除了對你更好一些，我想在你這裡親吻1萬下來補償。”

  “1萬下？”泰妍突覺心頭麻酥酥的，好似被什麽東西在最柔軟的心尖上碰觸一般，臉蛋瞬間變得紅彤彤、**辣，全身一陣不可抑製的燥熱。

  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彌補！

  “400！”金聖元又親了一下下，然後才爬起身子說道：“好了！今天就到400下。”

  泰妍再次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說道：“照你這速度，那不是還要 多年？”

  “不喜歡嗎？”金聖元問道。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泰妍雙臂稍稍用力，把他的頭拉了下來，努嘴親了上去。

  隱約間，可以見到她的眼角似是有晶瑩的液體淌出。真的好喜歡！心頭那道疤痕，好似突然變淡不少。

  隨後，一陣若有若無的喘息聲漸漸響起。

  “啊癢！”泰妍忽然輕呼一聲，問道：“你最近怎麽總喜歡親這裡？”

  “嗯。”回答她的只是一聲若有若無的悶哼。

  泰妍不再說話。

  金聖元繼續在她光滑、細膩的脊背上輕輕親吻。

  ……

  另外一個房間，徐賢卻遲遲沒能入睡，她被泰妍的問話勾起了兒時的回憶。

  她的同年，雖然也有不少朋友，但更多的時間卻是和金聖元一起度過！金聖元經常說把她一手帶大，一點也不誇張。

  泰妍今天所問的問題，恰好是她記憶中非常清晰的一個節點。

  那是徐賢6歲時的一個傍晚，徐媽媽因為學校的事情要晚一些才能回來，於是金聖元下廚為她和徐爸爸做的晚飯。

  吃過晚飯後，她幫金聖元收拾餐桌、刷碗等。

  或許是白天在s.m公司的心情不錯，金聖元突然對她說道：“我們小賢刷碗的樣子好漂亮！將來長大了，給哥哥做新娘怎麽樣？”

  正好，客廳中的徐爸爸也聽到了，笑著說道：“這樣你們兩個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小賢，怎麽樣？”

  然後，徐賢從兩人口中聽說了金聖元的身世，這才知道一直格外依賴的哥哥並不是自己的親哥哥！

  金聖元再次詢問一遍。

  “那我豈不是要和哥哥一起生活100年啦！”她的回答，讓兩人同時無語。

  但是，接下來卻不是像金聖元所說的那樣到此為之，而是還有後續故事！

  “怎麽？你不想和哥哥一起生活嗎？”金聖元裝作傷心的樣子，問道。

  “不是啊！”單純、還很幼稚的徐賢急忙擺擺手解釋道，“那也要哥哥達到我的標準才可以！”以她的姓格和年齡，當然不可能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被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逼出來。不過，那時候的她就已經隱隱可以看到現在的影子，結婚這種問題，在她口中，卻變成了回答一個課題也似。

  “什麽樣的標準才算符合呢？”金聖元興致勃勃地追問道，似是很想知道小小年紀的徐賢口中的理想型是什麽樣子。

  “不知道！我還沒考慮過呢。”徐賢說道，“不過，將來我肯定會有自己人生的目標，如果哥哥能夠取代那個人成為我人生的目標，就算是達到我的標準了！”小小年紀，說起話來卻一絲不亂，她完全是把這個問題當成“人生理想”之類的問題來回答。

  “如果我成功的話，小賢就會做我的新娘嗎？”金聖元笑著問道。

  “嗯！”徐賢點點頭，說道，“可以啊！反正和哥哥一起生活多久都沒關系的。”她是比較認生的姓格，和朋友相處得也很慢。雖然不可能考慮過結婚的問題，但此刻被兩人一問，忽然想到將來要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生活幾十年，不由自主地就想把那個男人替換成金聖元。

  她對男女交往之類的細節問題一片懵懂，但對結婚這個大問題，哪怕才6歲，也會知道一點的，就是爸爸、媽媽那樣的關系。

  “約定！”金聖元和她拉鉤之後，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說道，“為了我們小賢，我也一定會認真努力的！”

  就這樣，兩人做出了一個玩笑般的約定。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金聖元本來就只是逗她玩，漸漸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如果不是今天被泰妍提及相關話題，怕是都不會再想到。而徐賢，也漸漸把這個約定塵封在腦海深處，直到金聖元取代潘基文成為她人生的目標。但也只是偶爾想想、回憶一下童年而已。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泰妍再次提及。

  一部電影、一首歌、甚至一句話，都有可能勾起一個人的回憶和感慨。而泰妍的詢問，讓徐賢半夜都沒能睡著，總是忍不住在腦中一遍遍想著單純、幼稚卻又快樂的童年。

  這種感覺，比美酒更能讓人沉醉。

  模模糊糊中，直到後半夜，徐賢才抱著被子、嘴角帶著微笑入睡。

  ……

  第二天醒來，一切依舊。

  盡管睡得很晚，但在強大的生物鬧鍾與手機鈴聲的雙重作用下，徐賢仍是早早便起床，洗漱過後，去樓下餐廳買了早餐，回來正好看到金聖元和泰妍起床。

  “哥哥、姐姐，早上好！我買了早餐。”徐賢說道。

  “小賢真是貼心啊！”泰妍笑著稱讚她道。

  徐賢抿嘴輕笑，說道：“姐姐快去洗漱吧！”她已經習慣了看到金聖元和泰妍一同起床，不會再驚訝、害羞。

  “昨晚沒睡好嗎？”金聖元在經過她身旁時，卻敏銳地發現了她眼中的一抹困倦，問道。

  “沒有啊！睡得很好！”徐賢回答道。雖然睡眠時間有些短，但確實“睡”得很好，甜甜蜜蜜。

  “哦。”金聖元點點頭，進入洗手間洗漱。

  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關心，徐賢忍不住鼓了鼓嘴。如果是小時候，金聖元肯定會關切地仔細追問！這種細節的變化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就連她也不曾發覺。只不過昨晚想了太多童年的回憶，所以她才突然留意到這點。

  不過，想到金聖元現在和泰妍三人之間的關系，她又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雖說已經“和平共處”，但距離徹底解決還早得很呢！

  “大清早的，歎什麽氣呢？”金聖元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

  “這都能聽見？”徐賢驚訝地吐了吐舌頭，很是可愛，隨即回答道：“沒事！”

  一會兒之後，泰妍從洗手間中小跑出來，同時笑著說道：“我先洗好的！”

  過了片刻，金聖元才從洗手間中走了出來，苦笑著對泰妍說道：“每次我要洗好你就把自己臉上的洗面奶抹我臉上，我怎麽可能洗好？”

  “又沒說不準作弊！”泰妍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金聖元無語地搖搖頭，在餐桌旁坐下，看向徐賢，問道：“有什麽心事嗎？”雖然不相信，但他卻有些在意了昨晚泰妍說的話。

  “沒有啊！”徐賢眨眨眼，問道，“哥哥為什麽這樣問？”

  “沒什麽。”金聖元搖搖頭，說道。

  泰妍在一旁看得很是無語，他們兄妹，關系能這麽好真是不容易！

  “咦？”徐賢拿起筷子正準備吃飯，忽然看到了什麽，伸出一隻手，把金聖元胸前的衣服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