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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的千層套路》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高崖之上,一件輕薄的衣物被風吹起,如彩雲一般飄散。

  雲舒塵垂眸看著她,眉梢微蹙,而後又伸出一隻手去,碰了碰她的臉頰,都泛著一層酒熱。卿舟雪似乎感覺到了臉邊的一絲清涼,於是下意識去貼那手,靠得嚴絲合縫。

  “卿兒……別在此處,回房。”

  打卿舟雪的眼中看來,那雙紅唇一開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麽。但到底是說了什麽,被耳旁嗡鳴的風聲一吹,便什麽都聽不清。

  她低下頭,鮮明而有力的心跳聲在敲打著她的耳朵。

  借著四面八方的月色來看,露出的肌膚白得驚人。卿舟雪忽然想起了自己揉過的麵團……上次為做點心,兢兢業業地揉了一堆。

  雲舒塵看著她愈發靠近。

  天上一輪懸月,底下是無盡深淵。四周皆是空蕩蕩的。雖是自家的崖,不會有旁人偷看。

  直到她終於受不住時,僅剩的一絲力氣,企圖將卿兒推開,但喝醉酒了的人似乎異常膽大,不滿地蹙了眉,一道閉合的冰棱自雪地上升起,便將她的手腕卡住。

  如此在一夢崖上吹了一晚的涼風。

  其實若說不擔心——自然是擔心的。只不過既然卿舟雪已經溢於表,她就會內斂許多,免得讓她的情緒更低落。

  “我……”

  在短暫的相擁裡,雲舒塵撫上了她的背,“既然決定要去,那便好好打。不過也莫太拚命了,我還是希望看見你齊全著回來。”

  天光大亮。

  是了,今日就是分別之期。其實一年來說,對於修道之人實在算不上什麽。

  雲舒塵揉了一下腿根,兀自站起來,分外酸疼,似乎是扯著筋了。她將腰帶勉強系好,冷哼一聲:“快將東西帶上去主峰,下次再收拾你。”

  “好。”

  她的手顫了顫,從納戒裡掏出丹藥來,將她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有事沒事都塗了些消痕的藥。

  “到時候,你會來看我比賽麽?”

  她扶著師尊走回庭院。

  雲舒塵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鶴衣峰的盡頭,看了許久,與方才的雲淡風輕不一樣,她偏過頭歎了口氣。

  師尊尚在睡著。

  雖然大家的願景皆是如此,但是被越師叔以相當坦蕩的語言罵出來,還是讓眾人微微往後仰了些許。

  清霜劍在日光照徹之下,愈發銀亮。卿舟雪踩著飛劍,與同門一道,接二連三地飛向高空。

  卿舟雪站在崖邊,聞言將目光放低,“昨日吹了一晚的風,師尊記得喝點驅寒的。”

  一隻鴉雀自遠方飛來,撲著翅膀,落在她的肩膀。雲舒塵眉梢一蹙,隨手拂過肩膀,那隻黑鳥叫了一聲,翩然落地時,已化為了一個小女娃。

  東西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想多留一些時候,也沒有借口。

  “……”

  卿舟雪點點頭,她走出幾步,腳步慢下來,漸漸停在原地。

  卿舟雪一時語塞,面頰邊微微泛了紅。如是輕咳一聲,“……我也不知曉。”

  阮明珠如有感應,聽到人來,遂轉身衝她一笑。

  女孩仰著腦袋,小聲道:“主人說,她在伽羅殿中當差,最近不便出來見你,且偶然聽見了些風聲——唐無月近幾日有動作,怕是在蓄意報復了。”

  雲舒塵給她了一個小瓶,女孩拱手行禮,跳起時又變回了黑鳥,朝著天邊搖搖晃晃飛去。

  為了不誤時辰,她不得不放了手,負劍離去。

  某一瞬,白裙在她身下旋成一朵蓮,她轉過身來,忽然抱了一下雲舒塵。

  她涼涼一笑,轉身回了庭院。

  卿舟雪小心地掀開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領口,發現上面有吻痕,撓痕,還有細碎的牙印,從未如此慘烈過。

  雲舒塵道:“自然。大家都會來的。”

  但是卿舟雪仔細一想,一年要經過一個慵懶的春,還要看遍夏花盛放,花朵零落成泥後期待著樹上結果,就算是果子也落了,還得待到細雪重新覆上舊土。

  掌門叮囑了幾句,便歎了口氣:“好了,就不囉嗦了。你們早些出發罷。”

  指尖劃過那一處花紋——此處最為嚴重,被親得紅腫。卿舟雪才剛沾藥碰上,雲舒塵便不適地動了動,眼睛一抬,半眯著看過來。

  “我知道了。”

  宿醉後的頭腦發疼。卿舟雪睜開眼睛,坐起來正在醒夢。她摸了摸身下,竟然是一層裘毯。

  去流雲仙宗的路,實則還沒有北源山遠,只花了上次一半的時辰。

  雲舒塵盯她半晌,幽幽道:“你以前喝醉了酒,不是隻睡覺麽。”

  “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卿舟雪點了點頭。多年不見,阮明珠竟都穩重了許多,更莫論林尋真與白蘇。

  *
  演武場上,掌門正候著幾個小輩。越師叔似乎也來湊了湊熱鬧,正在和阮明珠說著什麽。

  越師叔嫣然一笑:“努把力哪,想當年……咳,爭取把那群老癟三的徒弟們摁在地上揍!”

  “嗯。”她又重重點了點頭。

  她正覺有些不對勁時,往旁邊一看,當即愣住。

  林尋真仰著腦袋,得很費力地才能看到流雲仙宗。

  來至中部群山附近,她們感覺下方都籠於一片黑暗之中。因為那塊浮石實在太大了,密不透光。

  阮明珠笑一聲:“真是好大的氣魄,能把這玩意修得跟天宮似的。我們上去能見到王母娘娘嗎?”

  白蘇卻蹙眉看向那一片陰翳籠罩之處,“如此一來,這大片無光,草木悉數凋零,屬實有些霸道了。”

  一片祥雲籠罩之中,四面八方趕來的修士,如同百鳥一般懸浮在“天宮”入口。

  卿舟雪禦劍走在前面。

  再飛高一點,便能看見朱紅雄偉的大門,直聳天穹。流雲仙宗幾個墨黑大字狠狠鑲入金框中,日光一照,折射出幾筆鋒芒。

  門口有一女子,一身白衣打底,金帶為邊,瞧起來氣度非凡,劍穗上垂著長長的流蘇。

  她身旁的一個師妹,拿著筆錄紙卷,似乎在記下參賽者的名錄,以便之後核對。

  而另一旁坐著一張熟悉面孔——季前輩。

  卿舟雪與同門踏上那塊浮石,排了許久的隊,好不容易走向大門。

  季臨江瞥見她,向她微微一笑,而後她側頭與一旁執筆的小弟子說了什麽,只見筆鋒微動,小弟子連連點頭。

  那年輕女子朝卿舟雪看來,似乎在仔細打量她。

  卿舟雪起先隔得遠,並未看出,走近了才發覺——那位是流雲仙宗的首席師姐。

  顧若水。

  多年前一戰,她們曾見過的。

  顧若水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對來人維持著一種不冷淡也不熱情的禮貌。

  只不過當她看見卿舟雪時,便將眼神鎖到了她身上,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麽。

  “幸會。”

  顧若水收回眼神,淡聲丟下二字,態度明顯冷凝許多。

  卿舟雪也點了點頭,“幸會。”

  越過那道門後,阮明珠已經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那家夥的臉色,倒好像是我們欠了她銀兩,端得比祖宗還祖宗——不過,卿舟雪,我終於見著比你還凍人的人了。”

  她這個比方成功逗笑了白蘇,不過林尋真輕咳一聲,示意她少說兩句。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謹言慎行為好。

  卿舟雪搖了搖頭,她總覺得顧若水的眼神並非很友善。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內,她們本就是對手。

  簽過字以後,一個仙宗的小師妹將她們帶去了居處。

  這一路上,隨著她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雲霧自身前蕩開,宛若仙境。卿舟雪側目看著一盤的草木,皆種在較大的盆景之中,修剪得一絲不苟。樓閣自不用多說,也是朱紅貴漆,雅致端方。

  “是和太初境不一樣的美。”

  聽見白蘇在一旁小聲讚歎。

  卿舟雪收回了目光,其實她喜歡太初境一些。雖說不如這邊規整雅致,但是天地人皆合乎道法自然,草木和人一般,都可以肆意生長。

  流雲仙宗比凌虛門闊綽多了,連普通的弟子居處都是單間。

  不過她們是來參賽的貴客,待遇還要更好一些。

  跟著小師妹再走了一裡路,她們瞧見了偌大的一個庭院。

  正中有一大池,其中的靈力過於濃鬱,導致池水的色澤都變得幽藍深邃。庭院內布局相當精巧,她們走了一圈以後,竟發現如陰陽太極一般環合。

  除卻正廳,東西南北正好四間屋子,可供四人分開。

  小師妹道:“屋中所置丹藥,都可供道友拿取。中間的靈池也可以隨意使用。”

  她說罷,又摁上正廳的一隻銅獸的腦袋,那獸嘴一張,吐出一口輕煙。“如果需要自己煉丹,將材料都放進去獸嘴,再妥善控火就好。火苗大小會在獸眼中亮起。”

  白蘇的眼神驟然就亮了。

  正廳中懸著一掛畫,其中的山水雲煙隱約在動。小師妹又言:“這其中是一方小乾坤天地,已經設下陣法,其中有各類演武之道,免得諸位道友生疏。”

  就連跟著阮明珠飛來的那兩隻靈雕,最後都獲得了一個妥善安置的華美籠子,吃喝不愁地懸在一旁。

  據小師妹說,自然也想到了道友會攜帶靈寵的可能。

  後山有幾處福地洞天,一些冷僻靈根適宜的修煉環境,大多是有的。聽到此處時,卿舟雪稍微留了個心,畢竟師尊特地向她提過。

  待她走後,四人都喟歎一聲。

  只聽得外邊仙樂陣陣,水聲潺潺,屋內點燃的熏香,盤盤繞繞,也有助益修為之效。

  “也太闊綽了。”阮明珠又歎了口氣,“對外賓尚且如此,若是真當了內門弟子——恐怕是從小靈丹妙藥當糖豆吃。這還需要選什麽根骨?沒靈根都能成仙了罷。”

  阮明珠說的稍微有些誇張。不過卿舟雪的確感覺到,流雲仙宗根基深厚,並非一般宗門可以比擬。

  她想起雲舒塵的事,心中又沉了沉。

  *
  卿舟雪擇了在北面的居處。

  她輕裝簡行,沒有帶太多的物什。便是一一擺出來,整個臥房還是顯得寬敞而明亮。

  這裡的熏香雖能助長修為,但卿舟雪早已習慣了一呼一吸都是九和香的清淡味道。

  她不習慣,便早早地將那隻銀色花雕的小香爐滅掉了。

  外邊偶爾傳來幾聲響動,估計是幾個師妹師姐在收拾東西。

  她見天色愈晚,便將窗戶合攏。這裡看不見鶴衣峰的晚霞。

  待天色暗下後,卿舟雪坐上床鋪,她本沒有任何打坐渡夜的習慣,但是在床上睜著眼睛小半個時辰以後,她終於是一下坐了起來。

  認床,睡不著。

  卿舟雪不得不開始修行,免得虛度光陰。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一夜格外漫長,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便聽見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起床了嗎?方才差了人來傳信,說是邀我們去主殿一聚。”是阮明珠在叫她。

  卿舟雪起身,邁步走向門邊,順手帶上了劍。林尋真和白蘇也才剛出門。

  居處離主殿還有些遠,但是流雲仙宗境內不能禦劍,於是她們隻好多走幾步。

  流雲仙宗主殿最為恢宏大氣,聳立在最中間。一片片的朱瓦比鶴頂紅還要鮮豔,日光流淌過脊線,在邊角之處流光溢彩。

  她們到時,已經塞滿了黑壓壓的人頭。

  哪怕再怎麽超凡脫俗,人與人堆在一起,也微微覺得有些燥熱。唯有卿舟雪周身清涼了一方寸地,反而使得身旁人越挨越緊,幾乎要貼到身上。

  她微微蹙眉,止了運功。寧願一個人熱著,也不喜和別人挨著。

  她看向主殿中央,流雲仙宗的掌門相貌年輕,一身道袍仙風道骨。據她早先自林尋真口中聽來的傳聞來看——仙宗的掌門時常會換,最終的主事還是太上忘情那位老祖。

  太上忘情。

  無人知曉她的名姓,隻聞其道號。

  現如今九州修為第一人,備受爭議的無情道,偏偏被她一個人走到了底。

  卿舟雪的目光掃過一堆面孔,自服飾上看,應該只是長老。

  不見那位老祖的身影。

  興許還在閉關。

  她斂眸靜候片刻。仙宗的掌門表達了一番對遠道而來者的歡迎,而後介紹了一下問仙大會的賽程。

  一錘定音的,的確是傳統的擂台賽。

  但是在這近一年的修行之中,也是對各位道友心性的考察,但凡有挑事生非,陷害他人者,一律取消比賽資格。

  除此之外,論道閣每日都會於辰時開放。這裡估計是廣結好友,探討道法的場合。

  散會以後,諸位道友紛紛退散,看他們的趨勢,應當是紛紛湧入後山,想要去一探究竟。

  畢竟流雲仙宗的福地洞天有一些較為苛刻修行環境,對於靈根罕見的人而言,可遇不可求。

  卿舟雪這種整個九州都數不出幾個前輩的靈根,自然也包含在內。

  走出大殿,阮明珠眨了眨眼:“你們都去修行?”

  “不然一起訓練?”林尋真瞥她一眼。

  “我先回去了。”白蘇神色有點焦急,腳步匆匆:“昨日煉的丹藥,再不取怕是要糊了。”

  “……”

  林尋真見狀,若有所思道:“那我們晚上再練習好了。正好,我也想去後山看看。聽聞此處資源良多,不用豈非可惜。”

  “啊,這一個一個的。”阮明珠歪著腦袋:“我被我師尊關了這麽多年,總算能出來見一見天光。卿舟雪,要不要和我去外門食堂看看?”

  卿舟雪尚在沉思。

  頭一天來流雲仙宗,便是想著鑽人家的食堂,萬一被人認出是太初境的來——在林師姐能殺人的眼神中,阮明珠止住話頭,一眼睨過去:“不去就不去。你瞪我做什麽!”

  “沒什麽。”林尋真收回目光,歎了口氣:“總之,晚上見。”

  師妹師姐先後離去,想來是心有成算。卿舟雪圍著大殿繞了一圈,想等著人少一些以後,再去福地洞天。

  清霜劍懸在身後,忽然飄渺地溢出一聲呼喚。

  “熟悉的氣息……”

  卿舟雪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她回頭看向自己的劍,蹙眉道:“指誰?”

  可是不管她再怎麽問,清霜劍靈又重新陷入沉默。但它的劍穗搖了搖,似乎想要牽引著卿舟雪往何處走去。

  自己的佩劍總不會害人。卿舟雪便一路跟著它,走過幾座陌生的大殿,兜兜轉轉,還是繞去了後山。

  卿舟雪看這裡大小洞天,應有盡有。

  清霜劍循著最冷處去,其下似乎有一處洞穴,發出幽冷藍光,周遭彌散著一些白氣,似雲似霧,若有若無地吞吐。

  她剛想過去看個分明,忽然被一聲喚住。

  “道友留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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