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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的千層套路》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在裡頭睡覺。”

  雲舒塵面上還有被枕頭壓出來的印子,看起來也是剛睡下不久,她倚著門框,懶洋洋問道:“師兄什麽事?”

  掌門點頭,回過神後,卻是一愣,“你們睡一處?”

  雲舒塵嗯了一聲,胡謅起來面不改色:“她自小就是和我睡的,習慣了。怎麽?”

  対面那個老古板蹙眉:“哪怕是親女,長到這般年歲,也不該和長輩一起就寢。況且修道之人,何用睡眠?”

  “你莫要成日耽擱那孩子修行。盡授她一些拖延光陰事情做。每日倘若將這點時候擠出來,她進益之效用起碼可快……”

  雲舒塵先是聽得困,後來聽得無奈,最後聽得忍無可忍。

  她才剛欲開口,肩膀上忽然一重,不知何時掛了個徒弟。

  卿舟雪在師尊走遠的那一刻,睡眠逐漸變薄,不知不覺醒了過來。她聽見腳步聲和外邊敲門,於是昏沉地下了床。

  在他的屬意之下,還甚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太初境掌門人。

  在掌門震驚的眼神之中,一向清正穩重的卿師侄又環上了師妹的腰,整個人親昵地與她挨在一處。

  祖師爺帶著幾個徒弟下山遊歷,一面走著,一面給他們講講凡人間的事情。

  “她是你徒弟。”

  當講到人間婚俗時,雲師妹蹙起了眉。她再聽了幾句,便疑惑道:“若是女人和男人成親,她們家的長輩不會為此蒙羞麽?”

  雲舒塵見狀,到底也沒有什麽繼續瞞下去的必要,她微微一笑,“師兄打老遠過來,總不至於就是來問詢一下鶴衣峰就寢的情況?”

  掌門收起了那堆壓箱底的回憶,目光沉痛地盯著雲舒塵。

  三人皆陷入不約而同的沉默。

  掌門並未責怪卿舟雪,而是看向雲舒塵,他忽然想起了在很多年前,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什麽?”

  卿舟雪尚半夢半醒,沒意識到掌門的存在,她抬起眼皮,突兀地與他的視線対了個正著。

  雲舒塵輕哼一聲:“為何不是逆徒以下犯上呢?”

  卿舟雪立馬站直,夢醒了大半。

  掌門痛心疾首,一通訓道:“你為人師表,不認真教她修行也罷,成日帶著她吃喝玩樂也罷,竟然……”

  此一問一鳴驚人,直讓祖師傻眼:“為何要蒙羞?”

  不止是雲舒塵的徒弟。還是太初境難能可貴的劍修之光,內門大比的魁首,蟬聯每一場筆試的優秀弟子。問仙大會上摘得桂冠,宗門試煉中表現不俗……甚至是整個修仙界賦予眾高期望的轉世劍魂。

  她瞧見雲舒塵,下意識從她背後靠了過去,鼻尖都埋在她的後頸裡。

  這個世界愈發寂靜。

  小雲仰著腦袋認真道:“因為女人和女人成親,才合正統之道。你方才講的這些,甚是奇怪。”

  ——那時雲舒塵年紀尚小。

  雲舒塵雙眸微睜,上下打量了一遍老掌門,她感覺他的一顆心偏到了溝裡,師兄妹多年的親情在此一刻恍煙消雲散。

  卿舟雪側眸看著雲舒塵,眉梢微蹙,似乎是在抗議她並沒有。

  她一臉肅然地立在旁邊,讓雲舒塵這份話的分量逐漸輕如鴻毛。

  但掌門今日暫有別的事要談,不好圍著雲舒塵禍害卿師侄這一事追究到底。

  他深吸了一口氣,穩定心神,談起正事來:“上次問仙大會落下帷幕,還未開宴,便再生事端。現如今流雲仙宗……罷了,仙道同盟一致認為,以太初境承辦最為妥當。”

  雲舒塵點頭道,“不錯。”

  這樣一來,卿兒在自家地盤上,教人放心許多。

  她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但卻說:“我便不去了。”

  手上驟然被人握緊,雲舒塵轉眸一看,卿舟雪盯著她,眉梢微蹙:“師尊?”

  如此重要的宴席,各大宗門都能見證問仙大會的得勝者。按照往年來瞧,她們會成為整個仙道的年輕一代的驕傲。

  自此在九州揚名,一並烙印於卷宗之上。

  雲舒塵撫了一下她的手背,“我與魔域注定有些牽連,前一陣子,又奪了星燧逃出劍塚。這流言愈傳愈烈,都說流雲仙宗那幾百號人,皆死於我手底下。”

  雲舒塵話到此處,用意已經很顯然——她不想讓卿舟雪再因為師承蒙受質疑,或是又生事端。

  流言蜚語平日雖然殺不死人,但在關要之時,卻是一把號召聚眾討伐的利器。

  她想讓卿舟雪在此事上,盡可能地乾淨一些。

  “這些年她的劍法,多是你所授。”

  她看著掌門,微微一笑:“你代我去,這樣正好。”

  “哪有這樣的道理,此事我再和那幫宗主商議一下。”掌門徐徐歎了口氣,“更何況……対了,卿舟雪。太上老祖,她想再見你一次。”
    卿舟雪一愣,“嗯?”

  雲舒塵頓時蹙眉,她冷冷道:“何時給你傳的信?”

  “就在昨日。”

  掌門瞧著雲舒塵滿臉不悅,此時腹中一定想起了百十來條拒絕的由頭。

  但他卻道:“她知曉先前流雲仙宗和卿舟雪有些過節,因此她允諾,就在我宗境內見她一面也可。”

  雲舒塵的眉梢蹙得更緊。

  她知道徒弟是個香餑餑,沒想到這麽誘人。太上忘情的輩分比在場的幾個加起來還大,竟願千裡迢迢地擺駕太初境……她並不在意自降身份,算是給足了面子。

  只是——

  “她有說是何事麽。”

  掌門搖了搖頭:“隻道是此事威脅九州,關乎天下人存亡,需得重視。”

  雲舒塵依舊緊蹙著眉,卿舟雪卻在一旁道:“她說是見我,又並未說只能見我。我與師尊一起去罷了。”

  掌門將這兩件事交代妥當以後,目光在她倆人臉上來回切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卿師侄,你過來一下,我有些話單獨和你講。”

  卿舟雪跟了上去,掌門並未走過很遠,忽然站定,只是問道:“卿師侄,你和你師尊……”

  卿舟雪一派認真:“我沒有以下犯上。”

  這句話個個字有一斤重,騰地砸下來,掌門頓時啞口無言,他沉默片刻道:“我的意思是,倘若你是為了償還恩情,或是因為她是長輩不敢拒絕,倘若如此,你大可告訴其他師叔,莫要違心。”

  他和師妹認識得久,大概知曉她是那種真正瞧中了什麽,便要千方百計達成目的的人。

  卿小師侄尚還年輕,也有著劍修的執著純粹。當年是怎麽被她拐上山的,現如今也很容易被拐到鶴衣峰這條溝裡去。

  “我很喜歡她。”

  卿舟雪蹙眉道:“掌門,師尊不是這樣的人。”

  談起她,這話匣子頓時有些收不住。卿舟雪本不善言辭,在此刻卻莫名開始旁征博引,試圖將“她是個溫柔耐心的良人”一時與他掰扯清楚。

  掌門聽了一小段,連忙止住她即將脫口讚揚雲舒塵的話,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干涉了。記得開宴那日穿得體面一些。你先回去吧。”

  卿舟雪被迫閉嘴,她點了點頭。

  那孩子端正的背影,宛若一根秀竹,逐漸隱沒於院牆之後。

  掌門瞧著瞧著,輕歎一聲,倘若可以,自然無人想讚成這種逆倫的師徒之戀,況且此事還有背於陰陽倫常。到時候兩人若真成了婚,又是一場鬧得天下皆知的事情。

  不過修道之人,理應知曉萬事強求不來,也強掰不過,唯有順其自然。

  *
  這幾日,太初境一直忙著布置。主殿的多個樓閣皆被掃空,趴在梁上的小麒麟也沒有被放過,被殘忍地拽了下來,再次失去了它的老巢。

  在多年之前,雲舒塵奢靡揮霍山下靈礦,順勢將太初境大肆翻修了一番。留存到現如今,依舊是相當氣派,倒為此次省下了許多工夫。

  然而,鶴衣峰內。

  “滿口的天下蒼生。”

  雲舒塵冷哼一聲:“說到底,大多數人都隻為一己私欲罷了。”

  卿舟雪笑了笑,她知道師尊是在指誰:“師尊。你和我一塊去,放心便是。”

  雲舒塵瞧見卿舟雪的腰帶皺了點,不禁為她一遍遍撫平,仿佛這樣也能將自己心內的褶子撫平似的。

  “光我一人,也護不住你。”

  卿舟雪在醒來之後,已經聽完雲舒塵複述完當日情形。

  “既然她那天本可以擄走我,卻並未直接如此,想必此次也一樣。”

  她倒是一派樂觀。

  只不過這話說起來也甚有道理。

  但那女人……冰靈根,劍修,與卿舟雪相似得過分。

  雲舒塵想著想著,便又蹙了眉梢。光論這一點,她便相當不喜歡太上忘情。

  冥冥之中,這女人似乎與卿舟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探不清,也剪不斷,竟然還生出一絲酸意。

  更令人糟心的是,人家修為至高,且軌跡難測。

  雲舒塵正思忖著,然而眉梢上被兩根手指摁住,緩緩推了推。仿佛是掃眉的黛石,一點點將那點兒愁緒掃平。

  “蹙著眉,不如笑著好看。”

  卿舟雪反而又朝她笑了笑,“師尊。你慣愛多思,平日又懶於吃飯,當心日後早生白發。”

  雲舒塵被她打斷這憂思,猛然抬眸,嗔了她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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