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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美人撩錯豪門大佬[娛樂圈]》第六十三章 重逢
  第六十三章 重逢

  飛行數個小時後, 紀放在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中轉。

  幾個小時都窩在飛機窄小的座椅裡,不免讓人渾身酸痛。紀放卻一無所覺,上了飛機便拿起了座椅上配備的平板, 利用機上的WiFi開始搜索阿拉斯加本地的新聞。

  只可惜當地的新聞乏善可陳, 隻簡單描述了沈還他們那次事故的過程。

  沈還是和一群登山者一起去的阿拉斯加, 除了和大家一樣參與登山,也作為攝影師拍攝一路的行動。

  攀登麥金利峰是阿拉斯加探險的保留項目, 他們走的是傳統的西坡路線, 在第一天的傍晚到達了海拔2200米高度的大本營。

  隨後攀登順利,卻在從二號營地到三號營地之間, 遭遇了小型雪崩。

  不過有驚無險, 雪崩並未造成人員和物資的損失,他們在當天下午順利到達了海拔3400米的三號營地。

  變故就發生在這裡。

  當晚,隊伍裡有人突發急性高山病, 高燒不止, 緊急商議後, 決定由一名隊員和一名隊醫護送此人下山。

  作為資深的極限運動者和攝影師, 沈還在隊伍裡一直很受尊重。當晚的病人也是他最先發現並做出了護送病人下山的決定。

  他的裝備和攝像設備都整整齊齊地堆在帳篷裡,人卻不知去向。

  “那真是太好了!”汪婷婷笑道,“在這邊上學的國人不多,我都好久沒遇到家鄉人了,這趟旅程有你作伴真是太高興了。”

  飛機到了西雅圖,有四個小時的轉機時間,不少遊客選擇了出去逛逛。畢竟這裡的夜景讓無數人著迷而向往。

  一直在心中煎熬的焦慮感重新湧上心頭,沈還他會在哪裡?現在安全嗎?是不是正在挨餓受凍,或者已經……

  聯想起當夜曾出現的短時間的暴風雪, 領隊不得不懷疑, 他很可能因為在大風中奔走而不幸落入了山谷。

  紀放抱著平板閉上了眼睛。

  一開始人們以為他是不放心下行的隊伍送了一程, 但在三個小時的等待和無法聯絡之後, 大家不得不面對現實——沈還失蹤了。

  紀放拿出自己的平板,把這幾天搜集到的信息遞給汪婷婷。

  紀放沉默了。

  “這有什麽?”汪婷婷嫣然一笑,“咱們也算自家人,在外面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更何況……”

  她把拖著的登機箱放到紀放的行李旁,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這才回答他的問題:“我這兩年在這邊讀書,這次是去安克雷奇探望一位長輩。”

  “教練……”紀放禁不住露出笑容來,“我當時也沒想到,他會去霽雲山幫我。”

  紀放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只是……想要離他近一點而已。”

  “那個……”沉默半晌後,汪婷婷小心翼翼地建議著,“你要不要告訴我一點你朋友的信息,我那個親戚在安克雷奇還算是個人物,說不定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紀放衝著她笑了笑:“真巧,我們同路。”

  她露出懷念的神色:“當初你和那教練小哥哥,可是我帶頭在直播室裡磕起來的,現在想起來,應該也是沈總吧!”

  “找人啊,”汪婷婷沒注意到他聲音的變化,還好奇地打聽著,“也是親戚嗎?還是同學什麽的?他住哪裡,要是住得近,一起出去玩啊!”

  當晚三號大本營一片混亂, 病人護理、物資重新分配、人員緊急調動……到了早上,該走的走了, 剩下的人開始重新分配物資時, 登山隊這才發現沈還不見了。

  紀放看到她時便覺得有些臉熟,等她自報了家門這才想起來,《勇氣之旅》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兩個直播觀察員,在演播室裡為大家解說,其中之一,便是汪婷婷。

  此刻看到沈還在登山隊失蹤的消息,她立刻給那位在安克雷奇的親戚打了電話。

  此後便是冗長的搜救過程, 卻毫無結果。

  紀放此刻卻心急如焚,四個小時幾乎讓他度秒如年,隻得困在航站樓咖啡館的一隅,焦急地刷著網上的消息。

  安克雷奇是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也是紀放這次旅行的第一目的地。

  “那邊的搜救團隊一直沒有放棄,我也讓我家親戚多注意醫院和收容所之類的地方,如果他出現,你一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紀放這會兒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去買了兩杯咖啡回來,遞給汪婷婷一杯:“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紀放在昏沉中抬頭,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女孩出現在眼前。

  濃濃的酸澀在胸中激蕩,沿著鼻腔直衝眼眶,他輕輕閉了閉眼,淚水便止不住地滴落下來。

  她笑眯眯地看著紀放:“我有親戚在安克雷奇,也算半個東道主了,等到了地方我請你吃飯。對了,你到安克雷奇是做什麽,旅遊嗎?”

  “沒關系沒關系。”汪婷婷笑眯眯地擺了擺手,“畢竟我經常見到你,你卻看不見我嘛!”

  “是沈總啊……”汪婷婷感慨道,“他出了什麽事嗎?”

  “啊,真的是你!”女孩驚喜地停在他面前,“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汪婷婷!”

  “是……沈還,君懿的沈還。”紀放低著頭,聲音中帶著哽咽。

  “哎你怎麽了?”汪婷婷愣了一愣,忙傾身握住他的手,“你別傷心,他……是你要找的人怎麽了嗎?到底,嗯……是誰啊?”

  “不好意思,一時沒認出來。”紀放趕忙站了起來,“你也是在這裡轉機?”

  汪婷婷其實之前也看到了沈氏變動的那則新聞,作為資深的媒體人,她的第一反應也是其中有古怪。

  “不……”紀放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我是去……找人。”

  “啊,可以的可以的。”汪婷婷連連點頭,“他家和市政廳還有警察局的關系都很好,找人什麽的應該很方便,你,你到底要去找誰啊?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就打算自己去找嗎?”

  “紀放?”一個女聲突然在身前響起,接著就是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

  雖然在一個節目組,卻從未當面交流,平日裡也只是在微博上看到對方的照片,以至於他第一時間都沒有認出對方。

  “真的嗎?”紀放驀地抬起頭來,“找人也可以嗎?”

  汪婷婷拿咖啡杯輕輕碰了碰他的:“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沈總一定會沒事的。”

  大概是有了汪婷婷的安慰和保證,紀放終於放松了一些。

  在飛往安克雷奇的路上,他終於睡了兩天一來的第一覺。

  下機後,紀放被汪婷婷拉到了親戚家。

  “你住什麽酒店!”汪大小姐一邊指揮著人往房子裡搬箱子,一邊拉著紀放不放,“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像國內,萬一治安不好,沈總沒找到還把你丟了,那可怎麽辦?”

  “再說了,我表舅家消息靈通,有了什麽信息你馬上就能知道,免得還要往來通訊耽誤時間。”

  在汪婷婷的勸說下,紀放終於點頭住下。

  這家人倒是十分熱情,晚間汪婷婷的舅媽親自下廚,做了不少地道的中國菜,讓紀放和汪婷婷兩個遠離家鄉的人好好滿足了一下口腹之欲。

  勞累奔波一整天,紀放和汪家舅舅約好了第二天去醫療系統找人,這才放心地去休息。

  等到樓上客房熄了燈,汪婷婷悄咪咪地跑進了舅舅的書房,回頭仔細關好了門,小聲抱怨道:“表舅,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都到你的地盤上了,還能把沈總那麽大個人給弄丟了?你這大佬怎麽當的?”

  汪婷婷的表舅來M國的時間很早,在這邊已有三代,在當地的華人中很有影響。在安克雷奇,說起華國的章先生,很多人都知道。

  章先生抬頭看了眼這位表侄女:“你當我願意嗎?誰也沒想到,人在山上沒丟,反而在這裡丟了。對了,這個沈總,你是怎麽認識的?”

  “啊?”汪婷婷一臉驚訝,“丹尼爾沒告訴你嗎?他就是丹尼爾的那個介紹人啊!”

  “什麽?你是說,他就是去年幫助丹尼爾進入戲劇藝術學院的人?”

  “對啊。”汪婷婷見章先生如此震驚,才知道自己這個表弟還真是不靠譜,忙耐心地解釋。

  “沈先生有位朋友,就是今天我帶來的那位紀先生,去年去了戲劇藝術學院上學。他這不是不放心嘛,就想著給紀先生找個伴,平時幫襯著點,正好當時我要來M國,他就問了我。但是我跟他不是一所學校,就把丹尼爾推薦給了他。”

  “說起來丹尼爾倒也輕松,這一年多要做的,也不過是把紀先生的學習生活情況定期匯報一下。而且那小子自從抱上了紀先生的大腿,倒是每學期都能完成學業。”

  想想自己這個除了學習什麽都愛的小兒子,章先生感慨地點了點頭:“那還真是托了沈先生的福,丹尼爾這兩年居然能完成學業,也是難得。”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的方向:“這位紀先生和沈先生……”

  汪婷婷歎了口氣:“算是情侶吧,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有什麽誤會,紀先生就突然來了美國,沈總這才會放心不下。”

  說回沈還,汪婷婷一臉擔憂,“表舅,到底怎麽回事啊?沈總他,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能有什麽事?”章先生平日裡和藹斯文如同帶著面具,此刻對著自家人,倒是露出真性情來,“一個能從冰裂縫中掙脫,孤身一人從3400米高處下撤到大本營,再混入其他登山隊伍回到安克雷奇的人,在這座城市裡,難道還有什麽能阻擋他的腳步嗎?”

  他的眼中射出敬佩來:“說實話,這人真是條漢子。接到你們的通知,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左臂還有嚴重脫臼後的疼痛,額頭上也有傷口,卻依然談笑風生,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還和本地人打得火熱。這人要是早幾年跟我一起打天下,安克雷奇還不都是我們的。”

  “可人怎麽就丟了呢?”汪婷婷才不管他表舅怎麽感慨,抓著這個問題就不放手。

  章先生瞪了侄女一眼。

  “還不是他們沈家不依不饒!我看,他們沈家這次是想要他的命!”章先生忿忿地說。

  “派人到山裡暗算已經算是付出很大代價了,居然還能跟蹤他到我的地盤上。”章先生顯然深以為恥,“我查過前天晚上的監控錄像,沈先生很可能是察覺到了對自己不利的情況,匆忙從醫院離開。他離開以後,曾有兩個蒙面的男人去過他的病房。”

  “那沈總現在是躲起來了?”汪婷婷蹙起小巧的眉。

  “唉,我就在擔心這個。”章先生歎了口氣,“那日醫生給他檢查身體,他摔下冰裂縫的時候曾經撞到了頭,此後又一直沒有休息,這大腦受傷可大可小,就怕他跑出來以後萬一有個什麽,暈在哪個角落裡可就糟了。”

  “唉,怎麽會這樣!”汪婷婷跺了跺腳,“明天我就陪紀放去找人。”

  “嗯,剛才我也和紀先生商量了,沈先生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依然是醫院,畢竟他傷還沒好。”

  章先生看了眼侄女,“沈先生住過的那所醫院剛才打電話來,說是沈先生有些東西落下了,你們明天先去把東西拿回來,我這邊的人也會同時鋪開下去找人。”

  第二天一早,紀放便和汪婷婷去了沈還曾待過半晚的醫院。

  進入那個病房的時候,紀放稍稍遲疑了一下,仿佛一推門,便能見到沈還坐在床上,微笑著對他說:“你來了。”

  病房的門打開,明亮的日光透過窗棱射入室內,將空空的病床照得發亮。

  因為沈還失蹤的關系,章先生找人封鎖了這件病房,房間裡還保持著沈還離開時的模樣。

  紀放慢慢走近那張病床。

  病床凌亂,被子被掀起,床邊的水杯也歪倒著,潑出來的水早已在暖氣下變成了桌上的一小片水漬。

  蓬松柔軟的枕頭上,還染上了兩抹血跡,經過了一天一夜,已變成了暗褐色。

  紀放怯怯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因血跡而變硬的枕套,深深吸了一口氣。

  早知道沈家會如此對他,他說什麽也不會走。

  此刻站在這裡,面對沈還的生死未卜,當年所謂的“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就是個笑話。

  不知道這幾年,他是怎麽過的,是不是總在提心吊膽卻無人陪伴安慰?
  “啊,你們是章先生的人?”有人在身後說話。

  紀放和汪婷婷轉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白人醫生站在他們身後。

  汪婷婷立刻笑眯眯地轉身:“章先生是我舅舅。”

  隨行的章先生手下出示了章家的信物。

  “啊,那太好了。”醫生說著拿出一個手機,“這應該是沈先生之前托付我保存的,就交給你們了。”

  紀放接過沈還的手機,輕輕撫了撫手機的屏幕。

  這是沈還慣常用的手機。熱戀之時,他曾經無數次地悄悄給他發消息,然後看他拿出手機,看著消息露出微笑。

  在手指的感應下,手機的屏幕亮了。

  紀放看見自己躺在男人懷中,隱約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紅痕,而攬著他的沈還一臉寵溺,目光凝聚在他的頭頂。

  那是沈還求婚那天,他們瘋狂□□後的合影。

  紀放的淚水潸然而下。

  他把手機小心地放進衣兜,伸手摸了摸眼角。

  “你也別太傷心了,也許他現在挺好。”汪婷婷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沒事,我們去問問其他的醫護人員,說不定他想起來手機沒拿,會回來找。”

  那天下午,紀放和汪婷婷拜訪了每一個科室,打聽沈還的情況,也請每個醫生、護士幫忙留意,如果看到了沈還,請他去章先生那裡找他們。

  安克雷奇地廣人稀,有許多散落在街道間的小診所,這三天裡,紀放和汪婷婷便一直奔波於這些小診所之間。

  可沈還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線索。

  第三天的黃昏,汪婷婷有事先回了家,紀放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雖說已到春季,安克雷奇卻依然會隨時飄下雪花來。

  昨日的一場大雪早已將街道變得潔白,人行道上的積雪被行人踩成了碎冰,泥濘難行。

  前方有個街區間的小廣場,傳來歡快的呼喊聲。

  似乎是有人在那兒進行滑板比賽,滑板呼呼啦啦的聲音陣陣傳來。

  紀放抬頭看了兩眼,見都是些青少年,便不以為意,慢慢繞過他們。

  突然間,一陣驚呼在不遠處響起,夕陽突然被遮蔽。

  紀放猛然轉頭,一個正在表演的年輕人正騰空而起,直直地朝著他的方向撞來。

  情急之下來不及躲閃,紀放只要盡全力側身,希望兩人擦過時不會傷得太狠。

  但這還是不夠,滑板堅固的金屬包頭已經狠狠撞向他的前胸。

  就在滑板與他相觸的一刹那,突然有人從身後拉了他一把。

  紀放踉蹌著向後倒去,倒入一個滿懷松香的懷抱。

  那香味是如此熟悉,紀放猛地轉頭,幾乎能聽見自己頸脖的骨頭大力轉動時的哢哢作響。

  在他身後,高大的男人緊盯著一晃而過踩著滑板的青年,五官一如既往的俊美鋒利。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紀放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隻掙扎著伸手想要抓住他。

  沈還卻一眼也沒看他,後退兩步確認他沒什麽大礙,立刻向那個踩著滑板的青年衝去。

  紀放:???怎麽回事?

  一愣之下兩人已經跑出去了好幾步,紀放拔腿便追。

  他跟著兩人跑過一個街區,鑽進一條小巷,卻發現這是個死胡同,而前方的兩人都不見蹤影。

  他劇烈地喘著氣,還在四處尋找沈還的蹤影。

  突然,一股大力推向他的肩膀,紀放被推得後退幾步,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

  沈還靠得很近,眼光中帶著狠厲。

  “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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